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凍齡不超齡的陳潔儀如何做適齡音樂範本?

之於女子,無論過去還是當下,可能多是在意年齡。

之於唱歌的女歌手們,音樂裡同樣有年齡的痕跡左右著她們音樂內容的優劣。

比如十幾歲的女生唱出穩的音準和澎湃的情感,那就是“超齡”;資深的女歌手還能唱跳出年輕的活力和流暢的換氣,這叫做“凍齡”;

而我在點開音樂App看Banner推薦時,看到了一直很喜歡的陳潔儀發佈新專輯《A Time For Everything》,順序播放一邊之後,我的感覺是,這是一張演繹很“適齡”的專輯。

不凍齡不超齡的陳潔儀如何做適齡音樂範本?


不怕得罪其他女歌手地說,“適齡”可能是比“超齡”或“凍齡”更溫和、更自然而然、也更顯得高級的一個詞。

甚至連《A Time For Everything》這樣一個放諸很多人皆可的專輯Title,在陳潔儀這樣質感的女歌手身上,在她出道剛好25週年的時間點上,都散發出了比其他人更知性和對位的音樂魅力。

“A Time For Everything”聽起來不炸,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姿態,唱出這句話的陳潔儀靜好,聽者聽完全碟也是靜好,用音樂交流來的相知感,不只是簡單的歌手演唱、聽者欣賞這樣簡單……

你遇見,便想坐下來靜心一聽,這樣不爭不搶的音樂姿態,是資歷尚淺的後輩們一時間還學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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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是聽《A Time For Everything》流暢的表達和曲序,你大概會以為這是一場製作更為精緻的傳統工業制式唱片。

但細究背後的錄製過程,才知道這是陳潔儀和音樂好友柯貴民、馮文甫一起玩出來的一張用Live Session錄製來的專輯:每首歌同步完整錄製四遍,挑選最優的一遍再做調整、收錄,而非傳統流行音樂的錄製方式用很多遍的不同唱句剪輯拼貼而來,所以流暢度和演唱情緒的連貫性,會令《A Time For Everything》比市面上其他專輯聽起來更打動人。

《A Time For Everything》出現在陳潔儀出道25週年的時間點上,既囊括了她歌唱生涯前半段很知性的都市抒情歌特色,也再現了她中後期很“重譯”女王的音樂特質,選擇重譯了郭富城王菲李健的三首經典作品,沙發音樂的新貌很動人,配著專輯中其他都市感極強的作品,無論新歌或是翻唱的舊作,都顯得完整且相互成就。

《我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為專輯開場很抓耳朵,爵士刷鼓所營造的“對內”感,不同於郭富城原版演唱時的對外語感,陳潔儀的對內感沒有傾吐對象,她唱的是一種自我安慰,聲音韌度、聲線飽滿度,與鋼琴、鍵盤、電吉他等樂器的音樂很匹配,對耳朵、對心靈的侵略性沒有,滋潤度卻極高。

帶著Retro Funk復古氛圍的《最好的年紀》是陳潔儀很當下的心聲,反映在她聲音的放鬆,也反映在歌曲的錄製版本,樂手們在這首歌合奏時一直很緊張不知所措,陳潔儀勸大家用“玩”的態度取代“精進”演奏,居然排練一遍就過,甚至呈現的這版正是排練版本。

同名單曲《A Time For Everything》是專輯聽來最“硬”的一首歌,Live Band的編曲帶著70年代的復古英式民謠風,無形中在專輯結尾處放大了Love的感染力;

Bosa Nova的《享受寂寞》唱出了陳潔儀適齡的優雅,聽得出,寂寞給歌者的享受姿態遠遠超越孤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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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曝光的《月彎彎》熨燙過耳朵,留下了一縷溫暖的回甘;

翻唱王菲《給自己的情書》是自己寫給自己在歷經年月凝練後的人生智慧,即使是翻唱去也與專輯狀態高度吻合,編曲的“輕”更襯托出陳潔儀讀信給自己的重譯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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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軟件方面的人生姿態,陳潔儀從外到內,從形象到音樂,都把“從容”二字展現的恰到好處,雲淡風輕的氣場,熨帖人心的音樂聽感,著實令人相信這樣的陳潔儀遇到了她最好的Time For Everything;

再於硬件方面的音樂配置而言,樂器的層次配搭,vocal與節奏的輕重調配,都給耳朵呈現了恰好的舒適——如果你的音響或耳機夠好的話,你會聽出製作人和混音師為陳潔儀的vocal用心做的音樂動作。

《A Time For Everything》之於聽者,是一張好的音樂作品,之於陳潔儀本人,更是一張對的作品。

如前面講到,這十首與陳潔儀適齡的歌曲排布,充滿了不急不緩的淡定味道,形容為一劑音樂雞湯亦不為過,這雞湯不矯情、也不刻意煽情,懂的人便是懂了,不懂的聽者也並非音樂不好,而是不“適齡”的原因。

相比較現如今音樂市場上節拍感極重的“衝擊型”音樂,這一張“舒緩型”的《A Time For Everything》或許是一個人獨處或享受閒暇時光的極優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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