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84岁的独居老太,名叫许玉梅。她眼不花,耳不聋,健步如飞,一辈子居住在河南新郑具茨山大山深处,以采药为生,晨起上山,绝壁攀爬,采百种草药,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采来草药,简单炮制,以药换食,她还有一群干闺女,吃的,喝的,大多都是干闺女轮流送。
独居老太许玉梅下山选择了一条新修的石阶路,不时有游客与她擦肩而过:“大娘,你多大岁数了?走路还小跑,身子骨硬实很呀,你看我妈70岁还不到,坐车到山下,上山没走几步都要坐下歇一歇,这城里老太太与山里老太太差距可不是一般大呀”。
许玉梅现在独自一人居住:“我老头去世好多年了,孩儿前几年也因骑摩托车被车撞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孤老婆子,我挖药,每天都上山挖,他们来买我的药,给我带米面油,我还有一群干闺女,她们轮流着给我送衣服被褥,我现在过哩可得”。
许玉梅的家是两孔不知年代的窑洞:“一孔住人,一孔做饭放杂物,我也不知道是啥时间挖的,听我公公活着的时候说那孔主窑洞五八年又往里挖了一间,人多不够住,今年雨水多,窑洞里面老往下掉土,怕塌了,我现在住的两间土坯房是一个画画的干闺女掏钱给我建的,她和她老公两个人在下边河边画画,我就给他们烧些竹叶水喝,她就问我喊娘,我不知道她叫啥名”。
虽然背着半鱼皮袋的草药,许玉梅还是抽空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捡拾塑料瓶:“一个瓶子5分钱,我的电费都是我捡瓶子挣的,我还有个手机呢,前天我干闺女给我买的,我不知道号,也没人给我打,就她一个给我打,我得赶紧回家,她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问我面还有多少,油还有多少,还缺啥,我有一群干闺女呢,都争着给我送东西”,许玉梅怕错过干闺女的电话,天黑之前匆匆往家赶。
许玉梅在窑洞前的石墙边烧锅做饭,杏仁稀饭,满院飘香:“我这杏仁都是我上山采药时在树下捡的野杏仁,去年我捡了几袋子,够我吃一年了,这杏仁可比你们在城里买那好吃,不信你尝尝”,许玉梅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
自从进山,许玉梅的手脚一刻也不停闲,背上鱼皮袋内的药材也渐渐鼓胀,临近中午,许玉梅趴在石缝间就着山泉喝了个够:“这水可甜,我冬夏都喝的是这水,不得病。”
沿石板小路越过一条不深的小河,许玉梅开始爬山,先是抓住树枝杂草,再抓住藤条石缝一点点挪,许玉梅时而用手中的镰刀把做拐棍,时而坐在地上从石板上的青苔往下滑,她还不时提醒一行的记者:“你要是跟不上,从那边的小路上绕着往山顶上也中,我走这儿主要是为了挖药,你看,这是金蝴蝶,治肝上的病,煮水喝,一喝就好”。
许玉梅一辈子以采药为生,晨起上山,绝壁攀爬,采百种草药,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采来草药,简单炮制,以药换食。
吃完早饭,从床底下扒出一个鱼皮袋,再从院墙的石缝中取下一个镰刀一个小镢头,锁上院门前,她对院门口的小黄猫说着话:“你可别乱跑,好好在家看着门儿,我的8只羊就是年初大白天被人偷走了,也好,不用放了,天天一门心思挖药”,许玉梅一边说一边头前走,健步如飞,让人跟得气喘吁吁。
越过几棵桃树,再走上几级石阶,竹林掩映处,三间瓦屋闪现:“这就是俺娘家,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俺爹,俺娘,俺叔,俺婶,一大家子,有牛有羊,俺家这瓦都是用骡子驮上来的,唉,现在人都走完了,门板摘走了,床也没了”,许玉梅一边砍着堵在门口的竹子,一边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