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終於說出真實原因
“雨露姑娘喜歡嗎？”
“喜歡！”雨露甚是歡喜，邊回答，用手摸著衣服光滑的布料。
“喜歡就好，走，我請客吃飯。”
把舊衣服用棉布打包掛在肩上，看著兩人走出自己的裁縫店，生意做成了，也賺了錢，老闆娘喝道：“兩人慢走，歡迎再次光臨本店。”
下一步是去吃飯填飽肚子，來這條街次數不多，既然知道哪有服裝店，也知道哪有美食和飯店之類的地方。次貝帶著她去當地比較有名的酒樓，斜對面，順著路去走了幾十米就到了。
龐大的酒樓有三層樓高，第一層是吃飯的飯店，不知道第二三層樓是做什麼的？酒樓這些地方不是吃飯就是住宿，所有有可能是住宿的。
走進酒樓，店主就出來熱情迎接：“兩位是一起的嗎？吃飯還是住宿的？”
“吃飯！”次貝和雨露異口同聲說。
“幾個人？”
次貝比劃著兩根手指道：“兩個。”
“兩位是一起的嗎？”
“是的！”
“好嘞，裡面請！”店家把兩人邀請入內，好生招待。
店家問，次貝回答，問了大致情況，在店主的引路之下，兩人走到一張空曠的飯桌前。
店家將抹布搭在肩膀上，走來低頭彎腰道：“兩位想吃什麼？”
這是自己做東，請她吃飯，次貝問她：“雨露姑娘想吃什麼？”
“隨便吧。”既然別人請客，她不好方便獅子大開口。
“想吃什麼就跟店家說。”
雨露的腦袋撇向次貝道：“你不吃嗎？”
“我現在不餓。”
多次問，她不說具體，只說隨便。那就自己就跟對店家說吧：“把你們店有名的好酒好菜端上來吧。”
不清楚她食量多大？錢不是問題，就怕上菜太多造成浪費。
哪些菜品？總得有個具體名字，店家把菜單遞上來：“這是本店的招牌菜，你看這裡面有沒有符合客官口味的？”
次貝拿著菜單看著用毛筆寫的白紙黑字，又給雨露。雨露雖然識字，這一個個菜品名稱看著好聽，不知道味道如何？也看不懂菜品有哪些食譜？就點了兩個看的順眼的菜餚：“就這兩個吧。”
把菜單遞給店家時卻沒有鬆手，問次貝：“這兩個菜合適嗎？”
“姑娘喜歡就好。”
既然自己做主，那就是隨自己了，雨露才鬆開那張菜單。
“兩位請坐，我這就去上菜。”
這是個正方形的方桌，一邊可坐兩人，次貝坐在正前方，雨露坐在右側。
沒多久，店家就端來一個茶壺、兩個茶杯放在桌子中心，用茶杯為倒滿茶水遞到兩人面前：“二位，請用茶。”
“謝了。”次貝禮貌地說
店家離開，忙著去弄吃的。回想起次貝救她的場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為我買衣服，請吃飯，我無以為報………”
次貝接上她那句話：“我沒要求你報答。”
“那要怎樣？難不成要我以身相許？”雨露自然而然地想到這點。
“噗”地一下，次貝差點笑出了聲，“也沒有這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救我吧………”
“當時的情況，換成是誰也會出手相助。”
“為什麼在場的那些村民卻各走各的，對我好像視而不見？”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連自己保護自己都很難。”聽起來好像是一個理由。
“你的意思是說，和你一樣會武功的很才會出手救人？”
次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
“那其他原因呢？”
她不停追問，不問清楚，不肯罷休，次貝就一一答下去，還是那句話，“緣分。”
他又提起這兩個字，雨露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你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你認為我還有什麼目的？”
“我猜不到，但是你的眼神透露著別的信息，你另有隱情。”
救人這麼簡單的事也能被她各種懷疑，猜到的答案一點點接近，從眼神中就能看出了各種可能，繼續猜下去的話，遲早被猜到正確答案。
不能讓她妄自揣測了，如果說出了真實答案，旁邊吃飯的人也會聽到，別人可能不信，總有人會相信。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機密就會這樣洩露，可不是次貝想看到的結局。
雨露這姑娘看上去品性善良，也許她能保守這個秘密。對自己來說也許是機密，但是不久之後，這事很快就會傳遍天下，到時候就不是秘密，而是眾人皆知之事。
“你想知道，我可以說，但是要保密，知道嗎？”
他願意說明其意，果然另有目的，雨露點點頭道：“我一定保守，絕不告訴別人。”
反回來想，這是機密的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正要說，店家端著菜盤子走過來：“唉，上菜了，客官這是你的，請慢用。”兩個菜放在桌子中心，又把兩碗米飯放在兩個人之間。
“店家，給我上一壺好酒，謝謝。”
“我就去準備，請你稍等。”
菜來了、飯也盛好了，店家離開，等他走遠了。次貝又接著說剛才沒說完的話：“如今天下大亂，各路軍閥佔地為王，將軍府到處亂抓人，抓那些老弱婦孺，手無寸鐵之人。”
聽著像兵荒馬亂的戰爭時代，雨露邊夾菜邊聽他講起所謂的機密。
一分鐘後，店家拿著一壺好酒走過來，打開酒壺為客人倒了一杯酒：“客官你的酒。”
抹布往肩上一搭，店家道：“有需要的話就吩咐，我就在旁邊。”
然後又走開了。雨露問：“他們為什麼要抓這些人？”
“傳言說的是，抓起來當奴隸，幹活，做苦力。實際上是，把這些人用來煉製死士，當成殺人工具。”
死士？還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個東西，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猜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士，聽名字就覺得可怕，雨露的臉都變了顏色：“死士！是個什麼東西？”
這東西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次貝就用最簡短，最容易聽懂的語言講解：“這玩意很複雜，簡單地說，就是把人做成非死非活的狀態。”
“非死非活是什麼樣子的？”
這麼恐怖的事她也敢問？不知道之前，有好奇心的人都想問，雨露也不例外。就怕她知道後，會不會被嚇壞了，連飯也吃不下。
“你想一下，這世上是不是隻有活人和死人呀？”
“是………”
“那活人和死人之間又是什麼呀？”她的眼珠直溜溜地瞪著次貝，期待答案。
她晃了晃頭。次貝直接挑明瞭：“活人與死人之間就是殭屍呀，死士差不多就是這種狀態，將軍府抓弱者就是拉去煉製死士。”
殭屍倒是聽說過，只是沒見過真物，“人怎麼煉成死士？”
“活人、死人都可以煉死士，方法有很多，而且不同。死人的話，在五天內效果最好，因為皮膚沒有腐爛，五臟六腑完好，然後用藥水或者du藥浸泡六十天、七十九、九十天，再用毒蟲就能操縱。”
“活人呢？”
“活人就沒那麼容易了，但是方法更多，…………”
她聽了那麼多，那麼久，還津津有味地吃著美食，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噁心。
雨露催促道：“有哪些？繼續講呀！”
“我講了怕嚇著你，連飯都吃不下，還是等你吃完了再說。”
“沒事，你說吧，我就當聽鬼故事。”
次貝不想耽誤她吃飯，雨露卻執意想聽。見過膽大的女孩，還沒見過這麼有膽量的。
“好吧。”他繼續講：“害怕了就說一聲，我立馬停止。”
“嗯——”
“活人煉死士比較複雜，我就說說最常用的方法，首先要把人弄暈，在昏迷狀態下，在人身上下蠱，再把活人浸放在裝有特殊藥水的水缸裡，浸泡十天、半個月。然後在全身皮膚撒藥粉，用溫火蒸煮半天，以確保藥入體，這樣死士就算煉成。此法又稱之為煉屍。”
怕她聽了受不了，講到中途時候停了一下看她反應，她還真當鬼故事聽，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雨露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次貝繼續講：“死人煉成的死士又稱殭屍，它們做的事簡單又單一，無法執行太複雜的事，但是力大無窮。目前，我們凡人和習武之人還沒有辦法對付這種由死人制成的死士。活人煉的死士可以做複雜的事，普通人做不到的事，而且普通方法很難殺死它們…………”
雨露對於死士的方法和種類不感興趣：“你提到的將軍府是什麼地方？”
“將軍府的人，他們無惡不作，到處燒殺掠奪，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屍骨堆成山。現在又在四處抓人，把他們送去煉製死士。”
雨露很快猜出，他出現在村子裡，不止救人、攔截洪水那麼簡單：“你的出現不僅僅是路過，阻止洪水，救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有關吧？”
“你真聰明，能聯想到這裡。不錯，我遣散村民不僅僅是讓他們免受洪水之災，其實很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讓將軍府的人找到這裡，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能力自保，也無法抵禦，將軍府發現的話，這些村民就死定了。”
“我就猜到你救人原因不是緣分那麼簡單，原來是在幫他們躲避將軍府。”
“不，緣分也是原因之一，只是它是最後一個。”
“將軍府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沒有人阻止他們嗎？”
“當然有，天下有一個組織正在展覽奇人異士組成聯盟共同對抗。但是如今，軍閥割據，各自為政，有的自保，有的膽小。想要聯盟，那是很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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