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文:他突然笑了一下,沒接下去說,心裡惦記著女孩的事情

靈異文:他突然笑了一下,沒接下去說,心裡惦記著女孩的事情

韓個個這時候也站了起來,過來問我看什麼。

我怕她看了再害怕,就掩飾過去說沒什麼事,反身進屋等著水開了先倒了兩碗兩人喝下,身子頓時就暖了許多。

聽到門外有響動時,我跟韓個個一起往外面看,發現是廟裡的尼姑都已經起來,正拿著掃帚鐵鍬在清掃地上的積雪。

我轉頭尋問韓個個:“咱們也去給她們幫忙吧?”

見她點頭,兩人就一起往外走,抬腳的時候下意識地又往地下看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那些尼姑也看到了我們,“阿彌陀佛”地打了招呼問過好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我拉著韓個個踩著積雪向她們走去,邊走邊說:“師父,我們幫你們掃點吧。”

一個尼姑把鐵鍬遞給我說:“院子裡先不鏟,只要把路剷出來就行了。”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邊走還邊說:“我去打掃別的院。”

留下來的那個尼姑看樣子很小,似乎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默默地把前面鏟過的地方再用掃帚掃乾淨。

我用鐵鍬接著把路上沒鏟完的雪往兩邊鏟,韓個個只跟在我身側,那個小尼姑也沒說話,安靜地做著她自己的事情。

忙活一陣子還出了汗,我就把外衣脫下來遞給韓個個說:“你去站在廊沿下吧,我把這邊路清出來,咱們就下山去。”

那個小尼姑聽到我說話就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慌忙低下頭去。

我心裡對昨晚的事情奇怪,所以就想跟小尼姑搭訕,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於是問她:“小師父,這山上一共有多少間廟院啊?”

那小尼姑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才斯斯艾艾地說:“不算吃住的有九個院。”

我順著她的話頭說:“那不是也要打掃好久嗎?往山下的路要打掃嗎?”

小尼姑說:“要的,現在就有師傅們在清掃了,再晚點可能還會有人上山呢。”

我有些驚訝地問:“這麼大雪也有人來嗎?”

小尼姑聲音平淡地回我:“你們不是也下雪天來的嗎?善念不分天氣的。”

這話說的我有些臉紅,就只好轉了一個話題說:“看著你年齡也不大,怎麼就來修行了?”

小尼姑顯然對我的問題有些反感,沒有回答,低頭用力的掃地。

我本來也是順口一問,見是這樣趕忙道歉,心裡有些鬱悶,這還沒問到正題呢就把人給得罪了,估計接下來就是問了她也不說吧。

正想著,那個小尼姑卻自己開口問我:“你們昨晚休息的好嗎?”

我正想怎麼把這事委婉地問出來,站在不遠處的韓個個就接上話說:“不好呀,一夜都沒敢睡,老是聽到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好像很多人一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留心觀察那個小尼姑的表情,發現她的臉色連動都沒動一下,似乎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那我也就不保留了,順著韓個個的話問:“對呀,小師父,這個廟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尼姑語氣仍然很平淡,掃著地上的雪說:“正常的呀,沒聽過別人說有廟的地方都有兇嗎?廟院蓋在這裡就是為了鎮兇,只要你不出門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我驚詫地問她:“您的意思是說,這裡也是凶宅?”

那小尼姑看了我一眼,波瀾不驚地說:“算是吧,你們昨晚沒出來吧?”

我連忙搖頭,但是對於呆在這裡已經很不安了,所有的恐懼在得到驗證後會顯的更讓人忐忑,於是匆忙把剩下的雪鏟完,拉著韓個個就往山下走。

果然如小尼姑所說,下山的路早已經有尼姑清掃出來,我們下山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們拿著工具從山下往上走,見到我們都停住腳步,把手放在胸前念“阿彌陀佛”。

我們也匆匆回禮,但是腳卻沒停,只想儘快離開此地。

到了山下絕望再次產生,因為山下的雪沒人去鏟,這麼厚的雪我們又怎麼能開車離開呢?

山下的那些小旅館和飯店本來都是服務路上來往和上山的人,這樣的天氣,自然是沒人出門,他們也都把店門關著,上午九點多了都沒有開的。

我和韓個個看著被雪埋起來的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一個人影從遠處步伐艱辛地往這邊移動,走近了才看到原來是昨天看車的大爺。

大爺也很快認出了我們,看了一眼陷在雪裡的車說:“你們等著。”

說完就走到小飯店前拿出鑰匙打開卷閘門,很快他又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把掃車用的大刷子。

我忙上前兩步接過他的刷子,笑著致謝說:“大爺,我自己來吧。”

大爺倒是一個開朗的人,接著話說:“別叫我大爺,現在罵人都是你大爺他大爺的,我聽著彆扭,這裡的人都叫六叔。”

因為是笑著說的,我也當是個玩笑,隨即改了口叫了一聲六叔,接下來六叔就跟我一起把車上的雪都往下掃,掃完以後還從店裡拿熱水來幫我擦了玻璃和反光鏡。

兩個人在打掃的過程中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六叔說:“你們要是昨天下來,估計還能走,今天可難說了,這雪厚,就是把車弄乾淨了也上不了路。”

我回他:“也是想昨天下來的,但是被事情絆住了,就只能住一夜,你看這大過年的在外面也確實不太合適。”

六叔看了我一眼,又朝著山上看了看才接下去說:“看你這麼年輕人,年齡不大說話還挺好的,我就跟你多說幾句,你們昨晚住在山上沒發生什麼事?”

我心裡有狐疑,但此時卻不知道應不應該對六叔合盤托出,於是一時沒有接話。

韓個個因一直站在旁邊看我們忙活,不勞動就更容易冷,她不停地走來走去,跺腳取暖。

六叔看了韓個個一眼,往我這邊靠了靠說:“你這朋友可是看著不太對勁。”

一說到韓個個,我立馬就提起了神,趕忙問他:“她怎麼了?”

六叔這時候反而端了起來,看著我說:“我說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是瞎胡說騙你的?”

我其實心裡也有這樣的顧慮,畢竟跟他不熟,算是萍水相逢,突然跟我說這樣的話,確實讓人生疑。可是昨晚我們確實也經歷了不同尋常的一夜,並且我自己心裡也總是覺得韓個個好似哪裡不對,只能從六叔這裡打聽點情況。

這時候聽他這麼說,忙解釋說:“六叔,你只管說,這本來也是座靈山,您在這山下住著,見多識廣是肯定的,我們就是沒經過什麼事,所以啥也知道。”

六叔一聽就又笑了起來:“小夥子,你做什麼工作的,還真是會說話,這一般承認自己不懂事的,都是自己心裡有譜的,反而那些整天喊著老天爺是老大,他是老二的,屁也不懂一個。”

我笑了一下,沒接下去說,心裡惦記著韓個個的事情。

六叔見我這樣,也不繞圈子,直言道:“我也只是看得出來,但是具體怎麼解決你得回去上你們那裡找些有道行的人再去看看,你這朋友肯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碰著了。”

這麼說,我心裡也有了底,接著問他:“這是廟裡,怎麼還有不乾淨的東西?”

六叔接下來說的話幾乎跟山上那個掃雪的小尼姑說的如出一轍,完了還說:“你們也是趕的不巧,像這大年初一的,兇靈最愛做怪,他們本來也是人,盼望著春節和家人熱鬧呢,但又走不出這困局,煩躁不安是難免的。你們偏偏還住上了,估計整個廟裡就你們兩個香客吧?”

我此時已經有些七上八下的,只想盼著快些回去,哪怕是叫我三爺給韓個個看看,也安個心。

六叔看我著急,就把我們兩人領到小飯店裡說:“再急這個時候也走不了,這山裡的路本來走的人就少,也沒人來清理雪,你們要是能走到大路上興許能趕上出去的車,我開火給你們做點吃的,吃飽就順著出去的路往外面走,有過路的車就先打一個,等天好了再來開車回去。”

我自然又是一頓感激,幫著六叔在飯店的爐子上煮了一鍋熱湯麵,三人每人端一碗吃了起來。

這樣的天寒地凍裡,吃一碗熱湯麵再好不過,一碗麵沒吃完,我就看到韓個個鼻尖上冒出了汗,我也有些熱了。

飯後,我從包裡拿出兩百塊錢給六叔放在桌子上。

六叔看了以後把一張推還過來,然後拿著另一張往裡走,不一會兒出來又找回我五十,我自然不能收,兩人推讓一陣子,我說就當接下來看車的費用,他才把錢拿了回去。

我跟韓個個也趕緊收拾了東西上路往山外的大路上走去。

路上韓個個問我:“向一明,你相信那個六叔的話嗎?”

我想了想回她說:“信不信的,咱都來這地方了,回去先讓我三爺看看再說吧。”

韓個個臉上一笑,語氣輕佻地說:“就怕他不敢看。”

我轉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消失,臉色依舊蒼白,步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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