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的敵人慾對他出手,定下毒計,欲除他左肩右膀

小說:他的敵人慾對他出手,定下毒計,欲除他左肩右膀

夜幕下的桑府書房。

桑弘羊正在書房的油燈下翻看一卷卷的竹簡,一個看門的家丁來報:“老爺,門口有一個自稱是燕王府的人要見老爺,在門口候著呢。請問老爺見還是不見?”

桑弘羊一聽是燕王府的人,頗有些納悶,“燕王府的人?我與他們素無來往,不見。”朝廷是有規矩的,自從漢武帝削藩後,在京城的命官不得與在外地的王爺有私下的來往。這條規矩他還是懂的。

話剛一出口,他想起今天在朝堂上太子出言攻擊他的治國方略,那燕王劉旦可是一直在幫他說話的,今天他派人上門來,莫非是……我且先聽聽他此行有什麼目的,況且我又不是直接與燕王接觸,料也無妨。想到這兒,他又叫住了家丁,吩咐道:“快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家丁將一中年男子帶進了桑弘羊的書房。

來人朝桑弘羊行過禮,自我介紹道:“小人系燕王府的李管家,奉我家王爺之命見過桑大人。這是我家王爺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大人笑納。”說完便取過帶來的箱子,打開來,裡面是黃澄澄的金子及首飾。

桑弘羊一邊推讓一邊笑道:“俗話說,這無功不受祿。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燕王府的李管家瞅瞅四下無人,而桑弘羊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便悄聲道:“我家王爺只是想與大人交一個朋友。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請大人一定要收下。”

桑弘羊故作推讓了一番之後,也就把箱子的蓋蓋上,收了下來。“王爺真是太客氣了。你家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李管家見桑弘羊收下了禮品,心裡明白今夜這事已差不多成了,這才放心大膽地對桑弘羊說道:“我家王爺還說了,大人與太子政見不和,若是將來太子登了基,大人的日子想必十分難熬。若是大人肯出馬,在關鍵的時候助我家王爺一把,將來……”

桑弘羊已明白燕王劉旦開始了在京城的佈局,他的目標自然是那九五之位。只是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事成之後封侯拜相是少不了的,但弄不好就是舉家抄斬的活兒,不免有些猶豫起來。“王爺這麼看重我,令在下十分的感動。只不過……”

燕王府的李管家一聽桑弘羊還有些猶豫,就用激將法問道:“只不過什麼?難道大人怕了?”

桑弘羊冷笑道:“誰說我怕了?只不過太子一黨,在朝廷耕耘三、四十年,文有公孫賀一族,武有衛青一脈。雖說衛青已死,皇上對衛家的信任大不如從前,但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實力還是不可少覷的。王爺真若想有所作為,定得先除了公孫賀及衛青一脈,斷了他的左膀右臂,方有機會……”

燕王府的李管家:“大人所言極是。”

桑弘羊想了一下,這燕王劉旦的東西不能白拿,但也不能匆匆就上了他的賊船,心生一計,道:“承蒙王爺不棄,看得起在下。我這兒也有一些關於公孫賀的消息,或許王爺用得著。你過來一下,我講給你聽。”

李管家便把耳朵湊了過去,桑弘羊便在他耳朵邊耳語了一番。

李管家聽得眉開眼笑,連聲道:“好,好。多謝大人提供的消息,我這就回去稟報王爺。”

桑弘羊應道:“好,那我就不遠送了。”

幾個月後,燕國都城邑薊的燕王府。燕王劉旦正在與手下門客孫縱之、王孺二人在書房閒聊。

燕國地處西漢北境,緊鄰匈奴。當年漢武帝封劉旦為燕王,就是希望他能鎮守邊陲,成為漢朝的一道屏障。起初,作為第三子的劉旦,並不奢望自己能榮登九五之位,因而安心當他的藩王,將心思集中於各種學問方面。因為經過漢武帝削藩策、七國之亂和推恩令的多重打擊之後,諸侯王對封國已沒有太多的權力。況且漢朝皇位傳承遵從周朝制訂的嫡長子繼承製 ,早已冊立了長子劉據為太子。

但是,成年後的燕王已經學有所成,不僅能言善辯,還廣有謀略,收羅了一大批遊俠、門客。隨著門客孫縱之、王孺等人的勸進,又加上太子久沒登基,他不禁動了對帝位的偷覷之心。

這時,燕王府的李管家一路飛奔來到燕王劉旦的書房,一邊興奮地嚷嚷道:“王爺,好消息。好消息!”

燕王劉旦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李管家,道:“來,先喝杯茶。有什麼好消息值得你跑得這麼滿頭大汗的?”

李管家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欲言又止。

燕王劉旦道:“他們幾個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李管家這才說道:“奴才剛得到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公孫賀的兒子公孫敬聲接替父親擔任太僕後,驕橫奢侈,擅自動用北軍軍費一千九百萬錢,被人告發,現已被捕入獄。”

“哦,這可是讓公孫賀摔一跤的好機會,我們應該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動員朝廷中支持我們的官員上書除掉公孫敬聲。”燕王劉旦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對,最好是通過這件事能讓公孫賀也牽扯進去。”孫縱之附和道。

“那公孫賀當丞相也有好幾年的了,只要查,他肯定有屁股不乾淨的事兒!”王孺說道。

李管家道:“諸位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再說了,那公孫賀也是洞庭湖上的老麻雀----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了,豈會輕易的坐以待斃?”

燕王劉旦讚許地道:“言之有理!李管家,你還有什麼消息,都說出來吧。”

李管家便道:“那公孫賀得知自己兒子入獄後,第一時間便到了未央宮替兒子求情。恰好那時皇上正在下詔捉拿陽陵大俠朱安世,公孫賀便提出由他去抓捕朱安世來替他兒子公孫敬聲贖罪。”

燕王劉旦一聽十分緊張地問道:“那皇上答應了嗎?”

李管家回答道:“據我們的眼線回報,皇上答應了公孫賀的請求,並讓繡衣使者江充協助執行。”

燕王劉旦一聽,不禁洩了氣,搖搖頭道:“皇上都同意公孫賀去抓捕朱安世來替他兒子公孫敬聲贖罪,傾朝廷之力,難道還抓不到區區一個朱安世?看來此事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了了之了。這算什麼好消息啊?”

孫縱之道:“王爺,要不要讓我們的人幫助一下那個朱安世,給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下風頭?只要他們抓不到朱安世,公孫敬聲之事就不能不了了之,得給朝廷一個交待。”

王孺道:“不妥,不妥!此事萬一洩露出去,讓人知道是我們庇護了朱安世,這包庇朝廷欽犯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萬萬不可!”

孫縱之反駁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化險為夷?”

燕王劉旦聽了沉默不語,一個人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的,過了發一陣,這才發話道:“王孺說得對,我們不僅不能庇護朱安世,相反的,我們應該幫助公孫賀儘快抓捕到朱安世。”

眾人一聽,頓時傻眼了,不解地問道:“王爺,這是為何啊?我們何苦替別人做嫁妝 ?”

 燕王劉旦十分自信地道:“我可不想替別人做嫁妝。不過,抓捕朱安世這一著棋,雖然看上去於我方不利,但此事只要操作得當,恰是徹底剷除公孫賀一族在朝中勢力的大好時機。”

孫縱之驚喜地問道:“這麼說來,王爺是早有妙計在胸的了,可否說來讓我們聽聽。”

燕王劉旦笑道:“諸位,我們先前不是從桑弘羊探得那公孫敬聲與陽石公主私通一事嗎?如今正好可以在此事上做做文章,來個借刀殺人。只要他們抓到了朱安世,我們就可以讓我們的人給朱安世傳個話,把這消息放給他。朱安世為了保命,必然會按照我們吩咐的去做。繡衣使者江充此人與太子早有過節,必然不會替公孫賀等人說話。這樣,公孫賀定會鑽進我們為他設好的圈套。”

王孺他們幾個仍然滿腹疑惑,“借刀殺人?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王爺,您再給我說詳細點,我們要幹些什麼?”

燕王劉旦道:“來,你們都過來下。”

劉旦便跟他們幾個耳語了一番,眾人拍手稱妙,“王爺此計甚妙,高!實在是高!”

劉旦道:“你們都明白自己要幹些什麼了吧。時間緊迫,就都先下去準備吧。事成之後,本王必有重賞。”

“是,小的明白。”孫縱之幾個連忙下去準備去了。

幾天後,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朱安世很快就被抓捕歸案,打入死牢。這時,一個監獄頭目來到了朱安世關押的死牢。

監獄頭目隔著柵欄問道:“你就是朱安世? 你可知道你已經死到臨頭了?”

朱安世頭都懶得抬,不以為然地答道:“死就死唄,老子再過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

監獄頭目笑道:“好!陽陵大俠果然名不虛傳!我有一法子可保你不死。你想聽聽嗎?”

朱安世有些將信將疑,但求生的慾望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盯著來人,說道:“軍爺若是能救我一命,就是小的再生父母。我出去後定當湧泉相報。”

監獄頭目朝他招了招手,低聲道:“你過來。明日堂審,只要你能按我說的去做,定能保你戴罪立功,免你一死。”

朱安世一聽還有如此好事,自然大喜過望。他走近柵欄,那監獄頭目便在他耳朵邊嘀咕了一番,然後問道:“都記住了嗎?”

朱安世點了點頭,“都記住了。你剛才跟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監獄頭目答道:“自然是真的,我可是念你名聲在外,這才告訴你,救你一命。將來你出去後可別忘了我的好。”

朱安世頓時感激涕零,“兄弟,只要這一次我朱某有幸不死,必當重金酬謝。”

監獄頭目便笑著應了後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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