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亞|在“非洲屋脊”治療“城市病”

在2018年還剩最後47天的時候,我來到了東非之角埃塞俄比亞,實現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畢淑敏在《非洲三萬裡》中寫道,“旅行就是聽故事。聽不同的故事,聽沒聽過的故事,聽別人的故事。”

下面,我想給你講講這次見到的和聽到的埃塞故事。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作為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人口第二大國,埃塞俄比亞在非洲算是穩定且治安良好的國家,安檢也相應地比較嚴格。雖然靠近赤道,但四季如春,溫度宜人。埃塞是一個有著三千年文明歷史的古國,而且還是非洲唯一打敗西方未遭殖民的國家。至今,其古老的語言和文字仍被廣泛使用。其首都亞的斯亞貝巴是非洲聯盟總部和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所在地,被視為非洲國際外交的前沿之地。

11月15日凌晨

從北京搭乘埃塞俄比亞航空直飛12小時後,落地到傳說中的非洲“政治中心”亞的斯亞貝巴,我們7天6晚的埃塞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魚兒魏 | 手繪)

行程:

首都亞的斯亞貝巴(Addis Ababa) – 蘭加諾湖(Langano Lake) & 阿比亞塔-沙拉野生動物園(Abidjalla-Shalla National Park) –阿瓦薩湖(Hawassa Lake) – 首都亞的斯亞貝巴(Addis Ababa) – 拉利貝拉(Lalibela)

對於我們這群“手機重度依賴症患者”來說,落地第一件事就是迫切地去辦理當地電話卡。

習慣了享受國內便捷迅速的4G網絡服務,突然切回不太穩定的3G模式,盯著手機屏幕時有時無的信號,看著微信始終顯示未連接,難免有些焦慮。萬萬沒想到,橫跨印度洋,飛到萬里之遙的埃塞,起初不適應的不是現實世界的生理時差,而是網絡世界的心理落差。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儘管如此,出發才是一切的開始。

在這裡,當見識到東非大裂谷裂谷湖的水色遼闊和千變萬化、感受到沿途當地埃塞人的淳樸與渴望、解讀到文物古蹟背後承載的燦爛文明,似乎在都市久居沾染的“城市病”也開始慢慢治癒。

1.

在埃塞境內,

東非大裂谷由東北向西南橫穿而過

東非大裂谷是地球上最大的一個斷裂帶,素有“地球傷疤”之稱。其長度相當於地球周長的六分之一,並且這個“傷口”還在逐年緩慢撕裂。雖然被比喻為地球上的一道傷疤,但它卻是一道美麗的傷疤。在這條傷疤上,分佈著眾多火山群和30多個湖泊,不僅能欣賞到豐富多彩的地貌,還能不經意地高頻率遇見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野生動植物。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途經茲懷湖(Lake Zi-way),湖邊棲息著很多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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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塞境內,東非大裂谷由東北向西南橫穿而過。我們辦好當地電話卡後,未多停留就沿著裂谷帶南行。最先途經了茲懷湖(Lake Zi-way),湖邊棲息著很多鳥類,而且還各有各的姿態,有爭相搶食的、岸邊走秀的、低空盤旋的。另外,還有當地居民支了一排西紅柿小攤進行販賣。在這裡,鳥兒似乎對人群的存在感到很淡定,並不會因為當地居民的市集活動或遊客的突然圍觀,而慌忙飛走。難怪裂谷湖被贊為“人與動物自然和諧相處的天堂”。

2.

埃塞當地人熱衷的度假勝地

驅車沒多久,便到了埃塞當地人熱衷的度假勝地蘭加諾湖(Langano Lake)。湖水的顏色呈棕褐色,我們就住在湖畔邊的度假村Hara Langano Resort。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埃塞俄比亚|在“非洲屋脊”治疗“城市病”

蘭加諾湖(Langano Lake)

這裡原生態到什麼程度呢?

一天24小時裡大概有23小時,手機是處於無信號狀態,堪比飛行模式。想起曾經一位從事PR的朋友說,她最喜歡的時刻就是在飛機上,因為手機是關機狀態,沒有微信群裡無休無止的工作討論和默認要隨時在線的需求,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回應,抓緊時間獲得片刻的歡愉。現在,我想告訴她,除了飛機艙內,蘭加諾湖可以使你的歡愉盡情延展下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晚上8點就斷電了,在這兒實在沒有什麼理由不早點入睡。如果沒有及時醞釀睡意入睡或睡眠比較淺的話,晚上還能享受到野牛蛙等不知名動物帶來的360度立體環繞式聽覺盛宴。

因為湖水溫度非常舒服,度假村附近的湖泊裡常年有一群河馬浮在水面打鼾、睡覺、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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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裡打鼾、睡覺、犯懶的河馬

3.

阿比亞塔-沙拉野生動物園

距離蘭加諾湖不遠的東部,是阿比亞塔-沙拉野生動物園,本以為會看到想象中非洲動物成群的場景,沒想到需要跟著專業嚮導,才能尋覓到偶爾幾隻狂奔的野豬、兩三隻羚羊、偶遇到一隻在鐵絲網邊優雅來回折返散步的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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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滑動,欣賞阿比亞塔-沙拉野生動物園的動物

有一點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傳說中的火烈鳥,反倒是一群群追著我們汽車,熱情跟我們說“嗨”的小孩們給這寧靜的湖畔增添了幾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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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前往阿瓦薩湖度假區,

風景始終在路上

隨後,我們前往阿瓦薩湖度假區。果然有意思的風景始終在路上,沿途時不時能看到一片片的大荒地上突然冒出一顆巨大的參天大樹,每個樹冠上都掛著上百個鳥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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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阿瓦薩湖度假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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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總是不間斷地途經一個又一個埃塞村落,每逢我們途經村落的時候,都免不了被一大群埃塞小孩圍觀,甚至還有從屋子裡直接飛奔出來一直跟車奔跑,不停地跟我們互動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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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小夥伴打趣道,埃塞不愧是長跑冠軍的故鄉,這些娃光著腳都這麼能跑。

5.

三小時左右,抵達阿瓦薩湖

路上顛簸了3小時左右,抵達阿瓦薩湖。雖然都是裂谷湖,沒想到遇到的動物還都不一樣。在我們入住的度假區Lewi Resort,有很多猴子,它們靈活且無處不在。有位同行的旅友在辦完入住打開房門的一剎那,看到兩隻猴子淡定地坐在床上,確認過眼神,嗯,還沒來得及從包裡掏出相機,猴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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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豐富的自然景觀,埃塞俄比亞還持有仍然鮮活的古老文化。在行程的後兩天,我們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搭乘埃航國內航線,來到了埃塞北部高原城市,拉利貝拉(Lalib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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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滑動,欣賞前往埃塞北部高原城市

拉利貝拉(Lalibela)的航空俯視圖

6.

拉利貝拉的岩石教堂

隨著走過的地方漸漸增多,能讓人震撼的景色也漸漸減少,而拉利貝拉的岩石教堂卻是想象之外的一種存在。聽當地導遊介紹,扎格王朝第七代國王拉利貝拉曾在睡夢中被上帝指引著來到耶路撒冷朝聖,並得到神諭:“你在埃塞俄比亞造一座新的耶路撒冷城吧,要用一整塊岩石建造教堂。”於是拉利貝拉按照神諭在埃塞俄比亞北部海拔2600米的岩石高原上選址,花了24年的時間,人工鑿出了11座岩石教堂,人們將這片岩石教堂群統稱為拉利貝拉。這些教堂坐落在岩石的巨大深坑中,它的頂部與地平面幾乎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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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作家雨果曾說:“建築是石頭的史書”。

這11座岩石教堂沉澱著歷史,當真正去觸摸石壁上精雕細刻的痕跡,在開鑿的小徑和隧道里四處遊走時,真的能喚起我們對依附於建築之上諸多故事的好奇。

7.

上帝的神諭而建造的岩石教堂,是埃塞俄比亞基督徒眼中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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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這座因上帝的神諭而建造的岩石教堂,是埃塞俄比亞基督徒眼中的聖地,一直吸引著許多虔誠的基督教徒前來朝聖。在聖·喬治教堂坐落的岩石坑內,有一個巖洞至今還留存著三具白骨,聽說他們是長途跋涉來此朝拜的信徒,來到拉利貝拉後便不想回去了,願意一直在此守護著這座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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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非洲奇蹟”之稱的拉利貝拉,不僅在外觀上是一座具有特殊質感和觀感的教堂。在這裡,每一塊岩石都在訴說著古老,傳達出平靜而強大的心靈力量。

在離開拉利貝拉的當天早上,正好遇上我們入住酒店Mezena Lodge每天早上堅持做的咖啡儀式。鑑於返程還有充足的時間,我們一群人默契地搬起原木凳,圍坐在木炭火爐邊,靜靜地看著主持咖啡儀式的埃塞女子燃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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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每天必來一杯的咖啡膩子而言,習慣了在每天上班路上就點好咖啡外賣,用工業化流水線的咖啡來喚醒日復一日的每一天。原以為手衝咖啡的烘焙過程已經夠有儀式感了,沒想到埃塞傳統農家咖啡儀式更加令人沉浸。只見這名埃塞女子備好炭爐,手持一個黑陶器皿放在炭火上,從身旁的罐子中倒出一些咖啡豆,用小木鏟子輕輕撥弄著咖啡豆,反覆翻炒。隨著溫度漸漸升高,咖啡豆也由小麥色漸變為棕褐色,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待咖啡豆烤好之後,倒入竹筒中開始研磨,手法有點像中藥房搗藥,也有點像我們南方的擂辣椒。之後,將搗碎的咖啡粉放入咖啡壺,加上水,開煮。隨著水汽升騰,濃烈的咖啡香氣開始蔓延。

咖啡桌上擺放的也不是常見的大馬克杯,而是整整齊齊地陳列著幾十個很迷你的小陶瓷杯,兩三口就能品完。這邊傳統的埃塞咖啡,不加奶,口感偏酸,喝到杯底,能看到像泥漿一樣的沉澱渣屑。之前我不太能接受喝純黑咖啡,但埃塞咖啡入口,彷彿解鎖了新的咖啡耐受領域。埃塞咖啡如同當地給人的感覺一樣古樸而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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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那天陽光正好,坐在灑滿陽光的玻璃房裡,伴著中庭滿庭院的綠植,炭火的煙香,咖啡的濃香,我們圍爐閒聊,有種小時候回老家過年的熟悉感。

好了,我的埃塞故事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2019,新的一年即將到來,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旅行,希望儘可能多地從每一個可能的角度去看世界。正如傑克·凱魯亞克在《在路上》中所寫:“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帶著最初的激情,追尋著最初的夢想,感受著最初的體驗,我們上路吧。”

從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到電影《上帝也瘋狂》、《像土豆一樣的信仰》、《走出非洲》,甚至到經典動畫《獅子王》,一直以來,非洲都是文學影視作品的靈感源泉。那裡獨特的自然環境、特有的動植物、厚重的歷史文化,以及當地不同於發達社會的生活邏輯,都給文學影視作品帶來了豐富的創作素材。

現如今,越來越多的旅行綜藝節目也將目的地聚焦在非洲這片神奇的大陸,比如《花樣青春·非洲篇》邀請了《請回答1988》中四位主演在納米比亞詮釋了一場屬於青春的旅行;《花兒與少年》第三季陳柏霖在納米比亞經歷了一個人的“流放”之旅;在《奇遇人生》第一期“荒野的呼喚”中,小S與阿雅來到贊比亞探訪大象孤兒院。

有一檔紀實旅遊節目《非洲調查報告》提到,“如果你沒去過非洲,可能不會有完整的世界觀”。而作為人類祖先露西(Lucy)南方阿法古猿化石的發現地,埃塞俄比亞,也許是開啟非洲探索之旅的首個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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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是首家開通中國航線的非洲航空公司,目前在北京、上海、廣州、成都、香港有直飛航線。

無論是通過文學影視作品、綜藝節目,還是親自踏足過這片神秘大洲,提起非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印象和標籤,原始狂野、熱情奔放、資源豐富、民風淳樸,貧窮落後,饑荒戰亂……就像一千個讀者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非洲。

(圖片 李欣| 攝)

策劃:三聯.CRE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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