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Netflix 科幻劇《副本》第一季觀後感。1、核心結構梳理;2、彩蛋闡述;3、拓展閱讀之貨幣模型。

在鼻炎的病痛中,刷完了《副本》第一季。真的是非常迫切的需要換一個義體,等這個皮囊的病治好了再換回來。

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副本》海報,真空袋裡的人體。一個人類軀體也商品化的時代。

本劇源自英國科幻作家理查德·摩根的同名小說《副本》,所以劇情有保底,賽博朋克風格的美術也很到位,唯一的遺憾是女主的演技很尬。

故事的大背景是,300年後,人類的意識已經可以存儲和遷移,富人得以長生不老,並縱情聲色,而大眾依舊被壓迫,連軀體也成為了交易的商品。

(1)最大的平等被打破

死亡,是最大的平等。無論貧富,所有人都將接受死亡的審判。如今,這個平等被打破。

科技再發達,人性依舊是人性。賽博朋克,一種反烏托邦的風格,其內核是展示高科技之下的荒涼。

當身體可替換,人的軀體也成為一個可以被剝削的資產。富人可以不斷更換軀體而得以永生。本劇展現了:在階級壓迫和不平等的現實之下,底層個體的反抗。

反抗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男主式的拒絕和摧毀,來自社會底層的男主本不願再為權貴賣命,但受到革命意志的感召——“完成任務”而留了下來。這個任務,便是植入病毒,終結“永生”。

而另一種,則是像主角妹妹一樣,接受這個世界的殘酷規則,“殺死”從前的自己,加入剝削階級,成為一名心狠手辣的生命資產剝削家。

作者的悲觀基調貫穿其中。最終,除了老黑的家庭團聚,所有人都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個共輸的結局,

(2)烏鴉旅舍的隱喻。

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左:美國詩人、作家:愛倫·坡。

右:美劇《副本》第一季烏鴉旅舍的掌櫃,人工智能:坡(Poe)第一次出場的鏡頭。從名稱、形象乃至衣著,完全來自愛倫·坡。有趣的致敬。

愛倫·坡以悲鬱美學著稱,詩歌《烏鴉》是他的代表作。詩中,一位多情男子哀悼他剛死去的情人,而一隻烏鴉不斷重複:Nevermore。

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愛倫·坡不止是詩人,也是偵探小說鼻祖、科幻小說先驅和恐怖小說大師。這本《烏鴉:愛倫坡短篇小說精選》上

在詩歌《烏鴉》中,重複了11次的“Nevermore”是全詩的“眼”,中文有很多種翻譯,如:永不復生、永不復還、永不復焉、永不再。我的理解,烏鴉是命運的隱喻,面對人類所有的希冀,命運自巋然不動,只是空空的迴響:萬劫不復。

劇中的坡,是一位“以研究人性為最大願望”的人工智能。這個願望也導致了烏鴉旅舍近50年沒有顧客。烏鴉旅舍即人工智能坡的本身,也是一個保護顧客不受侵擾的溫柔鄉,不同於其它科幻作品中對人工智能的敵意設定,作者認為人類的衝突在於自身。人工智能坡,是一個好幫手、朋友和好奇寶寶。甚至為了人類夥伴,不惜“毒殺”了自己的同類,另一個人工智能。

現實中的愛倫·坡,作為詩人的愛倫·坡,極端排斥理性,認為非理性才是更強的理性。烏鴉旅舍或代表了一種“非理性”安全屋。

(3)之所以,是因為

之所以看這部劇,是因為其中有基因支付的場景描述,與基因幣(genecoin.com)要做的事情有些相似,藉機調研一下劇中的設定。

首先,DNA與身體(義體)相匹配,而且只能對應一個生物身份。劇中,人的意識存在皮質盤中,從而使得一個人(的意識)可以切換不同身體,甚至可以“分叉”成兩個“意識”上的“孿生兄弟”。如何解決基因與人(的意識)不匹配的問題呢?

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

在第一集,瑪士給男主開出的條件包括:

  • 一份赦免書,代表了自由
  • 一個很闊綽的信用額度,可以進行DNA驗證。
  • 一具可以指定的義體。
  • 五千萬聯合國幣 (UN credits),並強調這是筆鉅款。

這個順序,也反應了重要程度的先後。自由,肯定是第一位的。然後就是登記在名下的credit(信用),並且這個credit可以與義體的DNA綁定。最後才是具體數額的 UN credits(聯合國信用貨幣)。

所以,在《副本》中,通用貨幣是由聯合國發行的中心化貨幣,其中“名字”對應“意識”,承載信用;“義體”對應“基因”,作為支付形式。基因ID登記到名下即可實現即時支付。

在劇中還有查詢“基因ID”登記情況的場景,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授信額度,由金屬的珍貴程度來衡量。與現在的青銅、白銀、黃金等級一樣。也在無形間完成了對人類階級的劃分。

有一個場景,令人印象深刻。在醫院,受傷的女主的血滴在付款臺上,卻顯示餘額不足。要知道女主可是警察,人民衛士,而且有一定官銜(能夠命令別人給她倒咖啡)。受傷了卻沒有足夠的授信額度,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而男主作為特權階級的打手,吐了一口唾沫吐到付款臺上,顯示的DNA授信額度立馬讓醫院的前臺換了一副奉承的嘴臉。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打手;一個是鮮血,一個是唾沫星子。這個場景營造了強烈的對比反差。

最後,永生,是人類的長久以來的期盼。有一些貪婪的期盼,這期盼“如飛蛾撲向星星...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雪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