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坑村民在進行土紙製作。視頻提供:黃子泳)
不過,造土紙真的是一件體力活,每一項流程都要付出艱辛的勞動。
石灰,竹麻發酵必不可少的輔料。但老家增坑不生產石灰,必須從幾十裡外的高陂鎮去買。挑著上百斤重的石灰,走崎嶇的山路,翻山越嶺回增坑,每挑一擔,每走一趟,都是對體力和耐力的嚴峻考驗。當年挑過石灰的人,說那挑石灰的往事,至今仍是一把辛酸淚。
挑竹麻,嫩竹從山上砍下來後,要一根根從陡峭的山上挑到紙湖邊。
挑焙籠柴,烘焙土紙的焙籠,靠燒柴火保持熱度。這些柴火全部要從山上砍、運回來。
此外、踏竹麻、抄紙、焙紙,每一項都需要體力。一直到土紙製作完成,挑到山外墟上去賣,都還是件體力活。
除了體力,剝竹麻、抄紙、焙紙,也還需要經驗、技巧。經驗豐富的師傅,製作出來的土紙色澤亮麗、柔韌度好、殘次品少。而一些學徒工,往往就不那麼回事了。造紙師傅在山村是很受人敬重的角色,如果要僱請技術水平高的師傅,工錢也是不少的。
正因為這是一項重體力勞動,即使能掙些錢,很多人也無法承受。
近些年,伴隨著山村居民生產生活方式改變,造土紙傳統技藝漸漸荒疏,成為越來越模糊的鄉間記憶。
一些省市為了保護傳承造這項傳統技藝,把造土紙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期盼閩西山村的這項技藝,也能夠受到應有的保護,讓人們能記住這份鄉愁。
(文:老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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