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樑怎樣評價郭德綱剛,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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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郭德綱,很多人不明白他是怎麼紅起來的。

不少人說這郭德綱是網絡和現實中的一些媒體合作炒起來的。這話比較偏頗,郭德綱自己也站出來澄清,說媒體能把我炒起來,那有本事你再炒第二個郭德綱看看。他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會是偶然的因素決定的。而且他能一紅紅這麼多年,說明他本身有實力。如果我們要評價郭德綱,就要分析一下德綱的作品。

郭德綱的相聲作品與其他相聲表演藝術家截然不同的有兩點,第一點就是他對傳統相聲的改造,裡面加了很多與時俱進的新包袱。第二個是他完全創新的段子。比方說“我”字系列裡面有《我這一輩子》,就有好多關於小人物生活的一些包袱。像這樣的包袱,是郭德綱積多年攢出來的搞笑的東西,來源於底層生活。相聲創作大多來自相聲作者自身的經歷。如果不是他自身的經歷,他不可能有這麼深的體會。像《我要幸福》《我這一輩子》《我要上春晚》等一系列相聲作品就是郭德綱成名之前的辛酸史,就是自傳

郭德綱1973年生,到了1988年的時候十五六歲了。他當時就想上北京混。因為他明白,任何一個藝人如果要想大紅大紫,非往北京跑不可,光在天津蹲著不行。所以十五六歲的時候,他來到了北京。這是他第一次闖北京。他報考了全總文工團。為什麼他要報考全總文工團呢?因為天津的演員紅了後都被引薦到這裡。有誰呢?高英培、範振鈺。高英培、範振鈺在天津火得一塌糊塗,全總文工團把他們調進來。高英培、範振鈺才得以走向全國,後來還被評為了全國十大笑星。所以,郭德綱覺得全總文工團是個好地方。他考進了全總文工團,但是臨時工。文工團說,你先在團裡幹著,看看你的情況。郭德綱想,就先幹著吧,找個機會登臺演出,積攢舞臺經驗,積攢名氣,到下邊走個穴也掙個萬八千的。他想得挺好,哪兒掙那萬兒八千去?他連個登臺的機會都沒有。當時給他派個檢場的角色。什麼叫檢場呢?我舉個例子吧,咱們錄節目也有檢場。比如我這兒有把扇子、茶杯,這期節目錄完了,我趕緊到後臺去,準備下一期節目。那麼這杯子、扇子得有專門人負責,這就叫檢場。這不就打雜的嗎?沒錯。郭德綱開始在全總是打雜的。正是有了這種生活體會,後來他把這一段加到他那個《我要上春晚》的段子當中。

後來郭德綱提起這段經歷,認為自己的失敗在於急功近利。1990年亞運會之後,北京整個城區更新了一遍。各個旅館的價格也上來了。當時郭德綱在北京前門外的一個小旅館裡住,這基本上是最次的旅館了。你算,一張床15塊錢一天,什麼檔次?他先弄好一張床,然後就出去找全總文工團認識的人,看誰能夠幫自己一把,給個演出的機會。

但是沒有一個人答應他,郭德綱越想越彆扭,一晃在北京待了一週。這一週七天,一天15塊錢,總共是105塊錢。他總共帶了一百多塊錢。這錢花完了怎麼辦呢?不回去就得在北京要飯。這個時候,郭德綱覺得生活非常艱難,渴望改善自己的生活。正是這樣的經歷,讓他把渴望改善物質生活當成了一個主要的慾望,而這種慾望在他後來創作的段子當中,經常體現出來。

郭德綱琢磨來琢磨去,心想找不著關係還是回去吧。郭德綱可以說是鎩羽而歸,回到天津。回到天津之後,郭德綱想,說相聲出不來。那做生意吧。郭德綱做買賣還真有天分,幹啥賠啥。他做海鮮買賣賠,倒騰十八街大麻花也賠。郭德綱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呢?他琢磨自己再賠下去,連家裡的房子可能都得讓他當了。他後來琢磨:這不行,我是個說相聲的,你說我去幹買賣,這不找倒黴嗎?想來想去,郭德綱說:得,我這輩子死吃相聲這行當了。我再不換了,我還是去北京。20世紀90年代末,郭德綱三上北京,這一次來北京,郭德綱做好了打持久戰準備。他找了一個便宜的房子,打算長期在北京待下去了。

那時北京市區的房租已經漲上來了。一般來說,北京市區裡的房租八百到一千,郭德綱沒有在三環以裡租房子,他選擇了大興、良鄉、通州。在這些地方租平房,八十到一百就夠。他兜裡經常沒錢,交不起房租,經常讓房東堵著門罵大街,他躲到屋裡不敢吱聲。

咱們經常聽郭德綱在電視裡講:“我在沙子口那兒,找了一個小劇團唱戲,一個月答應給我一千塊錢,唱完了沒給我錢。晚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我一看這坐車挺貴,從蒲黃榆那兒走回大興。走到家直掉眼淚。”因為當時感冒了,身上又沒錢,他還把那過時的BB機給賣了,才買了點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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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郭德綱在哪兒說相聲?北京南城宣武區琉璃廠那兒有個京味茶館(現在這個茶館已經拆了),郭德綱最開始就在那兒表演相聲。當年郭德綱從這邊路過的時候,看這個茶館裡有些小孩在那兒說相聲,不用買票。郭德綱就走進裡邊看,臺上幾個孩子在玩。都是誰呢?就有現在的李菁、王玥波、徐德亮。他們在臺上說相聲,郭德綱看著,覺得挺有意思。有一天,上面有人問:你會嗎?他說,我會。他上去說了一段,這幾個孩子一聽,說得還挺好。他們問郭德綱:你學過?學過。那咱一塊兒玩吧。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跟這夥人混在一塊兒了。後來找到張文順老先生,他就在這京味茶館說相聲。那陣賣多少錢一張票?有的時候週末場可賣十塊錢,平常五塊錢到八塊錢一張票。有的時候還得管茶水,還續水。

那京味茶館地方特別小,僅夠坐50人,再多坐一點兒簡直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演員的後臺就是個小屋。小屋裡面有一張小床,這小床上有個打更的。他是河南來的孩子,姓張,他晚上在這兒睡覺。這麼點屋裡,還養了一隻小貓。可見有多擁擠。那個時候說相聲,招攬觀眾是個很重要的問題。當時他們不得已,用上了傳統的藝人落地時候的方式。開場之前,在園子門口派上一兩個人,拿著板子(當然也有御子板,也有快板)“叫把”,就是把大家招攬進來。他們打板子,吆喝說:看今天相聲大會,誰誰怎麼著。有的時候逼得沒招了,連郭德綱都得上門口當托兒去。

有的時候底下可能只有三四個人,五六個人,大夥兒吃份盒飯就不剩啥了。有的時候這盒飯錢還得郭德綱自個兒墊。最慘的時候,有一天天冷,就一個聽眾。

郭德綱那些年,確實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要不然他絕沒有今天。那麼說,郭德綱是怎麼活下來的?曲藝行有那麼句話,這個藝人要想成名,要“三分能耐,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郭德綱有沒有能耐?有能耐。他的運氣在哪兒?恰恰趕上了一個歷史關頭。這麼些年來我們看相聲,聽相聲,看的是什麼,聽的是什麼?是主流相聲。新中國成立之後,為了讓相聲能夠登上大雅之堂,侯寶林大師和老舍成立了一個相聲改革小組,把相聲飭得乾乾淨淨的,裡邊所有和倫理有關的搞笑的地方、和男女之事有關的段子、神鬼怪道一律都刪除

但是這些都刪掉的話,使好多極有生命力的非常搞笑的包袱都沒了

這些年來,這種相聲幾乎都不讓演。到郭德綱的時候,由於是在小劇場演,他沒有這些禁忌。《託妻獻子》《西征夢》《夢中婚》《白事會》《紅事會》等,大夥兒一聽,覺得太可樂了,說郭德綱真了不起啊。這是郭德綱的本事嗎?不是。這些段子都傳了有一百多年了,而且經過老藝人精心打磨,它們除了內容不夠積極向上以外,包袱是頂級的。郭德綱百無禁忌地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在小劇場演出,同時,藉助網絡的傳播,大家都聽到了覺得耳目一新。我曾經跟一些“鋼絲”講:這些東西都是老藝人說了多少年的,當年包括侯寶林、馬三立、郭榮啟全使過這活兒。郭德綱好在哪兒呢?把這些傳統東西拿過來,往裡面塞了一些與時俱進的包袱。另外《西征夢》原先說是奉慈禧老佛爺的命令打太平軍,他給改成奉布什總統的命令去打恐怖分子,加入了一些與時俱進的東西。

我們說六分運氣,還有一分貴人扶持。這個貴人是誰呢?要說是單位的話,得說是北京文藝廣播;要說人的話,這個人是文藝廣播《開心茶館》的主持人大鵬。他姓康,本名叫康大鵬。2004年10月份的時候,德雲社開了一個瀕臨失傳相聲專場。我聽那個名挺新鮮,也去聽了。他們整理了一些快失傳的相聲,裡面有《珍珠衫》《偷斧子》《交租子》等傳統段子。當時《開心茶館》把這些段子給錄下來了。錄下來之後,又整理了一下,保留了一些合理的包袱。自那以後,《開心茶館》跟德雲社之間形成合作關係。我把你的東西錄下來,然後我播。這一播,德雲社相聲在北京火了。

把郭德綱成名前成名後做一下比照,就看出來他的相聲的魅力。那個“我”字系列,基本上都是按照他個人的辛酸經歷來創作的。但是為什麼“我”字系列寫著寫著,就創作不下去了?因為現在的郭德綱有錢了,不可能再擠公共汽車,不可能整天琢磨吃驢肉火燒。所以他就要根據自己現在的生活經歷重新創作。2008年,郭德綱創造了“我”字系列是《我要折騰》《我要結婚》《我要奮鬥》之類的,後來變成了“你”字系列。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創作方向就變了。以前是整天琢磨吃,琢磨喝,現在他想到的是精神層面當中的一些包袱。比方說他的《你要折騰》裡有一個片斷很有意思。他走到一個小飯館裡邊,看著有個黃塑料牌。在那兒立著,上面寫著四個字,“小心地滑”。他給誤會了,誤以為是“小心的滑”。

這說明什麼問題,“吃飽了撐的”。他如果吃不上喝不上,他沒工夫看這幾個字,琢磨這個包袱。只有他本身吃飽了,喝足了,看這幾個字,他才覺得有意思,在這上面琢磨包袱。所以,你能從他的段子當中,尤其自我創作的段子找得出郭德綱這些年的生活軌跡。也就是說這“我”字系列表現的是小人物的辛酸,從“你”字系列是以高人一等的生活狀態來調侃別人。這就是郭德綱這些年走過的人生軌跡。

郭德綱靠著個人的努力把德雲社這個民間藝術團辦得紅紅火火。最近這兩年,有一些“鋼絲”很不滿意,說想看到郭德綱在小劇場裡出現越來越難。有的時候偶然趕上一場他在園子裡演,大夥兒都跟撿到寶貝或跟過年似的。郭德綱這些年幹嗎去了呢?他沒閒著,不是當主持人,就是拍電視劇,再不就拍電影。

有人說他不好好說相聲,不在小園子裡演出,他去拍這些幹嗎呢?錢多不咬手。還是像魯迅說的那樣,“我從別國借來的火,目的在燉熟自己的肉”。現在有不少人批評郭德綱說,你看你本來是說相聲的,而且你的德雲社一直那麼火,現在你不到園子裡說相聲,天天不是拍電影拍電視劇,就是當主持人,一點兒不務正業。

郭德綱的正業到底是什麼?有人說那當然說相聲了。其實,在他的德雲社火起來之前,他的正業還真不是說相聲的。他的正業確實是跟電視沾邊。在20世紀90年代末和21世紀初的那個時候,他的德雲社不掙錢,怎麼樣能夠維持這個相聲團體前進呢?光靠票錢,那這個團體肯定得散夥。所以當時郭德綱就琢磨:我堤內損失堤外補,我乾點別的。他當時跟不少電視臺建立了固定關係,有時候做做主持人,有時候給人當一個編導,有的時候給各個劇組跑龍套。但是他那陣名聲不大,也掙不了多少錢,可是這比在劇場裡掙得多。所以他在那邊掙了錢,回過頭養活他這個德雲社。

正業是什麼呢?能讓你安身立命的工作叫正業。他那陣兒說相聲養活不了自個兒,這能叫正業嗎?所以郭德綱那個時候的正業,是跟電視行相關的。過去郭德綱幹這些是為了養活德雲社,有人說那現在用不著了,這德雲社火得不得了,園子裡天天爆滿,還用這個嗎?一樣用。為啥呢?以前德雲社演員加後臺在一起也就十來個人,可是現在德雲社不一樣了,家大業大。他是德字這一輩的,再往下是“雲鶴九霄”,眼下德雲社算上打雜的一二百號人。人吃馬喂,一天光供盒飯就得不少錢。你把他的票價歸攏歸攏,你就會發現光指著這些票價,他還是掙不了太多的錢,最多是年吃年用。他園子掙的這錢,就夠給這一二百人開工資。

所以,他一定要多接些其他的活兒。所以郭德綱有時候拍拍廣告,弄個電影,弄個電視劇。郭德綱這幾年火了,擺脫貧困生活了,他不可能掙點錢都搭到德雲社裡邊,自己什麼也落不下。他現在不務正業跟以前不務正業有類似的地方,都是為了讓德雲社能夠有充分的經濟實力。那麼,郭德綱拍這個電影、電視劇,效果怎麼樣呢?咱們實話實說,跟他說相聲比差遠了。有不少行內的人,評價郭德綱的電視劇和電影就四個字,“什麼玩意”。郭德綱早期拍的《小房東》《追著幸福跑》《清官巧斷家務事》等電視劇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這個相聲演員的能耐越大,說相聲的思維在他腦海裡就越根深蒂固。我們管這叫“智見障”。就是我原先的本事越大,越阻礙我向新的領域發展。比方你不會騎自行車,那學三輪,蹬上就會;騎過自行車的人,學蹬三輪特別費勁兒,總別不過來那勁兒。所以,電視劇裡總是他一個人在那兒一個勁兒地講,旁邊的人目瞪口呆地聽他在那兒說臺詞。

在舞臺上他說相聲,大家夥兒專門聽相聲來了,有充分的思考時間琢磨他這包袱可樂在哪兒。但我們看電視劇是看什麼?不光是聽臺詞,還要欣賞戲劇衝突,往往就沒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來琢磨他這包袱好在哪兒。而且他一個包袱使得太好了、太響了,還影響大家欣賞戲劇衝突,造成干擾。他演的電視劇全變成了單口相聲,要是跟于謙演對手戲的話,那就是對口相聲。最後只是鐵桿鋼絲捧他這個電視劇。

這兩年郭德綱不侷限於拍電視劇了,開始往電影這行當進軍了。進到電影行當後,大家有一個公開的論斷,就是郭德綱最好就演配角,別演主角,他配角演得比主角好。2007年的時候有個電影叫《落葉歸根》,趙本山主演的。郭德綱在裡面演一個操持河南話的劫匪,演得非常搞笑。很多人都說,郭德綱的表演在《落葉歸根》裡是個亮點。他演配角,大夥兒公認很成功。2009年拍《建國大業》,郭德綱在裡邊演一個照相的師傅,胖胖乎乎的,戴個前進帽,很能搶鏡頭。那段是給婦女界代表拍張照片,大夥兒都坐那兒了,鏡頭裡主要是婦女界代表。但是郭德綱有這舞臺經驗,知道怎麼搶戲。他拿起這個照相機上的布,唰唰唰抖落,這一抖落,大夥兒都注意他了,他就把戲給搶去了。大家說他這個配角配得比較好。

還有一個是大家公認的特“雷人”的角色,就是他在劉鎮偉拍的《越光寶盒》裡飾演的曹操。劉鎮偉拍過《大話西遊》,他有一個想法,把現在最火的大陸喜劇明星一網打盡,都在他片子裡出現。當時,郭德綱最火。劉鎮偉叫郭德綱來,發現郭德綱這人挺有意思,而且挺另類的。這麼另類的人演誰呢?就演曹操吧。他演的曹操確實夠另類的,穿女人的衣服,露著個肩膀頭,頭髮特別長,風一吹飄逸地飛揚。這個形象被很多人認為太雷人了。

雷人歸雷人,因為《越光寶盒》就是一部不靠譜的電影,所以郭德綱怎麼耍,怎麼弄,也沒有超出這個無厘頭的範疇。所以有人說,他演的曹操是這部戲裡的一個亮點。可是他演主角,很多人搖頭,說不行。比方說他的《三笑之才子佳人》這個故事就是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1993年的時候,周星馳演過一版《唐伯虎點秋香》。那個時候,就認為這已經顛覆了唐伯虎的傳統形象。可是當時周星馳再怎麼搞怪,他本身的長相也還說得過去,所以他沒有顛覆唐伯虎帥氣的形象。但是郭德綱演的唐伯虎一露臉,大夥說這唐伯虎忒胖了點吧。他在裡面又唱又跳又蹦,弄個琵琶不是琵琶,吉他不是吉他的樂器在那玩搖滾。

這部戲最開始上映的時候遭遇了不少挫折。首先一個,一般人跟郭德綱演對手戲,都搶不過他。因為相聲演員嘴皮子利索,而且也特別能搶戲。一開始的時候,定好這個唐伯虎由郭德綱演了。那麼這個秋香由誰演呢?最開始定的是范冰冰,范冰冰也答應了。范冰冰也算是個戲霸,據說一年能拍九部影片。范冰冰說,行,我跟你拍。可是這邊郭德綱準備好了,那頭范冰冰沒檔期了,排滿了。怎麼辦呢?這時候郭德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他把電話打到章子怡那兒去了。章子怡也挺搞笑,接過電話,說:行,我能演,但是我來你們全得換。什麼意思?意思是,我這麼大牌,不跟你們這些電影的二道販子閒扯。郭德綱一看,撒下大網去吧,找女演員,看誰合適。最後來了三四位女演員,等著郭德綱挑,郭德綱進屋裡一看,就來一個——姚笛。郭德綱說,那還挑什麼?就她吧,趕緊上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有人諷刺說這部電影簡直不是電影,就是電視劇,還不如電視劇呢,就是DV拍攝,還是非正常拍攝。不過雖然說郭德綱惡搞有點過,但是裡面有一些搞笑的橋段很有創意,比如說糟蹋于謙。我們知道,在相聲舞臺上,于謙一直是郭德綱開涮的對象。這部《三笑之才子佳人》之前有藍本,德雲社演過一個相聲劇叫《唐伯虎點秋香》,在那裡邊演華夫人的就是于謙。在這裡邊,郭德綱繼續糟蹋于謙。他說于謙身上有偉大的母愛,給於謙塗上紅指甲,戴上耳環,梳上那個發纂兒,把于謙打扮成了一箇中老年婦女。

在這個戲裡頭,有不少人來給郭德綱捧場,像臺灣喜劇演員九孔等。郭德綱還找來了黃健翔。因為黃健翔在2006年民族宮的時候曾經登臺說過一段相聲,叫《不說足球說相聲》。就這麼著,黃健翔臨時來演了一個布店掌櫃的,演得還挺出彩。

看老梁怎樣評價郭德綱剛,很中肯

如果說郭德綱拍電視的目的就是養活德雲社,自己再捎帶著掙點兒錢。那麼你就小瞧郭德綱了。咱們可以拿趙本山做個比照。趙本山在電視劇和電影上下了很大功夫,一開始拍了東北農村題材的《劉老根》《馬大帥》《鄉村愛情》。為什麼趙本山積極往影視劇進軍?因為二人轉是東北三省的藝術形式,受地域影響,可能南邊的很多人不喜歡。那麼趙本山一面搞影視劇,一面推廣他“劉老根大舞臺”,這兩個是互動的。他多拍影視劇,很多人會因為影視劇迷上了裡頭的演員,進而成為趙家班子的粉絲。如此,他才可能把“劉老根大舞臺”往南方推。這比你一場一場商演不知道強多少倍。影視劇在電視臺天天播,那會有什麼效果?所以郭德綱現在主打連續劇,主打電影的目的也是如此,隨著自己偶像效應的推廣,同時把他的這些徒弟給帶出來;往外推自己的影視劇的過程等於在京津以外的地帶培養了大群的粉絲,而這些粉絲成長起來都是德雲社的消費群。有這麼龐大的粉絲群,離了京津一帶,郭德綱不照樣發財嗎?他走的這條道,幾乎是任何一個有實力並且有野心的藝人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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