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認為王力宏只是個音樂人,那就太片面了

文 | 漠一

王力宏今年的巡迴演唱會已經進行到了下半程,看到剛剛成為三個孩子爸爸的他,就算小兒子剛滿月也還奔波在舞臺之間的努力狀態,便想起來了他之前的那部演唱會紀錄片《火力全開》,就又找出來看了一下,突然發現,關於王力宏,我們其實有很多可以說的東西。

王力宏曾經說起過他對音樂的第一印象,因為他覺得人的一生,對於一件也許接下來會跟著你很久很久的事,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而他跟音樂,就是這個樣子的關係。

在很小的時候,他發現哥哥開始擁有一個「玩具」,總是把這個玩具裝到包包裡,去到別的地方,王力宏覺得「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因為哥哥每次回來以後,就能擁有讓那個玩具在房間裡發出聲音的超能力。

於是王力宏就問他媽媽:「那是什麼?」

媽媽回答說:「小提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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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的王力宏

那時候的王力宏甚至都弄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立刻就有了一個念頭:「那我也可以有一個嗎?」後來媽媽說,要等到他六歲,才能像哥哥那樣去學小提琴。於是後來王力宏就經常問他媽媽:「那我六歲了嗎?」很執拗了。

如果說音樂人裡也有分級的話,王力宏絕對就是優等生那一掛的,事實上,沒有哪個人的優秀,是來得天然,或來得容易。

王力宏在美國紐約羅徹斯特出生,當年那裡的中國人比例還不到1%,他是全校唯一的中國人,也是個少之又少的少數民族,王力宏說他記得當時學校裡還有另一個少數民族同學,是印度人,這個印度同學和他說,要是想和白人競爭,你至少要比他們強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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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從以前就有競爭的精神和向上的精神,不是因為我選擇,是被當時的環境逼的。」王力宏這麼說。這也大概是為什麼,堅持做到最好對他而言,是一個和音樂一樣伴隨終身的「強迫症」的原因吧。

那時候在學校黃種人會被欺負,王力宏也是一樣,不過音樂讓這件事發生了改變。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一個曾經霸凌過他的同學,因為王力宏的架子鼓打得太好,來邀請他加入搖滾樂隊,王力宏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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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個男生變成了王力宏最好的兄弟,隱隱約約之中,音樂成為了一種溝通交流的工具,「那個時候就發現音樂的魔力,可以讓真正的我不是被看見,是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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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聽見」著王力宏。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分享音樂,讓不瞭解彼此的人變得了解彼此,心意相通地站到一起,便是音樂人的力量。

走到現在的王力宏,已經成了第一個在鳥巢開流行音樂個人演唱會的人。有意思的是,在他自己導演、剪輯的紀錄片《火力全開》裡,有講到為了有最好的聲音和表演狀態,他在表演的當天都會完全進入靜音的模式,不管你怎麼鬧他他都不會回嘴,甚至大部分時候都不講話,而是用打字的方式來和人交代事情,甚至會帶得周圍的團隊也都不說話。這也讓他這個完美偶像,帶上了一些小怪癖的日常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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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宏音樂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中國曲風,為了讓這種中國曲風更能滲透到其他文化中,他還會在其中加入武術的元素。

給他做演唱會武術指導的,是成家班的伍剛,每一個動作,頭什麼時候轉過來,棍花什麼時候耍,一分一毫都不能錯,因為要同時和舞臺上的效果配合,也要和音樂的點配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演唱會其實早就已經不僅僅只是音樂了,它要與影像結合,要展現出某種劇情,更要有身體的表演,它更像是一場關於音樂的電影,而音樂人就是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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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和電影,其實有著很高的相通性,也有過已經非常知名、但完全沒有表演經驗的音樂人,創造出影史上經典電影角色的例子,比如《戰場上的聖誕快樂》中的坂本龍一和大衛·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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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聖誕快樂》

大島渚對於當時自己之所以會選擇這兩位音樂人來演出,是這麼說的——

音樂家要運用他們的身體和樂器來完成他們的工作。他們把自己的身體也當成樂器。簡單來說,我認為他們能用自己的身體演奏某些曲調。

音樂和電影的共通之處,在於它們都是表達情感的藝術。說到這個,王力宏在音樂之外其實也有不少的電影作品,你要是隻用音樂來定義他,那未免也太片面了,他身為演員的部分,也很值得我們來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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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島渚說的那樣,你在王力宏的電影作品裡,之所以能看到和他的音樂一樣的專業度,就是因為,他在演戲的時候,其實也是在譜寫一種音樂。

只不過唱歌的時候,他把鋼琴、吉他,和他身體的一部分,比如手、歌喉當成樂器來演奏;而在表演的時候,是把身體這個樂器的範圍,拓展到更寬泛的區域,把自己的全部身體,當成樂器來表達情緒。

這些年,王力宏的電影作品雖然不多,但是卻幾乎每一部都有觸動人心的表演。早在2000年客串《煙飛煙滅》時,他接觸的就都是張國榮、梅豔芳這樣代表著香港電影鼎盛時期的演員,起點可以說是非常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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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飛煙滅》

作為非科班出身的演員,王力宏在大銀幕上依舊能體現出自如的表演和對角色的沉浸,可能沒有接受過專業表演訓練,反而是他的優點,他就像沉浸在音樂中一樣,把自己完全沉浸在角色裡。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就連李安都會選中他。據說早在《臥虎藏龍》的時候,李安就想過要找王力宏來出演羅小虎,但最終未能如願,所以在《色,戒》的時候,李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力宏。他是這麼評價王力宏的——

傳統得幾乎像我父母那一輩的,但又很現代,是一種很好的奇怪,因為力宏像一頭牛般工作,非常努力的天才,如牛般勤勞,是我合作過最好的演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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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既傳統又現代的特質,跟王力宏自己的成長經歷有關,也跟鄺裕民身上那種既懵懂又熱血的進步學生感覺對應起來了,看《色,戒》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他和鄺裕民是一體的。

片中,他殺掉老曹的一段戲,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觸目驚心,那是鄺裕民這個人物的轉折點,等於是這個青年的「破處」,王力宏的詮釋,從最開始的魯莽,到中間的驚惶,再到看著自己手的難以置信,再到最後的茫然,都非常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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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王力宏自己都說,「那是我離王力宏最遠的時候」,後來看到電影,都止不住地哭。

但是他就是演出來了,李安的評價是,「我就好像紀錄片一樣,精準的捕捉鄺裕民的轉變,和王力宏的轉變,我看著他在那邊哭,我抱著他的頭,我覺得在導演生涯裡讓我最感動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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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雖然都是學生,但是在《無問西東》裡,王力宏飾演的沈光耀,又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氣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信念。

推開窗聽雨的那一場戲,他眼神中的那種清澈,是要真正進入到那個時代裡才會有的對角色的詮釋;而之後那些飛行員的戲份,也展現出了雖同為青年,卻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堅毅。

還認為王力宏只是個音樂人,那就太片面了

你會發現,王力宏很少在角色中重複自己,他還曾經在《日正當中的星空》裡飾演一個沉默寡言的殺手,這裡面的他,完全拋去了鮮衣怒馬的夢中少年模樣,為我們展示了他其實也可以有很冷峻的一面。

對於音樂人來說,手幾乎就是他們的半副身家,更不要說像是王力宏這樣精通各種樂器的全能型選手了,而他居然還是能不顧拍攝中的危險親自上陣演動作戲。

原來彈琴的手,也是可以打拳的。比有天賦更可怕的,是有天賦的同時還努力,這句話用來形容王力宏,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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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小將》

王力宏其實在威廉學院大四的時候,就編寫並導演了一部歌舞劇《The Bite That Burns》,來作為他的畢業論文。他說當時之所以這麼做的動機「絕對是去挑戰一種壓力,我甚至覺得,我是一個還滿喜歡挑戰壓力的人」。

現在再去回看這段歷史,你就會覺得,當時的音樂劇,其實就已經成了現在不會停留在任何一個單一領域裡的王力宏的某種寓言。

他用音樂來聚集起一些人,再用表演來聚集起另一些人,音樂、電影、歌舞劇、導演、剪輯,他都在嘗試,因為對於他而言,這都是那些溝通、聚合,讓人彼此瞭解,心意相通的工具。

而這樣的王力宏,不僅可以被「聽到」,也可以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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