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來到煙火塔,又遇到了鬼差,避無可避,只能動手了

小說:來到煙火塔,又遇到了鬼差,避無可避,只能動手了

53來到煙火塔,又遇到了鬼差

河道越是上游,地勢漸漸增高,意味著要爬坡,六個人翻過最高處,穿過叢林,另一邊看到的景象完全相反,小草發黃,樹木枯萎,就像時間穿越來到另外一個季節,一年四季裡的秋季。

一望無際,山丘起伏,每個山丘屹立著一座煙火塔。塔有三兩個成年人寬,高約十幾米,塔身估計是菱形,五菱或者六菱,因為正面能看到三菱。

這片區域像發生過火災,泥土灰中帶黑,只有火燃燒才會有此跡象。走近能聞到一股焦炭味,不知道是鼻子不通還是聞錯了?

六個人有所不知,他們無意間踏入了鬼差的管轄範圍,鬼使和鬼差是將軍府的地面情報員,任何事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因為不到半個小時前,鬼差已經接到指令,遇到可疑人闖入,立刻攔住,有必要的話,或者反抗,格殺勿論。

進入地界那刻起,煙霞心中一股不詳預感湧上心頭,不是焦炭味,不是景象差太遠,而是一根根菸火塔。煙霞望著一個個的高塔,道:“這些柱子是幹什麼用的?”

然而無人知曉,因為她們都是局外人。有此感覺的還有水文,和她一樣,覺得這是不詳之地,總覺得前面有危險,或者陷阱等著他們往裡面鑽,總覺得身邊某個地方有人盯著自己,監視著她們。

眨眼的瞬間,水文感應到監視他們的人在塔裡面,此人穿著黑色衣服,有隱身能力,總之能力不凡,他的目的,明顯衝著六人而來。

凝芝、先然、紫雲、煙霞和十字依然大搖大擺地走路,雖然慎行,卻絲毫不知危險就在身邊。

經過離身邊最近的一個煙火塔,此塔在山丘之上,她們在山丘下面,這個地形剛好可以遮掩。在此處,水文拉住大家往塔下方,山丘後面躲起來。先然道:“水文姐,你這是幹嘛?”

“有人在附近監視我們。”

“將軍府的人嗎?”

十字先問這個問題,有此想法的還有煙霞和凝芝。當然這個時候,危險只可能來自將軍府。水文道:“不好說,但是他與將軍府有關。”

煙霞問:“你說的他,指的是誰?”

“追殺我們的人。”

十字道:“我們跑了這麼遠,繞了這麼多圈子,還是脫離不了將軍府的殺手?”

煙霞說:“將軍府下了死命令,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拿下目標之人。”

“就沒辦法脫離追殺嗎?”

她說道:“有,除非追兵被殺。”

“你怎麼知道?”

“將軍府的作風一向如此,還用猜嗎?”

紫雲說:“這一路來,水文姐你一直疑神疑鬼,會不會是你多慮了?”

先然說:“她發現了丹房後面的暗道,繞過了地道的機關暗器,這次猜得有人監視,會是多慮嗎?”

十字道:“才擺脫追兵,又遇到有人暗中監視,就算多疑,我覺得還是警惕一點比較好。”

先然問她:“水文姐,你知道監視我們的人在何處?有多少人?”

她閉上眼睛去感應,這片區域的平面圖由黑白圖像呈現在她的腦中,有三個人形的影子在塔中移動,卻感應不出有幾座煙火塔?水文談談地說:“有三到四個人,在正對面第三座塔裡面。”

“確定嗎?”

“確定。”

“三個人?這麼大個地方,這麼多塔,怎麼只有三個人?你們不覺得有蹊蹺嗎?”煙霞質疑。

凝芝說:“如果真的只有四個人,說明能力非凡,力量很大。如果人多,四處佈滿了這樣的人,說明他們的力量薄弱。你們說呢?”

她問文花和煙霞。十字點頭說:“將軍府不可能只安排幾個人守在這麼大片區域,我覺得其中有詐。”

閒話大家都不願多說,煙霞趴在山丘往正對面看:“在第三座塔,中間隔了一座塔,我們可以用中間的塔作為掩飾,然後繞過去。”

六人中,只有十字是男丁,他的能力不弱,不在鬼差之下,看來這事要由他去做。十字道:“我用山丘作掩護,然後潛過去,安全的話,我會給你們信號,到時候你們再過來。”

“要是有人在塔上面觀察怎麼辦?”

水文集中精力感應,腦中的黑白圖像,那個人影剛好轉到塔另一邊去了:“要去趁早,監視我們的人恰好不在這邊。”

凝芝問:“你怎麼知道?”

水文每句話都是準確無誤,先然說:“文花姐姐每次說對了。”

“信不信由你們,如果錯過,就再難找到合適的時間。”

水文的話,十字自然深信不疑:“別說了,我這就去。”

水文說:“我跟你一起去。”

“太危險了,你在這裡待著。”

“我有預知能力,能發現敵人位置所在,我去可以幫你。”

十字左思右想後,點頭答應,這意味著要照顧一個人。紫雲、煙霞本來搶著要去,但是有水文和十字在一起,他們二人都有非同尋常的能力,配合起來也有默契,這樣更好辦事。人再多,反而會誤事,既然主意已定,再搶就沒意義了。

“小心………注意安全。”紫雲、煙霞關切地說,同時祝願他們事早成,平安回來。

十字在前,水文在後,兩人貼著山丘側面,俯身前進。走了幾步,腦中的黑白圖像顯示,塔頂上,人影移動,只有幾步又停了。雖不知塔頂之人要做什麼,但是水文猜得,他在巡視,這邊沒有動靜,又看那邊去了,反正就是挨著觀察下面每一寸土地。

水文拍了他一下:“趁他不在這邊,我們得快點過去。”

說著,她快步小跑到了十字的前面。

“唉………”不知她的做法是對是錯?十字抬頭往塔頂,這邊沒有人,也小跑過去。

兩人來到第三座塔,站在塔底,貼著塔身。十字道:“剛才你說的預知是什麼?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

水文說:“具體時間不清楚,從丹房出來,我能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畫面,於是我把這種能力,暫時稱之為預知能力。”

十字道:“那條暗道,裡面的機關也是預知發現的?”

“不敢說一定,但是與這種能力有關。”

………

鬼差體內的金蠶收到了攔截指令,是正沉大人發出的,卻沒有說逃犯會從哪邊來,逃犯的具體特徵、多少人。

正沉大人沒有說,鬼差只得用自己的方法,用眼睛觀察塔底,看了一遍,一無所獲。他沒有放鬆警惕,也許逃犯躲起來了,也許沒有來,既然這樣,那就耐心等,再觀察。

河邊竹林

正沉這邊,刀衛頭領率領小兵往下游搜尋,自己該去上游找找看。就要起身,竹林跑來一個人,跪下道:“大人且慢。”

“什麼事?”

“將軍有新的命令下來,要求只抓住十字和水文,其餘的,遇到就殺。”

傳話人遞上密令,正巖打開那封密令,紙上內容如他所說,紙張右下角還有將軍的署名,還有個“將”字蓋章,代表了京京科的親自授權。

“收到了,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接著,正沉對眾將士道:“眾人聽令,全力搜尋十字和水文,要是遇到這兩人,立刻活捉。與這二人隨行的還有四個人,碰到就殺無赦。”

有人道:“可是那個十字很難對付,有兵器都對付不了他,怎麼活捉呀?”

有少數將士點頭同意,正沉道:“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嗎?你們碰到十字就纏住他,然後發信號,我會以最短時間趕來。還有,十字生前對那個叫水文的女子有情義,此人對十字來說一定很重要,擒住水文,必定能降服十字。”

他說的句句有理,手下眾兵聽了,立刻知道該怎麼做。

想到十字是煉屍失敗的犧牲品,不完全是屍,也不全是人。屍?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普通兵器對他不起用,自己和他交過手,十字完全不受內功和外功影響,就是煉藥師的捆屍索也無能為力。他手下人數雖多,畢竟是蝦兵蝦將,哪是十字的對手?就算碰到,可能還沒有動手就全軍覆滅。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以屍克屍,用死士去對付他。可是又想,在府中還有剋制他的兵器,這是在將軍府的外面,荒郊野嶺,施展的空間越大,作用就越小。而且煙火塔以北不遠,就出了將軍府的地界,若是他走出最後的控制範圍,就真的無能為力了。所以,這次機會是最後一搏。

思前想後,正沉決定用死士去對付他。

………

兩人緊貼著塔身,十字問道:“人在這個塔裡嗎?”

“是的。”水文閉眼,她的精力感應到,塔裡面有兩個人,一個在門背後,一個在螺旋形的樓梯上。邊感應,邊道:“門後面有一個,你正面撞門就能打暈那個傢伙。他手裡有一把直刀,可以用這把刀殺了樓梯上面的人。”水文睜開眼睛道:“用對了方法、角度、配合時間,就能成功。”

十字擔心道:“不是有四個人嗎?塔頂還有一個,萬一動靜太大,驚擾了上面那個人呢?”

“這麼高,距離這麼遠,等他下來,其他兩個都死絕了。就算直接跳下來,從反應到行動,至少也要十幾秒,十秒時間,你殺兩個有把握嗎?”

他說道:“沒有殺過,我可以試試。”

“那好,我數三聲就動手。”

十字抬頭望上面,文花卻說:“別擔心,他不在這邊。”

文花舉起手,露出三根手指,心裡默數:一……二……三…

看著她彎下最後一根手指,十字握緊拳頭,用力踢門。鐵門應聲而開,沒有發出太大聲音,只是很悶。門後那人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彈過來的門撞暈,倒了。

一柄直刀從那人手裡落下來,十字走進來被他接住握在手裡,一切和她預料一樣,比較順利。

螺旋形的樓梯還有一個,十字用刀尖朝著他投過去,第二個被刀刺中釘在塔壁上。那人嘴裡流出血絲,張口就要喊,十字以最快速度跑上去捂住那人的嘴,然後扭斷他的脖子。

“解決了兩個。”

“還有兩個!”十字和水文一人說了一句。

聲音雖小,按理說,不會那麼快傳到鬼差耳朵裡。但是鬼差是什麼人,即是情報員,受過專業訓練,身具隱身奇能,一丁點動靜就能感覺到。在十字踢門的那一秒開始,已經被鬼差察覺到了,然後隱身,不與他們正面衝突。

十字輕聲移動步伐,他抬頭看塔頂,塔內空間小,裡面是什麼?有什麼?一看盡收眼裡。除了螺旋形的樓梯,塔壁的裝飾品,什麼也沒有。十字道:“那個人呢?他去哪了?”

“剛才我明明感應到他在塔頂,怎麼不見了呢?會不會藏起來了?”

塔內,除了門後面那把椅子勉強可以躲一個小孩,其他地方根本沒法藏人,就算藏,一眼就認得。

“我們找找看,也許他在上面的什麼地方?”

上去之前,水文得想辦法把門鎖住,或者別住。看起來似乎多此一舉,卻能起到關鍵作用。如果那人真的藏在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趁自己不注意從門口跑了。

鐵門沒有鎖,也沒有栓子,不過椅子被撞得裂口,水文在椅子上拆了一截木頭把鐵門別上。忙完了,她才說:“走吧。”

十字問道:“這樣做有必要嗎?”

“有沒有用,到時候就能見分曉。”

兩人靠在一起,一個注意上方,一個注意下方,以防危險臨近,兩個人一前一後,輕聲又快速地往上爬。到了塔頂,依然不見另外兩個人,要說躲吧,這裡沒有地方藏身。

“人到底哪去了?”

“會不會在我們進來之前,那兩個人就離開了?”

水文和十字正思考著另外兩個的去處。不知從哪裡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你們來這裡幹嘛?”

聲音出現在側面,水文和十字正要轉身去看,卻見一個無臉人出現。那個人好像沒有臉,準確地說,他的腦袋上沒有五官,像眼睛、鼻子、嘴這類器官都沒有,甚至連五官的輪廓也沒有,皮膚焦黃、黃裡又白,黃得滲人,白的可怕,就像一具死人的臉,沒有血色,被白茫茫的一片覆蓋。

沒有嘴和臉,他是怎麼看見的,又是如何說話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文花被嚇得後退一步。是不是戴了面具?沒有臉見人?還是五官被毀?

水文和十字沒有心情瞭解那麼多,但是能猜到一點,他就是最開始監視自己的人。

“沒,沒什麼?走錯路而已。”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全身透著怪異,冒著殺氣。這股殺氣正是衝著自己和十字來的。

鬼差看出這一男一女很可疑,正巖大人下令,遇到可疑之人立刻攔住,違抗者殺無赦。鬼差要去攔截,發現哪裡不對,其一,這裡只有兩個,正巖大人通過金蠶傳令,說是有六個人。其二,另外四個同伴哪去了?

鬼差無意間發現十字手上有血跡,塔內不見三個情報員的影子,難道是他的三個情報員遇害了?沒弄清楚之前,無法確定血跡誰的?他的?別人的?還是動物的?憑直覺,血跡不是他的,不是別人的,很可能是自己同伴的。兩個情報員身手不凡,若真是被兩人所殺,就不能輕舉妄動。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跑掉呀?

水文不停地用眼神告訴十字,這是一個危險人物,這個無臉人也是與將軍府有關,來追殺自己,追捕自己。他們才逃過一劫,恢復了一點精力,跟在身邊的都是手無寸鐵,沒有反抗能力的女流之輩。十字不願跟敵人動手,能避則避,實在不行,再動手也不遲,所以無法回應。

轉身一剎那,水文預測出無臉人要做什麼?用什麼武器?她要告知十字,十字不理睬,也不配合。又沒法明說,水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走錯路那麼簡單吧?”鬼差看出兩人就是正巖大人下令要抓捕的人,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怎能白白放過,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十字和水文止步,心生畏懼而緊張。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