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我甚至奇怪,八步沙“六老漢”一點一點把7.5萬畝的沙漠變綠洲,這件聽上去像“天方夜譚”的事到底是如何完成的。

——《時代楷模發佈廳》編導 鞏雪

天方夜譚

“千里風萬畝沙良田掠走,狂風虐沙石飛鄉土難留”,一句秦腔詞唱盡了甘肅省古浪縣——這座位於騰格裡沙漠南段小村莊40年前的自然景象和生存環境。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臨近植樹節,正值北方春天沙塵暴的多發時期,即便通過新聞我知道,那裡的環境已經大為改觀,但北方沙塵暴在我的固有觀念裡留下的印象,還是讓我對目的地,抱著些許懷疑和觀望的心態。

我甚至奇怪,八步沙“六老漢”,一點一點把7.5萬畝的沙漠變綠洲,這件聽上去像“天方夜譚”的事,到底是如何完成的。

到達古浪縣,迎面而來的並非想象中的黃土連天,而是西北人民的淳樸和熱情。幾位治沙人,用濃重的方言一個勁地對我說:“我們嘴笨,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說啥。”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可是,當我們坐在沙丘之上開始採訪,他們講昔日聊過往,每個人都描繪出了一個個,生動的歷史畫面,治沙人們走過的38年治沙歷程,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那感覺,彷彿是親眼看到他們栽下的小樹苗,一棵棵成長了起來。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我們經常聽八步沙治沙人說,從第一代治沙人那時候起,他們就“吃在八步沙,住在八步沙”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到現在我也很難想象,38年前,幾位60歲左右的老人,在沙漠裡挖出一個地坑,架上木棍,睡在裡面,那種極其簡陋的生活環境。

老百姓對於風沙侵害村莊充滿了擔憂,但第一代治沙人,就偏偏背起鋪蓋捲兒,紮根在沙漠最險惡的地方,誓要與天鬥,與地鬥。

“吃苦”二字,似乎從來都不會在第一代治沙人的字典中出現。

在他們心裡,治沙合同上按下了紅手印,那就是一諾千金,那就是一輩子的事,那就是隻要還活著,就得在八步沙7.5萬畝的荒沙上種滿樹。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第二代治沙人中,石銀山和賀中強,從小跟著父輩在沙漠里長大,也見慣了父親在沙地裡種樹的樣子。

石銀山小時候,經常去沙漠裡給父親送飯,一天三頓饅頭鹹菜,只要能填飽肚子種樹就有力量。

在八步沙上,我問石銀山,在你接受了父親的囑託,真正開始在沙漠裡幹活的時候,每天吃的什麼?生活苦不苦?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石銀山特別高興地跟我回憶當初的情景:“我們在沙窩裡的生活,比爹爹那會兒好多了,不用只吃饅頭鹹菜,我們拿三塊磚支一口鍋,用洗過手的水,輕輕地圍著鍋邊淋一圈,以免沙土飄進鍋裡。水燒開後煮麵條,再扔進去一把綠葉菜。等一鍋麵條熟了,四五個小夥子就卯足了勁地吃。

就這樣,八步沙治理完了,五道溝,六道溝,七道溝的沙地,也都逐漸被治理了。”

我接著問:“你們吃的飯是什麼味道的?”石銀山完全沒有思考,開心地回答我:“香得很!”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禁讓我動容。

要多堅韌,才讓他們把艱辛的生活過成詩,要多篤定,才能讓他們在沙漠裡開出花。


我的遺產,是一堆樹


第一代治沙人賀發林離世前,對兒子賀中強說:“我這一輩子沒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就留下八步沙裡的那一堆樹,你去管理好。”

賀發林老人或許認為自己留給子孫的財富太單薄,但實際上,他是把兩件無價之寶傳給了賀中強,

一個是未來造福百姓的綠水青山,另一個則是中國人言出必行的精神品格。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賀中強在林場打井的時候,險些墜井喪命,在井裡意識清醒的時候,他想到最多的是,如果回不去,就沒有辦法完成老父親交代的任務,不能治理好八步沙。

程生學在管護林場的時候,差點被歹毒的羊倌打死。但當程生學回過神來的時候,心中依然無畏,因為他始終記著父親說的話:就算死也要死在八步沙。

第一代治沙人,用行動踐行承諾,第二代治沙人,更是用生命來捍衛承諾。

有一種笑容讓沙漠生花!

在八步沙林場,治沙時間最久的郭萬剛,對沙漠裡的每棵樹每株苗都悉數。老郭特別願意帶著我們去八步沙,看他們38年一步一個腳印堅持的成果。

每次只要聊到樹木,老郭的臉上都會溢滿幸福,他會抑制不住驕傲,開心地告訴我:“這個叫梭梭,那個叫花棒,五六月份這裡漫山遍野,都開著紅色的花,黃色的花,特別好看。”他跟我說:“你看,那棵榆樹是我們老父親種下的,已經長得很粗了。生態環境好了,小鳥都來榆樹上搭窩。榆樹的樹根還可以生髮出新的榆樹,靠他們的自然生長,這裡的樹也就會越來越多。”

是啊,榆樹可以一代生一代,八步沙的治沙人同樣是一代傳一代。


信念的歌聲


雖然此行沒有機會看到八步沙最美的景色,但是賀中強講到打井成功出水時,那種透徹的笑容,石銀山一個人站在沙窩上,唱秦腔時的背影,郭萬剛聊到八步沙美景時,停不下來的話匣子,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相信,八步沙六老漢三代治沙人,正是靠著這種最單純的信念,最質樸的心願,完成了這一幅最美的沙漠畫卷,唱出了一首人定勝天的沙漠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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