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大俠!

多事的十月之秋,10月30日下午,著名武俠小說宗師、《明報》創辦人、 享譽為香港四大才子的作家金庸(原名查良鏞)於香港養和醫院逝世,享年94歲。

別了,大俠!


那個一直“被去世”,自己笑成“我都死了20多回”的金庸老先生,這次是真的走了。


別了,大俠!



金庸先生一生創作了十多部武俠鉅著,帶給每一位讀者一個豐富多彩、俠骨柔情、浪漫唯美的江湖世界。他的作品是許多人的精神食糧,影響深遠。

一張圖回顧金庸先生傳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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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大俠!


別了,大俠!


別了,大俠!


160秒視頻,講述金庸的傳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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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的作品影響了一代又一代,曾出演金庸作品的明星也紛紛發文悼念。其中,陳小春11字微博讓網友一秒淚奔。


別了,大俠!


曾在《神鵰俠侶》中飾演小龍女的李若彤也發文悼念,“小龍女給予我一切一切”。


別了,大俠!


還有曾飾演阿珂的應採兒、演過令狐沖和楊過的任賢齊……有幸去過那個“江湖”的演員,都來送別一代大俠。


別了,大俠!


別了,大俠!


別了,大俠!


報人查良鏞

金庸本名查良鏞

1924年生於浙江海寧

出身名門世家的他

或許能成為律師

法官或者外交家

別了,大俠!



然而時局混亂

他註定要拿起手中的筆

帶著一身俠氣

去記錄那個時代

於是開始了自己的報業人生

別了,大俠!


▲1989年金庸在明報大廈辦公室

從《東南日報》到《大公報》

再到中年創辦《明報》

他心繫民生、骨氣凜冽、直筆敢言

寫下萬篇社評與政論文章

終成為獨當一面的“俠客”

在香港報界江湖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大俠”金庸

而承載了我們無數人的青春

烙印在幾代人記憶深處的

卻是他為我們創造的另一片

俠肝義膽、快意恩仇的武俠江湖



別了,大俠!


氣寒西北何人劍

聲滿東南幾處簫

自1955年起筆動筆

至1972年封筆

他用17年的時間

完成了15部家喻戶曉的作品

部部經典

別了,大俠!


蕭峰的豪邁颯爽

郭靖的俠義耿直

令狐沖的率性灑脫

韋小寶的古靈精怪

……

根據小說改編的影視劇

我們更是百看不厭

每個看過金庸武俠劇的少年心中

一定都有個屬於自己的

刀光劍影、風雲變幻的世界


金庸的文字,陪我們度過了太多日夜↓↓↓

靖哥哥,我死以後,有三準三不準。我準你娶華箏,不許你娶別的女人,因為華箏是真心對你,你若娶了別的女人,我怕她會騙你。我準你為我立一個墳祭拜我,但不准你帶華箏一起來祭拜我,因為我始終還是個小氣鬼!我死後,我準你為我傷心一段時間,但不準意志消沉。

——《射鵰英雄傳》


別了,大俠!


“你看天上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

——《神鵰俠侶》


別了,大俠!


張無忌急道:“咱們只須問心無愧,旁人言語,理他作甚?”

周芷若道:“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倚天屠龍記》


別了,大俠!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首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 ——《書劍恩仇錄》


別了,大俠!


喜歡吧,看一眼是如此,過一輩子也是如此。

——《俠客行》


別了,大俠!


世上最寶貴之物,乃是兩心相悅的真正情愛,決非價值連城的寶藏。

——《雪山飛狐》


別了,大俠!


阿紫問姐夫“她有什麼好,我哪裡及不上她,你老是想著她,老是忘不了她?”

姐夫平靜的答“你樣樣都好,樣樣比她強,你只有一個缺點,你不是她............”

——《天龍八部》


別了,大俠!


我今生娶不到你,我就是烏龜王八蛋!啊不,再多加一個蛋,烏龜王九蛋!

——《鹿鼎記》


別了,大俠!


無官方是一身輕,伴君伴虎自古云,歸家便是三生幸,鳥盡弓藏走狗烹!子胥功高吳王忌,文種滅吳身首分,可惜了淮陰命,空留下武穆名,大功誰及徐將軍?

——《碧血劍》


別了,大俠!




成就超越梁羽生、古龍

很多人把金庸當作武俠小說家來看待,這毫無疑問,但他不僅僅是小說家,同時還是一個有政治抱負、歷史眼光的報人。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他在香港辦報,親自寫社論, 是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委員,有敏銳的政治眼光、政治智慧,這在他的武俠小說中可以看出來,這也是他的成就超越梁羽生、古龍的原因。

在所有的小說家中,金庸是最有學問的。他是一個讀書人,在專業化的時代,有廣博的知識,貫通古今中外。武俠小說作為一個類型,有很難跨越的極限,但金庸超越了傳統武俠小說的範式,為武俠小說開創了新的可能。在對傳統中國文化的繼承上,很少有小說能達到金庸武俠小說的水平,這也是很多海外華人在讓後代學習中國文化的時候,往往是讓他們先從閱讀金庸小說開始的原因。(羊城晚報記者 吳小攀 採訪整理)

他創造了一個巨大的江湖世界

金庸是一代的文學天才,人們對他的文學價值也許有爭議,但他的武俠小說的發行量在1億冊以上,登峰造極,是全球華人的共同語言,他的成就超越武俠小說,是中國文學的重要一脈。金庸的想象力豐富,他創造了一個巨大的江湖世界,創造具有古典韻味的“金庸白話”,創造了一個女性英雄系列,是對現代文學的一個補充,他貢獻了一個“韋小寶 ”,其象徵價值不下於阿Q,代表了一種生存技巧的勝利。他把我的小女兒劉蓮收為記名弟子,甚至開玩笑說要教她寫武俠小說。他很了不起,八十多歲還到劍橋大學讀歷史博士, 研究唐朝的皇位繼承問題,這種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羊城晚報記者 吳小攀 採訪整理)


別了,大俠!


金庸 資料圖/視覺中國


“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讀者。”

香港《明報月刊》總編輯潘耀明與金庸相識並工作二十多年來。1991年夏天,因金庸一紙聘書,潘耀明接下了《明報月刊》總編輯的重擔,從此兩人亦師亦友。“金庸寫武俠,都是業餘的愛好,他一直想從政,還學過國際關係法。最開始是去《大公報》當翻譯,後來自己著手辦了《明報》。”在潘耀明看來,金庸不僅是一位作家,還是一位眼光獨到、頗具智慧的報人。

“與前幾任的主編不一樣,查先生在聘書上寫明,除要我當總編輯之外,還兼任總經理。這也許與我之前在美國唸的出版管理學和雜誌學有關。直到二年之後《明報》上市,《明報月刊》也不例外受到市場的衝擊,我才幡然省悟查先生良苦的用心:他希望我在文化與市場之間取得平衡。”

接掌《明報月刊》時,潘耀明曾問金庸關於《明報月刊》的定位。金庸回答說是給《明報》企業穿一件名牌西裝,意喻《明報月刊》是知識性刊物,給《明報》企業做文化包裝。“查先生很懂得文化經營。《明報》上市時,才1毛錢,在金庸的手上漲到了2塊9。查先生對我說,有二元八角是文化品牌的價值。他還說,文化品牌是無形財產,往往比有形資產的價值還要大。”

“武俠小說只是辦報的副產品,沒想過影響這麼大。而查先生的小說影響力不僅在過去、現在,還會在將來。”潘耀明告訴記者,金庸畢生的事業在《明報》而非武俠小說,辦報的收入也高於寫書的收入。“查先生集成功的報人、成功的作家、成功的企業家於一身,相信在海內外都是空前的,恐怕也很可能是絕後的。”

“一手寫社評,一手寫武俠”造就了不一樣的小說家。潘耀明認為,金庸的小說中有很多象徵手法,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時代氣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施愛東認為,金庸之所以在眾多武俠作家中獨具一格,高出一籌,因為金庸的小說生長在中國傳統土壤中,是“最中國”的小說。“金庸更把人生理想融入小說,用小說講出自己的政治理想,構築出自己的烏托邦。”

金庸宣佈封筆後,不乏評說金庸小說現象的文章;到了倪匡出版《我看金庸小說》,成為華文世界首部以金庸小說為研讀對象的評論集,掀起研讀金庸小說的熱潮。其時潘耀明著手整理一套由海內外研究金庸的叢書。幾乎同一時間,北京大學陳平原教授出版《千古文人俠客夢》,從司馬遷寫到金庸,提出金庸小說的“遊俠想象”;另一位北京大學教授嚴家炎對金庸小說予以高度評價,說金庸的武俠小說是繼“五四”文學革命後,“使小說由受人輕視的閒書而登上文學殿堂的另一場靜悄悄的文學革命。”

學者王一川在《重排大師座次》將金庸排在20世紀文學大家第四位,僅次於魯迅、沈從文、巴金。施愛東接受羊城晚報記者採訪時表示:“金庸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故事家,他的小說可能是古往今來最多的,也是從他的武俠小說開始,通俗文學在文學史殿堂裡開始佔有一席之地。”(羊城晚報記者 朱紹傑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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