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萬古的謀劃,可怕的黑暗,一世浮沉,故人別離,一代少年活出自己

故事:萬古的謀劃,可怕的黑暗,一世浮沉,故人別離,一代少年活出自己

和氣吹綠野,梅雨灑芳田。新流添舊澗,宿霧足朝煙。

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坐在河邊,仔細看去,少年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雖然說不上俊朗,但眉宇間的英氣讓少年看上去別有一番魅力。

眉頭緊鎖盯著這緩緩向東流去的河水,不由的嘆道:”時間就像流水一樣,不會因為墜入到裡面一顆石子而停下,或許這顆石子大到足以影響到河流,才會讓河水多看他一眼。像他這樣的石子丟到水裡可能連響聲都聽不見。“

少年的眼中越想越沒有光彩,兩年了曾經那個代表著他驕傲的名字再也無人提起了,隨之而來的只有無數人的調侃聲和嘲諷聲。那些聲音就如同一根根鋒利的刺扎進少年心裡。

“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少年衝著天空憤怒的咆哮著,想將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全部宣洩而出。每當人從高處跌落,總是能看清很多東西。淚水漸漸從他眼角滑落,聲音也逐漸梗咽起來。

……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聲音悠然響起,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聽見這聲音,少年慌忙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深呼吸幾下平復自己的情緒。扭過頭看著身後慢慢踱步而來的老者。老者看上去極為和藹,可是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的氣場讓人能感覺出來這個老者必定是個久居高位的人。

“掌門,你怎麼來了?”少年低頭躲避著老者的目光,有些緊張的說道,因為他逃避了晨課來到河邊,一定會被掌門責備的。

“玉書啊,怎麼又逃課了?”老者撫摸著少年的腦袋,並沒有呵斥他,反而低聲詢問道。

少年抿著下唇,雙手拽著衣角沉默不語,眼角的淚痕隱約可現。少年的這些小動作根本逃不過老者的眼睛。

“你要是不坦白交代,我可要罰你去看護山獸了。”老者略帶威脅道,但是還是能看出老者對少年的關心。

少年一想到那護山獸猙獰的樣子,少年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還亂中說出:“是李長老,他說'一個廢物,還修什麼練,趕緊回去放牛吧!'還沒等我有什麼反映,便把我趕出來了。”少年想到這,狠狠的握緊拳頭。

“李天佑!”老者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嚇得少年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他可是見過當年這個老者極其兇狠的一面,不由的有些緊張。老者見自己嚇到了張玉書,便帶歉意的放緩了語氣說道。“這李天佑未免太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

老者盯著少年看了看,不由的嘆了口氣,從雲端跌落的感覺和經歷對一個僅僅只有十五歲的少年或許有些財庫了,如此年少的時光就經歷這種人情冷暖,無疑是對他的一場殘酷的考驗。如果能夠走出來少年的心性和堅韌程度恐怕不是同齡人可以相比的;如果走不過來,那麼他將有可能會一蹶不振,對生活從此喪失信心。而他這個掌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張玉書放棄希望。

……

老者領著張玉書,走在書院的廣場上,匆匆的向著演武場走去,路上許多師兄弟都在盯著張玉書看只不過眼神中都略帶不屑,只不過礙於掌門在場沒有過份的表露出來,有的甚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談論著什麼。

“師兄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會跟院長走在一起呢?”一個年紀稍小剛剛來的書院的學生問著身旁的師兄。

“那個人啊,曾經的書院天才!他有一個稱號叫青衣詩劍。只不過現在····”說道這裡略微年長的師兄嘆了一口氣。年少少年聽到青衣詩劍的名字之後激動不已。央求著他師兄繼續講下去。

張玉書啟塵之後曾出現氣血之龍,可以說是萬古不見的異象,當時可以說宗門長老也是對他抱有無限的期望,一年之間張玉書可以說是不負眾望,同代之中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幾個人之一,可是僅僅一年後這個稱號,彷彿就成了他的枷鎖,一年只見未能啟命,啟塵為氣血之初,推動自身的生命之輪運轉。啟命,則是從氣血到神力的過度境界。簡單的理解打通人體的穴位,吸取天地元氣轉換成氣血,然後通過穴位轉換成神力。整個開命分為四次,共三十六個穴位,但是可以說能夠打開三十六竅的人,足可以說是傲世了。

少年搖著師兄的手臂,雙眼略帶渴望看著他師兄,希望他師兄說下去。可是他師兄沒有繼續開口。附近隱隱傳來極其細微的說話聲:“現在只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一年了還是一個沒有開命成功的廢物,跟他同期的大部分都已經凝脈了吧。”

院長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眼張玉書,只見張玉書不為所動,老者略感驚訝,心中也不由的一喜,心道:”這一年的精力讓這個孩子成熟了不少啊“。

突然,只見掌門大手一揮,剛才說話的少年就被院長抓到了身前,院長問道:“是誰教你說這種話的?竟如此侮辱同門師兄弟。”

天道院是道陰界東域最大的書院,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道陰界名氣最大的書院,從這裡走出過不下五位大帝,可以說人族的道統之地。甚至可以說是倍受人族尊崇的地方,從天道院走出的人族學生可以說是在自己的身上放了一個安全符,畢竟聽到是天道院的學生總是要考慮一下。

看著那被掌門抓過來的少年,在掌門面前緊張的兩腿都在打顫,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李長老告訴……我們的。不是我們自己說的。”話還沒說完少年便在掌門的威壓下暈了過去。

“廢物。”掌門輕斥一聲,聽到這話周圍的學生都給了院長一個白眼。這不明白得護犢子麼。

等他醒過來,告訴他去雜務處報道。”說完把少年扔給附近圍觀的師兄弟們,師兄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廣場上如此吵吵鬧鬧,是怎麼回事?”空中傳來的聲音打斷了許多人的思考,只見空中一個老者腳踏虛空,目光陰翳的盯著廣場上。

掌門看見這老者,嘴角的鬍子都快吹掉了,吼道:“李天佑,你特麼還敢在這裡給我作威作福,你怎麼教的弟子,竟敢貶低侮辱同門師兄弟。”

“不知掌門在此,是我失禮了。但是掌門又何時聽到我教弟子羞辱同門師兄弟了?”那老者落在地上,衝著院長訕笑不止。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做這種事情,看我不廢了你。”掌門怒道。

張玉書站在一旁,目光陰冷的盯著李天佑,眼裡偶爾有寒光射出,李天佑絲毫沒有在意張玉書的目光,依然在和院長對峙著。

面對著死不承認的李天佑,院長也毫無辦法,畢竟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只能悻悻作罷。

“此事暫且揭過,你去通知其他長老,速到藏龍閣,有要事相商。”院長說完示意張玉書先行回去,便化作一到長虹向道門深處飛去。

李天佑看了張玉書一眼,像幾個弟子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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