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更半夜的時候,官差都在打瞌睡,倉庫裡傳來腳步聲

小說:三更半夜的時候,官差都在打瞌睡,倉庫裡傳來腳步聲

58半夜了,盜賊出現

將軍府在各個大、小城市、城、鎮和農村安插了線人,行為軌跡極其隱蔽,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脫口而出,都逃不過這些線人的耳目,然後把接到的消息傳回將軍府。半個小時就能傳到京京科的耳邊。

此刻,線人就跪在正巖和京京科的面前,他把聽到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聲音,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將軍和大人。正巖和京京科聽後都是吃驚:“是真的嗎?”

線人道:“小的聽到的就是這樣。”

正巖皺眉,思索一番後說:“四個門派竟敢暗中聯盟,敢對抗將軍你?要不要先動手,去把他們殺了?”

京京科道:“不必了,我手下的高手眾多,周邊各國、大小城市,各門派都臣服在我的腳下,被我控制,我豈會怕他們?即使宗門、九州、麗都、詭影四門派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四門派,如果水中天說的奇人異士是真的,就派高手出去尋找這批人,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和組織,看誰先找到他們,他們就會為誰效力。”

正巖道;“可是我們如何尋找這批奇人異士?”

這條消息是線人打探來的,正巖就問線人:“你可聽到他們談過這批人的下落?”

“一字未提,水中天是真不知?還是打啞謎?”

“他不說,我也有辦法找到。”

正巖問:“可是我們如何識別奇人異士與普通人?”

兩人都不知道,把目光探向跪著的線人:“你有沒有聽過,奇人異士長什麼樣?”

“那個姓水的連地址都沒有透露,怎麼會說奇人異士的特徵?不過水中天提示,要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說不定他們就在其中。”

京京科也聯想到很久以前的預言:“幾十年前,九州緋嚴曾經預言,世界各地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然後會有一個人出面平定戰亂,連緋嚴自己也想不到的是,此人就是本將,我。”

“將軍是天命註定的,老天爺不選你又會選誰呢?”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四個門派是個威脅,奇人異士也是。”

隨後對線人下令:“你去通知各城市的其他內線,一邊跟蹤生辰、水中天、貝氏,不管在哪裡找到這批奇人異士,立刻帶回來。”

“屬下領旨。”待線人退下之後,正巖說:“如果奇人異士不歸順將軍你呢?”

他還是那個規則:“順者生,逆者死。能為我所用者,就留下來好好栽培,實在不行就殺掉。不,扔去藥池做成死士,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便宜別人。反對我的人很多,總有那麼幾個人是聽話的,對吧。”

正巖連連點頭:“將軍說的是,跟你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剩下的都還不是乖乖地聽話,服從你的命令。”

………

四個門派明裡較勁,誰也不想先出頭,出於自保,不願吃虧。其實暗裡有聯盟、合作的意願,畢竟面臨的是將軍府,各個門派勢單力薄,誰也不是這個頭號敵人的對手。

合作只差幾個因素,兵器、民眾(人心),將軍府的兵器由專人定製、打造,除此之外還有死士、鬼兵。四個門派的武器雖然也不差,但是沒有對付鬼兵的工具,所以沒有多少把握。

第二個是人心,目前周邊各國、各城市,各門派,大多數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幫他做事。裡面也有不少於三成人反對,若能拉攏這些人,讓他們脫離京京科的控制,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也能削弱將軍府。

兵器不難,難的是人心。現在人人都懼怕將軍府,不是怕他多強大,從他統一天下那刻起,將軍府掌握了每個人的命脈,如若不從,就會對這些人的缺點下手。

兵器用的時間長了,就會磨損,四個門派每年都會進貢一些兵器,這批兵器由統一的鐵匠鋪打造,運往每個門派,統一發放給弟子。

今年也不例外,但是同一家鐵匠鋪,每隔半年就會換一批夥計。所以來這家鐵匠鋪的客人,隔一段時間就會看到不同的店家。

打造完成的武器並不是立刻擺攤售賣,每個客人都會遇到不同的要求,因此,每件兵器都要提前預定,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然後鎖進庫房,客人預約一個時間,到時候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但是這半年來,卻碰上了不同尋常的事。隔三差五就會遇到兵器丟失,小到一把飛鏢,大的則是一支火器。不管加強防範,還是增加人手看管,該丟的東西照丟。奇怪的是,每一天到七天,有的東西會自動回來。回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小物件,刀、劍、暗器,甚至一枚針,一些大傢伙說丟就真的丟了,比如推車大小的火炮,這些東西塊頭大,又重。好多火器需要三四個人才能搬運,所以躲過了一劫。

但是回來的方式也五花八門,有的直接丟在家門口,有的還回庫房原位,要不是有挪動過的痕跡,還真看不出來曾經消失過。回來的兵器也不是原樣不動,有的刀缺了,有的劍柄折了,有的匕首鈍了。還有的明顯使用過,總之完整迴歸的東西不多。

鐵匠鋪的生意一落百丈,儘管彌補過,甚至倒貼錢,但是信譽受損,於事無補呀。沒有人再來做買賣,老顧客倒是會光臨一兩次,新顧客基本上不會回頭了。

有人提議免費打鐵,虧損事小,但是材料經不起折騰。這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找到原因,挽回信譽。

實在沒轍了,鐵老闆叫來店裡夥計一起商量對策。最後一致決定,暫停手中生意,把庫房裡完整、沒動過的貨發出去,關門歇業,向當地衙門報案。

縣太爺接受此案,派衙差去案發現場勘察。從跡象來看,屬於小偷、盜賊的行為。但是仔細看,懵了,大、小兵器都能進出自如,一百五十斤以內都能毫無聲息地消失,一百八十斤以內,凡是正常人都無法挪動的重物才免遭賊手。

這哪是小偷的行徑?分明是武功高強的高手。從種種跡象來看,這盜賊的內力不弱,應該不是普通的盜賊。他們遇到了麻煩,衙差也搖搖頭說:“抱歉。這事我們也幫不了你。”

鐵匠鋪夥計一聽急了道:“你們不是衙差嗎,既然認出是盜賊所為,那就去抓呀。”

“這類盜竊案不簡單啊,不是普通小偷,此人武功很高,我們雖是衙差,哪有能力抓這樣的高手?”

“嘿,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小偷是高手難道就不抓?你們拿的是衙門的俸祿,知道有盜賊不抓,對得起這身官服嗎?”

“兄弟呀,我們雖然拿的是上面的俸祿,力所能及的事,我們肯定幫忙。這樣的事,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誰是你兄弟呀,告訴你別套近乎……”

套近乎,人家不吃這一套,衙差換個說法,“鐵老闆呀,不是我們不幫,此案超過了我們的能力,請恕下官也束手無策。”

“告辭!”

衙差拱手道別,然後轉身撤離現場。官差依次離開,走得還剩一個人的時候,那個衙差又說:“我們無法受理此案,在下有句良言,鐵老闆可否願意聽。”

鐵匠鋪失竊,衙差不受理,鐵老闆心灰意冷道:“你們不是不管了嗎?還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鐵老闆不想聽,在下也不多嘴。”

衙差好不容易來一趟,既然無果,也該問個明白,趁官差沒有走遠。鐵老闆急忙叫住了:“等等,你要說什麼?”

“在下有個主意,可以把盜賊引出來。”

鐵老闆冷靜想了想說:“你不是說,盜賊是個高手。您們也怕他嗎?”

“鐵匠鋪的兵器無緣無故被盜,難道不想知道盜賊究竟是什麼何方高手嗎?”

“想知道才報案,不然把你們請過來幹嘛?”

“那就好,下官這個方法只能把盜賊引出來,至於是何人,能不能抓住他,就看你們自己了?”

鐵匠鋪夥計道:“你們身為官差,抓犯人、保護老百姓的財產安全,那是理所應當之事,怎麼現在推卸起了責任?”

官差道:“抓賊是捕快的職責,我們這些官差只負責份內一事。該管的就管,不該管的,絕不染指。”

鐵老闆不想囉嗦:“有辦法,請你直說。”

“痛快。剛才在下考察案發現場時,發現這個盜賊專門偷兵器,你們可以再打造一批兵器,放在顯眼位置,再派人暗中看守,此法一定可以引出盜賊。”

一聽這辦法不錯,鐵老闆豎起大拇指道:“這個辦法好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夥計問:“這個方法有用嗎?萬一兵器再丟失,我們豈不是又損失?”

“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如果引出盜賊,即使兵器再丟失,我覺得也值得。”

“好吧,就依官爺說的去做。”

官差回去後,把詳細計劃講了一遍,縣太爺不多說,直接同意了。

鐵老闆和夥計不分白晝黑夜,連續工作。為了能引盜賊上鉤,使他看得上眼,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鐵礦石,又打造了一起上等兵器,改進外觀、功能、作用。

兵器鑄成,鐵老闆和夥計提前把它們鎖進庫房。按照盜賊偷竊的規律,往往是在人員最少、放鬆戒備時候行動。所以撤走了看守人員,讓夥計和官差、捕快埋伏在周圍,房頂和容易躲藏的暗處。

所有參與抓捕的人員從早上開始,一直等到夜晚。但是人要吃飯,不能離開,雖然可以分班輪流值守,但越是鬆懈的時候,盜賊越是有出現的可能。所以大夥想了個辦法,準備燒餅等乾糧,和一袋水,帶上房頂,餓了咬一口燒餅,渴了就喝一口水。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沒有人、沒有盜賊、連風也沒有吹一下。等到了天黑,連周圍的商鋪都收拾東西關門了,可是這家鐵匠鋪呢,連鬼影也沒有看到。

一天過去了,待在房頂上,夥計、官差、捕快沒有活動,手腳一陣痠痛。天黑了,不能用火、不能點燈籠,大家只能摸黑。

人累了,精力耗盡就容易犯困,官差、捕快訓練過,夥計雖是打鐵的,這方面經驗少,沒有經歷過,所以比起衙門過來的這批人更累,時不時地打起了瞌睡。

“這麼晚了,至少待了十幾個小時吧,盜賊也許不會來了,不如咋們撤了,明天再來。”說完,又是瞌睡連天。

“等了這麼久,不能白等呀,說不定這盜賊就是趁著晚上,人少的時候,出來作案呢?”

“可是,一天到晚,一個鬼影也沒有看到呀?”

鐵老闆道:“沒有看到,不代表沒有。”

夥計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盜賊還會來偷竊嗎?”

捕快道:“他來了那麼多次,偷了那麼多東西,也許現在還樂著呢。我們不能放鬆,要守著,也許他晚點才會來。”

鐵老闆對捕快豎起大拇指:“對,我們要守著,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可是大家耗了一天,又餓,又累的。”

官差道:“大家不是帶了乾糧和水嗎?你們餓了就吃點吧?”

官差帶頭拿出燒餅咬一口,不說差點忘了,夥計也拿了一塊燒餅出來,邊喝水,邊吃。

每個人吃了一個餅,恢復了一些精神。可是待久了,一直盯著黑漆漆的庫房,腦子就犯困。鐵老闆不知道夥計真的困了?還是壓根就不想抓住盜賊,於是問:“鐵匠鋪不是你們所開,你們就不心疼了是吧?”

夥計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道:“嘿,這是哪的話?店鋪雖然是你出錢開的?但是材料、鐵礦、木材,都是我們的努力,在監督之下,反覆檢查才把兵器做到上乘水準,每件工具、武器、鐵器好歹有我們的功勞,我們不心疼嗎?”

這個理由,說得鐵老闆毫無還口之力,句句有理,是真是假?鐵老闆不在意,只期望能把丟失的兵器找回來,抓住盜賊,挽回損失,或者把損失降到最低。

夥計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了,其實,待了一天不累也困,這批夥計早就在打退堂鼓了。

“等不到盜賊,也不能回去睡覺,這樣吧,我睡一覺,盜賊來了,你們叫我一聲。”

說著,夥計躺在房頂的瓦片上,閉上了眼睛。鐵老闆道:“喂,你說睡就睡呀?”

這次,官差不覺得他有錯,於是說:“如果他真的累了,就讓他眯眼一會兒,抓賊的時候才有精神。”

官差說得不無道理,捕快也贊同了,道:“你讓他回去睡覺,人家躺一會兒也不行嗎?”

鐵老闆無奈搖了搖頭,有人帶頭歇息,其他幾個夥計也說:“那我也躺一會兒。”

“我也眯眼一會兒,賊來了,別忘了叫我。”

“嘿,你們一個個?………”鐵老闆指著躺在瓦片上面的夥計,說不出話。

睡就睡吧,與其偷懶,不如讓他們休息一下。已是午夜,夜深人靜,沒有風聲,只能偶爾聽到蛐蛐的叫聲,心跳和呼吸聲。

天上只剩一輪圓月,地上人家和商家,燈,一盞盞地熄滅。捕快也打起了哈欠,各人拿出水袋子喝了幾口醒醒腦:“這樣吧,在等半個小時,要是庫房還是沒有動靜,我們就撤了,明天再來。”

誰也不想這麼耗著,捕快、官差一致同意,鐵老闆不同意也沒辦法,不可能今晚就守在這裡。

突然起風了,風颳得樹枝、窗戶、門簾吱吱作響。有人問:“怎麼突然颳風了?”

出於警覺,捕快提起了精神,小聲說:“會不會是盜賊來了?”

“這麼晚了還來?”

“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了,正是小偷活動的時候,唉,大家打起精神。”

風越吹越大,沒有停的意思,捕快、觀察只注意到盜賊,卻無人在意是自然風?還是人為原因起的風。對付盜賊、小偷之類的慣犯,許多人思維定勢地以為,人先出現,然後進屋,選擇目標偷竊,再開門出來悄悄溜走。

這次遇到的盜賊有點不一樣,不是因為偷東西和方式,而是時間先後。因為這個盜賊根本沒有從門進來,庫房裡面就響起了叮叮咚咚的聲音。

庫房四面八方全都在眾人監視之下,周圍是四米高的圍牆,雖不是銅牆鐵壁,好歹也結實,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只有習武之人的輕功,和練家子的人飛簷走壁才能。

“你們聽!”

叮叮咚咚,叮噹,時不時地傳來金屬摩擦的響聲,似刀,又似其他鐵器。

“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有人在裡面。”聽到的官差小聲嘀咕起來。

才那麼一會兒,就聽到夥計睡沉的咕嚕聲。捕快和鐵老闆一巴掌把他們拍醒,夥計嚇得一驚:“怎麼了?”

“噓,小聲點,盜賊來了。”捕快捂著夥計的嘴指著庫房裡面:“在兵器庫裡面。”

捕快起身向周邊和埋伏在暗處的官差打手勢,示意有人在庫房。

風停了,庫房裡的金屬摩擦聲也停了。以官差的辦案經驗,小偷得手了,即將出來。地面的人向房頂的官差打手勢:馬上行動。

房頂這邊的人卻用手勢回覆:不急,等他出來,人贓俱獲再抓捕,要盜賊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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