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點痣”要人命:紅痣管福,黑痣是災,這些痣不能點……

胡亂“點痣”要人命:紅痣管福,黑痣是災,這些痣不能點……

早幾年,城管還沒趕街的時候,新華路有許多擺攤的,賣飾品的、賣小吃的、賣手機配件的,不一而足。我叔公在這條路也佔有一席之地。不過,我叔公不是賣東西,而是帶著我給人點痣。

所謂點痣就是用藥水把痣點去,再抹上硃砂驅走戾氣。相書上說,痣能暗示和影響一個人的運程。吉痣能給人帶來好運氣,惡痣會帶給人噩運,點去惡痣之後噩運便能避免。不過,痣往往和色斑很相似,而色斑跟人的運程無關。叔公說,普通人是無法分辨出痣和色斑的,只有他們這些點痣的人才懂得分辨。

叔公是我的親叔公,他終身未娶,膝下無兒女。我五歲那年,父母在一次泥石流中喪生,叔公便收養了我,視若己出,疼愛有加。

至於痣是不是真的能影響人的命運,我舉幾個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例子。

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去敬老院慰問老人。我注意到,有一個老頭,耳珠上有個黑痣。跟隨叔公點痣多年,耳濡目染,我對痣多少有些瞭解。相書上說,耳珠上的黑痣是長壽痣,也就是說,耳珠長有黑痣的人往往長壽。我問老頭多少歲了,他告訴我,他九十二歲。

還有一次也是我親眼目睹的事情。有一天,一名男子找叔公點痣,他告訴叔公,他最近運氣很背,做生意賠了很多錢,身體有種種不舒服,還經常失眠。他發現身上多了幾個痣,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幾個痣有關。叔公讓他脫了衣服,他肚子上有一顆三角痣。三角黑痣是絕命之痣,不管長在哪個位置。儘管那人開出高價要叔公把他身上的痣點去,叔公還是找藉口將他打發走了。

胡亂“點痣”要人命:紅痣管福,黑痣是災,這些痣不能點……

我很不解,問叔公,為何有錢不賺?叔公告訴我,祖訓規定,點痣只能點運痣,不能點命痣,意思就說,只能點影響人的運氣的痣,不能點關係到人的命的痣。命運雖然是一個詞語,但是,命和運是不一樣的,人的命是註定的,是必然的;運氣則是可以改變的,是偶然的。

我問叔公,為何不能點命痣,叔公說,家有家規,行有行規,這是行業規矩,他不能破了規矩。

幾天之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尋屍啟事,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恰恰就是找叔公點痣的那名男子。我把報紙給叔公看,叔公口中唸唸有詞,在說著什麼,他說得含糊而且語速很快,我聽不清楚是什麼。

話說新華路人流量非常大,好比一條河裡過往的魚多,釣魚的人隨便都能釣到魚。那幾年,叔公的生意非常好,不說日進斗金,起碼也得好幾百上千。

然而,花無百日紅,不久市裡狠抓市容管理,禁止擺攤,新華路抓得尤其嚴,往日一字排開的小販沒了蹤影。叔公只好帶著我採用打游擊的方式擺攤,收入雖然趕不上往日,卻也勉強能維持生活。

這天下午,天色已暮,晚風徐徐,叔公正準備收攤,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出現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先是往我們這邊瞅了一眼,而後移開目光往別處看,舉步想走過來卻又不大好意思過來的樣子。

像這樣難為情的客人,叔公見多了。叔公轉頭跟我隨便瞎聊,眼角餘光卻留意著少婦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少婦見我和叔公沒盯著她看,果然鼓起勇氣走了過來。

叔公給少婦拿了張塑料小凳坐下,我才看清少婦的模樣,柳葉彎眉、櫻桃小嘴、白皙圓滑的臉蛋,長長的睫毛,美豔得驚人,身材也非常棒。她的年紀雖然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卻絲毫不輸給十八二十的小姑娘。如此美麗少婦,著實少見!

我覺得這個姐姐很好看,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我多看了她幾眼,那美麗的臉蛋,那白如雪的頸。

“這位女士,你要點痣嗎?”叔公問道,目光迅捷地打量了少婦一下。

我注意到,少婦臉上、手上並沒有痣。叔公教過我,長在臉部、頸部、手腳上的黑痣叫做顯痣,而長在被衣服遮擋住的地方的黑痣叫做隱痣。此少婦沒有顯痣,顯然想點隱痣。

要是男客人點痣,不管是顯痣還是隱痣都沒什麼;要是女性,那就有點麻煩了。叔公給女性客人點痣,常常把她們帶回出租屋,或讓客人開房在客房裡點,也有少數客人家裡點。這個時候,叔公是不會讓我跟去的。

少婦問:“你們點痣怎麼收費?”

叔公說:“這要看痣長在什麼位置以及怎麼點了!不過,我的收費向來都很合理的,不會隨便要價,這個,你儘管放心好了!”

少婦輕輕哦了一聲,又問:“點痣痛嗎?”

“不痛!”叔公微微一笑:“我的藥水是祖傳配方,一點都不痛,而且點了之後不會復發。這位女士,你的痣長在什麼位置?”

“我……”少婦才開了口,臉便羞紅了。

胡亂“點痣”要人命:紅痣管福,黑痣是災,這些痣不能點……

叔公似乎明白了什麼,說:“我可以上門服務,要是你家不方便的話,你到我家也可以的!”

少婦幽怨地嘆息了一聲,說:“我家就只有我自己!”

“哦!”叔公淡淡地問道:“你丈夫呢?”

少婦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說:“我們已經離婚了!”頓了頓,又問:“你,真的可以提供上門服務嗎?”

叔公點點頭:“是的!”

少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叔公說:“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發現身上多了個痣,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去了多家醫院檢查,都檢查不出什麼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跟這顆痣有關。”

叔公說:“痣是可以影響人的命運的,而命運不是藥物能治療的。”

少婦吞吞吐吐、羞羞赧赧地說:“那,你可以上門給我點痣嗎?”

叔公說:“當然可以!”

“那走吧!”

叔公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滿懷歉意地對美婦說:“這位女士,真對不起,我待會兒還有個點痣的約請,我已經答應人家,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少婦頗有微詞:“你的意思是,你不上門給我點痣了嗎?你怎麼出爾反爾?”

叔公把我拽到身邊,說:“女士,你先別急!我雖然沒空,但我侄孫有空,我讓我侄孫上門給你點!”

美婦乜斜了我一眼,不屑地訕笑道:“他會點痣嗎?”

叔公拍了拍我的肩膀:“當然會!我侄孫跟隨在我身邊多年,我會的他基本都會,我讓他給你看看,他要是不會,我明天再給你點,好嗎?”

叔公顯然言過其實了,我是跟在叔公身邊多年沒錯,但只會了一點點皮毛。不管是看相看風水,還是點痣,跟叔公比起來,都差遠了。叔公這麼誇我,我很不好意思。

少婦輕輕嘆息了一聲,有點無奈地說:“好吧,那就讓他先給我看看,實在不行,再麻煩大師您!”

似乎是害怕被熟人看到,一路上,少婦不讓我和她並肩走,而是跟在她後面。少婦走路蛇形,臀部扭擺的幅度很大。看著她誇張的走路姿勢,我心裡暗想,不知道她的隱痣長在什麼地方?

七拐八拐,拐過好幾條街道,少婦將我帶到城中村的一間平房。這間平房有前庭和後院,後院種了很多竹子,在晚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少婦將我帶進平房,反手把門關上,拉上窗簾。小小的房間便暗下來,直到她啪的一聲將點燈摁亮,我才又看到她那美麗的臉蛋和婀娜的身材。

房間不大,卻佈置得整整齊齊,空氣中氤氳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女人獨有的氣息。這種混合的氣息讓我有種置身大自然的感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小哥,喝口水!”少婦倒了杯水遞過來。

叔公以前教過我,不要隨便吃或者喝陌生人的東西。少婦不是熟人,而且我覺得她臉上隱隱地透露出一股詭異之氣,哪兒敢喝她的水?我把杯子放到嘴邊,只是做了一下喝水的動作,滴水未進。少婦並沒有注意我的舉動,並不知道,我沒喝她的水。

待我把杯子放下,少婦不大相信地問:“小哥,你真的會看痣、點痣?”

我笑笑:“剛才來這裡之前,我叔公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嗎?”

少婦也笑了笑,然後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我的黑痣長在比較隱蔽的部位,要脫去衣服才能看到,你、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我的兩隻手手心滿是汗水。這個姐姐長得這麼漂亮,不知道她的黑痣長在什麼位置?剛才來的路上,她說過,她的黑痣長得很隱秘,不知道怎麼個隱秘法!

少婦很不放心似的,依次打開門窗,探頭看了看,確定沒人了,再衝我靦腆地笑了笑,說:“小哥,其實我身上長了兩顆黑痣。說來也真是奇怪,自從長了這兩顆黑痣,我就好像得了病似的,天天感到身體不舒服,國內著名的醫院,我都去檢查了,都沒結果。我真的很懷疑跟這兩顆黑痣有關。”

我說:“痣是能影響一個人的命運的,我要看看痣的位置才能確定是否跟這兩顆痣有關!”

少婦身穿的是花布裙子,她將低低的領口往下拉了拉,領口旁的雪白上一顆米粒般大小的黑痣赫然入目。

閒暇時,我翻過叔公的相書,女子胸部的痣談不上兇,也談不上吉,屬於中性。胸部長黑痣的女子往往很熱情,卻對愛情不夠忠貞,容易出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命犯桃花,輕則私生活輕浮、不專一,重則犯花痴病。

“小哥,看到了嗎?這顆痣是不是不好的痣?”少婦目光如秋水地看著我。

“呃……”我覺得口很乾,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這顆痣不是惡痣,但也不是吉痣!”

“這句話什麼意思?你能說明白些嗎?”少婦鬆開手,不解地看著我。

我把此痣代表的意義告訴她,少婦臉蛋微微地紅了,自語道:“哪兒有的事?我對愛情忠貞得很!”目光卻不敢看我。

“那您要點這個痣嗎?”

“呃……,既然不是惡痣,那就別點了!你給我看看另外一個痣!”少婦伸手想脫掉裙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什麼,微微一笑:“小哥,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子?”

我嗯地應答了一聲,轉過身子。

這樣的場面,我可是第一次經歷。老實說,我很激動,很想將所有的顧慮都拋到腦後,去犯一次年輕人該犯的錯誤。可是,我控制住了自己,說不出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叔公的諄諄教誨,也許是這個少婦臉上的隱隱煞氣令我不寒而慄。

“好了,小哥,你可以轉過身了!”

(點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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