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生存法則,讓他放棄了開咖啡館的夢想?


怎樣的生存法則,讓他放棄了開咖啡館的夢想?

從咖啡愛好者到咖啡書作者

佐拉是一個自由設計師和繪本畫家,同時也是咖啡愛好者,剛剛推出了新書《貓頭鷹的咖啡館》。愛上咖啡,一開始也是因為工作需要。對於漫畫家來說,把腦海中的創意繪製成畫面,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咖啡可以很好地支持創作所需的精神強度。在喝了很多咖啡之後,佐拉開始去研究咖啡怎麼才更好喝,迷上了單品咖啡以及一些丁零當啷的咖啡器具。

每天起床之後,佐拉都會先用手搖磨豆機研磨咖啡粉,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順便鍛鍊身體”。然後手衝一杯他最愛的耶加雪菲,用咖啡香氣把好狀態“叫醒”。同時他開始動手畫一本與咖啡有關的書,希望憑藉生動有趣的漫畫,讓更多人喜歡上咖啡。

為了寫書,佐拉查閱了大量資料,嘗試了各種咖啡豆,也跟很多咖啡師交流。旅行的時候,他會特意蒐集一些咖啡相關的東西,比如鑲滿古老圖案的土耳其壺,還有像小孩子過家家用的 Mini 版的摩卡壺。他最鍾愛的咖啡器具是一把擁有典雅流暢線條的Chemex手衝壺,在他的漫畫裡,你也常常能見到它的身影。

有了對於咖啡的真摯熱愛,再加上寫書的知識積累,這位文藝青年差不多能算得上“略懂”咖啡了吧。但佐拉說,越瞭解這個行業,就越不敢輕言自己想開一家咖啡店。

怎樣的生存法則,讓他放棄了開咖啡館的夢想?

咖啡館的另類生存法則

有很多咖啡行業的朋友告訴佐拉,咖啡店裡的咖啡,好不好喝並不重要。佐拉很震驚:“這怎麼可能!”雖然感情上難以接受,但他們說的正是國內咖啡館的生存現狀。開一家咖啡館的成本太高,單賣咖啡並不賺錢,只能搭配賣甜品、簡餐,或者舉辦各種線下活動及課程。慢慢地,咖啡店變成了複合式的餐館,咖啡品質排在食材、裝潢、氛圍和價位之後,變成了店裡很不起眼的一部分。

一家咖啡店,售賣重油重鹽、影響咖啡風味的食物,本來是不可取的。但為了生存,很多店都“墮落”了,因為他們的客人並不在乎能喝到什麼咖啡,而只重視能吃到什麼餐點。夢想照不進現實,文藝青年想象中迷人的咖啡香氣,最後可能變成了洋蔥和咖喱的氣味,“咖啡店賣魚香肉絲套餐”這種不可思議的魔幻場景,成為了最殘酷的現實。

怎樣的生存法則,讓他放棄了開咖啡館的夢想?

就這樣,一些本來只想好好做咖啡的人,在開店之後卻被生存捆綁,脫離初衷越來越遠,大家拼命開發餐點,陷入了一種怪圈。所謂的“獨立咖啡店”數量越來越多,但咖啡的水準卻沒有相應地提高,有一些小店為了控制成本採用劣等咖啡豆,端出來的咖啡口味甚至跟速溶咖啡一樣糟糕。

而佐拉不想被這種咖啡另類生存法則捆綁。他不想做簡餐,不想砸重金做裝潢,他想要的,是一家專注於咖啡本身的咖啡店。

Manchester Press 的咖啡很棒,拉花也是一大特色。不同於經典的天鵝和愛心圖案,這裡的咖啡師擅長描繪可愛的人物,很亂來,很有趣。這裡許多咖啡館都是“第三次咖啡浪潮”的先驅和踐行者。“第三次咖啡浪潮”代表著一種理念,即把咖啡的製作當成一種藝術,還原它真正的風味。在這種思潮影響下,許多獨立咖啡店在咖啡豆的種植、加工、烘培上精益求精,向大眾提供高質量的新鮮咖啡成品。像墨爾本的咖啡名店 Proud Mary、Seven Seeds,皆對咖啡豆有極高的要求。

顧客來到店裡,更多地是為了享受一杯好咖啡,這也讓墨爾本的咖啡店出現了一個極簡派的分支——比如像 Patricia 這樣只能站著喝的咖啡店。不大的空間裡擠滿了端著咖啡杯的西裝革履的男士們,不少人甚至只能站在門外或坐在貨箱上享受咖啡。

怎樣的生存法則,讓他放棄了開咖啡館的夢想?

這樣的咖啡店,才是佐拉心目中的理想國。但想複製這美好圖景,把國內咖啡消費引入良性循環,不只需要好喝的精品咖啡,還需要培養懂得欣賞的消費者,改變人們在咖啡店裡一坐一下午的消費模式。

所以你的咖啡館什麼時候開?我問佐拉。他說,再等一等吧。畢竟身邊有那麼多做咖啡的朋友,都在“生存法則”面前輸得慘烈。想要開一家他理想中的純粹咖啡館,還需要國內的Coffee Drinker 進一步成長。

等到他們願意為一杯好咖啡買單,懂得欣賞烘焙師和咖啡師的用心,懂得欣賞一件事物的極致和純粹,那時候的他,一定會實現咖啡店的這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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