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說完,我聽到那頭有恐怖的咀嚼聲,再去看,人就都不見了

電話還沒說完,我聽到那頭有恐怖的咀嚼聲,再去看,人就都不見了

“兄弟,叫什麼名字?”羅元給年輕人遞了一瓶水:“別緊張,我和彭嶽又不吃人。”

彭嶽嘴角抽搐了下,又在裝純狼吃小羊了。

年輕人飛快地抬起頭看了羅元一眼,許是羅元的氣場太過強大,他驚惶地抖了抖身子:“李……祥,李祥。”

羅元笑了笑:“李祥兄弟,你手上拿的是劉阿吉給我們帶的東西?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年輕人雙手絞在了一起,用力地攥著手中那個小紙盒子,好一會兒後才用蚊子似的聲音說道:“是牛……牛哥讓我給你們送過來的。”

羅元接過小紙盒子,並不急著打開看看是什麼。他看著李祥:“你和牛勇是親戚還是朋友?他最後聯繫的人是你嗎?”

李祥眼神黯淡地地點點頭:“應……應該最後一個聯繫人是找我吧,電話還沒說完,我聽到那頭有恐怖的咀嚼聲,牛哥的聲音就斷了。我當時還跑去河岸看了,船都沒有了,整個江面都看不到牛哥他們的船……”

羅元插了句話:“你打開過盒子,摸過銀錠子?”

“沒,沒有摸過……”

站在羅元身後一直不說話的彭嶽,忽然抓起李祥的手,整隻手掌心一片。連指甲都像是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樣子,“小兄弟,你說謊了。”

李祥之前一直注意自己手的變化,臉色陡然一變,嚇哭了:“這,這怎麼回事?怎麼辦?”

“沒事,這銀錠子長期在陰氣重的地方放著,小兄弟你摸了它,自然就沾了點陰毒。”羅元打開紙盒子,看到一錠黑沉沉的銀錠子靜靜地放在那處,用口袋掏出了手帕,用手帕包著拿起來看,“只是,這陰毒要是不除,小點的事就是你手臂要不得了。往大了說,你可能要翹辮子了。所以,牛勇他們最後還和你說了什麼?”

李祥身子僵住,臉色青一片,白一片。

羅元適時走到他跟前,蹲在他面前,與他四眼相對,一字一頓地說道:“小兄弟,牛勇說過什麼,說吧,說出來我能保你命。”

李祥用力咬著嘴唇。

“小兄弟,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彭嶽和顏悅色地問道。

“不是,不是牛哥他們……”李祥哭了起來,“牛哥給我打了電話後,那頭無端端就沒有聲音了。我正準備拿著銀錠子過來來找,手機又響起來了……”

羅元眯起眼睛:“牛勇又給你打電話?”

李祥渾身顫慄,眼睛瞪出了血絲,匆忙恐懼地看著羅元,像是見到魔鬼般,指著他:“羅元,我送給你的葬經收到了嗎?你可以用葬經第一頁,為你這兩個水夫子兄弟,送葬了……”

羅元:“……”

這一句話吼的羅元心肝脾肺腎都抖了抖,一臉懵逼。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面無表情地抬眼看著李祥,又看了看彭嶽。

彭嶽面不紅心不跳地朝著李祥擺了擺手,“小兄弟,你先出去叫田伯給你備上一桶高粱酒泡個兩小時,其他的田伯知道怎麼了。至於今晚,你就在這裡過夜,我們這頭還有需要你的地方,希望你多擔待。”

羅元看著李祥走了出去,翹著兩郎腿看著低頭收拾公文包的彭嶽,輕聲說了句:“阿嶽,有人給我送東西,你怎麼就替我收起來呢?”

彭嶽黑著張臉沒有說話,手卻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本封皮很古舊的書,遞給羅元,“阿元,你有沒有考慮過去國外住個幾年?”

羅元愣了半天才明白彭嶽的意思,手下沒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已經看不見東西的右眼,想笑又笑不出來,最後抽出一根菸,點上,深深吸了口氣,吐出幾個菸圈,說道:“該來得,總會來。我不希望成為那個被趕著走的鴨子。”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外國美女不對我胃口,還是我們這美人比較吸引我啊。哦,對了,待會張東要是來得早,讓他等我一會兒。”

把房門給關上,拉上窗簾,再開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整個房間靜得只剩下他的呼吸聲。羅元取出了一副銀邊的眼鏡戴上,再取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套上,然後神色莊嚴地打開紙盒子,取出從岷江河道取出來的那錠銀錠子,舉到床頭燈跟前,仔細地查看,然後慢慢地放在耳旁,聽了起來。

羅元覺得銀錠子發出了落水的聲音,這聲音好似浩瀚的江河泛起了一圈漣漪,很靜,很近,忽然……他忍不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那聲音說:“該死的軍營,我張獻忠他日歸來,定要把你們都殺死!”

【被坑了命】

張獻忠走出破茅屋,就著河水吃了幾口從廟裡順出來的餿饅頭。被打了上百軍棍,雖然大難不死,但身體也虛得緊。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想坐下來休息,那爛了一片的股頭肉,一碰就火辣辣地燒著,疼得他左右不是人,只好想個法子來討生活。

走了一日,身子骨快要散架的時候,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小灶,在荒郊小路上遇到了一老一少兩母女,母女倆似乎是要去走親戚,揹著鼓鼓的包袱。那年輕的女人看起來很瘦弱,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更不要說那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張獻忠心生一計,想從她們身上討些吃食。

可是,那母女也是無主家的人,身上那點小碎乾糧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去遠方的親戚家裡,不然路上要再去討飯吃,估計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大家都在的啃食樹根,怕是難以討到了。於是,那母女兩人就拒絕了張獻忠的請求:“小兄弟啊,我這孤兒寡母看著也著實不容易,你這肉長的結實,為何不去尋些吃食,要攔著我們這窮敗娘們來討呢?”

張獻忠原本只是飢餓,可讓那雙母女給婉拒後,竟生出怒火。左右看了下四周也沒有人,可他也是一個傷殘人士,要是把那娘倆給惹急了,說不定還會落了個兩敗俱傷的情況,於是腦袋瓜子一轉,說道:“大娘,小妹,瞧你們說得,我也是知飢腸轆轆不好受之人。你們這孤兒寡母確實不容易啊,這亂世到處都是非人的事情,我好心給大娘你們提個醒,前方哪路不同,前段日子山上落了個大石頭上來,把路口給擋得嚴嚴實實的,到手往懸崖小路走,反而更快過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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