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朋友叫謝霆鋒,有點叛逆又有點可愛

1995年7月,謝霆鋒從意大利回到香港。

在謝霆鋒回來之前,父母已經為他聯繫好了香港國際學校就讀十年級課程,這同樣是香港的一所名校,而且,教學制度比較英國化,和謝霆鋒在加拿大就讀的那所學校比較相近。初回的那段時間,正是香港學校的暑假。

謝賢自然清楚,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家裡又沒人照看著,在這麼長一段時間裡如果不給他找點事做,誰也難保他不會鬧出麻煩來。謝賢雖然不希望兒子以後進入娛樂圈,但如果謝霆鋒將來願意進入娛樂圈,也不是什麼不好的打算,既然這樣,不如趁現在有時間,讓他系統地學一學聲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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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將這個想法講給謝霆鋒聽,謝霆鋒也對此很贊同,而且在小的時候,謝霆鋒就表現出了很強的音樂慾望,和天賦。

當初,謝賢離開加拿大回到香港發展,除了演藝圈,他還希望能夠在實業方面有所拓展,所以,返回香港不久,便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啤酒城。啤酒城開業當天,謝賢以及妻子自然要出席開業典禮,恰好謝霆鋒放假也在香港,他們便帶著兒子一起出場。

這是多年來謝霆鋒第一次出現在公開場所。他已經長成了小帥哥,一出場,立即引起許多人的關注,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他現在就拍戲的話,一定是個小童星,甚至有人建議謝賢和狄波拉讓他進入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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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說法,謝賢和狄波拉都表示,孩子還小,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完成學業。

儀式正式舉行的時候,因為大家多是娛樂圈中人,免不了會有助興節目。後來有朋友對謝賢和狄波拉說,我們這些人,整天都在臺上表演,玩來玩去,也都是老一套,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叫霆鋒上去表演一下,大家有點新鮮感。這個提議,立即得到好多朋友的贊同。於是,狄波拉慫恿兒子上臺表演一個節目。

謝霆鋒很大方地上臺,唱了一首歌。他那清純的聲音以及超強的表現力,讓坐在下面的內行們大吃一驚。這孩子雖然只有十二、三歲,可他的音樂天賦已經顯露出來,完全有了某種明星的氣質和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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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謝賢帶著兒子去找自己的好朋友戴思聰。戴思聰在香港有“歌壇巨星聲樂之父”的稱號,在他門下調教的弟子,並不是很多,可是香港歌壇,卻有一長串名字與他有關。劉德華、梁朝偉、梅豔芳、王菲、郭富城、黎明、金城武、鄺美雲、張明敏等人,都曾得到過他的調教。

音樂教學是戴思聰畢生的事業,他已經帶出了那麼多的學生,自然不在乎多一個。當時,他的門下,已經有好幾名學生,如陳曉東、洪健華等人,正跟著戴思聰學聲樂。既然是好朋友的兒子,又確實有音樂天賦,戴思聰自然是很樂於收下這個學生。於是,謝霆鋒拜在這位香港聲樂巨匠的門下,成了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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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後不久,謝霆鋒又離開香港去美國繼續學業。

對於很多人來說,美國是夢之所在,是一個追逐理想放逐夢想的地方。可是,謝霆鋒並不喜歡那裡,尤其作為一名學生生活在那座陌生的城市,生活在那所由一群特殊的孩子組成的學校裡,讓他覺得格外的不自在。

那是一所公立學校,學校就是一個聯合國,學生來自不同的半球,有著不同的膚色。這所學校的規模很大,學生有三、四千人之多。這麼多的學生集中在一起,管理是個大問題,加上美國的學校管理和中國或者英國是完全不同的,他們採取的是開放式自由式管理。於是,每一個孩子都追求個性,追求標新立異,追求另類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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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追新求異,往往會成為一種流行病,毫無節制的攀比,使得他們一個賽一個的另類。他們全都將頭髮染成不同的顏色,穿著各式各樣奇異的服裝,有些學生甚至文身穿鼻環。他們根本無心向學,所有的精力,全都用於怎樣使自己看上去更加個性和另類。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你根本不可能保持自己的特色,得隨著大勢而走。謝霆鋒以為自己已經是很另類了,到了這裡一看,才知道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大。

他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因此開始逃學。

在這樣一所學校裡,逃課並不算一件事,大量的學生在逃課。

香港人所認為的一切不正常的事,在這裡,再正常不過了。

美國人的自由在這裡得到了最大的釋放,然而對於謝霆鋒來說,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世界是迥異於他的故有的生活方式的。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如果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話,很快便會墮落。他很清楚父親對自己期望甚高,希望他成為謝家的第一個有學問的人,最好成為碩士博士,這也是他有許多次進入娛樂圈的機會父親始終不肯點頭的原因。

既不想上課,又不想入流,那種孤獨,沒有經歷的人,還真的無法體會。

想到在香港時跟戴思聰學過音樂,自己對這個有興趣,也想將來從這個方面發展。他想,既然不想讀書,何不趁此機會,學一學音樂?

他從自己有限的費用中拿出一百多美元,買了一套最便宜的架子鼓,加上宿舍裡原有的一套音響,將自己武裝起來。因為將自己的錢過多地用在了音樂方面,生活就緊張起來,所以,他不得不去二手貨市場,買那些別人處理的牛仔褲或者其它衣服。好在美國就是這樣一個社會,你穿上那樣的衣服,人家還覺得你另類,有個性。

逃課的時候,一個人躲在宿舍裡,將音響打開,聽著音樂,手裡拿著鼓槌,跟著節奏學打鼓。這些當然還遠遠不夠,他又四處打聽,知道當地有一個名叫Steve的音樂教師,吉他彈得很好,便求上門去拜師。Steve和戴思聰一樣,是授徒的。Steve和戴思聰又不同,戴思聰很看重自己的名譽,收學生之前,往往要對學生進行挑選,看你是否是可造之材。Steve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你按照他的要求繳足學費,他就收你這個學生。Steve確實是個吉他高手,他彈奏吉他,絕對是一流水準,同時,在教育學生方面,也很有自己的方法和見解。

跟著Steve,謝霆鋒一開始並不是學彈吉他,而是從基本的樂理開始學起。這段訓練,對謝霆鋒的影響至深,從Steve那裡,他既學到了音樂的基礎知識,也學到了歐美一些音樂的流行趨勢。

當初,跟著戴思聰學音樂,他雖然喜歡音樂,但對音樂並沒有太多太深入的瞭解,也談不上愛好。正是Steve將他引進了音樂的世界,從此開始對繆斯女神著迷。Steve對他的引導,可能還存在另一重因素,那就是他教謝霆鋒彈吉他。吉他在當時非常流行,一個人獨自懷抱吉他,坐在大街的一角,披著長長的頭髮,邊彈邊唱,成為一種最酷的形象,令男孩子們嚮往,令女孩子們痴迷。謝霆鋒之所以開始對音樂痴迷,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因為流行的影響。

頗有些反叛性格的謝霆鋒,在這個時期,在這片極具反叛意識的國土上,倒是成了一個乖寶寶。所有的時間,他都投入到了音樂的學習中,除了跟著Steve上課之外,他還將自己所有能夠抽出來的錢用來購買與音樂有關的書籍等,然後,將絕大多數時間用在音樂的學習上。捧讀音樂方面的書籍,成了他生活中最主要的事情,休息則是打架子鼓。

正當謝霆鋒在美國專心學習音樂,並且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時,從香港傳來父母將可能離婚的消息。

在謝霆鋒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是模範夫妻,是神仙伴侶。而且在自己的記憶裡,家裡一直很和諧,父母也很少爭吵。所以當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簡直嚇壞了,平靜下來,他一點都不相信。雖然他已經不再年幼了,也常常聽到某某人的父母離婚這樣的消息,可是,像他的父母這樣幸福美滿的婚姻,怎麼會突然面臨破裂?如果父母離婚,他和妹妹的未來怎麼辦?家真的能夠一分為二嗎?難道他和妹妹也需要一分為二?

謝霆鋒回到香港時,家庭其實已經破碎,父母離婚已經成為事實。只是在一段時間裡,他們並未向外公佈,原想盡量低調處理此事,以便儘可能不影響到孩子。

不過父母雖然離婚了,可還是朋友關係。媒體很快發現,他們的離婚和常人不同,他們從來不曾數落對方,出席一些社交活動,也從來都不避開對方。記者更進一步調查發現,離婚的時候,他們沒有爭奪子女撫養權,沒有提到與贍養費相關的問題,還有,他們在溫哥華有兩幢洋房,並沒有賣掉或者分割。甚至在一些公開的活動中,記者們發現,他們雖然並不是同時出場,穿的衣服卻風格相近,是情侶裝。

一段時間裡,媒體開始做一類新聞,稱謝賢和狄波拉根本就是假離婚,所謂的離婚事件,只不過是他們做宣傳的一種方法。可想而知,為了宣傳,謝賢甚至可以鬧出猝死加拿大的新聞,一起假離婚案又算得了什麼?直到5年之後,狄波拉再披嫁衣,成了飛機師江Sir的妻子,人們才開始相信,當初,他們是真的離婚了。有趣的是,狄波拉再嫁,謝賢竟然也是婚禮嘉賓,而且還拉著狄波拉的手,將她交到江Sir的手中,多少有點酸溜溜地說:“我將這個老婆嫁給你。”此後,謝賢不僅和狄波拉仍然是好朋友,而且和江Sir還成了好友。

離婚對於謝賢或者狄波拉的影響確實不是太大,可對謝霆鋒的影響,卻極其深遠。無論是生活上、學業上還是思想上,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後來他放棄在美國繼續讀書而去日本,以及在學業並未完成的情況下進入娛樂圈,可以說,與這次家變,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至於對其情緒、性格以及意識方面的影響,更無法一言以蔽之。

父母離婚以後,謝霆鋒開始跟著父親生活。

回到香港後,謝霆鋒向父親談起在美國的情況,謝賢意識到,繼續讓他去美國讀書並不適合,因為他喜歡音樂,便考慮將他送去日本學音樂。香港音樂起步階段,學的就是日本,而香港歌手成名之後,也都無一例外要去打開日本市場。既然兒子有心要進入音樂圈,那麼,去日本學習音樂,是較好的選擇。

謝霆鋒說:“很多人也不明白到日本這些先進國家讀書,為什麼會辛苦,原因很簡單,就是一個字——錢。相信大部分人也不相信,我到日本讀書身邊竟然沒有什麼錢花,但事實就是如此,很多人以為霆鋒出生於富裕家庭,就一定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了,但其實並不是那樣。”

在日本學習期間,為了省錢,他不得不住在郊外。他從住處出門,走到火車站,乘火車進入市區上學,單面行程,竟需要耗費兩個小時之久。日本的火車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快的,由此可知,謝霆鋒所住的地方,離學校確實相當遠。為了能夠按時趕到學校,他不得不起得很早,之所以要吃這麼多苦,根本原因,在於他身上沒錢。

要考慮節約,不僅住在郊區,吃的方面,也同樣得精打細算。日本的飲食昂貴,這一點並不是秘密,財政緊張的他,自然不可能天天去一些高檔料理店,最常去的地方是學校的食堂,那裡的伙食比較便宜,相對味道自然就差一點。食堂的供應有時間性,許多時候,他錯過了時間,只好去超市買食物。去超市也不能由著性子買,選擇的是最便宜的一種——三角形飯糰,單價是100日元。像他這種正在長身體的孩子,一頓需要吃6個左右,那就是600日元。

謝霆鋒是習慣了夜生活的人,晚上往往睡得晚,因此,他不得不經常買上很多飯糰回家,以便晚上餓的時候頂一頂。

從某種意義上說,生活的艱苦,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在當時,謝霆鋒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如何在艱苦的環境裡生存。這種能力,對於一個人一生來說,不是負擔而是財富。日後進入娛樂圈,謝霆鋒有一種品質是公認的,那就是能吃苦,用同行的話說,他很“捱得”。這種精神,一方面得益於他從小過慣了獨立生活,與日本的這段捱苦的日子,也有著必然的聯繫。

中國有句俗話,叫窮則思變。身在日本,謝霆鋒不僅僅是窮,而且孤獨。每次回到郊區的住所,整個晚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周圍的人全都是不熟悉的。那種獨自面壁,孤獨難耐的歲月,確實不好受。謝霆鋒為了免受孤獨之苦,到日本的一些酒廊去表演。不過,如此一來,也讓他飽受艱難。有一天晚上,他從酒廊表演結束,出門時已經一點多。日本東京的輕軌列車,晚上12點就已經關閉,根本沒有車回他遠在郊區的宿舍,身上又只有幾千日元,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很便宜簡陋的旅店,草草睡了一晚。他說,這次遭遇,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談到這段經歷時,謝霆鋒說:“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生活,最大的得益不是音樂上的進步,而是鍛鍊到意志力。尤其是當一個人完全孤立無援時,那一刻才會明白自己應該怎樣做。在日本,我永遠都是穿件爛T恤,一條牛仔褲,一雙舊波鞋,揹著吉他、行囊,身上只有幾千元,到處漂泊流浪。那種感覺就像個流浪漢一般。我生命中經歷得最多的事,就是在日本那段時間,至於領悟到什麼,或是那種感覺是怎樣的,就真的很難用言語說出來。”

在美國和日本的這兩段經歷,對於謝霆鋒的人生來說,經歷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將自己寓於一種頹廢的環境之中,一個是將自己置於一種落拓的環境之中。在頹廢環境中,謝霆鋒找到了人生的參照物,他不想和那些美國孩子一般沉淪,因此開始圖強,開始奮進。看到身邊那種頹廢的潮流而思考自己,從而獲得一種人生定位的思考。在日本那落拓的環境之中,他又體驗到一個人的一生,總會有高潮有低谷,體會到一文錢愁倒英雄漢的社會現實,也意識到人生之不易,奮鬥之必要以及自我調整的重要性和方法。

不過也十分可惜,他在這兩個地方生活的時間都很短。在美國那段日子,原本應該有一個思考和沉澱的過程。那或許應該是兩年或者三年,這很可能是一個靈魂得到洗禮所必須付出的時間代價。然而,他在那裡待了不足半年,便因為家變而中斷了。至於日本的生活,那原本是一次短期培訓,計劃中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就他個人而言,自然希望能夠早點脫離那種狀態。以他當時的年齡和心理基礎,根本不可能意識到,他生命中所缺乏的,正是這樣的磨鍊。

1996年底,謝霆鋒離開日本,回到了香港。

從此,在他生命歷程中,物質條件最為艱難的日子,永遠地結束了。隨後掀開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過早地讓他領略了生命的絢爛和事業的輝煌,這種快速的成功,沖淡了他這一年多時間裡所經歷的磨難,讓這些磨難成為了生命中的一種點綴,而並沒有成為人生必要的基礎。日後的謝霆鋒總顯得浮躁、飄忽,顯然與這種基礎不紮實、不牢固,有著極其重要的關係。

人生這一課,他大概是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補了。

未來,謝霆鋒如果能夠變得更加堅定成熟,而不是成為香港娛樂圈中的第二個謝賢,他沒有任何磨難的基礎可供依憑,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增加內省力。一個人通過思考而獲得某種領悟,比艱難的生活逼著他去領悟,要難得多。所以,這一過程,將會異常的漫長,或許會伴隨他終生。

1996年12月,謝霆鋒和飛圖唱片公司(英皇娛樂前身)簽約。

這原本只是一個尚未成名的歌手和唱片公司一次極為平常的商業行為,但正因為他是謝霆鋒,是謝賢和狄波拉的兒子,

這次簽約,便顯得非同凡響。簽約當天,可謂盛況空前,不僅僅有他的明星父母到場為他助陣,而且很多香港娛樂圈的大哥大大姐大,也都到場助陣。這些人包括了汪明荃、成龍、鄧光榮等。這既說明了謝賢和狄波拉的名聲和人緣,也說明英皇作為香港娛樂圈的超級航空母艦,能量非同一般。

謝霆鋒最不喜歡的是在父母的陰影下長大甚至成名,他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夠成名,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他固執地持有這種觀念的同時,始終都忽略了一點,如果沒有父母的名聲以及事業基礎在背後硬撐著他,他能否順利簽約一家唱片公司,即使簽下了一家公司,在經歷了一連串波折之後,人家是否一如既往地力撐他而不是雪藏他,都是一件極其難說的事情。

自然,謝霆鋒和英皇公司,尤其是與老闆楊受成之間,還有其它一些緣分。

早在謝霆鋒還只有15歲,從加拿大回到香港讀書時,恰逢英皇公司的週年慶典,在那次晚宴上,謝賢夫婦作為楊受成私誼甚厚的老友,自然被邀請參加,謝霆鋒也沾了父母的光,成為當晚的嘉賓之一。

慶典當中表演即興節目時,主持人知道謝霆鋒的歌唱得很好,便想邀請他即興上臺演唱一首。但是,謝霆鋒拒絕了。楊受成知道後,走到謝霆鋒和謝賢他們這一桌,親自邀請他。在香港娛樂圈,楊受成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又是謝賢和狄波拉的老友,他親自邀請謝霆鋒,可以說給足了這個年輕人的面子。沒料到,謝霆鋒同樣拒絕了他。

楊受成覺得這個年輕人太傲慢,多少有點不快,便說:“你總得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吧?”

謝霆鋒說:“你是娛樂圈的老大,你手下有很多紅歌星,你應該知道,歌星怎麼可以免費獻唱?你籤歌星,大概也不會讓他們免費上臺唱歌吧?這樣做,你不是在自貶身價吧?”一句話,說得楊受成立即大笑。他因此知道,這個小傢伙,不僅會唱歌,而且頗有個性,夠膽色夠機智。

正是從那時起,楊受成喜歡上了謝霆鋒。

至於1996年底,謝霆鋒決定進入娛樂圈的時候,消息一旦公佈,立即引起了許多唱片公司的廣泛注意。作為商人,他們自然清楚,作為謝賢和狄波拉的兒子,謝霆鋒一出場,便會引人注目,尤其是媒體,將會以極大的熱情和不遺餘力的追蹤,對他進行全面深入的報道,這本身就是一筆無形資產。不需要任何計劃和投入,謝霆鋒便會收到良好的宣傳效果,而他正式簽約之後,第一張唱片,又會萬眾注目,公司可以省下一大筆廣告費用。

謝霆鋒日後說,當初希望和他簽約的唱片公司有很多家,這是實話。

他自己說,最後,他之所以選中了英皇,根本原因在於楊受成是謝家多年的好朋友,對謝家有恩。傳媒卻說,是因為謝賢欠了楊受成大筆的錢,而一旦有經濟上的麻煩,謝賢也總是無一例外地找楊受成幫忙解決,他們的友誼也就建立在此基礎之上。謝賢因而少了經濟上的麻煩,而楊受成也用謝賢的名聲大賺其利。謝霆鋒自己也承認,當時找他簽約的唱片公司,大多數比飛圖開的價錢要高,可他覺得飛圖有誠意,兼之楊受成又和謝家關係特別,所以才決定簽下這家公司。媒體對此持有不同的意見,他們認為,當時的謝霆鋒尚不滿17歲,在法律意義上,他並不具有成年人的法律行為能力,這次簽約行為整個決定過程,並不取決於他本人,而是取決於他的監護人。即使他的父親在背後和英皇做了交易,他或許也難以知曉。

和英皇簽約後,謝霆鋒迅速改變了在日本時的窮困生活,他拿到了一大筆錢,並且花兩千多萬在香港買了一幢豪宅。

此時,謝賢正在香港發展,但他在香港並沒有自己的物業。買下這幢房子之後,父子倆便住在一起。而且,因為謝霆鋒未滿18歲,這幢房子的產權,暫時由謝賢代為持有。

這件事再一次引起傳媒的廣泛關注。傳媒似乎認定,置業這件事,或許並不一定是謝霆鋒本人的主意,而是因為謝賢。謝霆鋒和英皇之間,雖然簽下了一個價格很高的合約,但初期預付金,也不可能高到超出2000萬元,這筆錢裡面,可能有很大的預支部分。之所以要預支,自然就是為了買這套房子。有媒體更直接表述,謝賢風光一生,拍了300多部影片,到老來,卻連一套房產都沒有,葉落歸根的時候,還要靠兒子獲得一塊立身之地,可見他的人生,在經濟之上的失敗。

對於謝霆鋒購房一事,狄波拉也顯示了她的不滿。

那時,她還只是看到了兒子這一寅吃卯糧的行為,與其父如出一轍。甚至是她,也在背後認定,這一行為或許並不出自他的兒子,而是出自謝賢。整個事件背後,隨處可見的是謝賢的影子,這種影子直接操縱著兒子的一切,確實是一個不太好的信號。

豈知時過未久,又爆出更進一步的消

息,謝賢帶著一個女人出入社交場所,而這個女人,恰恰是狄波拉過去的一位女友。媒體更進一步挖出新的猛料,稱謝賢和這位女友之間的關係,可謂由來已久,有跡象表明,在謝賢和狄波拉尚未離婚之時,兩人便已經過從甚密。

狄波拉深知此人的個性。她說:“她的性格是無寶不落(沒有好處就不會做)的。”言外之意,她認定這位好友之所以靠近謝賢,看中的正是他那種大把賺錢的能力和無節制花錢的個性。此時,謝霆鋒剛剛買了房子,她便由後臺走向前臺,狄波拉很擔心她覬覦兒子的那套房子,心中極為不安。

面對媒體,狄波拉絲毫不隱瞞這一心情。媒體更稱,狄波拉傷心無助,終日以淚洗面。

傳媒連篇累牘的報道,對謝賢和他身邊的女友,形成了巨大的壓力,最終,兩人只好拉開距離,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這種種事件,實際上起到了替謝霆鋒宣傳的客觀效果,所以,謝霆鋒的出道,顯得如此的萬眾矚目。

但是,市場反應並不如預期的好。他推出的第一張英文歌碟,銷量不太令人滿意,而一些公開的活動中,只要他一上場,臺下便是噓聲一片。那時,幾乎所有關心謝霆鋒的人,都替他暗捏一把冷汗,每次安排他上臺,總是擔心這個尚未成人的孩子,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令組織者無法收場。

謝霆鋒紅了,伴隨著他的,卻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接連不斷的麻煩和一樁又一樁的緋聞。

正如他的母親所說,與他有關的麻煩,一樁比一樁更大。最終,大到了連香港廉政公署都得出面了。此時,就不再是一個感情的問題,不再是人們是否能夠對他的反叛妥協的問題,一切的性質都已經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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