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短衣長裙的女人從木階上走了上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短衣長裙的女人從木階上走了上來

滂沱的大雨稍稍一停,姓樸的立刻帶著人從避雨的地方出去了。

剩下老三等四個人,也走到衛火幾人面前,蠻橫地把幾人拖了起來,推攘著讓幾人往外走去。

雨後泥濘,山路崎嶇,澈月腳上不便,衛火提議讓四個人暫時解開手上有傷的王戰,讓他扶著澈月。一開始那些人還不答應,但澈月在衛火的授意下,經常磕磕絆絆耽誤趕路時間。

那老三終於耐不住性子,解開了王戰身上的束縛,讓王戰扶著澈月繼續趕路。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但面上誰都沒露聲色。衛火就是吃準了這個老三心繫姓樸的一行人,所以才敢弄這麼一出,而顯然他的方法湊效了。

連續趕了幾天的路程,每到休息的時候,這群人又會把王戰捆上。足足走了五日上下,一行人腿都走麻了,眼前終於看到了拉斯里斯山脈的邊緣。

衛火立刻給王戰使了一個眼色,王戰趁著一群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給衛火手上的繩索解開了環扣,拴了一個活釦,當然澈月也沒閒著,靠在王戰身邊,幫忙抵擋視線。

在那四個人察覺之前,澈月摔了一跤,轉移了四人的注意力,王戰做完,適時將澈月扶起來,嘴裡不輕不重的埋怨了兩句,四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衛火手上的繩結已經變了。

就在從拉斯里斯山出來後不久,也就翻過兩個山頭的距離,衛火等人也看到了在山腳下矗立的庭院兒,比起麥提他們的部落,這裡的建築講究了許多。

頗有種古代建築的風格,院落連成一片,偶爾牆貼著牆,屋簷翻轉,木棟之上或有雕刻,多為風龍之屬。

山底下的山谷也經過開拓,周圍是一片開了荒的土地,甚至還能看到果樹之類的存在。而在山谷正中是一塊巨大的空地,用木料搭了一個巨大的平臺。

正在衛火等人觀察的時間,這四個人再次把王戰套了起來,然後推著五人一路下了山。

走近部落,也沒轉一下方向,推著五人徑直上了平臺,一腳一個,把五人踹翻在地。

他們的歸來,立刻吸引了村子裡的人們,轉眼就有裡三層外三層的男女老少把平臺圍了個水洩不通,甚至有孩童撿起地上的石頭往五人身上砸來。

五人只好埋下腦袋,儘量將要害藏好,耳中卻被外面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短衣長裙的女人從木階上走了上來。

手攥著一個鈴鐺,嘴裡唸唸有詞,圍著衛火幾人跳起了舞蹈。而場外一下子就安靜了,人人的神色也突然肅穆了幾分。

“我去,這不是把咱們當邪祟,在驅邪嗎?”

凌霄嘟嚷了一句,可是剛一說完,眼前就白光一閃,凌霄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幸好是遮得快,不然他的眼睛只怕是廢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兒掏出的一大把鹽,衝著衛火五個人丟了過來,這要是進了眼睛裡,那還得了?

過了好久,那個女人的舞才停下來,手中搖曳的鈴鐺也同時一停,外圍看客齊齊一聲吆喝,等那個女人從平臺上下來,老三幾個人才重新把衛火等人,帶了下來。

在人群夾道之中,被推進了村子外的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在村後的一道山崖下面。

看到這個房間內被隔出的一個一個木柵欄,衛火等人眼皮子跳了幾下,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裡是專門收押囚徒的牢房。

但老三幾個人,只是把衛火四個分別關進了牢房之中,卻單獨把麥提提了出去。

看到木柵欄被套上沉重的鎖鏈,和那把大得離奇的鐵鎖,衛火四個急忙想要叫住老三幾個人,但老三他們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提著麥提徑直離開了。

並沒有過去多久,兩個白鬍子老頭,提著兩隻酒罈子,端了一疊花生米進來,坐在牢房外面的桌上,拍開泥封抱著罈子先幹了一口。

抹了抹嘴角,似乎是注意到了衛火在打量著他們,他們兩個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眼裡卻帶著恨意和惱怒罵道:“看什麼看!要不是因為你們幾個混蛋,我現在還在家裡摟著孫子睡大覺呢!”

很顯然,衛火等人的到來,讓他們很不爽。就在這時,另一個人也罵了起來:“好幾年沒怎麼關過人了,今天突然跑來一群外來人。要是往常也輪不到我們領這份苦差事,偏偏那群小年輕全都去了拉斯里斯山,族長也不在,他們自己樂得逍遙,偏要讓我們來受罪!”

“要我說,按照慣例,直接把這群外來人祭了鷹神算了,就算族長回來,只要我們按規矩辦,他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之前說話的那人聞言,也不由接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被拉來充獄卒,讓兩人心情一個比一個差,喝著喝著,倒是有些高了,摟著罈子,腦袋一點一點,撲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衛火立刻鬆開手上的繩子,衝著隔壁的澈月招了招手,將她的繩子解開。然後才返回了自己牢房最陰暗的地點。

這邊澈月先給王戰鬆了綁,王戰也馬上給凌霄鬆了綁,在衛火的授意下,一行人都將繩子纏在了手上,坐進陰暗的角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等幾個人都準備就緒,衛火才在原地做起了俯臥撐,接著是深蹲跳,只等滿頭大汗的時候,才猛地撲到地上,滿地打滾,吆喝連天地呻吟了起來。

這時,澈月和王戰等人都動了,急忙對著那兩個醉酒的獄卒大喊大叫,過了好大一會兒,趴在桌上的人影才慢悠悠地抬起了頭。

醉眼朦朧的看著這邊,眉頭死死皺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兒,怎麼連覺也不讓人睡個安穩!”

最先醒來的那個老頭兒瞥了這邊一眼,看到衛火的狀態,絲毫也不關心,立馬又要趴下去繼續睡。

這時,另一個老頭也醒了過來,和之前的老頭嘀咕了幾聲,那老頭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凳子上起身,在身上掏了一陣掏出一串鑰匙,走到了衛火的牢房門前。

打開牢房,踢了衛火一腳不滿的說道:“給我消停點,不然我就讓你再也哼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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