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教內人看到磨盤上的符號,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故事:教內人看到磨盤上的符號,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方貴福有些得意地說:“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怨不得我,你要是識相的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三天,三天之後,我保證放了你!”

他說出這話,我就明白不是外人了,當即說道:“行,不過得讓我看看你養的陰師鳥!”

方貴福突然像吃了一隻蟲子,問道:“是誰告訴你我養了陰師鳥?”

我正色說:“昨天晚上我跟李雪珠去散步,她離開之後,我被陰師鳥襲擊了,雖然磕了一下頭,還好保住了命,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方貴福露出驚喜的樣子,就像中了超級大獎般興奮:“你說什麼?陰師鳥出現了?”

完了,我走錯門了。不用再看,樹下的鳥籠子裡,絕對不是陰師鳥。

雪粒子不下了,飄起了漫天的鵝毛大雪,雪花落在我的身上,很快就化掉了。我一副裝糊塗的樣子,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是陰師鳥,是在出事後聽奶奶說的!”

胖子在一旁說:“福哥,這小子滑得很,先拿下再說,有他在手裡,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單個的胖子好對付,我還得防備著拿刀的年輕傢伙和方貴福。

我這近十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等胖子撲到面前的時候,我一個側身讓過他的直衝拳,右手抓住他的手往前一帶,同時使了個絆腿。胖子被我帶著往前撲過去,一頭撞到我身後的牆上,哼了一聲,立即癱倒在地,估計撞暈過去了。

就在我抓著胖子的手往前帶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傢伙也撲上來了,他沒有使刀,而是朝我腰間來了個環踢。他這一腳算得很準,我根本沒有退身的餘地。

我左手化掌,一掌切在他的腳踝上,只見他大叫一聲,抱著腳接連退了好幾步。就在這當兒,我面前人影一晃,左手傳來一陣劇痛,定睛一看,是被方貴福抓住了。想不到方貴福一副肺癆鬼的模樣,手上的力道還非常大,我甩了一下,居然沒有甩得開。我右拳揮起,朝他臉上搗了過去,同時右腿踢向他的下身。

不料我聽到一聲驚呼:“你手上有什麼東西?”

驚呼聲中,方貴福跳到一旁,正好躲過我的兩個殺招。

我的左手上除了那串嵌入肉裡的珠子,並沒有別的東西。我差點忘了,知道有陰師鳥的,應該也是天盟教的人,想到這裡,我哈哈一笑,擼起左手的袖子,讓他們看到我的珠子,說道:“你們應該認識這玩意吧?是明老給我的!”

方貴福怔怔地看著我,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的,方貴福認識明老,只要是天盟教的人,那就好辦了,我笑著說:“我是他的關門弟子,怎麼樣?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問問?”

方貴福正要說話,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整個人僵硬了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雪地裡抽搐起來。

抱著腳的年輕人有些畏懼地看著我,小心地說:“你走吧!”

練了那麼多年的功夫,今兒出手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牛刀小試,果然不同凡響。我抬頭望著漫天的飛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這感覺,就像武俠小說中放眼天下找不到對手的大俠。

他們讓我走,我還不走了呢!我大步走到刺柏樹下,摘下鳥籠掀開黑布,只見鳥籠中是一隻八哥,八哥的體型有些瘦小,羽毛雜亂乾枯,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

對於喜愛養鳥的人來說,會說話的機靈八哥,被看成心肝寶貝。在市場上,會說人話的八哥,也不過幾千上萬塊錢。

我蓋好鳥籠,重新掛在樹上,返身對退到一旁的年輕人說:“下次遇到別人,可別動不動就拿刀子,會出事的!”

我那口吻,就像教訓壞學生的老師,連自己心裡都暗暗發笑。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快步走到門口,正要出去,卻差點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我定睛一看,是我在衚衕口碰見的那個老頭子。老頭子咧開嘴朝我嘿嘿一笑,說道:“明老的關門弟子,不錯不錯!”

老頭子的嘴裡剩下沒幾顆牙,說話都漏風,估計的長期抽菸的緣故,那幾顆牙又黑又黃,看得人噁心。他一定站在門外,聽到了我說的話,所以才這麼說。

我感覺老頭子的身上有一種逼人的氣場,與在衚衕口遇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不敢硬闖,一步步退回到院子裡。我的心裡一陣陣發虛,嘴裡卻硬著:“我還是苗君儒的曾外孫呢!”

老頭子說道:“我知道,你奶奶叫苗雪梅!”

我只見過老頭子一面,想不到他居然知道我的底細。我認識的老頭子,無論是程大峰和鄭陰陽,還是明老,都是有本事的,眼前的這老頭子,一定差不到哪裡去。他既然也認識明老,肯定都是天盟教中人。我對老頭子說:“你知道就好,我要回去了!”

老頭子往前逼了幾步,說:“你只要告訴我,是誰讓你來這裡的,我就放你回去!”

是韓偉超和朱勇忽悠我來這裡,他們不仁義,也別怪我無情,我當即說:“是我同宿舍的同學,叫韓偉超!”

老頭子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說:“你看出這宅子有什麼不同沒有?”

我在門外就看出這宅子有些奇怪,進來之後一心衝著鳥籠子去,結果遇到了那兩個傢伙和方貴福,只顧著打架,還沒認真看看院子裡的情況呢!當下我朝四周看了看,初略一看,並沒有什麼特別,和普通的農家四合院差不多,東西亂七八糟地堆著,可仔細一看,我看出不同來了。

我見過的那些四合院,對著大門的是正屋,東西兩邊是偏屋,有條件一點的,會在大門的裡面加道照壁,風水上叫做擋煞,替住在正屋的主人遮擋從門外進來的煞氣。另外在照壁的後面,擺上一個一米多高的大聚財缸,裡面養著金魚。

國人講究住宅風水,喜歡坐北朝南,連皇帝住的宮殿,都是這樣的。一般人家建屋子的時候,連上正樑都要請人看時間,物分陰陽,人有高矮,偏屋是絕對不可能高過正屋。可是眼前這宅子,東屋比北屋高,連臺階都高上兩層。

東方屬木,居離位,為火克木,因而很多人家的東屋都是用來燒飯或者堆放雜物的,很少住人,更不會用來做正屋。

此宅以東方火位做正屋,明顯犯了五行忌諱,更令我驚訝的是,居然還在院子的正中種上這棵刺柏,以木助火,這分明就是不能住人的火宅呀!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火宅,為何卻沒有被燒燬?

正常的四合院,都住著幾家人,各自在屋前安裝著水龍頭,方便洗衣服洗菜什麼的,可是這處宅子,整個院子裡都看不到一個水龍頭。

火宅忌水,他們肯定將生活用水放在了北屋居於水位的地方。

自從我背熟了《陰陽八字經》之後,雖然對裡面的一些語句不太理解,但是對於一些住宅風水方面的問題,已經瞭然於心,要不然,我也看不出那棟老教研樓是四人抬棺之屋。

我想起了在衚衕口大磨盤上看到的那個字,登時明白過來,原來這裡是天盟教的一處窩子,看來天盟教所屬單位是以五行排列的,內部人一看到磨盤上的符號,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去處。

儘管這些年國家對邪教的打擊力度非常大,可是天盟教的勢力實在太大,也實在太隱秘。我要是逃出去後向警方彙報,說這裡住著邪教組織,沒準人家會以為我是個瘋子。

我想起憨姑說過的話: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會隨便顯山露水的。於是我對老頭說:“我看也沒什麼不同呀,不就是一座四合院嗎?北屋和東屋住著人,西屋沒有住人!”

老頭子深深地看著說,咳了幾聲,吐出一口濃痰說:“你可以走了!”

就這麼輕易放我走,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當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老頭子說道:“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我轉過身,看到那個年輕人正把方貴福往屋子拖,癱倒在牆邊的胖子也醒過來了,額頭起了個大包,一臉混沌地看著我和老頭子。他起身之後,清醒了一會兒,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奔過去幫忙年輕人一起抬方貴福進屋。

老頭子見我轉身,接著說:“你來這裡是找陰師鳥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很多人都在找養鳥的人?”

我問道:“你知道誰是養鳥人?”

老頭子嘿嘿笑了幾聲,說:“我也在找!”

我看著老頭子那調侃的模樣,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生氣地說:“那你還跟我談什麼交易?”

老頭子轉過身背對著我,那站姿就像一尊石像般佇立,毫不顧忌我可能會偷襲他,只一會兒工夫,他的肩膀上就落滿了雪花,只聽他緩緩說道:“告訴我,那封血書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並沒有感到驚訝,以方貴福和胡專家的關係,他肯定知道我們找到血書的事情,回來告訴了老頭子。李雪珠在鄭陰陽家裡拿出血書的時候,胡專家不在,所以也沒法告訴他。我笑了一下,說:“你想知道那上面寫什麼,去問鄭陰陽啊!”

老頭子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看著我:“你說什麼?他知道了?”

鄭陰陽不但知道上面寫什麼,李雪珠還把血書給了他。反正我感覺身邊的人,包括我奶奶和三個室友,一個個都神神叨叨的,只糊弄著我一個人。我清楚他們並非要害我,其實他們也有他們的想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衷。

我能理解,所以不怨他們。

孟子不是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奶奶也說過,我太姥爺能夠成為大師,那是一次次冒險歷練出來的。我就當是一場歷練,更何況,現在是和平年代,比不得我太姥爺的戰爭時期,危險係數小多了。

我望著老頭子,說道:“你不是說要交易嗎?我現在告訴你鄭陰陽知道血書上面寫什麼了,你拿什麼來換?”

老頭子轉過身來看著說:“你小子還會討價還加,好,你知道李宗力為什麼要自殺嗎?”

李宗力為什麼要自殺這件事,我也想過,可一直想不明白。按理說,他拜祭我太姥爺的時候,遭到程大峰他們幾個人的羞辱,可也不至於自殺呀!不管怎麼說,他是李雪珠的爺爺,就衝我和李雪珠在我家門口親我的那一下,我也應該有義務知道真相。於是我問道:“他是怎麼自殺的?”(想看全本的朋友,請加WX13970322282,註明頭條書友,五十塊八本苗君儒考古小說,加探秘者)

老頭子一步步走到刺柏下面,說道:“你可以去問鄭陰陽,也許他知道!”

搞了半天,我沒對他說真話,他也對我不實在,這就是我們的交易。繼續留在這裡無益,我說了一聲“告辭”,向門口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陰側側的聲音:“你是姓明的關門弟子,又是苗前輩的曾外孫,今兒既然遇上了,就是緣分,你那麼輕巧地對付了三個不中用的傢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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