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人,像孤獨的鯨

孤獨的人,像孤獨的鯨

01

孤獨是謀事者的常態,有些事,註定要一個人去做。

上蒼可能更青睞自我的人。還記得康德那個固執的德國老頭嗎?他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一輩子也沒走出哥尼斯堡,但就是這個孤獨的思考者,寫出了《純粹理性批判》,然後全世界的科學家開始仔細研究。

上蒼可能更悲憫另類的人。就像戰國時主張舉賢修法,聯齊抗秦的楚國大夫屈原,他的政治理想和才華不被君王理解,還遭受排擠和迫害。後來,汨羅遺恨,但江水只能收走了他的軀體,他高潔與偉岸的氣魄早已與《離騷》《天問》一道成為永恆。

上蒼可能更喜歡獨行的人。看一下那些享受孤獨的前行者吧,就像玄奘,把獨行當作修行。我們知道,西行取經的故事並沒有《西遊記》裡的打打鬧鬧,這位高僧歷經險阻,虔心求經,他用了19年時間,把自己的志向、佛理、韌性糅合進一個人的取經史。

他們都是孤獨的前行者,在一種世人無法理解的偏執中,他們矢志不渝,踽踽獨行,沒有同伴。

02

1992年,美國海軍的聲吶系統在太平洋北部水域偵測到了一頭叫聲奇特的鯨。鯨魚發出的聲音是鯨群之間相互聯絡與交流的方式,普通鯨魚的發聲頻率一般在15赫茲到40赫茲之間,但是這頭鯨的發聲頻率卻是52赫茲,人們因此把它命名為52赫茲鯨(52-hertz whale)。

二十多年來,52赫茲鯨從不與其他鯨魚為伍,就這樣孤身在無盡的海洋裡游來游去。因為它是世界上唯一用這個頻率唱歌的鯨,其他的鯨聽不懂,甚至根本聽不見它發出的聲音。

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鯨。

孤獨的人,像孤獨的鯨

獨自前行的人,也一樣。

從小故事網上看到一個孤獨的故事,很勵志。有個喜歡畫畫的小朋友,夢想著長大後能成為一名畫家。但高考填志願時,父母對他的藝術夢卻堅決反對。他不爭,朝父母丟下一句:如果理工科能畫畫他就唸。本來只是任性的推託,未曾想父母真找到了一個可以畫畫的專業,叫“建築系”。

他去唸書了,但他並沒有放棄對藝術的愛,業餘時間,他就泡在圖書館裡看書,中西哲學、藝術論、歷史人文……看得昏天黑地。

畢業後,他進入浙江美院一家下屬公司,生活靜好。不過他總覺得不自由。熬了幾年,他選擇辭職。

在孤獨中,他堅守著對於建築的思考,不鼓勵拆遷、不願意在老房子上“修舊如新”、不喜歡地標性建築、不做商業項目……在鄉村快速城市化、建築設計產業化的中國,他始終與潮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使他備受爭議,也更讓他獨樹一幟。

曲高和寡的他在自己一個人的道路上,行走著。基於這種想法,他經手的每次改造,都是“另類堅持”,他說,“我的原則是改造後,建築會對你微笑。”

他叫王澍,現任中國美術學院建築藝術學院院長。2012年,他還獲得了普利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成為捧起該獎項的第一個中國人。

認準了自己的使命,只管風雨兼程,管他是否孑然一身。

孤獨的人,像孤獨的鯨

03

周國平說:“獨處也是一種能力,並且在一定意義上是比交往更為重要的一種能力,並非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具備的”。但一個人在路上,既無人出謀劃策,酸甜苦辣也無人能講,沒有世人認為的那樣瀟灑,其中甘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孤獨是一種心態,還是一種價值觀。孤獨的境界,是由勝任孤獨的能力所支撐,一個人上路,就要把自己,活成一個團隊。

《西遊記》裡的取經團隊,玄奘一人飾演;王澍的“另類堅持”之路,他一個人論證;屈大夫庭堂激辯時,他一人舌戰群儒。

其實,本文是寫給當下的自己——孤獨的頭條號運營者。初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寫作平臺,我想,每個人都會歷經。

像十月懷胎一樣娩出自己心愛的頭條號,像父母愛子一樣精心照料著她的點滴成長,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可運營著實困難,眼看著粉絲數上不去,推薦量也難堪,點贊評論者寥寥,每次推出的稿子都悄無聲息,一遍遍地刷自己的主頁,挫敗感不時襲來。

孤影自盼,形單影隻是那樣的強烈。

我也跟心揣寫作夢想的筆友一樣,白天上班,晚上寫稿,還要費心運營,與大咖互動,正在被逼成三頭六臂的邊緣。我跟自己制定了目標——要會撰文,會排版,還得熟悉各種網絡語言,懂得公關媒體大號,掌握各種熱點時政。

關鍵一點,不動搖,不放棄,任它風雨,依然故我。借用屈大夫《離騷》裡的典句——“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

如果你也有志在心,那就果敢上路吧,別怕路途艱辛,別怕無人相伴,只要堅守初心,付出再多也值得。

修行謀心,這才是真正的踽踽獨行之路。

謹以此文與廣大文字創作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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