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那一次不見

這是幾年來,第一次有空閒有心情,獨自去完成一次時間很短促的旅行,不為風景,想重走那個城的路,看那人群熙熙攘攘,看那車流來來往往。

…你的揹包背到現在還沒爛/卻成為我身體另一半/千金不換它已熟悉我的汗/它是我肩膀上的指環……/你的揹包讓我走的好緩慢/總有一天陪著我腐爛/你的揹包對我沉重的審判/借了東西為什麼不還……

黎明,那一次不見

喜歡聽陳奕迅的歌也是最近的事,記得送dawn走的那天,一直在聽王菲的《傳奇》,那是個清晨,冬雨,很冷,風很涼,空氣很溼,氣氛很壓抑,在去車站的路上,我知道以後很難再見面了,或者不會再重逢,忽然中產生的那種感覺像生離死別,一路上只是偶爾講講笑話,在車站目送著dawn坐的車子緩緩啟動,慢慢駛出車站,消失在煙雨中,我流淚了,我記得上一次流淚是在十幾年前。

黎明,那一次不見

和dawn認識的時間很短,見面的次數很少,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在你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話說,想說話的人卻不在你的身邊。dawn屬於後者,實際上我也不瞭解dawn,所謂的投機或來自各工作崗位、各自的經歷、各自的風雨兼程,和一顆不需要提防的心。

從送走dawn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我也想我們會不會再次成為隊友,上天冥冥中已經安排了一次,難道上天還會那麼吝嗇的不再安排一次嗎?如果能,以後還是可以共處的,也省的我再去動腦子,更難得的是有個人能支持你。

離dawn的距離不算遙遠,現在交通也便利,通訊也發達,我知道相聚不難,可時間總是短暫,我和寶二爺同屬於喜聚不喜散的主,如果為了短暫的相逢而再次痛苦的別離,我選擇不聚。

一次dawn問如果哪天沒有我的消息會是什麼樣,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彼此都是對方手中的一隻風箏,或者鬆手或者線斷,早晚都有這樣一天會出現。

天矇矇亮,我坐上了去那個城的觀光巴士,和全車遊客的目的不一樣,她們是購物,而我,要步行這座曾經熟悉的城市。

黎明,那一次不見

我想拍一路的風景,到地方給dawn看,沒有告訴dawn我要來這裡,也猶豫我要不要說,讓不讓知道,當朋友知道我不去見面時說了我一句:有病。問我去幹嗎,我說一輩子不長,喜歡的人不多,既然能去,遠遠的觀望一眼就好,朋友還是說了一句話:有病。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黎明,那一次不見

這個冬天不太冷,一路上除了一點雪就是一片一片的霜,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到了這個城市,下車後看天空,陽光很淡,望遠處,有些霧,天也有些冷,還好我到了。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只是沒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

這首歌好像是寫給我的,只是我沒有dawn的照片,我們也不是歌詞的那層關係,dawn不會有孤獨,倒是我有時候覺得挺孤獨的,雖然離上次分別不到一個月,我總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拿手機給dawn發了幾條信息,告訴我會發些圖片,只求別打我的電話。今天是週末,dawn會有一些事情要做。之前dawn和我說過,來這裡的話最好是週末,平時的時間不寬裕,週末一般事情少。在這個週末,我來了,我來到了dawn所在小區的廣場,拍了幾張照片,在想是否發給dawn看的時候我猶豫了,既然不想見還是不發吧。

黎明,那一次不見

(dawn城市的路邊公園)

照片最終沒有發出去,在廣場坐了一會,曬了一陣溫度不高的太陽,臨離開前來到dawn的樓下,我希望能在窗戶看到dawn的身影,哪怕看一眼都行,但事與願違,雖然我知道dawn就在家裡。現在流行的一句話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眼前你卻感覺不到我,我覺得那是扯,最遠的距離應該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和dawn的直線距離不會有10米,而dawn不會感覺到我會出現在這裡,科技是發達了,可人和人之間是沒有感應的。其實這個時候我一個電話可以告訴dawn,但我沒有這麼做。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

黎明,那一次不見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耳機裡重複著這首歌曲,離開小區廣場,走在大街上,我在想dawn會不會像歌曲裡唱的一樣,或是在逛街,或是在買東西回家,還有別的原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很激動、很驚訝的看著彼此,像歌詞裡一樣很裝純的揮手寒暄,說聲好久不見。但是dawn不會出現在這裡,我只能自己想象。

黎明,那一次不見

(dawn小區的路)

我知道這次見不到dawn以後能見的機會就更加渺茫,希望以後的稱呼別變的只是稱呼,我想說:dawn你在我心裡存著的好感,一直都深埋在心間,我從未說出這感情,因為我不知該如何說出對你的喜歡,記得我對你說過,我要為你寫一篇故事,今天鼓起了勇氣來這裡今天鼓起了勇氣來這裡,卻只能看看。

黎明,那一次不見

繼續在這個城市行走,走以前走過的路,逛以前逛過的街,吃以前吃過的飯,順便到了那家手機店,最後來到車站,卻怎麼也沒有了心情。

我想歇歇腳,努力著尋找街角的咖啡店,dawn知道我喜歡咖啡,就想我知道dawn喜歡金駿眉,或許是我走的路不對,沒有看到一家咖啡店,同樣dawn也不會出現在裡面,我拿出手機,看到dawn發來的信息,問怎麼半天沒有收到我要發給的圖片?

我壓根就沒有發圖片,今天來的目的現在看不是想見到dawn,也許是因為沒有了之前所存在的感覺,真的如果連感覺都沒有了那一切也就結束了,趁著感覺多少還在,我心裡還牽強著有來這裡的理由,以後估計連理由都沒有了,雖然dawn一直就在這裡。

時間已經是下午,這次旅行算上來回的車程一共十個小時,在這城市最多也只有5個小時,已經一點多了,dawn該做下午的事了,我給dawn回覆:沒有發圖片怕讓你受刺激。

dawn:開什麼玩笑,能刺激到我?

我:我在你的城市。

dawn: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家裡啊。

我:我怎麼說你才相信,給你發圖片吧。

連續發了幾張照片後dawn相信我確實來到了這裡。問怎麼就不提前聯繫呢?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想了好多種答案,卻都顯得那樣無力。Dawn說要來找我,我拒絕了,缺憾也是一種美,觀光車在下午兩點半回程,看還有些時間,我來到立交橋邊的體育中心,每個城市的體育場都很漂亮,這裡的也是,更重要這裡離dawn住的地方是那麼的近,dawn在窗戶裡抬頭就能看到這裡。如果是在夏天,這裡肯定是人來人往,只是在這個季節裡馬路上就沒有幾個人,道邊只有沒有融化掉的積雪。

我提前坐在了回程的車裡,廣播裡張學友的歌聲:

黎明,那一次不見

…許一天再相逢 /說聲好久不見沉默了……

我希望是一片雲朵 /飄到你的天空/安安靜靜地望著你是否快樂/

只能這樣了/不打擾你平靜生活/親愛的我在這祝你平安喜樂……

突然發現,聽到每一首歌,都能想到你,你已存在,我的文字裡,我的歌聲裡,我深深的腦海裡。

你我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段風景、可我希望你在我的旅途中永遠停留,可,你能嗎?!生活還得繼續、生命不可停歇、風景是記憶不可刪去的曾經!

我記憶中曾問你,你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你說是白玫瑰,我說你是我襯衫上一粒掉下的米飯,你說你是紅玫瑰,我說你是牆上那一抹拍打蚊子之後的血,你無語。其實我沒有告訴你,你是我胸前的一顆硃砂痣。

傍晚,回到了我的城,發現帶回的除了記憶也只有杯中的溫開水了,不管喝不喝,終究會變涼。

(粗線部分為歌詞或詩詞)

寫於20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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