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 田思奇
倫敦帕默街（Palmer Street）上有一棟毫不起眼的辦公樓，位於聖詹姆斯公園地鐵站對面，夾在星巴克和酒吧之間。4月5日，英國情報機構——政府通信總部（GCHQ）突然公佈說，從1953年至2019年，英國間諜們一直在這裡工作。
GCHQ標榜為“世界領先的情報、網絡和安全機構”，通常被視為英國的監聽部門。它之所以曝光自己位於帕默街的秘密辦公室，是因為該機構最近已經從這裡搬出。
該情報機構的負責人傑裡米·弗萊明發表了一份聲明說：“66年後，在我們離開帕默街辦事處的時候，我們得以回顧這樣一段歷史——充滿驚人的情報、世界領先的創新和穿過這些秘密門口的聰明人……這是由這樣一種信念定義的歷史：那就是隻要有正確的思維組合，一切皆有可能。”
雖然這座辦公樓的平面圖目前還不得而知，但GCHQ發佈了一些帕默街辦公室的照片，展示了旋轉樓梯、內部走廊、會議室等地點。
事實上，帕默街辦公樓曾被認定為GCHQ的辦公地，但該機構此前從未予以確認。而辦公樓附近工作的人們表示，這棟樓的用途在當地人心中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在帕默街盡頭的亞當和夏娃酒吧，當BBC詢問一位酒吧女招待她是否知道隔壁的建築是誰在用時，她回答說：“是M……MI6（軍情六處）嗎？”她說自己不記得是怎麼發現的，因為平時並不會聊起此事。她還暗示酒吧老闆知道的更多，但老闆以媒體問詢需要總部同意為由拒絕回答BBC的提問。
在這棟辦公樓對面工作了六年的傑克·霍頓（Jack Holden）知道它和“秘密機構有關”。“這只是常識，”他說。“這看起來很可疑，不是嗎？那些黑漆漆的窗戶。這顯然是一座非常保密的建築。”
GCHQ成立於1919年11月1日，當時叫作“政府代碼與密碼學校”（GC&CS），定位為和平時期的“密碼分析”機構，由英國海軍部第40室和陸軍部軍情1(B)處的工作人員組成。今年，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在GCHQ的誕生地——水門大廈（Watergate House）為其100週年紀念揭牌。
在二戰時期，GCHQ的人員搬到了布萊奇利（Bletchley）公園，並在這裡破解了納粹德國的情報。20世紀50年代初，GCHQ將總部遷至切爾特南。
但在倫敦中心地帶，GCHQ還需要設立一個辦公室處理秘密文書工作，因此他們看中了帕默街上的大樓。1953年春，GCHQ搬進這一秘密地點。在過去的66年裡，GCHQ許多團隊都曾在這裡工作。
該機構表示：“多年來，帕默街中心在2012年倫敦奧運會等重大活動中發揮了作用，並與我們的合作伙伴——軍情六處、軍情五處和倫敦警察局合作，打擊恐怖主義活動和嚴重的組織犯罪，同時讓大臣們瞭解最新的安全情況。”
2013年，美國中央情報局前僱員愛德華·斯諾登提供的機密文件顯示，在2009年於倫敦召開的G20峰會期間，GCHQ曾監聽多個政府代表團的通話並獲取他們的電郵信息。
在斯諾登曝光後，GCHQ開始了一場“透明度”運動。2016年，GCHQ成為英國第一個註冊Twitter賬號的間諜機構，並在2018年開設了Instagram賬戶。
除了切爾特南總部外，GCHQ還在佈德、康沃爾、斯卡伯勒、林肯郡和哈羅蓋特設有辦事處。今年晚些時候，該情報機構將在曼徹斯特開設新的保密設施。
雖然GCHQ將不在帕默街工作，但它還將在倫敦的某個地方繼續運營。當然，“透明度”運動還不足以讓GCHQ披露另一個正在運營的倫敦辦公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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