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囚籠裡是一名蜷縮著的婦人,正從囚籠的縫隙裡,伸出頭乞求

小說:囚籠裡是一名蜷縮著的婦人,正從囚籠的縫隙裡,伸出頭乞求

馬車上的哭喊聲中,黃土道路上的風聲,半空中血鷹的滴血叫聲,相互融合在了一起,讓地府血腥的一面,正活靈活現的浮現在我跟化冥的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鞭子的質感正緊緊的貼上了馬車囚籠裡的囚犯,“滾開,都給老子安靜一點,誰再敢哭喊,老子連你們一起打。”粗狂的聲音,在馬車行駛的滾滾灰塵中,都顯得狂妄不羈,坐在馬車前,一名趾高氣昂的骷髏頭子,正騎在一批泛著慘白的戰馬上,手裡正肆無忌憚的揮舞著拇指粗細的骨鞭。

“大人求求你了,我的孩子實在是太渴了,麻煩你行行好,給口水喝吧,嗚嗚!”囚籠裡一名蜷縮在角落的婦人,正從囚籠裡的縫隙裡,伸出頭朝著骷髏頭子乞求著。

“啪”的一聲乾淨利落的鞭子,正惡狠狠的甩向了婦人的臉上,而吃上一鞭的婦人,更加不敢反抗,只是蜷縮的更加厲害,喉嚨裡一直在低聲的哭泣著。

"啪”又是一道鞭子朝著婦人的臉上抽去,這一鞭讓骷髏頭子身邊的獄卒們狂笑不止,更讓婦人連哭泣都不敢了,“嘎、嘎”的刺耳笑聲,彷彿在諷刺著婦人的懦弱。

馬車離我身處的稻草堆更近了,身旁的化冥猛的轉過頭看著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空中一劃,手裡攥著一枚金色的戒指,示意我帶上,我有些茫然的帶上戒指,問道:“這戒指是臨別的禮物?”

化冥有些失態的告訴我,:“一時沒有想起來,這戒指本就早應該給你的,裡面有取之不盡的冥幣哦。”話剛說完,化冥囑咐我這枚戒指的使用方法,而我在聽到錢後,心裡是沸騰了起來,眼睛也放出了光芒。

正當我沉醉在好多錢的時候,化冥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已經將我送進了行駛的馬車上的囚籠裡,而我再回頭去尋找草堆後面的化冥時,他已經消失無影。

隨著馬車的顛婆,前方的路越來越寬敞,而在囚籠裡的囚犯們,好像並沒有發現我是多出的一個,而押送的獄卒們更是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好像我就是一團空氣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在花心思去辯解。

在前往焚屍場的路上,囚籠裡的囚犯們不顧及骷髏頭子的鞭子,互相低著頭哭泣的悽慘起來,心裡覺得一絲好奇,看來焚屍場比這骷髏頭子的鞭子更加可怕。

正在這時,在前方領路的一名小骷髏,折返在骷髏頭子的面前,有些口吃的回報前方的路況,:“大…大…人,前方…發…發現…”不等小骷髏說完,骷髏頭子早已經感到厭煩,提起捏在手中的韁繩,剩下的骷髏戰馬一腳將前面的小骷髏踢翻,骷髏頭子雙眼一團漆黑色的眼球,盯著小骷髏吼道:“再TMD的結巴,老子就拆了你的下顎骨,給老子說清楚,到底發現了什麼。”

“大人,前面在兩座大山的峽谷裡,有一棵鬼樹!”話剛說完,小骷髏總算嚥下一口氣,恐懼的癱坐在地上。

而在消息傳出來之後,囚籠裡的囚犯們,各個臉色蒼白的互相張望著,嘴裡喃喃的低沉道,:“什麼,居然是鬼樹。”

"這裡居然有鬼樹?”

“啊,我們完了。”靠在囚籠左邊的大叔,嘆了口氣,無奈的仰頭靠在囚籠旁。

騎在戰馬上的骷髏頭子,聽到消息後,怪笑的看向囚籠裡的囚犯們,底下頭朝著身旁的獄卒們耳語一番。

在獄卒們低聲交談的時候,我好奇的問向被鞭抽的婦人,:“哎,大媽,這鬼樹是什麼啊?”

婦人摟著懷裡的孩子,有些無奈的告訴我,:"這鬼樹是會吃人的!鬼樹本來是地府裡低級的樹種,但卻是可以自動移動的植物,他們如果在哪裡紮下根來,就必須以別人的屍體引誘鬼樹離開,我們才能通過前方的峽谷,而去向焚屍場的路,是必須經過峽谷的。”

聽到婦人無奈的說完,我想起了化冥的戰鬥,心裡衡量了一下,覺得骷髏頭子應該是可以打過鬼樹的,但是他們為什麼會害怕呢,心裡不由得一陣嘀咕,反問道婦人:“為什麼要用屍體去引誘鬼樹離開呢,獄卒們不是可以去消滅鬼樹嗎?”

婦人驚吸一口氣,睜大眼睛盯著我,像看白痴一樣對我說道:“鬼樹可是達到2級的靈力,而獄卒們也只不過是1級的靈力,他們怎麼可能打的過。”

有些尷尬的看著婦人的驚呼,看來在冥河裡的巨魚比這鬼樹厲害多了,化冥的能力估計更加的無法估量,想到這裡,我趕緊閉上嘴,怕自己說多了,洩露了自己和化冥在冥河的經歷,以免遭到閻王勢力的察覺。

在我跟婦人的交談過程中,在馬車前方的骷髏頭子,伸出手裡的骨鞭向囚籠裡一指,身旁的獄卒們如同放出的野狗,撲向了囚籠裡的鬼民們。

“出來,你給老子出來。”

“聽到了沒,草,你TMD的出來。”在獄卒的氣勢下,囚籠裡的婦人抱著孩子,無助的離開了囚籠,眼神裡滿是失去生命色彩的光澤,在下車的一剎那,她懷裡的孩子正睜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我,那閃閃的淚光,讓我心神慌亂。

婦人跟孩子被獄卒們,你一腳我一腳的踢向了前面的峽谷,我看著逐漸遠去的婦人,內心不斷的掙扎著,"TMD,他們不過是跟老子見過一面,沒有必要出頭。”

心裡突然冒出這一個聲音,讓我內心裡另一個聲音猛然的響起,:“你TMD的還是不是男人,他們只不過是女人和孩子,給老子過去救下他們。”

我的內心兩種聲音在不斷的掙扎著,似乎要拼個你死我活,當我還在內心掙扎的時刻,獄卒們圍繞著婦人狂笑不止,手裡的骨鞭一刻不停的抽打著婦人的脊樑,而遠處的婦人正撕心裂肺的叫喊著,;“我的孩子啊,孩…孩子啊,媽媽對不起你啊!”

在鬼樹的前方,正是被獄卒們拿來當做誘餌的孩子,他們把孩子當著婦人的面硬生生的撕扯成了兩半,血淋淋的血漬,正引誘著鬼樹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著,鬼樹從軀幹的中間,張開大嘴直接吞下孩子半截身體,然後又順著血跡吃下另一半的屍體。

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看著已經毫無挽回的局面,只能心裡記下這筆賬,婦人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亡,發了瘋似的朝著鬼樹衝去,"孩子,我的孩子,啊!”

隨著婦人在鬼樹的撕咬下,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鬼樹也被獄卒們成功的引向了另外的道路,在鬼樹的事件消失後,骷髏頭子回過頭來,輕藐的憋了一眼囚籠裡的鬼魂們,手骨朝前一會,馬車便朝前行駛開來。

在囚籠裡,我內心反覆的煎熬著,“這一切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應該伸出雙手去救他們,可是我卻在囚車裡猶豫不決,真可悲啊,呵呵。”我奇怪的嘲笑著自己的無能,隨著我的嘴角弧線,囚車裡的魂魄們,看見我在笑之後,都一個個惡狠狠的盯著我。

“呵呵,你們也配這樣看我?剛才你們的表情可是比我還要麻木呢?”我裂開嘴,諷刺的譏笑著,剛剛惡狠狠盯著我的鬼魂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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