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2019》第13期:連珠合璧,以賦終章


《歌手2019》第13期:連珠合璧,以賦終章


本期的主題是“連珠合璧,以賦終章”。意思很明白,就是每一組歌手都請來了幫唱嘉賓,為大家獻上一期精彩的節目,也為《歌手》的總決賽做好準備。

“連珠合璧”語出《漢書》:“日月如合璧,五星如連珠。”後以“連珠合璧”比喻美好的事物匯聚一起。庾信的《周圓丘歌·昭夏》有“連珠合璧,重光來。天策暫轉,勾陳開”句。用在這裡,其實也就是比喻“天籟之音”們聚到了一起。

我倒是想到了另一層意思,看看這一期的嘉賓,劉歡、齊豫、楊坤、吳青峰、逃跑計劃、張芯、Kristian Kostov、Polina Gagarina、楊乃文、龔琳娜、劉宇寧、錢正昊、聲入人心男團 、許靖韻、畢書盡、陳楚生,絕大部分都不僅僅是歌手,而是有音樂理想的音樂人,他們跟《歌手》節目組的合作,其實也是珠聯璧合,或者說,連珠合璧。

至於後四個字“以賦終章”,我們都看得懂。只不過將這一季《歌手》節節敗退的收視率和之前“《歌手2019》會是最後一季《歌手》”的傳言結合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悲情色彩。

或許真的千里宴席終須散吧,只希望這次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歌手2019》第13期:連珠合璧,以賦終章


吳青峰、陳粒:《望穿》

吳青峰和陳粒的緣分由來已久。

去年三月,陳粒在臺北開演唱會,青峰買不到票,就各種求票,後來陳粒經紀人搭線,兩個人才算認識。後來青峰還給陳粒的《空舞》填詞,更一起演唱。雖然分開錄音,但其實聽起來,感覺沒差(雖然我個人更欣賞能夠真正交流,一起合唱,但也沒辦法強求是不)。

“望穿”這個詞,其實我們還蠻常用的,什麼“望穿秋水”啊,“忘穿秋褲”啊(劃掉)。不過在古代,其實尤其是唐代,大家用得多的,還是“眼穿”。比如元稹的“望鶴眼穿期海外,待烏頭白老江濆”,白居易的“海漫漫,風浩浩,眼穿不見蓬萊島”,說的其實都是“望眼欲穿”的意思,比喻殷切盼望。

回到這首歌,其實整首歌的歌詞講的也就是等待和盼望。

雨水不遠落地,我在等待你;日月模糊懸掛,我在等待你;你是不是在雲的腳下,我在等待你;你是不是在望穿海峽,是不是在陰天出發,是不是告別晚霞,——我在等待你,熱切地盼望你。

吳青峰拿出紅色喇叭的那一刻,想到了很多場景,之前《歌手》舞臺上曾經出現過,在王菲演唱會上也出現過,那種粗糲原始的電音,有一種留聲機老唱片的感覺。

只不過陳粒的聲線很攻,有種淡漠的清高,所以原版裡面,其實有一種望夫已成石,等到等不到無所謂的感覺。但是這一次加入了青峰,真的讓整首歌變得很不一樣。那種浸透在骨子裡的暖意,在真假聲無限轉換裡透出的浪漫,可能真的是天賦吧。陳粒的唱功應該也是新生代裡面比較強的了,跟青峰搭配竟然比青峰攻(???),溫柔的竟然是男方,直接打破了歷來的歌曲分工。

也算是時也命也天作之合了。

另:

青峰陳粒選了小紅莓《Dreams》(也就是王菲《重慶森林》)中的唱段,一瞬間想哭。

剛剛去看了一下青峰的微博,他的個人簡介寫:

聲線就青鳥地唱 / 腳步就落葉地踏 / 在你笑裡睡一下 / 結著守護的痂 / 生花

這是2013年蘇打綠專輯《秋:故事》中《你心裡最後一個》的歌詞,青峰一直用到現在。

可能浪漫也是天賦吧。


《歌手2019》第13期:連珠合璧,以賦終章



龔琳娜、曾一鳴:《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誰能知道龔琳娜老師能唱流行歌啊!!!我次元壁裂了……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是張學友的名作,1995年拿了最受歡迎國語歌曲獎銀獎,說起來作曲李偲菘也是個妙人,他是新加坡著名音樂人李偉菘的弟弟,曾經寫了一大堆流行金曲,《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天黑黑》《開始懂了》《我懷念的》全都是他的作品。

曾一鳴當過警察,後來師從涂惠源,專心創作,參加了一大堆綜藝,曾經翻唱過李玟的《月光愛人》,有種詭異的美感。

今天龔琳娜老師和曾一鳴站在臺上,演唱一首90年代的流行金曲,真的是想想都神奇。

龔琳娜把自己在這個舞臺上唱的三首歌叫做“思念三部曲”,她說:

“《小河淌水》是民間的那種思念,《庭院深深》高雅的院落裡古代女子的思念,那這首就是都市人的這種傷心。”

她說的其實大家都知道,但是,能夠把三首歌合而為一,看做一個整體,從而表達某種觀念、情緒,這種理解其實已經遠超絕大多數歌手,甚至遠超出現在《歌手》舞臺上的大多數歌手——儘管他們已經是頂尖的音樂人。

《小河淌水》《庭院深深》已經很完整地講述過,而《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也很簡單,只提兩句歌詞:

最後我的愛情在故事裡慢慢陳舊

最後在別人的故事裡我被遺忘

“愛情慢慢陳舊,我慢慢被遺忘”,這其實是三部曲的終結話語,也是從《小河淌水》到《庭院深深》再到《一千個傷心的理由》的感情發展脈絡的結束。

《小河淌水》是民間,更準確地說,是民歌,是文明剛剛開化的愛情。那種淳樸的熾烈的感情總是與身邊的自然融為一體,時至今日,西南的山歌、陝北的信天游,都是那樣的:

東山上點燈,西山上明,四十里平川了也了不見人。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古代文學把這種寫法叫做起興,其實也就是借身邊之物吟詠內心之情,這種歌詞的樸素直接打動人心,因為它就是我們這個民族從《詩經》開始的文化積澱,已經深埋在我們的血液裡,成為一種文化基因了。

而《庭院深深》則是舊時候深宅大院裡的思婦。

思婦其實是中國古代文學裡一個源遠流長的題材,陸機《為顧彥先贈婦》有“東南有思婦,長嘆充幽闥”句;而相似的“棄婦”就更久遠了,《詩經》中的《氓》就是典型。歐陽修《蝶戀花》中的婦人,是個思婦,也是個棄婦。尋尋覓覓找不到當年相愛的人,於是只能淚眼問花。

那種高牆之內的憂愁哀思,無可解放的思年愁悶,是我們今日難以體會的。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講的其實沒那麼具體,就是簡單的失去愛人的情緒堆積。這種歌曲放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出錯,因為愛情的不得(或別離),其實是古今中外的共情。而它最好的一點就在於改改提到的那兩句“我的愛情在故事裡慢慢陳舊,在別人的故事裡我被遺忘”,一切終將結束,而我們留下的是什麼呢?

不得而知,也不必知。

曾一鳴的演唱中規中矩,龔麗娜老師的伴唱段一張嘴我就酥了,而且她的吟唱真的是,從《琵琶語》開始就沒讓我失望過,一張嘴就是時空隧道,就是小叮噹的任意門啊!!!這種每一次出場都讓人眼前一亮,而且無論原作怎樣,總有自己風格,能在經典之外再造經典的能力,真的值得晚輩好好學習了。

另:

曾一鳴鞠紅川真的好像啊,媽媽我臉盲了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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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坤、黃麗玲:《畫心》

不是很明白兩個人為什麼要選這首歌,很明顯撐不起來啊……

《畫心》這首歌大家都很熟,是《畫皮》的主題曲,電影和音樂相得益彰,這才構築起一個帶著哀怨仇恨的神秘愛情世界。張靚穎原唱的版本用的是漸進式的編曲,樂器從無到有,人聲才是主旋律,而且刻意描畫的是糾結,這種情緒與悲傷相類,但比悲傷更細膩,更懂得堅持,也更無奈。

而Alin和楊坤的版本很直接就走向了悲傷,整首歌從第一句開始就“啊我好難過我怎麼看不穿你”,一直到最後“我超愛你,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這跟詞曲都不搭的,尤其張靚穎珠玉在前的時候,詮釋得很尷尬。

滿滿的編曲,沒有空間,難道不覺得像是卡拉OK現場嗎……

我一直對楊坤詬病頗多,包括他一直以來的苦情男人形象,以及他。他在綜藝的表現通常是60分,只有在跟歌曲氣質十分契合的時候,才會有90分的亮眼表現——但這跟他個人沒什麼太大關係,只是撞上了而已。

其實“畫心”這個詞本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筆畫的中心這個不講;另一個則是銘刻於心。顧起綸《國雅品·士品四》裡有這麼一句,“王山人僅初,早歲英爽,讀書經目成誦,畫心不忘”。不知道當時作詞作曲有沒有這個想法,但“畫不出別人的心”,只能“畫出自己的心”,跟“銘刻於心”真的是太搭了。

另:

楊坤曾經在《天籟之戰》裡唱過《畫心》,用了馬頭琴,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民族因素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擺出來馬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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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琳娜、耿斯漢:《Shallow》

《Shallow》是電影2018版《一個明星的誕生》的主題曲,該片翻拍自美國1937年版同名電影,這部電影在1976年也被翻拍過,講的是日漸過氣的鄉村樂明星傑克遜幫助一個有著明星夢的年輕女孩艾利實現音樂夢想的故事。這種典型的“實現美國夢”在美國真的有非常大的市場,而且今天看來也非常感人。

Lady Gaga和Bradley Cooper的原唱可以稱得上珠聯璧合,而且這兩個人的唱功真的是,服氣。更可怕的是,這首歌的曲詞也非常好:

Tell me something girl / Are you happy in this modern world / Or do you need more / Is there something else you're searching for

I'm falling / In all the good times I find myself longing for change / And in the bad times I fear myself

兩個人互剖心腸,把自己的不安、空虛、墜落感都講了出來,結尾不斷重複的shallow,是理智、現實和地面,他們想要的是where they can't hurt us的地方。換成我慣用的表達方法,就是逃離。

這樣一首歌翻唱難度真的很大,編曲比原唱華麗了一些,能遮住一些瑕疵。初次見面的波琳娜和耿斯漢完成度大概有80%,能感覺得到舞臺上對話的存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而且很明顯耿斯漢緊張得一批啊,波琳娜不停眼神暗示,穩住,沒事,有我呢。忽然很萌2333333

另:

耿斯漢聲音不錯(雖然在這首歌裡面沙啞有餘,醇厚不足),看得出來也非常有想法,要是能再讀點書,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李健(當然不是說聲音,而是說詩人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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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毛不易:《因為愛情》

是因為表演賽所以大家都很不用心嗎……

本來這兩個人搭配,我希望看到的,是毛不易唱《像我這樣的人》,而齊豫用《橄欖樹》或者《答案》回答,這樣一問一答,既有各自的展示,也有整體一致的表達,一個迷惘、自嘲,一個高屋建瓴自上而下地給出人生經驗。

然而選了《因為愛情》……

撓頭。

師生戀嗎?

對,兩個人是很柔和,也都足夠溫暖,但是聲音年齡根本不搭。如果說編曲能夠有意彌合這一缺陷,或者直接做成一對戀人在青年與老年的隔空對話(也就是毛不易代表過去的年輕的男朋友,而齊豫代表時間流去之後而今垂垂老矣坐在火爐旁講故事的女朋友),再或者讓整首歌變成齊豫講過去的故事,都很可以。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編曲就很平庸地走下來了……真的很像不倫之戀誒……

但是很好聽,嗯,對,怪怪的好聽。

因為齊豫老師的遊刃有餘,這一次她沒有緊張,真的很享受這個舞臺,玩一樣地唱歌——事實證明這樣的狀態下真的可以產生意想不到的驚喜,那些小小的拖音,改變了音符長度,也讓她變得端莊之餘有一點點調皮,很可愛了。

另:

毛不易一副“哈哈哈哈哈哈我跟女神合唱了誒真開心真幸福呀”的表情怎麼回事!!!實名嫉妒檸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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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歡、袁婭維:《City of Stars》

《愛樂之城》可以說是2017年最火的電影了,講述的是爵士鋼琴家與懷揣夢想的女演員的愛情故事。這首歌的出現是在沙灘碼頭上,寫的是洛杉磯的追夢和兩個人的情感。

City of stars /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在這裡有兩種意蘊,一種是洛杉磯能否為我閃耀,另一種則是對方能否只為自己閃耀。事業與愛情在這裡合一,於是表達的意蘊具備了人生和愛情的雙重思考,從而回味無窮。

劉歡老師和袁婭維的合作,其實也帶有某種意義上的情感表露,更多的是師生之間的事業問答。劉歡一直非常看重袁婭維,他認為袁婭維的存在填補了中國音樂的一些空白,特別是soul這方面;但是袁婭維這麼多年一直不火,沒有獲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她又是個年輕人,自然會心有疑問:

“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 / Who knows?”

這時候,劉歡老師說:

“That now our dream. They've finally come true”

兩個人慵懶的嗓音和西方管絃樂的配合,其實很有一種福樓拜家的星期天的感覺,師生問答之間,我們好像回到了一個非常浪漫的年代。

中段加深了爵士因素,於是讓袁婭維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可以隨意靈魂即興一把,也算是還了幾年前決賽《鳳凰于飛》的債。

另:

之前一直說劉歡老師是金屬質感,今天忽然感覺是大提琴質感。那種低沉的從腹腔、胸腔發出的聲音,真的有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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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生、王以太:《旅途》

朴樹1999年發行了一張名為《我去2000年》的專輯,裡面就有這首《旅途》,那句“後來爸爸走累了,就丟失在深深的陌生山谷”一直被我當成親人去世的隱喻,而屋頂上的氣球則是我們海提時代的希望與快樂。於是在命運這個旅途上,我們一路尋找,一路相遇、別離,一路回首卻不能回返。

有一次去音樂節,朴樹晚上場最後一位表演,最後一首歌唱的是這個。我站在角落裡,看他在臺上唱,恍惚中好像又重走了一遍少年。

朴樹的歌很難唱,不是說調子有多難、隱喻有多寬,而是你很難複製那種神經質的夢囈呢喃,那種時間旅行中的拾荒者偶然撿起來的靈感碎片,無論有多小,都足夠我們用一生回味。——這是天賦,也是為我一直願意把朴樹當成一位用聲音實踐藝術的行為藝術家,而不是簡單的歌手的原因,他的氣質太像詩人了,無論是盲目的荷馬,還是窮途的阮籍,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影子。

陳楚生曾經被湖南衛視稱作“憂鬱的吉他王子”,其實這個稱呼並不準確,像我之前說得,陳楚生的氣質更偏向鄰家哥哥,不愛說話,總愛穿白襯衫,身上散發著一種夏天太陽曬過的棉被味道。所以他的演唱帶有一種第三者講述的滋味,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與己無關。

而王以太真的是讓我驚豔。我本來不太喜歡rap的,尤其是現在嘻哈每天說得都是各種“我吸大麻我牛13”“我愛錢我要錢我有錢”“我不擇手段”以及一連串的髒字,毫無靈魂,也不知道所謂的“愛與和平”都去哪兒了。唯一喜歡一點的歌手也就是Eminem,可能我真的老了吧。王以太的表演真的是,為陳楚生附魔靈魂。陳楚生的表演像是洞庭湖平如白銀盤,而王以太則是掛進了一股旋風,雖然風力不大,但打碎銀盤風波起,更讓人回味。

另:

那次音樂節,陳楚生下午場最後一位表演,唱了我最很喜歡的《西涌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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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入人心男團、迪瑪希:《Forever Queen》

這是組團來欺負人了。

男高男低男中,美聲加流行,加上皇后樂隊的曲子,和層層遞進的編曲。讓人感覺這一季好像就結束了一樣。

迪瑪希的唱功自然無需置疑,他的短板在於唱商,也就是對歌曲的理解。但是今天大聯歡一樣的選曲,就不太需要什麼唱商,只需要唱出花兒來就好了。

而聲入人心也是放開了甩掉包袱,嗨嗨嗨嗨嗨起來,於是就有了這一個有情懷、有技術、有熱度的“永遠的皇后”串燒。好聽。

不太瞭解Queen的可以去看《波西米亞狂想曲》好看。


《歌手2019》第13期:連珠合璧,以賦終章


看完了都沒懂什麼是衝刺夜,不過看看這一期的助唱嘉賓,就能看出來《歌手》的態度。

陳粒、毛不易、曾一鳴、王以太是正兒八經的原創音樂人,耿斯漢、袁維婭、黃麗玲雖然沒有很多原創作品,但也都是態度鮮明的歌手,每一位都有自己堅持不變的東西,比如袁維婭的soul唱腔,黃麗玲的溫暖醇厚。

而他們要麼是曾經登上過這個舞臺,要麼是這一次的踢館、補位候選人,也算是給個安慰了。

粗略統計了一下還留在舞臺上的音樂人的年齡:

齊豫1957年出生,62歲。

劉歡1963年出生,56歲。

楊坤1972年出生,47歲。

龔琳娜1975年出生,44歲。

吳青峰1982年出生,37歲。

波琳娜1987年出生,32歲。

阿雲嘎1989年出生,30歲。

鞠紅川1993年出生,26歲。

蔡程昱1998年出生,21歲。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齊豫是中國臺灣民謠、“大眾藝術音樂”的見證者。

劉歡是中國大陸流行樂的見證者,新原創音樂的推動者。

楊坤是中國大陸苦情芭樂的代表之一。

龔琳娜是中國民歌最後的輝煌之一,也是中國新藝術音樂的肇始者。

吳青峰是中國臺灣新世紀少見的天才音樂人,黑暗、溫暖聚集一身。

他們,都中年、老年了。

而我們樂壇的新興力量在何處呢?

他們的自我表達又在哪裡呢?

我聽歌不少,但有著明確自我認識,知道自己追求什麼的,年青一代音樂人裡面,真的不多。而且他們要麼單打獨鬥(如祁紫檀),要麼抱團取暖(如麻油葉),而他們的一代代的經驗傳承非常之少。像劉歡與袁婭維這種的師生關係,少之又少。

中國流行音樂將走向何處?

不知道。

但願是另一個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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