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修行十餘載,下山尋找故人,無奈人去樓空

小說:他修行十餘載,下山尋找故人,無奈人去樓空

  李琰進了中堂,便看到了殷九梅、五爺、慕容德三人在裡面說話,“六姐,你怎麼來了,樓主叫我們什麼事?”九梅本來就等了半天了,有點不耐煩,這會兒看到李琰來了,便起來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路上和你說。”九梅說完,便抱拳對慕容德說道:“慕容前輩,我們就不多呆了,這就回了”話罷,四人分別嚮慕容德抱拳辭行,便出了鏢局,四人四騎向開封城奔去。

  “六姐,急著叫我們回去到底什麼事啊?”李琰問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上你們剛走,三哥就從西嶺山回來了,之後樓主就派我來叫你們,不過吧,三哥和樓主說話的時候,我無意間聽了幾句,好像是跟沐王府有些關係,好像還挺急的,具體是什麼,你回去就知道了。”九梅回答道。

  “沐王府?沐王府能有什麼事找我們,雖然沐王爺和樓主有些私交,但多年以來也就是有幾封書信往來,和我們七殺樓也並沒有太多瓜葛啊。”五爺接過話茬側臉看著九梅說。九梅並沒有理他,反而略帶些笑意,對前面走著的李琰說,“老七,你和慕容姑娘怎麼樣了了啊?啥時候娶回七殺樓啊?”李琰最怕別人提起這件事,此時更是無言以對,不知道怎麼說好,“六姐能不能別提這事,我根本不喜歡她。”說著便打馬向前快速奔了出去。

  李琰一路朝開封狂奔,馬蹄噠噠噠的快速響著,李琰的心裡百感交集,馬蹄砸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砸在他心裡。

  自從兩年前他不得已答應了這門親事之後,直到今天,每當他想起此事的時候,心裡都無比的沉重。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慕容姑娘,更對不起他的薇兒,自他十七歲下山到現在的六年裡,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他厭倦這個充滿紛爭,充滿廝殺的江湖。他要的只是帶著他的薇兒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一起快樂的生活,就像當年山谷裡那片草地上的時光。

  可是,為了報答兩位師父多年來對他的養育和教誨,他只能遵從師命下山。他本想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之後,回山復了師命,便帶著她遠走高飛。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卻再也沒有找到她,無奈只好下山,後來,陰差陽錯的跟著三哥五哥進了七殺樓,又陰差陽錯的當上了七堂主,也許是樓主認為自己在七個堂主裡年齡最小,也許是自己確實有些本事,從哪以後樓主就格外看重他,為報知遇之恩,他又只好呆在了七殺樓。可誰又知道在他出手乾淨,解決別人性命的時候,心裡又是多討厭這無休無止的殺戮,在他表面有時沉重冷靜有時談笑風生的時候,心裡又有多少說不出來的酸楚。

  就在兩年前,也正是他剛做上堂主不久,樓主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私自為他與慕容家定了親,由於樓主對他有知遇之恩,又剛剛讓他做了堂主,他無法駁了樓主的面子,只好作罷,便答應了下來,可他對慕容姑娘卻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如今又收了子熙做徒弟,自己何時才能去找深深的埋在心裡的那個人....。

  乾冷的風在李琰的臉上吹過,他那英俊的面龐依然無比的沉重,只是眼角有一絲液體流過的痕跡........

  在李琰進入七殺樓裡的時候,樓主正在大廳等他,“樓主叫我回來有何要事?”李琰上前施了一禮問道。林染鴻看了看李琰,覺得他臉色有些凝重便也猜出了幾分緣由。林染鴻帶李琰上了三樓,三堂主谷旭正坐在堂裡,二人見面分別向對方施禮後,林染鴻便直奔主題。

  “前幾天沐王府來信送到了西嶺總壇,說是沐王爺在今年重陽賞菊大會中設了個比武擂臺,邀請中原塞外各大門派,派青年才俊去參加,到時要以武會友,特別的是,沐王爺親點我七殺樓要派你李琰去,本來也不是很急的大事,只是你身在開封,從谷旭接到信,再從四川跑到開封,路上已經耽誤了多日,如今離重陽節以剩下二十幾天了,開封離大理又何止千里之遙,所以你得立馬動身,不能誤此次大會,沐王府雖然只是與我有私交,但是其不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小覷,千萬不可怠慢。”

  李琰聽完樓主的一番話後,由於他並沒有去過沐王府,便又問了幾句有關沐王府的事情,以免到時不懂規矩有違禮數,林染鴻也一一作答一一囑咐,話罷,林染鴻又讓李琰帶上李子熙同去,一是路途遙遠,路上也有個照應,二是看子熙這兩天在各長輩的指點下對武功悟性還不錯,也叫他出去歷練歷練,說完,李琰領命就回了房間。

  李琰進了自己的小院裡,子熙也剛剛回來不久,此時正在院裡比劃昨天學的招式,見到師父來了便迎了上去,“師父,你從樓主那裡回來啦!”

  “快,收拾行裝,你得跟我出趟遠門。”李琰對子熙說完就向屋裡走去,子熙邊追到了屋裡邊問師父“我們去哪啊,很遠嗎?還要收拾行裝。”

  “嗯嗯,雲南沐王府,去參加賞菊大會,快點收拾收拾,我們馬上出發,要在重陽節前趕到。”李琰邊收拾自己手裡的衣服邊對熙兒說。

  二人收拾完行裝,來到馬棚選了兩匹好馬,便牽馬出了七殺樓。剛走不遠,正遇到剛從外面趕回來的於寧,於寧問他們剛回來又要去哪裡,李琰粗略的解釋了一下,師徒二人便一路出了開封,向南奔去......

  此時的周鳴莊裡,周寒正盤腿坐在一間屋子的中間,此屋四周並沒有一扇窗,一旁的小門緊關著,四周點著幾十根蠟燭,周寒閉著眼睛,雙手扶膝,純白的薄衫上沒有一絲其他雜色,挺拔的後背已被汗水浸透,依稀的看到那已變成了暗紅色的肌膚,國字型又有些尖下巴的臉上也滿是汗珠,抬頭紋和眉毛此時已經擰在了一起,他面前的地上放著一本書,上面寫著四個字“九冥毒功”。

  屋中一片寂靜,並沒有一絲風可以吹進來,可是燭火卻不知為何被一陣陣的陰風吹的向後躲閃,此時坐在中間的周寒,雙手緊抓著膝蓋,兩個臂膀也在厲害的抖動,前胸的衣衫也被汗水浸的如薄紗一般,突然,周寒放開了抓著膝蓋的雙手,快速的伸直胳膊,雙掌立起,向前打去,只見這一掌,“嘭”的一聲,前方離他有五步之遠的一排燭臺,連同燭臺下面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炸了開來,炸的漫天木屑火星四濺,周寒睜開了,眼珠已經從黑色變為淡紅,臉和肌膚上的暗紅色逐漸退了下來。他將雙臂大開,手成掌,雙臂劃過頭頂,雙掌向下,指尖向對,從頭頂劃到胸前,同時一口內氣從嘴裡吐出。

  武功練罷,周寒拿起前面的書,站起身來,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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