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陳凱歌不認識張國榮?藏在《霸王別姬》幕後25年的祕密

《霸王別姬》25週年修復重返大銀幕

導演陳凱歌不認識張國榮?藏在《霸王別姬》幕後25年的秘密

霸王別姬

傳奇是這樣開始的……

當時負責張曼玉的金牌經紀人陳志強對製片人徐楓女士說:「有一本小說我們都不可能拍,但身為老闆的你有可能拍。」徐楓會後立刻買一本《霸王別姬》來看,閱畢完她大為動容,馬上約作家李碧華見面,經過三個夜晚的徹夜長談,在導演與演員人選都需經原著作者同意的條件下,徐楓獲得《霸王別姬》的電影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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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

導演一開始拒接?

買下電影版權的徐楓兩天後就前往坎城影展,她也在那時因為電影《孩子王》初識導演陳凱歌,當時許多人都覺得其作品太沉悶看不懂,但徐楓深感震撼李碧華的小說已經很豐富了,他就算想悶也悶不到哪裡去,雖然行動派的她隔天就找陳凱歌聊聊,但向來偏好文學小說的導演覺得《霸王別姬》是通俗小說,因而考慮了一年多。在徐楓問了一句:凱歌,你寂寞嗎?,喚起他內心希冀作品能與觀眾交流與認同的意念後,陳凱歌應允執掌導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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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

唯一的程蝶衣

以張國榮為人物設定進行小說創作的李碧華,堅持程蝶衣一定要張國榮來演,徐楓也如此贊同。但那時從沒看過香港電影的陳凱歌並不知道「張國榮」是誰,看了五部電影且親赴香港見哥哥之後,一開始還猶豫的導演看到眼前張國榮抽淤的神韻姿態,突然認定只有他才能演出「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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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

而那次會面結束時,張國榮起身與陳凱歌握手並說:謝謝你為我講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事後,陳凱歌表示那句話讓他寒毛直豎,並說:我感覺到張國榮在緊追著程蝶衣,他用一種非常含蓄的方法在接近他、表達他、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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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非她莫屬

菊仙一角,徐楓原想從鞏俐跟梅豔芳之間擇一,但考量到梅豔芳已與張國榮合作過《胭脂扣》,為了讓成品有更大的火花與新意,最後屬意鞏俐。有趣的是,陳凱歌因鞏俐當時與張藝謀的緊密關係,而有擔心會踩線搶人之顧慮,最後是徐楓霸氣表示:張藝謀又不是她的經紀人,誰當然都可以用鞏俐!

開始拍攝後,那場菊仙在花滿樓的跳樓戲,其實一度讓鞏俐卻步,陳凱歌邊灌她酒邊勸道:拍電影之所以有意思,就是有這種場面!帶著七分醉意,鞏俐鼓起勇氣一躍而下。誰料到拍攝完的底片竟然刮傷,一切只能重新來過,這回導演只好加強酒精濃度,請出二鍋頭來降伏驚恐的鞏俐;敬業又不服輸的她,最終克服恐懼再跳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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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英雄的出場

徐楓曾說,霸王其實是我們最困難的,其實我們見了很多人都覺得不合適。在瓶頸之時,陳凱歌心中有了預定人選——張豐毅,遂找她討論對霸王性格的期望,徐楓的想法是「男的、女的都這麼深愛他,他一出場,觀眾也一定要有愛他的感覺。」,不過陳凱歌的角度則大大不同,他認為「這個霸王在臺上是王,臺下就吃喝嫖賭樣樣來」,這句話成功說服徐楓,立刻不做他人之想,同意張豐毅的出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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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不瘋魔不成活」

《霸王別姬》電影版的收尾,為此作不朽的藝術性提升到更高的境界。這對一部原著作者仍保有高度定奪權的改編電影來說,是相當難得的。

小說的句點落在年邁的兩人於香港澡堂相見,娶了妻的程蝶衣終聽到段小樓的真心話,突然從自己長達幾十年的夢中醒來,意識到「戲已終了,該走下舞臺」。沒有電影裡的虞姬自刎而盡,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空間讓觀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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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如何說服小說家李碧華?憶起往事的徐楓回應,團隊都覺得「在他們以前表演的地方,收一個結局,最能夠表現『人不瘋魔不成活』」——這的確打動李碧華,成功讓她點頭——「就像陳凱歌提出霸王就是要吃喝嫖賭一樣,只要是對的事情,在這團隊裡大家都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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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之金棕櫚,失之金馬

好片當然不寂寞,光是世界級的重要獎項,《霸王別姬》就囊括了戛納影展金棕櫚獎、金球獎最佳外語片、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外語片,也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但為何於華語電影界最重要的金馬獎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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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

實因90年代初期,中國臺灣對於電影審查仍有二分之一制,即便《霸王別姬》的主要資金與製片方皆來自中國臺灣,卻仍為此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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