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件號稱日本近代最大的“怪文書”,滿紙都是侵略中國的罪證

只要對中國近代史有所瞭解的人,都不會對這麼一段話陌生:“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倘支那完全被我國征服,其他如小中亞細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於我。使世界知東亞為我國之東亞,永不敢向我侵犯,此乃明治大帝之遺策,是亦我日本帝國之存立上必要之事也。”

這段話即出自有名的《田中奏摺》,其原件稱為《帝國對滿蒙之積極根本政策》,為日本首相田中義一在1927年呈給昭和天皇的秘密奏章。但它卻因其來歷的撲朔迷離與內容的漏洞等,使這麼多年關於其真假的爭論一直未停止,並因此稱為日本近代最大的“怪文書”。那麼其到底是真是假呢?

這份文件號稱日本近代最大的“怪文書”,滿紙都是侵略中國的罪證

圖/《田中奏摺》在中國流傳的一個刊本

01 《田中奏摺》之“發現”

《田中奏摺》由1929年12月南京《時事月報》的刊文《驚心動魂之日本滿蒙積極政策──田中義一上日皇之奏章》而為中國人所熟知,但關於其具體來歷的說法卻一直有較大爭議,一般可以分為王家楨說、林快青說、蔡智堪說、紀清漪說、閻寶航說、《時事月報》說、重光葵說、蘇聯學者說、美國情報機構說九種。

前五種基本為主人公從田中或其他處以較為傳奇的方式取得並謄抄,後幾種的方式不盡相同。九種說法之間即存在這矛盾,又有一定的聯繫,目前還沒有一種方式能夠將九種來源進行合乎邏輯和事實的解釋。

02 對其真實性的懷疑

雖然這個周折在中國甚至世界上引起了絕大的影響,但關於其的真偽各方一直爭執不下,其中,認為其為偽的原因主要集中於以下幾點:

第一,來歷傳奇且解釋均存在邏輯上的矛盾。

第二,目前只能看到中譯本而始終未找到日本原文。從其被寫出遞交天皇,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駐日盟軍在查抄日本皇宮文件庫,再到今天,這份奏摺的原件始終仍未發現。

這份文件號稱日本近代最大的“怪文書”,滿紙都是侵略中國的罪證

圖/1927年日本“東方會議”

第三,文章中存在諸多明顯錯誤。比如其中提到出席為簽訂《九國公約》而舉行御前會議的山縣有朋實則已經去世;其中說上奏時田中被派往歐美,實則出訪菲律賓;在上海暗殺田中未遂的犯人不是中國人,而是朝鮮人;其中提到原敬內閣的倒臺是在田中出訪之中,實則在田中回國後;其中提到“已故福島關東都督之長女,因獻身於皇國起見,以金枝玉葉之身而就未開化民族之圖什業圖王府為顧問’,而福島的女兒從未去過蒙古等等。

第四,文章的行文程式、用詞也不合日本皇家文書的慣例。

03 關於奏摺為偽的辯駁及侵略事實

也有人從一些角度對以上觀點進行了否認,比如有人提出盟軍在戰後未能發現此奏摺的原件可能是因為日本為逃避罪責已經對其進行了銷燬;一些明顯的格式及內容錯誤是因其特定的歷史背景,正如重光葵所言“日本軍部”為了某種原因而製造了奏摺,為了在將來以便日後一旦需要就可逃之夭夭或嫁禍於人。

目前學界對這份奏摺真偽性的爭論仍沒有定論。一方面,我們確實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這份奏摺確實是真的,但另一方面,這份奏摺所展示的侵略政策卻是的的確確被後來的事實所應證。無論此是否為假,日本的侵略事實是不能否認的。

這份文件號稱日本近代最大的“怪文書”,滿紙都是侵略中國的罪證

圖/九一八事變

參考文獻:

孫果達:《真偽之辯新探(上)》,《黨史縱橫》2015年第11期;

孫果達:《真偽之辯新探(下)》,《黨史縱橫》2016年第2期;

鄒有恆:《對蔡智堪取得田中奏章的質疑》,《外國問題研究》,1987年第4期;

沈予:《日本東方會議和田中義一內閣對華政策——評偽造說》,《近代史研究》1981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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