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錯在不該糾纏你,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無恨,也無愛

“陸先生,我錯在不該糾纏你,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無恨,也無愛

“陸先生,你沒錯,是我錯了。我錯在不該糾纏你,我錯在不應該不自量力,可我已經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顏歡看著他,眼神坦然而又澄澈,衝他微笑,那是屬於朋友的微笑,無恨,也無愛。

“所以,陸先生,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結束?”陸雲深像是突然激動起來,音調陡然提高,猛然攥過她的手腕,將她圈入自己的強勢中,目光強勢。

“我不接受,我們之間,不會結束,永遠不會結束!”

不會結束?

顏歡心裡微震,腦海裡卻全是那天的血色夕陽,那對璧人,那樣冷峭的背影,她在他懷裡,也不掙扎著,就這麼靜靜地看他,最後開口。

“不結束,難道再像四年前那樣,看著你離開嗎……”

她的話音很緩慢,一字一句像是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那樣的沉重,幾乎讓陸雲深站不直身子,甚至連雙手都在顫。

這一次,他不會離開,他永遠都不會離開。

陸雲深想要這麼說的,可他滿腦子都是女人滿身是血趴在地上望著巷口的畫面。

自責,內疚,如同水泵將他渾身的力氣抽離,直至無力地垂下雙手,連抬也抬不起來。

“謝謝。”顏歡朝他笑,繼而轉身,輕快地小跑著回到米線店,溫柔地摸著紀小樂的頭,紀小樂吃完龍蝦進廚房洗手,顏歡便目光柔和地看著紀遇白。

而這樣的目光,以前只屬於他,只有他。

心裡就像被一把斧子緩緩劃開,疼的幾欲窒息。

可他不甘心,顏歡這輩子,只能愛他一個人,她的幸福只有自己才能給。

藍牙耳機裡傳來紀遇白和顏歡對話的聲音,從他剛才放到顏歡口袋裡的微型監聽器裡傳來。

“小歡,你真的不想跟陸雲深走?”

陸雲深的心猛然被揪起,攥緊拳頭,連大氣都不敢喘,屏息靜氣地想聽顏歡的回答。

“不了,我的夢醒了,以前是我自己太強求,以為人定勝天,可現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我才知道,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註定要離開。就像我曾經拼了命想要抓緊他,可到最後,還是隻能看著他越走越遠。”

陸雲深聽到顏歡嘆氣,語音釋然。

“所以,遇白,我認命了。”

心口那道被斧頭劃開的傷口終於撕裂,陸雲深腳下踉蹌,差點跪坐在地,差點叫喊出聲。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要認命!

顏歡,你認命了,我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呢?

我不會讓你認命,不會的!

紀遇白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釋然的女人,很難將她和四年前垂死之際仍呢喃著陸雲深名字的女人重合。

那天她渾身是血,如果不是他正好駕車從帝榮城經過,又正好路過那個小巷,那具被他用作替身的無名女屍恐怕就是顏歡最終的結局。

當她在ICU病房呆了整整一個月,病危通知書下過二十幾次之後,他就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顏歡從陸雲深身邊帶走!

包括她肚中那個已經有胎心胎芽的小生命!

顏歡病了十三年,病入膏肓,是時候該將這該死的病,徹底治好了!

所以,他不顧父母的反對,精心造成一場騙局,一場足夠讓陸雲深相信顏歡已死的騙局,又將紀家所有的產業撤離南城,他要讓陸雲深,永遠都不會再有傷害顏歡的機會。

顏歡醒來的時候,看到她眼底重新煥發的生機,他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陸雲深就是顏歡的餘毒,一旦拔出,她便會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所以,他才能奢侈地享有陪伴顏歡的四年時光。

所以,他才能幸運地看著小樂幸福快樂的成長。

所以,陸雲深,你來晚了。

她不再是你的,不再是了

送走了紀遇白,顏歡才將一旁玩平板的紀小樂叫進房間裡,雙手環胸,一字一句地問,“說吧,陸雲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媽媽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呀!”紀小樂一臉呆萌,好像完全不明白顏歡的意思。

顏歡看著假裝呆萌的紀小樂就氣悶,這孩子,好的不學,倒是把陸雲深的腹黑學的一乾二淨,小小年紀鬼主意多的很。

四年,陸雲深都沒找到這裡,她就不信了,沒人引導,陸雲深好好的南城不呆,會跑到他最討厭的南方。

“紀小樂,你難道沒發現,你心虛的時候,就會叫我媽媽?”

顏歡眯著眼看他,手裡拿著雞毛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手裡招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再不招供,媽媽可是要發大招了。”

紀小樂一抖,大招實在是太可怕了,雞毛撣子不打人,反而撓腳底心這種招數,也只有小歡歡能想的出來。

他的小手一攤,很無奈地聳肩,“好嘛,好嘛,我就在他們公司的官網上找到他的郵箱,然後給他發了一個麗江旅遊的宣傳片,再加上我們家米線店的地址,順便發了一張你的模糊背影照片給他嘛,我真的沒做什麼。”

這還叫沒做什麼?

“陸先生,我錯在不該糾纏你,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無恨,也無愛

不過她很奇怪,她從來沒在孩子面前提過陸雲深,而紀小樂也是一直叫紀遇白爸爸的,為什麼他會知道陸雲深?

紀小樂一看顏歡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奶聲奶氣,又老氣橫秋地說,“所以說,你們大人,就是喜歡瞞著我們小孩子,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紀小樂拿出一根棒棒糖,邊舔邊說,“媽媽,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會說夢話,邊哭邊說,陸雲深別走,陸雲深別走,所以”

小小的身體從凳子上跳下來,紀小樂蹬蹬瞪地爬到床上,烏溜溜的眼睛仰頭看她,奶聲奶氣,而又無比堅定地說。

“媽媽,我不想讓你傷心。”

顏歡的雙眼瞬間溼潤,手中的雞毛撣子落在地上,深深地擁抱著紀小樂,心裡又欣慰,又難受。

“媽媽,我不在乎別人說我是野種,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爸爸,可我在乎媽媽的快樂,媽媽,你不用裝成每天開開心心的樣子,小樂長大了,是男子漢了,肩膀可以借給你,也可以保護你的,你有什麼話,不要逃避,就跟陸雲深好好說吧。”

“小樂”

顏歡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沒想到,在這個傻孩子,居然什麼都知道,她這個媽,當得是太不稱職了。

她強忍著眼底的淚水,這才颳了刮他的鼻子,柔柔地說。

“小靈精,我知道了。”

紀遇白已經做好和陸雲深商場交戰的準備,這四年來,關於陸雲深的一切,他都在留意,冥冥之中,他預料到兩人會有一場大戰,所以他用了四年時間來準備。

陸雲深商場上的慣用手段,跟秦氏有關係的金融機構,甚至和秦氏有往來的政府部門,他都做出針對性的研究,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紀遇白,他有信心,只要陸雲深對紀家動手,他就能讓他一敗塗地。

可他沒有想到,陸雲深沒用攻擊紀氏,沒有發動股權收購,甚至連最簡單的截斷紀氏的資金流動都沒有,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

在歡樂米線店的對門,開了一家歡樂酸辣粉店。

當看到那個從來不下廚房的男人,穿著白色的廚師服,帶著廚師帽,在鍋爐面前揮散汗水的時候,紀遇白徹底傻眼了。

傻眼過後,是失笑。

“雲深,你還真是老樣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紀遇白走到陸雲深面前,臉上看不清楚神色。

“彼此彼此。”陸雲深笑,將一碗酸辣粉放到他面前,“朋友一場,嚐嚐我的手藝。”

紀遇白莫名就怒了,猛然揮手將那碗酸辣粉打翻在地,冷聲說,“陸雲深,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彌補你對小歡曾經造成的傷害?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回到你身邊?你簡直是做夢!”

“我做不做夢,可不是你說了算。”陸雲深又給他盛上一碗,這次又加了點辣油。

“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可遇白,你陪了她四年的時間,好像連她的嘴都沒親過。”

紀遇白臉色暗沉,額上的青筋在跳,“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只想著滿足自己的慾望?”

陸雲深對他的憤怒毫不在意,“你當然和我不一樣,我是歡歡的合法丈夫,而你,連情夫都算不上。”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般若遊離》

“陸先生,我錯在不該糾纏你,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無恨,也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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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不死心,難過的說道:“醫生,要是我姐姐有什麼事情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只有她這麼一個家人了,我姐姐她不願意別人為她擔心,有什麼事自己都忍著,我也問不出來。”

醫生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在開口就沒了好語氣:“我都說了楚夫人什麼事都沒有,你這個做妹妹的一直問是希望你姐姐有事情嗎?”

林慧見醫生什麼也不肯說,賠著笑臉道:“我只是關心我姐姐而已,既然她沒事,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了醫生。”

既然醫院打聽不到什麼,那就只有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年輕的醫生看著林慧離開的背影,剛想叫住她,耳邊又想起了顧瀾心出去之前的交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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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喝水,我在裡面加了蜂蜜,喝起來就會甜甜地。”楚琋月把杯子遞給顧瀾心,趴在旁邊看著顧瀾心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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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琋月抱著顧瀾心的肩膀撒嬌,“你可不就是咱們家的大熊貓嘛,我們得負責好好照顧你啊。”

“好好好,”顧瀾心把楚琋月從肩膀上拉下來,示意讓她坐在旁邊,又繼續說道:“我是大熊貓,那你就是小熊貓,你也要照顧好你才是啊。”

“那當然了”,楚琋月得瑟的舉起胳膊做炫肌肉狀,“我可是身強體壯,當然能照顧好自己。”

顧瀾心被楚琋月的樣子逗樂了,“知道你最能幹好了吧。”

“那是當然,也不看我是誰教出來的。”楚琋月一臉得瑟。

顧瀾心看楚琋月的眼裡盡是寵溺,“對對對,就你最好啦。”

客廳裡溫馨又充滿暖意的一幕落在劉姨眼裡,她不禁覺得很欣慰,看著家裡人都平安,那才是最重要的。

南城的郊區,一輛墨綠色的jeep正急速的行駛在路上。

人跡罕至的野外,車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顧霆鈞腳下發力,急剎車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外格外刺耳。

顧霆鈞下了車,往前面走了幾步,剛才的人影放佛是幻覺一般。

猛然聽到背後有動靜,顧霆鈞急速轉身用車身遮擋自己,黑暗中,一個身影迅速的朝他閃了過來,手中的匕首發著令人膽寒的幽光。

顧霆鈞眉間凝著一抹寒氣,用餘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周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個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那人帶了仿真面具,把匕首拿在手上晃了晃,算是跟顧霆鈞打了招呼。

顧霆鈞的身手在部隊裡都是傳說,能在他手下撐過五分鐘的人都幾個,更別說單打獨鬥了。

什麼人敢單槍匹馬的挑戰他?

時間還剛好挑的是他任務結束回來的路上!

他這次的任務非常隱秘,就連上面的人加起來知道的人都不超過三個,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麼準確?

如果這個人擺明了跟自己作對,那一定不是一般人。

顧霆鈞銳利的眼眸宛若利箭,直透人心。而對面的男人好像沒當回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相對顧霆鈞的謹慎,他就像出來賞月那樣閒適。

沒有弄清楚對方到底想幹什麼,顧霆鈞也沒有貿然出手。

半晌,那人好像等不及了,腳尖微移,朝著顧霆鈞就刺了過來,動作利落又帶有攻擊性。顧霆鈞毫不示弱的迅速回擊,那人卻好像試探一般快速收了手。

此人身手不一般!

男人後退了幾步,與顧霆鈞之間不過一輛車的距離。

“顧將軍,別來無恙!”男人裝了變聲器,聲音非男非女還帶有嘈雜聲。

顧霆鈞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面前這個神出鬼沒的人,能說別來無恙還裝了變聲器掩人耳目,肯定是見過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內鬼。

那人看似隨意的站著,卻是進可出手退可防備的姿勢。

“還好。”顧霆鈞冷的凍人,狠厲的眼神牢牢盯著對方的每個動作。

“聽說那次任務失敗了,毒販頭目至今還沒有線索,顧將軍日子可還好過?”依舊是嘈雜的聲音,卻清晰的落在了顧霆鈞的耳中。

“還好。”顧霆鈞以不變應萬變,腦中卻在快速的思考。

那次任務失敗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毒販頭目沒線索可沒幾個人知道。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高層出了內鬼嗎?

看來這麼久沒動靜,很多人都等不急要出手了。

似乎被顧霆鈞萬年不變的還好搞得有點崩潰,對面的男人明顯不淡定了,“你能不能換句話,老這兩個字煩不煩?”

“還好。”顧霆鈞還是這兩個字。

男人氣的雙手握拳,還沒看清什麼時候出的手,人都已經到了眼前。

顧霆鈞一個格擋向後退了一步,腳尖微轉,直接就朝那人下身踢了過去。那人腳下快速移位,上身向顧霆鈞偏來,顧霆鈞眼疾手快,直接就想把面具扯下來。那人身型偏移,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似乎覺得不是顧霆鈞的對手,那人向後迅速退去,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身影。

顧霆鈞盯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目光深沉。

底細被人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部隊的防衛和人是該好好管理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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