記憶,完整還是碎片?

文|寒江閣一道人

晚飯又吃了不少,正琢磨著如何才能達到綠色養生的目的。正巧,紗窗吹進些許清爽的涼風,連味道都是那樣醉人。不需東坡那般月色入戶,便已欣然起行。

記憶,完整還是碎片?

漫步在校園的水泥路上,精神也從文字遊戲中暫時解脫了出來。一個梳著倆小辮的小女孩興奮的繞著林蔭道上的樹木跑來跑去,引得自己也不由慨嘆,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活潑的孩子了。

孩子們都去哪了?朋友說,你看,學校一放學,湧出的學生手裡都抱得臺手機,有了手遊,誰還會跑出來放飛自我?就連你我二人,也會陷入“集體無意識”。問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遠處高聳的住宅樓所在之處,原先曾是一小區的操場,後來,可能為了平息人們的怨氣,新的操場又被開發商小心翼翼規劃了出來。這個操場同舊的相比,佔地更小,更精緻,沒有雜草,但裝上了鐵門,還專門設立了開放時間表和相應的值班室。真讓人哭笑不得,難不成會有人偷走這操場上屈指可數的籃球架子?

正當自己思緒紛飛之時,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如炸雷般打破了這幾乎靜止的氣氛。“別tm跑了,你再跑我可告你媽了啊,讓她不給你買…”得,我不願小題大做,但看著轉過身來在原地蹲著氣鼓鼓的孩子,也許,奴性的種子,就是這樣一點點播撒下的吧。

胡適給兒子的一封信中,結尾曾這樣寫道——“我只要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什麼是堂堂正正的人?

記憶,完整還是碎片?

魯迅說,那得敢說,敢笑,敢哭,敢鬧,敢打。可結果呢,“我再也不敢了”。若是正規一點——“臣罪該萬死”,腦補的場面讓人腿肚子也跟著打轉。當然 ,這話也曾被我奉為免死金牌。

川人冉雲飛曾寫過本書,叫“每個人的故鄉都在淪陷”,故鄉在哪?無非童年時的景與人。現在呢?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也不一定笑春風。桃花去哪了?你得問黃老邪。

記憶,完整還是碎片?

有一段時間,我突然迷上了北島寫的上世紀60、70年代的北京,內容耐讀,用三節政治課的時間才將他讀完。“我要用我的文字,重建一座城市,重建我的北京”。看作者簡介時,我以為,他要痛心疾首於那個黯淡的年代,為什麼?因為他現在在香港教書。

記憶,完整還是碎片?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不這樣做顯不出他現在的威風八面,尤其在“自由世界”。掩卷之餘想想,真是自己膚淺。

張漁說,愛一個真實的人,接受了完美與不完美,沒有一分為二,沒有自我臆想。記憶何嘗不是如此,腦海裡,酸甜苦辣都得來一點,至於褒貶,那是別人的事。這道理也有些像拜火教,教義裡光明和黑暗兩個神在那鬥,哪一天黑暗的神真的出局了,光明神便也走到了終點。

記憶在哪?她是完整的,還是歌裡所唱的“碎片”?彎月當空,彷彿照亮了自己來時的路。不經意間,我走了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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