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明教內亂,陽頂天身中七心海棠之毒,他還能活下來嗎

小說:明教內亂,陽頂天身中七心海棠之毒,他還能活下來嗎

卻說陽頂天帶領五行旗解了亳州城之圍後,只草草吃了個慶功宴,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光明頂。

時已至七月,中原大地上到處都騰騰冒著熱氣,而光明頂上卻有些寒氣逼人。碧水寒潭前,新晉光明左使周秀持棍而立,水面上倒映著他略顯猥瑣的身影。而另一邊,宇天王馮天威手執長劍,與他相對而立。

“馮大哥,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壓我一頭,如今我當了光明左使,反而爬到你頭上啦。我知道你不爽,但大夥兒都是明尊座下,都是在教主的領導下共同為驅除韃虜而努力,也不消分那麼清楚。”周秀誠懇地道。

“我呸!周老二,這些年來虧我一直將你當兄弟。可你被這姓陽的小子迷魂湯一灌,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以前石教主在世的時候,我們哥幾個過得多麼逍遙自在。後來不知怎麼冒出個姓衣的丫頭,將教內搞得亂七八糟。本來姓衣的丫頭當教主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們給她來個不理不睬。可這姓陽的卻不是個省油的燈,非要跟蒙古人過不去。上回跟蒙古人幹架也是他出的主意,害死了多少教內兄弟?這還是沒當教主的時候。現下人家成了教主啦,我們明教遲早要被他玩完!”馮天威憤憤地道。

周秀聽了馮天威的話後臉色大變,說道:“馮大哥,咱們當初加入明教所謂何來?為的不就是解救這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麼?蒙古人得勢以來,多少冤魂慘死?如今你我身居高位,吃穿不愁,難道就把當初在明尊面前發的誓言都忘了嗎?”

周秀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馮天威啞口無言,他臉色通紅,終於惱羞成怒道:“周老二,你這般頑固,須怪不得做兄弟的無情。來呀,將他給我拿下。”馮天威一聲大喝,碧水寒潭前立時竄出五個形態各異的人來,正是四法王之後的五散人。

“周左使,你的武功為人兄弟是極欽佩的,何必為姓陽的小子賣命呢?咱們合夥將那小子趕下臺去,日後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少不得你的。”這說話之人正是五散人中的千手羅漢凌青松,一對降魔杵獨步武林,在明教中武功只較馮天威和周秀稍遜。

周秀心知自己單打獨鬥尚能與馮天威鬥一鬥,但是再加上個武功跟自己差不多的凌青松,那便再無勝算,可要自己跟這些人同流合汙,那是萬萬不能的。他腦子急速轉動,終於將鐵棍往天上一拋,同時口中道:“凌兄所言甚是,那姓陽的終究是外人,跟著他又能落著什麼好了?”馮天威和凌青松都瞬間放下心來,其餘四散人也紛紛放下了兵刃,畢竟誰也不願意跟周秀這樣的高手拼命。

便在此時,周秀順手一抄,已將鐵棍抓再手裡,然後緊接著一招“橫掃千軍”呼嘯而出,馮天威和凌青松反應奇快,趕忙避開,其餘四人躲避不及,登時便被棍子打倒。周秀虛晃一棍,再攻凌青松,凌青松正待格擋,周秀早已一溜煙跑下山去了。

七日後,身著黑色勁裝的陽頂天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到了光明頂下。在此處等候良久的馮天威見狀趕忙迎了上來。

“教主,你可算回來了。以前你在的時候,我老馮還以為當教主是多好的差事。結果你這一走,教裡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把我們弄得是焦頭爛額啊。以後啊,誰要再跟背地裡說陽教主沒資格當教主,我老馮第一個不放過他。”馮天威一臉諂媚地道。

陽頂天根本未把馮天威放在眼裡,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強行擠出了幾絲笑容道:“馮法王能領悟到這點,本教主甚感欣慰。日後只要你為本教盡心盡力,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你看看,我就說陽教主大人有大量,決計不會跟我這把老骨頭計較。老凌,還不快把你珍藏了幾十年的好酒拿出來,給教主接風洗塵。”馮天威轉頭對身後的凌青松說道。

凌青松平素不愛說話,只點了點頭,託著一個酒罈,拿著一個酒碗走了過來。他將罈子打開,一股獨屬於陳年女兒紅的清香瞬間鑽進了陽頂天的鼻子裡。陽頂天本是個好酒之人,見了這等好酒哪裡還忍得住,從凌青松手裡奪過酒罈就往嘴裡倒,生怕倒晚了被人搶走似的。

“咕嚕咕嚕”不多時陽頂天已然半壇酒下肚了。他長長地吐了口濁氣,感覺周身無比通泰,這才打量起眼前的人來,發現唯獨少了光明左使周秀,忍不住問道:“周秀為何沒來?”

馮天威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嗨,別提了。周秀自從教主走後,一直在我們面前強調他才是老大。這倒也罷了,畢竟也算是事實。可他整日在教內飲酒作樂,絲毫不管教務。老夫忍不住在他面前提了兩句,就被他狠狠抽了幾鞭子。”說著馮天威便掀起了衣服,陽頂天一看,果見其背上有著幾條極明顯的鞭痕。

“哼,區區光明左使便有這番威風,要是當了教主那還了得。你們都不許聲張,我自己上去看看。”陽頂天怒髮衝冠,將酒罈往馮天威手上一塞就往山上而去。他心中急躁,腳下如風,很快就到了山腰處。突然,他感覺胸口氣悶,經脈中真氣流動也變得凝滯起來。

“不好,酒中有毒!”此時最正確的本是立刻運功逼毒,但陽頂天知道他只要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虛弱,馮天威那個老狐狸就會立刻竄出來致他於死地。他索性放慢腳步,慢悠悠地往前走,同時暗運神功開始逼毒。到了陽頂天這等境界,尋常毒藥已然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可馮天威給他下的卻是西域十大奇毒之一——七心海棠。七心海棠栽培極是不易,需以烈酒澆灌,故而將其置於酒中非但無異味,反而更添酒香。陽頂天連續逼了七次,體內毒素非但沒有被逼出,反而鑽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姮兒,我很快就要來陪你了。”陽頂天並沒有去找周秀,而是朝著衣姮的墳墓而去。他已經不奢望能活下來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想——死在衣姮的身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