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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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阮小籍——自鋤明月種梅花


每個人心裡都奔跑著一列火車,是還念,是糾結,是逃離,是希望——

《小籍的火車》

1、

18歲,我高中畢業。

都去闖深圳,我也去。

第一次坐火車,那種可以打開窗戶,把頭或者腿伸出窗外的綠皮火車。

我寫了一篇《美麗的火車》,大概1000多字,刊登在07年12期的《讀者》上。

“17歲那年高中畢業,我南下打工,終於坐了一次火車。車在京廣線上飛奔,雞公山、黃鶴樓、洞庭波、衡陽雁,無盡的風光為我展開,滿眼的驚奇滿心的快意,全不知以後異鄉日子的艱難。在漂泊的歲月裡我苦苦掙扎,在流浪的歲月裡我默默期盼。我期盼著新一次的起程和歸航,因為只有在起程和歸航時才能坐上長長的火車。”

網易雲評裡與一個女孩子說自己第一次坐火車的經歷——

坐綠皮是好幾年前,一個人,像沒人管的不良少女。白天,與新聞裡春節返鄉的嘈雜如出一轍,人聲茶水聲撲克牌咀嚼食物。列車搖搖晃晃,到了深夜,有些旅客連煙都不點了,擁著帶味道的被子睡著。我聽著別人的夢話,一直等到日出,恰好列車經過原野。那是唯一的一次,在列車上體會到思鄉以外的孤獨。

忍不住一聲嘆息,有誰,還記得那綠皮火車呢?

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2、

從本質意義上,我們都是既失去家鄉而又無法抵達遠方的人,蔡崇達在他的《皮囊》裡說,任何事情只要時間一長,都顯得格外殘忍!

彷彿野火也燒不盡的春草,比如我這個在一個小鎮呆了近20年的當然是沒見過世面的男人,只要是一有風吹草動,想要逃離的念頭就嗖嗖的破土發芽,眨眼間就青枝綠葉,恨不得立馬就甩領導幾個耳光,然後行囊都不要,隨便登上一列經過洛陽的火車,隨便逃到哪裡。

聊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哪個男人不想快意恩仇、走馬江湖呢?

做李白,煙花三月下揚州。

做杜甫,便下襄陽向洛陽。

做陸游,細雨騎驢入劍門……

一輩子老死小鎮,不甘;不管不顧的辭職,不敢。

我們,都是既失去家鄉而又無法抵達遠方的人呢。

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3、

毛姆說,我用盡了全力,過著平凡的一生。

我們,難道不是也用盡了全力卻過著平凡的一生嗎?

問題是,如何把平凡的日子過成詩歌和遠方呢?我的辦法是讀書和遠足。

不說讀書,說遠足,我是坐著火車去遠足。

從龍門高鐵坐和諧號向東會經過我生活了十年的小鎮。

可以看到我工作的單位房頂高高的移動信號塔,

可以看到鐵箱廠裡工人在院子裡切割鐵皮,

可以看到那個叫李村的小鎮屋頂上晾曬的五顏六色的衣服和棉被,

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進了鋸木廠後面的楊樹林……

最憶青春眉黛翠,其實心底已蒼涼。

40載的歲月,我是既渡的行人,過去種種,猶如隔岸的風景,倒映在水中。

那感覺,是夢裡不知身是客的一晌貪歡,是二十餘年如一夢的流年暗偷換,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人生幾度秋涼。

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4、

愛恨交織的小鎮,坐在回車上往下看,竟然是恍若隔世——

有些糾結,放一放,也就雲淡風輕了。

有些委屈,忍一忍,也就那回事了。

有些怒火,涼一涼,也就微微一笑了……

多少欲死欲生的糾結,

多少痛入骨髓的隱忍,

多少九曲迴腸的不甘,

都不過身在此山中的緣故。

我想知道,如果你是電影《周漁的火車》裡的那個周漁叫女人——

在詩人詩人陳清(梁家輝飾)和張強(孫紅雷飾)之間,你會選擇誰?或者說,你誰都不選?

40歲的糾結,終於在鞏俐的電影裡釋懷

阮小籍,居蘇州,喜歡文字、紫砂、硯臺、閒章這些樸素、自然的東西,作品見《散文》《讀者》《芒種》等

《周漁的火車》裡你選擇哪個男人? (多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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