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之誼——終

那天早上,她和她當時的同桌走到教室最後一排遠遠的問我英語家作交了嗎……(後來她告訴我,當時就是想找個藉口來找我這個在期末考前兩週轉學過來的新面孔,說說話。因為有謠言說我不會說話)

初二那年,曾經的初中被撤銷,我在期末考試結束後,輾轉轉入縣裡初中。教學制度的差異,縣裡初中距期末考試僅剩短短兩週,進入緊張的複習備考階段,所有課外活動一律改上文化課,整整兩週早上在教室背書、白天在教室學習、晚上在教室上自習。

以往十幾年的生活作息時間完全被打破,新的班級、新的面孔、新的教學模式……

我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中間的靠邊的座位上,繼續讀初一。教科書的出版方不一樣,我同桌就把她自己的書直接撂給我了,我很感動,我倆經常傳小紙條。一來二去的,也不想說話了。因為在我的意識裡,學校是個有規矩的地方,進了學校人人都要講普通話的,但是這個新學校連老師教課都很少用普通話的,在學校裡,將普通話的我就像是一個異類。後來如果有交流的必要我就寫小紙條,如果沒有必要我就微笑示人。

直到那天她來問我"家作"交了沒。她很開朗,很幸運初二分班,我們竟然還是同班。她聯繫了我們初一同班升上來的小夥伴,大家商量著儘量坐得近一點。她的外向活潑深深得影響了我,後來的我慢慢的也不是那麼怯生了。

這一切都要歸因於她。

她每次出去玩都有三五成群的小夥伴,每次都會叫上我,或是去操場上嬉鬧,或是去街邊吃小吃,亦或是去小飾品店文具店看看新奇的小玩意兒……

初三分班,她和幾個要好的朋友都分到了對面班,但是不影響我們見面、出去瘋玩。後來她心態不穩,以至於中招失利,我們沒能在同一所高中就讀。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的友誼。因為我就讀的高中跟她的家僅僅是一牆之隔,透過她家的櫥窗就能將校園一覽無餘。每逢週末一起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早早的從家出發去學校,早早的到學校簡單收拾好了就出去找她玩了。起初還沒什麼,後來漸漸地我發現我去找她的時候她不在,原來她有了新的小夥伴,漸漸地就疏遠我了。次數多了,我也就不經常去她家了。她曾經說,我倆不在同一所高中,我學習比她好,叫我好好學習,不用經常找她了。但是我還是小心經營著。

就像我之前寫的

"同窗之情與兄妹之誼於你或許有許多

但是於我卻只有一個

曾經的我們無話不談

甚至什麼玩笑都能開……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只能是曾經。

但曾經就是曾經,無論你做什麼,它就在那裡,趕不走也抹不去,卻總是會在不知名的時候忽隱忽現。"

不玩了,單就我這邊而言是,我對這段友情的投入和產出比有很大的心理落差:我去找她,她時常不在;一起出去玩的狀態也跟之前不一樣了。我覺得我的行為與她而言或許是個包袱,相處下來或許只是我單方面的需求,於她或許是可有可無的。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雙方處理某件事都不是很成熟。

記得是暑假,我一直在姑姑家住了快一個月,姑姑家在縣,期間我倆一直沒有成功約。我剛回我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打電話說叫我重新去縣,說老同學W也來縣,三個人見見面聊聊天。我知道媽媽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去說了,不出意外媽媽吵我了,但是我也成功出門了。

到縣,她媽媽說她跟她同學出去了,叫我先坐,等等可能就回來了。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見回來,也聯繫不上她。後來我只好聯繫了W,結果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後來我也挺生氣的,畢竟我說了我的難處,她說非要見面的,結果我惹了媽媽生氣才出來門了,她竟然放了鴿子。我一到家我媽媽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訓,質問我,並且一口咬定我早戀,對象是W,我不之所以。後來才知道她發了短信,說她同學一早去她家找她了,具體是有什麼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說叫我到縣了聯繫W,叫我倆好好玩兒。可是那是我媽媽的手機,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自己的手機。我因為她跟家裡鬧得不愉快,去縣裡又沒見她,回到家媽媽又因為她發的短信嚴厲斥責。

我也想越覺得沒必要……

長久以來的委屈一股腦的湧出來。

事情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都說巨蟹是個極其戀舊的性格

的確如此

我從未忘記

也會從朋友那打聽她的消息

但是

卻從未再聯繫了

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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