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一次激戰過後,傷亡嚴重,他果敢建立雨林軍準備再次戰鬥

書荒:一次激戰過後,傷亡嚴重,他果敢建立雨林軍準備再次戰鬥

激戰的硝煙散盡,雖然打了勝仗,但是李立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容。這一仗漢軍的損失也不小,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並且老百姓幾乎家家都有親人死傷,城中到處都聽到低低的哭泣聲。

“打你,打死你!”一陣小孩子們的吵鬧聲驚動了李立,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在街盡頭有一群男孩子在打架,旁邊一個小女孩怎麼拉也拉不開,只好坐在了地上哭。

李立一皺眉頭,怎麼回事,孩子們聚在一起打群架,難道沒有大人管了嗎。他喝道:“李敢,去看一下。”李敢奔到了前面,卻意外地發現了昨天的那個小男孩,正被幾個比他強壯的孩子壓在地上打,李敢老實不客氣地一手提溜一個全給拎開了,扶起了被壓在最下面的言裡。言裡的鼻子、嘴全被打出血了,但是一站起來還是瘋狂地衝向了那幾個孩子,李敢一把拉住了他,大聲地喝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架?”

領頭的那個健壯的大孩子一揚頭:“都是他爸不好,帶著大家出城,結果一個也沒回來。”坐在地上的小女孩趕快站起來拉住了這個孩子:“別說了,別說了,打架多不好呀。”

原來是這樣,這麼一群孩子還真是沒有了爹孃,是呀,邊關連年烽火,成年人口大量死亡,只留下了這些孩子,如果沒有人管,天天這樣的打過來打過去,還沒等匈奴來呢,自己內部先是一塌糊塗,那是一個大事情。

李立沉思了片刻,對著李敢說:“你帶幾個人把城中的孤兒統計一下,午後都帶到點兵場來。”說著,他又指著打架的這幾個孩子:“你們,跟我走。”

那大孩子一擰頭:“走就走,我還怕你不成。”

李立一聽笑了:“匈奴的小孩聽見我的名字都不敢哭了,你還不怕我。”

那孩子道:“那是匈奴,我是漢家的孩子,你保護我們,我不怕你。”

“好,說的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李立問道。

“我,叫趙破兇,我爸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想叫我擊破匈奴。”孩子的個子雖然不高,可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挺直了胸膛,給人一股凜然的氣勢,但是他的眼淚很快就流下來了:“可是,可是,我的爸爸已經不在了。”

“破兇,破兇,好,我們就要擊破匈奴。”李立望著破碎的山河,壯懷激烈,不禁仰天長嘯。“擊破匈奴,擊破匈奴!”軍人,百姓,甚至連剛才打成一團的孩子都挺直了胸膛,拼盡全力地喊著,受匈奴的壓迫時間太久了,誰都想出這一口惡氣。

李立帶著這幾個孩子來到了軍械所:“你們想擊破匈奴,想法是好的,可是要怎麼幹呢。”

“我長大了,有力氣,和他們對著幹。”趙破兇搶著回答。李立微笑著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還有……”趙破兇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學好本事,就象李將軍一樣,比匈奴厲害才能夠打敗匈奴!”言裡咬著牙說道。

“對,還有呢?”李立又問道。

還有,誰也說不上來了,那個一直沒有吱聲的小泵娘說:“李叔叔,您就告訴我們吧。”她叫趙來,正是趙破兇的姐姐,就是她剛才一直攔著趙破兇他們,不讓打架,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李立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這樣吧,大家到軍械所中,一人挑一根自己認為最結實的弓弦,吃完飯,午後都到點兵場來,我再告訴你們答案。”

午後時分,孩子們早早就到了,粗粗一看,竟然有上百人,個個都是衣裳襤褸,營養不良的樣子。點兵場邊上,許多百姓也來了,大家都不知道李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李立登上了點兵臺,當真是威猛凜凜。“孩子們,大家都叫我飛將軍,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李立大喊道。

“知道,箭法好,打仗厲害!”孩子們齊聲高喊。

“好,我今天就讓大家看看我的箭法。”李立振臂高呼道。幾個軍士在點將臺百步開外的一棵老楊樹上用紅線掛上了一枚小銅錢,李敢從一旁遞上了父親慣用的八百石的黃揚木弓,弓身加了鐵胎,平時四個壯漢一起用勁才能拉開。李立虛拉了一下,不想用力過猛,“乒”地一聲,弓弦竟然給繃斷了,“呦……”臺下頓時是一片驚呼。

李立也無奈地搖搖頭,弓弦用的時間長了,並且昨天殺敵用的也是太狠了,吃不住勁了。“孩子們,把新弓弦拿上來。”

趙破兇連蹦帶跳地竄上了點將臺,把自己手中的弓弦遞了上去,旁邊早有軍械師利索地穿好了弦。李立用手掂了掂,雙手用力拉開,“乒”地一聲,弦又斷了。那可是上好的新牛筋啊,怎麼又斷了,這一回不等李立召喚,言裡就跳上去了,可是換好之後,不出所料,又斷了,臺下好一片惋惜聲,想看看將軍的神箭,哪知道卻是如此的不順利。

李立撓了撓頭,怎麼新的弓弦都吃不住勁呢?

還是言裡聰明,他揀起了李立將軍先前用過的弓弦一看,好麼,原來李將軍的弓弦是三股牛筋擰在一起的。原來普通的弓都是二百石左右的,那麼一根牛筋就吃住勁了,李將軍這是八百石的弓,普通的牛筋那裡吃得住勁啊。哈,原來原因在這裡。

李立高興地摸了摸言裡的頭,孩子真是孺子可教也。“趙來,你把三股牛筋給我擰在一起,哈哈,就象你們女孩子編辮子一樣擰上就行了。”李立招呼著趙來。趙來羞紅了臉,但是很快還是把牛筋擰在了一起,軍械師穿上了弦,李立挽弓搭箭,雙臂用力,穩穩地拉開了弓,並不見他怎麼瞄準,一箭就射了出去,百步外的銅錢是應聲而落,下面的人群是彩聲雷動。

李立大喊道“匈奴欺負了我們多年,我們為什麼打不過他們?”下面的人群是七嘴八舌,什麼匈奴比我們壯,他們打仗比我們厲害等等等等。

李立又大喊道“我們怎麼才能擊敗匈奴?”我們也要強壯,我們也要厲害,下面又是一通亂喊。李立將軍厲聲喝道:“不錯,我們要打敗敵人,一定要比敵人強壯,一定要比敵人厲害,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呢,那就是團結。大家都看到了,剛才我的弓弦,每一根都是新的,可是當它們單獨上在弓上的時候,對手壓力大它就繃斷了。但是三根擰在了一起,就能承受起了八百石的力量。繃斷了,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打擊敵人。匈奴的可怕就是團結,就象一群狼,連在一起攻擊對手,對待群狼,哪怕是一隻厲害的老虎都對付不了。”說到這裡,李立雙手分別拉住了言裡和趙破兇,把他們的雙手放在了一起:“如果還是你打我,我打你,匈奴沒來,自己先窩裡反了,那怎麼行。記住,你們同祖同宗,都是漢人,都是兄弟!”

李立又對著臺下的孩子們說:“孩子們,雖然你們失去了父母,但是我不會拋棄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支新軍,一支要擊破匈奴的新軍。叫什麼呢?”說道這裡,李立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就叫雨林軍,那就是行動象羽箭一樣迅速,數量象森林一樣茂盛!”

“雨林軍,雨林軍!”臺下的孩子們一起大聲地喊著,復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地燃燒。

李立將軍豪情大發,右手持重劍,左手持青銅盾牌,重劍擊打在盾牌上“梆梆”地敲出了節奏,他沙啞的嗓音低沉地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與子偕行!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同仇!”

這首歌是流傳在楚地的一首戰歌,大意就是兄弟,你沒有衣服嗎,你穿我的,我和你在一起;兄弟,你沒有戰甲嗎,你就用我的,國王興起義兵,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李立唱得蒼涼激越,聽得臺下眾人是熱血沸騰。

“好,好一個修我甲兵,與子同仇!”臺下發出了一聲豪邁的喝彩聲。李立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箇中等個子的漢子頭帶斗笠。身著青衫,腳踏草鞋,雖然衣著樸素但是依然掩飾不住他身上那勃勃英氣。

李立心思一動:“敢問壯士名號?”

那漢子答道:“山野草民,賤名不足提,燕西曹開飛。”

李立心念一轉,並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但是英雄多出自草莽,當下也不以為意,一抱拳問道:“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貴幹?”

曹開飛也是一抱拳:“匈奴犯邊,在下雖然是一介草民,但是也不能袖手旁觀,特地趕來抗擊匈奴。”

“好,國家有難,正是用人之際,燕趙之地真是多慷慨激昂之士啊。”李立高興地說道。

曹開飛劍眉一挑,似有話說,但是又停住了:“李將軍,不知這雨林新軍是否有教頭?”

李立頓時明白了曹開飛的意思:“先生若肯援手,在下求之不得。”當下,李立雨林新軍的組建,城內百姓的安撫,軍隊休整等等,李立一一安排,這裡不再細表。

言裡站在李立的身後,看到他那偉岸的身軀,簡直是熱淚盈眶,這時,一隻手拉住了他,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對頭趙破兇。趙破兇的手裡拎著李立將軍抻斷的幾根弓弦,滿臉通紅,比比劃劃。

言裡雖然身體瘦小,但是天生有一股倔勁,即使趙破兇又高又壯,比他高出了一頭,可也絲毫不畏懼,脖子一梗:“幹啥,還想打架?”

“不是,不是,李將軍都說了,誰還能那樣啊。他,他是想和你結成兄弟。”還是趙來明白弟弟的意思,一口氣說了出來。趙破兇說不話來,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好啊。”言裡也伸出了手,兩雙手緊緊地握住了。

“好,也算我一個。”趙來也伸出了手。

“這是我們男爺們的事情,女人別跟著瞎摻合。”趙破兇這時候倒會說話了。

趙來的臉都氣紅了,她倒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氣鼓鼓地看著弟弟。言裡趕快一手拉著趙破兇,一手拉著趙來:“好姐姐,別生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啊。”趙來這才高興了,一把拽過了趙破兇手中的弓弦:“還是言裡好,給我,你拿著這些東西幹什麼。”

趙破兇拉著言裡一溜煙地跑下了點兵臺,剛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就好得象一個人。

趙破兇激動極了,以前我只有姐姐,現在我有兄弟了,真好,來,找一個地方,咱哥倆一定要舉行一個儀式。他們倆個小表頭鑽進了屋裡,東翻西找,找到了幾柱香,拿了火媒,到院子當中堆了一個小土堆,趙破兇激動地點了三根香,然後拿著火頭子給言裡也點上了。兩個孩子神情嚴肅地衝著土堆跪下了:“有富同享,有難同當,我趙破兇,”他一停頓,言裡接上了:“我言裡”兩個人一起說道:“今日結為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兩個孩子的手莊嚴地握在了一起。

還沒有從這種莊嚴的氣氛中緩過勁來,忽然就聽道了一聲斷喝:“好啊,你們兩個在這裡啊,為什麼不叫上我!”趙破兇暗叫不好,老姐興師問罪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我跑,跳起來就要溜,忽然感覺到手中還拉著一個人,連忙叫道:“快,快跑啊。”可是言裡還是呆呆的不動。趙破兇一聲長嘆,我的兄弟啊,你的反應怎麼這麼慢啊,好吧,就嚐嚐我老姐的厲害吧。無奈,趙破兇只好胸脯一停,大吼道:“咋樣,我好漢做事我……”正想說一人當,不對呀,我有共患難的兄弟哪,接著就說道“我們兩個人當。”聽到這話,言裡也站了起來,兩個小孩站在了一起,胸脯倒是都挺得鼓鼓的。

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趙來本來是一肚子氣,卻一下就樂了:“行,你長本事了,剛有兄弟就不認我這個老姐了,得了,這次就算了。來,我也加入。”趙來也點上了一柱香,插上了土堆。點完了香,趙來從自己的口袋中變魔術般地掏出了三個小圈:“你們看這是什麼?”

趙破兇一把搶過來一個,好漂亮的一個小圈,是用三股牛筋緊緊地編在一起的:“這是什麼?”言裡也接過來一個,仔細一看:“哈,姐姐,這是用弓弦編的吧。”

趙來說:“還是言裡聰明,這是我用咱們挑的那三根弓弦編的,緊緊地擰在一起,就做為結義的信物吧。”原來,還是女孩子細心,趙破兇他們折騰焚香的時候,她卻編織出了這麼精緻的東西。

趙破兇興奮地把小圈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還有些松,他嘿嘿地笑了:“還是老姐想得周到,弄出個這麼玩意,還不緊,長大了胳膊粗了也能帶。”言裡也帶上了:“真好,還是咱們三根弓弦擰在一起的,不正說咱們團結嗎。姐姐,要不這就叫兄弟結吧。”

趙來一拍手:“嘿,還是我言裡兄弟會說話,不象破兇這個大老粗,對,就叫兄弟結。”

“修我甲兵……”趙破兇扯著嗓子唱了起來,“與子同仇!”言裡,趙來也一起跟著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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