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豈能再被司徒誤,呂布決定早準備

小說:豈能再被司徒誤,呂布決定早準備

小說:豈能再被司徒誤,呂布決定早準備

現如今董卓被誅殺,王允在他的幫助下,已逐漸掌握朝堂,大權在握,總攬朝政,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皇帝劉協才十一歲,尚無根基也沒實權,只是比董卓時期好點,不用那麼擔驚受怕!

這個時候的長安,大部分軍力雖都歸王允和呂布調遣,是否真心歸順或聽從則另當別論。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牽一髮而動全身。

呂布尋思,王允這麼快找他,想是有關西涼諸將的安排和處置問題,這也是他最關切的事情。可以說,這件事要是處理不當,將難逃歷史的宿命。

“呂平,把我的赤兔馬牽來。”呂布起身,走向堂外。

“諾!”呂平躬身領命而去,若是以往,主公少不了宣洩幾句,在他吃食的時候打擾。

呂平是呂家最忠心的家將,起初跟隨呂布之父,後追隨呂布,比呂布年長十歲,弓馬嫻熟,少言沉穩。

深藍澄淨的天空,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罩著長安城,無風不起浪,驕陽似得意。

王允的府邸在城中靠東的位置,從呂府過去,要經過宣安道然後左轉華陽路,接著再右轉。

此時的長安城裡,氣氛已經熱鬧了兩天,自從國賊董卓被誅殺,長安城的百姓便熱烈甚至瘋狂的慶祝。

壓破已久的民眾似乎終於揚眉吐氣,舉行狂歡,有人賣掉珠寶首飾和漂亮的衣服,換來酒肉進行慶賀。

有的甚至在掛著董卓頭顱的長杆下謾罵,發洩著過往的怨氣。

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看到這樣的情景,感到很自豪,也很慶幸。即便他不出手,早晚會有他人動手。幸虧他作出了明確的抉擇,順應民心民意,否則豈不真得為董卓陪葬。

在洛陽的時候,董卓待他還不錯;西遷長安後,態度有了轉變,甚至有一次拿戟扔他,若不是他眼急身快,必然受傷。

“大家快看,那不是除掉董卓的呂將軍嗎!”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開始向呂布這邊看來。

“真的是溫侯大人!”

“感謝將軍為國除害,為民除惡!”人們開始歡呼,對於英雄,百姓多是由衷敬佩的。

“籲!”呂布扯了下馬韁,停了下來,心裡很爽,原來得到民心是這麼令人高興的事。

“布之前假意迎合董卓,委曲求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替大漢剿除國賊,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當然還是有人在竊竊私語,罵呂布背信棄義,忘恩負義,這自然不是呂布所能阻止和改變的,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你的做法和喜歡你的為人的,不然也不會有高低之分、熟疏之別。

有了這個小插曲,呂布晚了一刻鐘才到達司徒府。

小說:豈能再被司徒誤,呂布決定早準備

自有門衛稟報,司徒大人在後院賞鳥。呂布下馬,徑直去了後院,他並非第一次來王府。

上了年紀身穿藍色綢緞的王允,正拿著玉枝和吃食玩著籠中的畫眉,“呂布,呂布!”那鳥發人聲,上串下跳。

“見過司徒大人,”呂布近前見禮,略有詫異:“不知大人急喚布過來,所謂何事?”。王允之前很少穿上等的綾羅綢緞,原本五十有五的年紀,臉上也已經佈滿皺紋,這會到是看起來氣色不錯。

王允這人平時喜歡看書、釣魚和養鳥。用他的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和如玉,釣養其實就是養性。呂布不這麼認為,鳥自然是飛翔於天空,才是它的天性,那裡才是它的天堂。然書箋這個東西以後還是要拾起來,光憑手中大戟是不夠的。

王允轉身笑著說道:“奉先,無須客氣,坐下說。”

“這幾日,貂蟬可好呀?”之前他使用連環計,借呂布之手斬殺了董卓,貂蟬起了關鍵的導火作用。

“挺好的!”呂布不明白王允為何這樣問。

“你也知道,事前是那董卓強行逼迫,”王允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見呂布臉色沒有變化,“現下好了,董卓死了,你和貂蟬也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呂布心裡明白,要不是你使用連環計,安能如此,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不願多提。

“可惡的董匹夫!這樣殺了他,真是便宜他了!”呂布忽然一拳錘到石案上,發出很大的響動,當然他不能真把石頭給砸裂了,卻把籠中的藍喉畫眉嚇的飛起“可惡。”

“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護貂蟬的,必然不會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王允滿意的看了眼呂布,並未發覺呂布心裡的變化。

這時,王允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看著呂布說道:“眼下,朝堂剛剛穩定,還有許多不安定的因數,奉先你可要多幫襯著。”

“這是自然,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岳父儘管吩咐。”若是原來的呂布,岳父這兩字叫的會很隨意。但想到之後的數年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情景,他心裡就有股莫名的不滿。

“原本我想上奏皇上,拜你為車騎將軍,但眼下時局不穩,你的資歷又恐難以服眾,且不宜升遷太快,樹大招風啊!”

呂布沒有說話,王允繼續說道:“所以我推薦了皇甫嵩為車騎將軍,他是軍中資歷最老,威望最高的一位將軍,曾經更是董卓的上司,也是涼州軍深為忌憚之人。”

呂布這時開口道:“岳父安排的很合理,董卓新死,但涼州軍主力仍然在牛輔、李傕、郭汜、張濟等人手中,由皇甫將軍來掌握大局再合適不過了。”之前的呂布也許會這樣認為,但是再世為呂布的呂布,當然希望他自己能掌握更多的軍隊,這樣於亂世將更有保障,實力才是根本。

顯然,王允這樣安排,也有他的心思,他可不想呂布做大,以至難以控制。

呂布見王允並未提及西涼舊將的問題,不知他是否有了主意,或是根本沒把它當回事。作為一條船上的人,他不得不提。

“董卓雖然被除掉了,但是他的西涼舊將,都還掌握著精銳兵馬,不知岳父如何處置?”

現在有兩件事比較急,一是如何處置在長安的涼州軍舊部,二則是如何應對在陝縣、函谷關等地集結的涼州軍主力。

“擒賊先擒王,董卓既死,其他人豈不是板上魚肉,不知奉先怎麼看?”王允聞言,臉上並沒有波動,董卓才死幾天,城外涼州軍舊部會有這麼快集結,他們敢造反嗎,城內的涼州軍就猶如籠中鳥,已經俯首帖耳,聽後發落,但有異動,就是格殺勿論。

顯然他早有計較,但也想聽聽呂布的意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沒想到呂布也會看待時局了。

“長安城內胡軫、楊文定等人雖然投降,但不能掉以輕心,他們隨時會與牛輔等人合謀,所以對他們應區別對待,真心與董卓劃清界限的委以重任,感到不可靠的就關起來,甚至直接殺掉。”

為了更有力度,呂布進一步分析道:

“涼州軍中的一些人整個家族和全部產業都在涼州,讓他們死心塌地歸順我們,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暫時歸順,一旦有機會勢必反叛。這些人始終是朝廷的大患,我認為應該把這些人先關押起來。”

呂布之言雖有幾分道理,但又有些危言聳聽,這時王允眼色一跳問道:“把涼州軍都關起來,還是其中一部分?”

“當然是其中一部分,全部關起來既沒有必要,也不大可能。像徐榮這樣的非涼州籍將領,就可以繼續委以重任。”

“那些有可能反叛的人,也僅是有可能而已,我聽說你與胡軫向來不睦,切不可意氣用事。要說他們反叛,現在沒有證據,如何服眾?”沒有證據就下手,豈不是會逼反,造成動亂。

“對了,接管胡軫、徐榮部隊的事,還是交給其他人負責為好。”王允精光一閃而過。

“岳父,非是布感情用事,實是胡軫之輩假意順服,恐為禍事。”他孃的,呂布心裡火,難道要把歷史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死腦筋的王允只會認為他胡編亂造。再有原本就是讓他接管,現在又改口。

“奉先,虧你一身蓋世勇武,竟然也作膽小態,長安城有數萬大軍在,莽夫安敢造次!”王允的語氣突然重了幾分。

呂布知道王允固執己見的文人氣上來了,看來這一條很難說服他,只有出了事他才會明白。

但是這樣下去,對呂布他卻不利,不能就這樣算了,只好轉而求其次。

“從董卓府裡和郿塢那邊搜出來大量金銀財寶和糧食,現在朝野都很關心。陛下西遷以來,朝臣們和將士生活都很貧苦,現在不如拿出一部分來,以陛下的名義賞賜給大家,以提振士氣。”

呂布話還未說完,王允立即搖頭,打斷道:

“那怎麼可以?這些都是董卓貪汙盤剝而來,是朝廷的財產,理應歸國庫所有,將來東歸了,這些也要分毫不少地運回雛陽,將來關東的那些朋友問起來,我們也要能說得清,你我怎能隨意處置?”

難道王允與袁紹、曹操等關東諸雄有聯繫,暗箱操作什麼?

簡直說不通,莫非告訴王允,關東那些人都是各懷鬼胎,根本沒有朝廷。呂布一陣無語,他才發現跟丁原、董卓這樣的武人打交道讓人心寒,而跟王允這樣固執己見的權謀家打交道更讓他鬱悶。

見氣氛有些尷尬,王允也知道兩次否定呂布的建議,很有些拂他面子,岔開話題說道:

“你看,我差點把叫你過來的目的忘了,李儒是董卓的死黨幫兇,又曾害死少帝,此人不能留,你去處理掉吧。”

“什麼!這時殺了李儒,勢必讓涼州將領心生恐懼,抱團反叛,況且李儒也是各為其主,不如暫且留他一命,也許能安撫下涼州人。”呂布有點吃驚,這並非天子之意,只是王允的私心;剛和你說了胡診等人,你說沒有證據,現在你卻要殺李儒,那不是製造不穩定嗎。

王允臉色暗下來,有些不快,往日呂布都很順他的意,今日卻質疑他的命令,冷冷的說了句:你要是不便,我會安排其他人!

此話一出,令呂布無語,氣憤的道了句:領命!

沒甚好聊的了,也談不到一塊去,呂布便借家中有事離開了王府。

呂布心想,王允還真的把他當純粹的武夫用了。

他並未能改變歷史上王允的錯誤決策。

人一旦掌握絕對的大權,本性中不為人知的某一部分也會暴露無遺,智商也開始下降,既讓人看到光鮮的表面也讓人看到醜陋的一面。

有財力智商的書生未掌大權前,可成為權謀家;而掌握權柄的權謀家,卻容易回到書生的身份心態。

看來,即便重來一次,有些人和事仍然改變不了。必須早作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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