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受了傷一夜未歸,讓他好好包紮了一番,回到家被家人責備

小說:我受了傷一夜未歸,讓他好好包紮了一番,回到家被家人責備

歐晉華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是這樣的態度,他沒有說話,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意和不知名的情緒。

我深呼吸,不敢大意,伸手拿過醫藥箱,麻利的打開醫藥箱,取出棉棒和酒精,準備給這個男人的傷口消毒。

回過頭,卻看見歐晉華側身背對著我,我不解,"你怎麼了?你的傷口需要趕緊處理,你這是……"

歐晉華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裡直髮慌,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他卻說:"東西放下,你走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明明剛剛是他問我是我來還是他來的,怎麼這會兒又變卦了?

"還是你想留在我這裡過夜?"歐晉華看著我躊躇的模樣眼眸明暗不定。

歐晉華低沉的聲音讓我回過神。看著他冷厲的表情,我放下了手中的棉棒和酒精瓶。

許久未出現在我身上的唯唯諾諾竟被歐晉華突然的低氣壓激發出來,"那……那你記得好好處理一下,我先走了。"

我轉過身,似乎聽見空氣裡一絲氣息鬆動的聲音,想要仔細聽確認,卻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我想大概是我太過緊張了吧。剛剛鬆了口氣。

腦海裡突然閃現方才匆匆一瞥他那傷口的猙獰,我忍不住反身叮囑,"你記得一定要好好處理消毒,不然好的慢還會留疤,傷口這幾天不能碰水……"

我突然覺得就這麼幾句話好像不夠,我畢竟是個醫生,得對患者負責,雖然這個患者好像並不打算和我這個醫生合作,本想把平日裡對那些個患者術後叮囑的醫囑都一一說一遍,可是看著他那雙越來越冰冷的眸子,生生住了嘴。

"你……還不走?"

我像是逃似的衝到玄關踏上了自己的鞋子,甚至還來不及拉一拉鞋子後跟那處。關上門。忍著腳下的不適,背靠著門的我愣了會兒神,腦海裡過了一會兒剛才發生的種種,卻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黑風高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打了一個冷顫。幾乎是哆嗦著離開那個恐怖的男人的公寓。

看著已經染上墨色的天空,我再怎麼愚鈍也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想想自己現在回家可能會面對的責怪,我突然腦袋一陣輕疼。

胡亂的抓抓早已凌亂不堪的頭髮,目光卻落在了一個汽車旅館的招牌上面。我今天身上帶的錢應該還是夠住一夜的吧?想著,我走進了那個特別像小區的單元樓的門。

不大不小,卻還算乾淨。我看著睡眼朦朧的前臺小姐,故作鎮定道,"一間單間。"

前臺小姐顯然是剛剛被我的腳步聲吵醒,那桌子旁邊凌亂的床鋪證實著剛剛它的主人睡的有多熟。

顯然這位小姐不是很歡迎我這個擾人清夢的客人,扔了一個白眼給我,"身份證。"

我低頭在手包裡摸索著卡包,耐心的一張張翻找著,我沒有生氣那位小姐的態度,我想如果我是這位小姐,這時候有顧客擾了我的眠,恐怕我的態度會更惡劣吧?

我把身份證抽出來遞給前臺小姐,看著她翻開一本筆記本模樣的本子,抄寫下我的身份證號碼……

我握著那位小姐給我的鑰匙,所幸房間就在二樓,不高不低,卻也好找。

打開房門,插上房卡,我把整個人都扔進了那張大床。一天的疲憊湧上心頭。

一時間覺得無事可做的我,竟然又想起了在洗手間聽到劉元和我們家小保姆的對話,我覺得很煩躁,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問自己。

想不出頭緒,索性把自己埋進枕頭裡。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那麼出來了。

我醒來的時候,枕頭已經溼了大半,看著自己因為沾上淚水而黏膩的過分的髮尾,我心裡不免幾分厭惡。隨手扯過浴巾進了衛生間。

匆匆淋浴過之後我已經感覺舒適了許多,可是看著鏡子裡眼睛紅腫的自己,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睡不著了,也許是之前睡過幾個小時的原因,我腦子清醒的過分。

賭氣的把被子蒙過頭……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看著窗外已經日上三竿的架勢,我匆匆的起床,扒拉了兩下頭髮,總算還能入眼了,眼睛也沒那麼腫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著精神抖擻的前臺小姐,她好像心情很好,完全忘記了昨天半夜裡我把她吵醒的那件事。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緩過神,"我要退房。"

"好的,請稍等。"

等對講機裡傳來可以的時候,她衝我笑了笑,看來房間那裡已經核對完畢了,"好了,這是您的押金。"

我把錢放進手包裡,走出了那間旅館。腦子裡卻想的是一會兒回家後婆婆可能會說的話。大概又是責罵吧?我自嘲的笑著,這麼多年我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入她眼過。

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

我剛剛用鑰匙打開門,遠遠的便聽到我婆婆那誇張的大嗓門和小保姆軟儂細語的談話聲,依稀聽見孩子衣服之類的字眼,我不以為意,她們大概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兒做打算吧?

我突然覺得有幾分欣慰,原來婆婆也不是那麼厭惡我肚子裡這個孩子,原來她也會為我的孩子想的這麼長遠。

換好鞋走進客廳,入目的便是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巧笑嫣兮的模樣,那樣的融洽,怕是拼盡了這條命都不見得得的到的。

"捨得回來了?"婆婆看見了我,不再和小保姆談笑,而是瞪著我。

"我不過就是在外面住了一晚而已,以前你兒子天天夜不歸宿怎麼就不見你說他?媽,做長輩的要會一碗水端平。"我輕掀眼皮,慢條斯理的走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怎麼,現在還學會夜不歸宿了?不就那天多說了你兩句麼?小脾氣這麼大?別以為懷了孩子就可以在我劉家安安穩穩做媳婦兒做大小姐了,還罵不得說不得了?嘁,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我漫不經心的回過頭,看著婆婆,"媽,難道我做了劉家的媳婦兒就沒有了自己的人生自由了麼?"

"呸,還人生自由,"我想要息事寧人的態度並沒有得到婆婆的迎合,婆婆瞪著我,"就你這小賤蹄子還人生自由?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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