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是個大班級,那麼中國司法就是班裡190名同學中成績排第6的尖子生。世界銀行10月31日發佈的《2019年營商環境報告》,用記載著評估數據的“成績單”說明了這個道理。
營造良好營商環境從來離不開法治與司法。因此《報告》專門設立了“執行合同”指標,用來評估各經濟體的司法是否能有效助力商業發展。在世界銀行看來,時間、成本、司法程序質量三大因素,決定了司法能否給出解決商業糾紛的最優答案。
在三項構成指標中,時間、成本實際上衡量著一個社會的法律服務水平。比如律師收集立案文件所需時間及獲取專家意見所需費用,就都在兩項指標的計算範圍之內。中國在這兩項上以遠好於經合組織高收入經濟體的成績,被《報告》評價為解決商業糾紛的“世界最佳經濟體之一”。
而在司法程序質量上,中國法院則是當仁不讓的主角。雖然出於評估的便利性,《報告》僅選取了北京、上海兩個具有典型意義的城市作為樣本,但結果證明,面對由法院結構和訴訟程序、案件管理、法院自動化和替代性糾紛解決四大部分組成的高標準評價體系,中國法院無愧於時代與人民賦予的使命。
四個項目中,法院結構和訴訟程序一直是中國司法的傳統優勢。《報告》對該項目的評估特別看重法院結構和訴訟程序是否足夠精簡、精密,而我國自2012年開啟的《民事訴訟法》修訂及訴訟制度改革顯然步步踩在了“得分點上”。這項改革全面覆蓋審判制度、小額訴訟、財產保全等領域,不但讓中國法院在本項評估中全取滿分,更被《報告》列為對營商環境具有重大影響的改革舉措之一。
中國法院的另一道“滿分題”是替代性糾紛解決指數,它主要涵蓋仲裁、調解等是否完備,以及法院是否在強制執行與促進當事人使用這些途徑等方面提供了足夠便利。在中國,自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將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確定為改革任務後,一張由黨政主導,涵蓋人民調解、行業調解、律師調解,並由速裁“兜底”的多元化糾紛解決網絡已經在神州大地上初現崢嶸。
僅在本次《報告》評估的對象之一的北京市,2017年一年就通過多元調解和速裁結案175989件,其中調解成功71271件,幾乎佔到了同期一審民事結案總量的四成。而最高人民法院今年上線的人民調解平臺,更實現了1137家法院與2316個調解組織、17800名專業調解員的在線對接。當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的“東方之花”再度綻放,它發現全世界都在以欣賞的眼光見證它的魅力。
而在案件管理、法院自動化兩項指數中,中國法院也在依靠智能化、信息化建立起讓別國豔羨的新優勢。
通過案件管理實現司法案件的高效有序解決,是全世界司法機關共同追尋的目標。《報告》主要著眼於法律是否對案件的時間管理、流程管理作出規定,以及是否提供了電子案件管理系統等問題。憑藉著近年來在“智慧法院”建設上的一系列努力,中國法院已經躋身這一領域的“第一梯隊”,並在逐步積累領跑力量。
例如,在《報告》的另一個評估對象上海市,裁判文書大數據智能分析系統通過對61項要素的智能分析,實現了對文書的智能化糾錯。2017年共計分析裁判文書10萬多篇,瑕疵佔比22.07%,同比降低12%。從上海一路向北,受最高人民法院委託,河北高院開發了智審系統,實現了基於電子卷宗的文書自動生成、智能化網上辦案。截至今年三月,智審系統已累計幫助法官生成各類文書400萬餘份,減輕法官案頭事務性工作30%以上,有效提高工作效率。
作為最後一項評估指數,法院自動化主要指向在線訴訟與裁判公開。儘管2017年在這一項指數上未盡全功,但在世界銀行進行下一年度評估時,一定會感受到中國法院日新月異的變化。
在今年9月9日掛牌的北京互聯網法院,電子訴訟平臺讓法院“24小時不打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法院在非工作時間收到的立案申請量已佔總量的三分之一。通過在線庭審、庭審筆錄自動生成及遠程電子簽章等技術,雙方當事人在線訴訟,已審結的373件案件平均審理天數僅8.6天。電子送達更是讓2713件案件沒有一張紙質卷宗。
就在同一時間,作為全球最大的裁判文書網,中國裁判文書網每天都在刷新自己創造的記錄。訪問總量突破200億次,文書總量超5500萬篇,來自210個國家和地區的訪客每天都在見證新的中國奇蹟。
看似巧合又彷彿有時代更深沉的共鳴,世界銀行《報告》“出爐”兩天之後,習近平總書記在京主持召開民營企業座談會並發表重要講話。面對企業家代表,總書記指出“我們致力於為非公有制經濟發展營造良好環境和提供更多機會的方針政策沒有變!”《報告》既是對既往成績的肯定,更是對繼續前進的鼓舞。讓改革成為破解一切難題的思路,用奮鬥實現優化營商環境的藍圖,這是人民法院對時代呼喚的最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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