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躁的年代,唯有寂靜調柔的心才讓人真正地信服

如果自己的出離心、慈悲心還很微弱,對佛法還只是一知半解,又怎能善巧地幫助其他眾生,分擔他們的愁苦、引導他們走向解脫?就像一個沒有雙手的人要下水救人,太難了。——希阿榮博堪布《前行筆記之耕耘心田》

在浮躁的年代,唯有寂靜調柔的心才讓人真正地信服

我從小就被大人認為是個奇怪的孩子,大概因為童年生活中一直穿插著生活環境的改變與種種無常的示現,我成為了一個思考著“我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到底該做些什麼”的小學生。

反覆思考這個問題後,我找到的唯一的結論只是沒有理由去自殺,因為反正都活著了,遲早也會死。沒有理由去死,所以暫且活著吧。

但隨之而來的迷茫與無力感在之後的日子中無時不在。我曾一度試圖嘗試用親情、友情與愛情,以及學業、事業的成就和對興趣愛好的追求來沖淡這種迷茫與不安,並寄希望於學習科學知識來解答多年的疑惑。可是當我以為這個方法也許可行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讓我的世界崩塌了。

在這個時候,佛學的出現,像黑夜中一道明亮而柔和的月光,為我昭示了原因,照亮了世界,並指明瞭道路。雖然我的內心還是那麼脆弱與不堅定,時時在業風中搖擺,可是至少我的世界因佛學而一片明朗。

無數個夜晚迴盪在腦海裡的無數個為什麼,瞬間被“因果”兩個字擊碎;而我一直小心翼翼呵護著、關心著的“我”,原來只是“我執”。了知這一切後,我深信佛法不會捨棄我,所以無論業力的風如何吹,內心如何搖擺,我都能夠一次次在摔倒後掙扎著爬起來,重新朝著對的方向邁出新的一步。

這種光明所帶來的安心感,在上下不分的黑暗中迷茫、掙扎了多年後,顯得是那麼的難得與珍貴。

小時候對寺院和出家有種莫名的嚮往,就懇求過外公外婆讓我出家,把我寄養在寺院。一直以來也覺得金錢與成就等都沒有什麼好追求的,學了佛之後就簡單地認為佛學肯定了我的這種態度,感覺受到非常大的鼓舞,就想要立刻出家,好避開干擾深入修行。

我的想法再加上小時候的表現讓外公外婆非常擔憂,覺得我學佛入了迷甚至可能失去了理智,於是想遍一切方法勸說我不要學佛學太深。自以為無比正確而產生嚴重我慢的我對他們的旁敲側擊漸漸失去了耐心,產生了很多衝突,讓兩位老人很難過。本來就信佛不深的外公,感覺我好像走向了極端,他甚至開始對佛學產生牴觸。

剛好在這個時候,我的一個好友,本來也是和我一樣希望通過科學來尋求答案,但在一次對話中,我突然感受到了她對佛學的牴觸。

震驚於她的變化,我詢問了原因,原來是她身邊一些朋友,學佛以後開始常常斥責她“你這樣會怎麼怎麼樣的”“你怎麼這麼沒有慈悲心”,讓原本就不信佛的她開始產生“怎麼這麼迷信”“學佛以後神經兮兮的沒辦法相處”的想法。

在仔細地思維後,我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慚愧,因為我也險些也讓外公外婆對佛學產生偏見和反感,這樣無異於奪走了比他們所擁有、珍愛的任何東西還要珍貴得多的珍寶,斬斷了他們解脫道路上唯一的希望與依怙。

在與外公外婆耐心溝通後,我發現他們是擔心我學佛太入迷,導致與社會脫軌,受人排斥,最後孤單一人,或者出家以後受苦,不能享受世間的吃喝玩樂和人生的天倫之樂。

在慢慢告訴他們我追求的並不是那樣的快樂的同時,師父的加持也讓我意識到,要改變他們的想法,我只能從自己做起。聞思修行,訓練自己的內心,並最終讓他們看到學佛並不會帶來負面的問題。

最近一年多,外公和外婆開始對佛學少了一些牴觸,有了進一步的信心。家人與親戚慢慢開始誇我成熟懂事了,懂得處理問題了,對人溫和,比以前好相處,還有遇事靜得下心來。

雖然修行並不精進,但佛學已經讓我能夠坦然面對和接受痛苦,我清楚地知道這些都是自己業力所致,不會因此而憤憤不平地增添更多苦惱。

佛學也讓我更加理解身邊的人的種種行為,知道眾生的作為都是為了追求安樂,我的痛苦和煩惱並不是獨有的,也並沒有誰可以讓我責怪和怨恨。

佛學教給了我怎麼去幫助自己和幫助別人,雖然不夠精進,但再也不會在自己或親朋好友遇到逆境而痛苦時,因為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而感到無力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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