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46億年前,地球誕生了,再過了10多億年,生物誕生了。而再過了近30億年,即5億多年前,在深海里誕生了動物,一種會動的生物。

它們擺脫了地理的約束,在深海底遊弋,尋找食物。隨後,它們更進化出了覓食的武器,感覺器官不斷敏捷,而且還長出了堅硬的盔甲,最後迎來了動物的第一次繁榮:寒武紀大爆發。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此後,便是生物進化史偉大的啟程。進過數億年數不清的環境的考驗,寒冷、火山、輻射、物種大滅絕,地球最終誕生了靈長類,靈長類誕生了人類這一萬物的靈長。

但是人類真的是嬌子嗎?靈長類,真的是生物進化最美好的結果嗎?

仔細看看,靈長類也許是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比如日本獼猴,他們生活在高山上,在日本的冬天,溫度降至零下20多度,獼猴們雖然皮毛很厚,但還是覺得冷。不但冷,而且還要尋找食物。但是日本是個溫泉眾多的地方,獼猴們找到了溫泉,本想可以跳進去抵禦寒冷,實際上卻未必如此。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只有在醚猴王的允許下,才能泡一個溫水澡。而這一特權只屬於那些母獼猴和小獼猴。水中是40度的溫度,水外是零下20多度的寒冷,溫泉是足夠大的,可以容納所有的獼猴,但是獼猴王就是不允許其他小猴子下去。這就是等級和特權,從來不會因為社會物資的充裕,就讓所有人實現均富。很多獼猴就此凍死,但什麼都沒有改變。這就是國王的特權及其皇子皇孫特權的傳統源頭。

又比如熱帶的黑猩猩。他們以家庭為單位居住,公猩猩宣誓領地,佔據大量母黑猩猩和兒女。那些在印尼和泰國熱帶雨林的吼叫,你聽起來非常悅耳,其實是他們在宣示領地,在宣佈劃分勢力範圍。黑猩猩每天要吃二十多斤的食物,不停地吃,來維持自己的體力和戰鬥力。否則,他們下一刻就可能被其他的黑猩猩所打敗。危險隨處不在,這就是所謂叢林社會的起源吧。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而在狒狒的世界,他們是群居的,是絕對君主制的,一個公狒狒統治著所有的狒狒,包括大量的後宮母狒狒,大量的皇子皇孫的小狒狒,以及充當他的打手的公狒狒,只不過,他們沒有任何交配權,任何對母狒狒的眉來眼去都會找來狒狒王的懲罰:重則捱打,輕則詬罵。而且,他們會發動群體戰爭,在戰爭中保衛領地,並且趁機搶奪其他雌性。而那些公狒狒,就必須參與這些戰爭,如果被發現逃兵,狒狒王回頭還是要收拾你。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靈長類動物有他的智慧之處,他們的手被解放出來,能夠製造和實用工具,能夠進行語言的表達,在群體溝通協調,形成簡單的分工合作,他們創造了一個獨特的生物世界,最終催生了靈長類的高峰:人類。

人類繼承了靈長類的所有優點,也繼承了他們的缺點。可悲的是,人類似乎並沒有用自己更高超的智慧克服這些缺點。相反,他們在人類科學和文明的幫助下,更加擴大了這些缺點。人類佔據更多的地球領地,宣示自己的主權。人類發動更大規模的群體戰爭,發明的核武器甚至可以毀滅地球。人類的等級制度延續數千年,反反覆覆地引發戰爭,現代社會雖然發明了民主平等,但是貧富差距下的不平等依然存在,而且愈演愈烈。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裕,身份並不平等,而且他們能夠深深地意識到這一點,卻無法改變。每一次改變,每一次烏托邦的追求,到頭來都引發了更大規模的不平等。

無怪乎,社會生物學家把人類當做“裸猿”,把人類社會當做動物園。英國著名生物學家德斯蒙德·莫里斯說,“無論我們從事的任務有多麼高尚,我們祖先的基本行為模式仍然要露出馬腳。”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相比那些沒有頭腦,但也沒有等級制度的鳥類和魚類,所謂的進化,對靈長類來說是不是一個反諷呢?

鳥類可以自由飛翔,魚類可以自由遊弋,他們也在為食物和生存而拼搏,但並不會遭受剝削和壓迫。甚至還有大量的時間可以進行遊戲。

而人類呢?勞動越來越多,遊戲卻越來越少。尤瓦爾·赫拉利說農業並不是人類的進步,但也許可以往回走,靈長目也不是動物的進步。

生物可以停留在溫和、敦厚、笨重而自由的恐龍時代,或者停留在哺乳類的時代。

靈長類:也許是生物進化史上最鬱悶的動物?

或者,我們應該更真實的理解進化:在達爾文看來,根本就沒有直線的,不斷進步的進化,而只有可能進步,也可能退步的演化。

無論如何,人類,雖然貴為為萬物靈長,可悲的是,也可能是最鬱悶的一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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