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3日,第五個國家公祭日,南京一定很擠吧,因為有30萬人回家了......
81年前的今天,侵犯日軍攻陷南京,製造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30萬同胞慘遭槍殺、活埋、火燒。
短短6周不到40天的時間裡,集體屠殺28起,零散屠殺858起,強姦和輪姦20000餘起,平均每天,死亡人數近一萬!
山河破碎、家破人亡、生靈塗炭......
南木看到一句話:“南京人可以一年三百六十四天犯甩,但今天要嚴肅。”
實際上這不只是南京之殤,而是中華民族心靈深處難以消弭的傷疤。
你知道嗎?在那一天每12秒就有一條生命逝去,當你看到這裡的時候,或許已經剛好過去了12秒......
今天10點01分,整個南京都靜止了,淒厲低沉的防空警報聲響徹南京上空。
在國家公祭儀式現場、大屠殺紀念館前、學校裡、馬路上,司機鳴笛、警察脫帽、所有人都在低頭默哀。
南京大屠殺名單牆,從最初的3000個名字已經增加到10664名。
截止到今天,登記在冊的南京大屠殺倖存者已經不足百人,僅僅今年就有20位倖存者永遠離開了我們,而在本月初就2名倖存者與世長辭。
他們是歷史見證者,是那段血與淚的鐵證!
很遺憾他們中的很多人沒有機會見證國家公祭日的情景,最讓人感到心痛的是他們到最後也沒有等來一句正式的道歉。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施暴者不會記得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而受害者終生忘不了那份傷痛。”
說到南京大屠殺,南木不得不提起一個人——張純如。
隨著時間流逝,在許多真相被西方世界漸漸遺忘、日本政府死不承認時,她帶著對歷史、生命的敬畏,開始了一場尋求歷史真相的征程。
在美國長大的張純如對記憶深處關於中國的那段記憶,一直留存著,她沒有忘記父母對自己的教誨:
“作為中國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1994年,張純如參觀了南京大屠殺圖片展,看到那些可怕的黑白照片,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十分痛苦。
在這份痛苦之下,她的內心深處出現了一道堅定的聲音:“到底還有多少人,完全不知道這段歷史?”
她去美國圖書館查閱資料,試圖蒐集與南京大屠殺相關的資料,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麼多中國主題圖書,卻沒有一本專門寫南京大屠殺的。
也就是說日本對中國的殘暴無從查閱自然也無法知曉。
中國人那段血淚史,作為罪魁禍首的日本政府至今不承認,還試圖掩蓋所有的罪行。
在日本的歷史教材裡,357頁的內容與二戰相關的只有19頁,而“南京大屠殺”的字眼也不過是作為註腳出現。
眼看著這段血淋淋的歷史要被一場陰謀所抹去,張純如不禁失聲痛哭。
在痛哭中她堅定了還原南京大屠殺真相的決心,並將此視為畢生的目標,哪怕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如果我出生在那個年代,那個地方,那個時間,我也就是其中的一具屍體了;
一具無名的屍體,在半世紀之後,沒有人會關注;
犯罪者甚至會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尤其讓我感到恐懼。
初到南京的張純如每天工作長達10個小時以上,每一個問題都不放過,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將自己完全沉入到那段歷史中,想象當時的血雨腥風,只為還歷史一個真相。
那些頭髮花白的戰爭倖存者們,原以為沒有人會替他們伸張正義,要帶著無窮的痛苦抱憾終生時,是張純如到來給了他們希望。
曾經有人問她“你為什麼想寫這本書”,她回答說:
納粹屠殺猶太人,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家喻戶曉,但是在美國,在西方,南京大屠殺的事實幾乎無人知曉;
我作為一箇中國人的後裔,寫出它是我的責任;
忘記歷史,只會增加人權被侵害,種族屠殺的可能性;
因為這種遺忘會讓有些人認為,他們可以在謀殺之後,還能逍遙法外,不會因為自己的罪行而被後世人審判。
她的母親也擔心她無法承受,她只是淡然地說:
我現在所承受的這些,與大屠殺中的那些遇難者的遭遇,完全無法比擬;
作為一名作家,我要將遇難者從遺忘中拯救出來,替那些喑啞無言者呼號。
從1994年到1997年,在南京大屠殺60週年之際,她嘔心瀝血撰寫的《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正式出版。
這本書是第一部全面記錄日軍對南京犯下暴行的著作,不僅有史料數據的分析,還有將日軍的殘忍無情刻畫的淋漓盡致,甚至還包括對人性的拷問。
《紐約時報》稱她是:60多年首次打破中、日、美的沉默,用英文向全世界,詳盡地揭露日本當年的獸性。
真實的歷史被揭發讓日本右翼勢力變得瘋狂,他們在狡辯的同時無數次的威脅張純如;只是他們的舉動根本威脅不到張純如,為了正義,她什麼都不怕,連命都可以不在乎。
她本只是柔弱女子,但為了正義和那顆愛中國的心,勇敢地正面面對那段殘酷的歷史,心甘情願墜入南京大屠殺的深淵。
在2004年11月9日,年僅36歲的張純如用一把手槍,結束了生命,終日被抑鬱症折磨、生活在恐懼中的她解脫了。
在很多人的心中,那些逝去的人沒有墓碑、名字,30萬這個數字是他們統一的名稱,但對張純如來說,30萬卻是這些生命的真摯訴求。
歷史不是冷冰冰的數字,而是無數鮮活肉體變成屍體後堆疊起的人間煉獄。
張純如憑一己之力,揭露了日本最醜惡的罪行,她用自己的一生,為三十萬沉睡的亡靈奔波。
她曾認真生活,為目標、寫作和家人真誠奉獻過。
去年有一部國產電影悄悄登上了院線,沒有任何的宣傳,排片更是微不足道,卻讓南木到如今都無法忘懷。
電影叫做《二十二》,講述了南京大屠殺期間“慰安婦們”的故事。
還記得我看完時感到無比的壓抑,心情久久無法平靜,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2012年12月,廣西桂林,新坪鎮桂東村,那個叫韋紹蘭的老人已經92歲了。
但是對她來說,她的人生在24歲那年就結束了,準確的來說是被毀掉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1944年10月,日軍包圍了她的家鄉,當時出門不久的韋紹蘭不幸被日軍發現,被拖上了車,在這一路上,她都不記得日本鬼子拖了多少女人上車。
韋紹蘭說:“不敢抬頭,不敢數,也不知道他們拖了多少個,她們被關到屋子裡,被鬼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強姦。”
三個多月後,她幸運的逃跑了,不知疲倦跑了兩天兩夜才回到了家,結果剛踏進家門,就聽到丈夫對自己的怒吼:“我以為你不曉得回來呢!”
被鬼子抓走的那天,她的生理期剛剛結束,因此懷上了日本鬼子的孩子。
她給兒子起名為“羅善學”,只是一直以來,羅善學都受盡冷言冷語,村裡人經常戳他的脊樑骨,還都喊他日本人......
隔著銀幕,我都能感受到老人那痛不欲生的無奈和孤獨。
我忘不掉韋紹蘭老奶奶說的那句:“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
她的一輩子真的很苦,但她堅強的樣子真的讓人心疼,她沒有做錯什麼,是這個世界沒有善良的對她。
電影開拍時,僅剩下32個慰安婦倖存者,可拍完後這個數字下降了10個,而等到電影上映的那天時,只剩下8個老人了。
劫後餘生的倖存者是那段歷史的“活證”,或許用不了多久這個數字就會變成0,她們的故事再也無人知曉,但時間可以忘掉過去,歷史註定不會被遺忘。
她們的生命裡有痛,更有愛,不是老人們走的太快了,而是我們來的太晚了。
她們在等待道歉,日本政府卻在等待她們死去......
張純如曾經說過:“人其實是死兩次,一次是肉體的死亡,一次是從他人記憶中消失,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希望所有南京大屠殺的歷史和人物都不會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
還記得這張圖嗎?
“那年亂世如麻,願你們來世擁有錦繡年華。”我們無法知道那場大屠殺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怎樣的災難,更無法對他們面對日本人暴行時的恐慌和絕望感同身受。
我只知道他們無力改變自己受欺凌的結局,眼睜睜看著親人死亡。
我們作為後代晚輩真的沒有理由替先人們原諒日本犯下的種種罪行,可最讓我難過的是先輩們到離世也沒有等到一句真心的道歉。
81年過去了,今天的中國不再是1937年的中國,中華民族飽受欺凌的年代早已一去不復返。
銘記歷史不是銘記仇恨,而是不要忘記弱小就要受欺負的教訓,為了不再捱打而奮發向上砥礪前行。
你可見過赤色的秦淮河水?你可見過被血染紅的長江?
但你一定見過飄揚在半空中那鮮豔的五星紅旗,那是先烈們用鮮血染紅的,銘記歷史,生者有個寄託,死者才可以瞑目。
今天的我們已不必在侵略者的蹂躪下忍受屈辱和苟且,我們只需要在自己應在的崗位上,做自己應做的事情。
牢牢銘記過去的苦難和艱辛,而後堅強的把我們的路長久地走下去,銘記歷史、珍愛和平、吾輩自強!
不能忘,不可忘,不敢忘!這大概就是對逝者最好的告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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