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嬰兒,超級人類,蠅人,科學的瘋狂距離毀滅還有多遠?

舉世關注的基因編輯事件,依然沸沸揚揚。

11 月 26 日,中國深圳的科學家賀建奎宣佈,一對名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編輯嬰兒於 11 月在中國健康誕生。這對雙胞胎的一個基因經過修改,使她們出生後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編輯嬰兒。

基因嬰兒,超級人類,蠅人,科學的瘋狂距離毀滅還有多遠?

美聯社(AP)26日以《中國科學家宣稱首例基因編輯嬰兒》(Chinese research claims first gene-edited babies)為題,對賀建奎的研究進行了報道。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29日在官網發表公開信稱,如果該情況被核實,對其做法給人類可能造成的後果表示極度擔憂,對其嚴重違反中國現行法律法規和科學倫理的不負責任行為予以嚴厲譴責。

其實,這種基因編輯的技術早已存在,但為什麼一直沒應用在人類本身,原因自然很多,但最根本的就是倫理道德,以及可能產生的種種不可預測的嚴重後果。

偏偏有人就這麼幹了,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拿著人類開始了小白鼠實驗。

這種做法的道德倫理暫且不說,單單是針對整個人類的命運,就是一種巨大的潛在威脅。只是針對農作物的轉基因研究,已經惹出風波了若干年。如今卻是直接針對人類的基因,這可不是一個科學研究就能說明問題的。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無法做吃瓜群眾了。如果真的大面積編輯人類基因,不知多少年後,整個社會層面恐怕就有了無數的可能存在的人類生物。

還記得有一部電影叫做《蠅人》麼,科學家的研究讓人類基因混進了蒼蠅的基因,結果成了怪物。不可否認的是擁有了超能力,但隨之而來的是什麼?想必看過那部影片的人都知道,想想那個畫面,還能吃的下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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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吃瓜群眾們說了,這是科幻片,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但,這樣的研究,距離我們還遠麼?

一些人的反烏托邦幻想,就是一些人的真實生活。早在現代科技誕生以前,人類就開始了五花八門的“優生學”嘗試。

其中最瘋狂的一次,要數納粹德國,當他們把這門發源於英美的“科學”應用於整個國家,也把全歐洲拖入了培育“超級人種”的地獄。

直到盟軍駛入德國,一個邪惡的秘密生育計劃才浮出水面。人們第一次發現,在“人類進化”的偉大名義之下,生育可能與集中營裡的死亡同樣殘忍。

納粹黨衛軍頭目希姆萊剛剛成立了一個秘密機構——“生命之泉”(Lebensborn),目的是繁育出源源不斷的“純種雅利安人”。

通過“種族純潔”測試。金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是首選,家族必須三代沒有猶太基因。這樣選出的姑娘們就是超級人類的母親,而父親們,則是無比忠誠的黨衛軍軍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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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遺傳圖譜構成了納粹的“科學依據”,白點代表雅利安血統,黑點代表猶太血統,五種類型從左向右分別是:德意志血統人,四分之一猶太(二級混血兒),二分之一猶太(一級混血兒),四分之三猶太(猶太人),和百分之百猶太(猶太人)。德意志血統人有義務在“生命之泉”儘可能多生孩子。而最右兩種猶太人,則“應該被消滅”。

希姆萊在「生命之泉」通知書上寫道:“這是一項光榮的責任,近衛軍的領導階層應共襄盛舉。”

很快,軍人們就來了。一切看上去都像一場匿名的大型相親。這些年輕人有一星期的時間熟識,一起看電影、做遊戲、交談,然後由女孩選出喜歡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聚會的終極目標只有生育。當醫生髮現女孩開始排卵以後,就會讓她們回房間等待。入夜以後,被她們選中的男子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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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軍官參觀“生命之泉”營地。

Trutz記得,那一整晚,她異常興奮,全身上下都籠罩在為國獻身的激情裡。再加上,他看上去非常英俊。那一週,他們共度過了三個纏綿的夜晚。其餘四天,他則被列在別的女孩的日程。而當姑娘全部受孕成功,那些不知姓名的軍人就會離開營地,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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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像流水線產品一樣被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

據說,1935-1945年間,德國境內的10家“生命之泉”機構裡,出生了約8000名“雅利安嬰兒”。按照計劃,到1980年,這個數字將達到1.2億。

但納粹還是那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納粹,在“生命之泉”,凡是有先天缺陷的嬰兒,都會立刻被毒死或者餓死,就像除掉雜草一樣簡單。

不過希特勒相信,多年以後,全世界都會因他的優生政策帶來的人類進化而感恩戴德。

隨著納粹軍隊攻城略地,“生命之泉”也一路擴張到被認為“具有種族價值”的挪威、法國、比利時等國。

如同在國內一樣,“生命之泉”鼓勵士兵只管傳播基因,帝國會負責照顧好母親和孩子。由於沒有德國女孩的獻身熱情,許多前來報名的,都是當地貧困女性或者性工作者。

1941年,第一家“生命之泉”營地在挪威建立,短短四年間,就開了10家營地,“生產”出8000-10000名嬰兒。

1939年,等到連生育速度也趕不上納粹的野心,綁架開始了。

每到一個地方,納粹士兵都會篩選出符合要求的“德國之子”。於是,長得金髮碧眼,變成了一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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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德國宣佈投降,“生命之泉”也隨之化為泡影。

希特勒去世後的第二天,美國軍隊進入德國,震驚地發現了第一家“生命之泉”營地。多數工作人員和母親早就聞風而逃,只留下300名6個月至6歲大,聽老師說過“美國人是敵人”的寶寶。

隨後,更多孩子在歐洲各地營地被陸續發現。一夜之間,他們從承載人類未來的“德意志之光”,淪為很少有人願意收養的“人類之恥”。

如今,一代“雅利安嬰兒”已經垂垂老去。人們發現,他們大多都遭受不同程度心理疾病的折磨,自殺率遠高於德國普通人。

事實是,仇恨的生命力遠比想象的要頑強。可惜的是,一些事實永遠無法改變了。

如保羅所說,“我們永遠擺脫不了恥辱,直到我們死去。惟願我的骨灰可以散落在風中,這樣我就永遠不再被選中了。”

這所謂的人種計劃,是瘋狂的,它帶來的是屠殺與災難,是對人類的暴行。那麼,如今的基因編輯,帶著科學研究的光環,但本質上又和這所謂的超級人類有何不同呢?

基因嬰兒,超級人類,蠅人,科學的瘋狂距離毀滅還有多遠?

已經很久了,我們為了AI擔憂,擔憂明天是否會被機器人所替代。因為機器人的強大,因為機器人的完美,如果再擁有了智能和情感,人類還能駕馭麼?

科學家們的瘋狂,或許為了人類的完美,為了明天的美好,但這種沒有安全係數的改造人類,會帶來什麼呢?

如今還有倫理道德的約束,還有國家法律的制約。但各位想到過麼?

如果如今身處戰爭,當人類的科學家發現了這種可能存在的基因改變,為了生存,為了更強大,會發生什麼呢?

他們會如何選擇,你我又能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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