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李家溝的盡頭,住著樂觀大哥,在門樓頂上搬梯子種花


上一次走李家溝是從溝底去的,沒有走到盡頭就沒有路了,沿東側上山,慌慌張張看了一個荒廢的院落和一棵沒來得及發芽的大杏樹,就匆匆下山。吃罷晚飯,趁著太陽還高,再次從寺河子西側上山,尋找李家溝的盡頭。沿路的桃花、杏花、迎春花、連翹花,都已經敗落,巖頭的那一株海棠花卻開的正豔,雪白的一片掛在巖頭。

沿山脊上山,到了一處東西向的路上,拐向東側的李家溝。在一處窪地,周遭都是荒地,一棵孤零零的樹站在路下,圓弧形的樹冠,葉子長的十分茂盛,綠油油的如同一個巨大的綠色繡球。因為綠色而顯得生機獨秀,因為孤獨而顯得孤傲壯美。

綠草早已發芽,但仍然沒有從荒草中徹底翻身,遠遠的那三叢鹼草雖然枯黃,卻格外顯眼,呈規則的三角形分佈,每一叢又呈現規則的圓孔狀,不知道什麼原因形成的,莫非“天外來物”?旁邊的一棵核桃樹還沒有發芽,守在一邊。時間不夠用,來不及走進細看,遠遠的拍了一張照片,匆匆而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還在一直向著李家溝的盡頭延伸,向著日漸灰暗的槐樹林中延伸。路雖然很窄,但走慣了水泥、瀝青路,鬆軟的砂石路走起來十分舒服。既然上來了,就再走幾步,尋找李家溝的源頭。

在山區,有路的地方必有人家,何況這條路還十分光亮,並沒有荒廢,說明日日有人行走,路的盡頭一定會有人生活。幾步之遙,景色不同,這個崖頭上的樹長得十分緊湊,但卻還沒有長出葉子,像巨人頭上鋼針般的粗發。

坡越來越陡,路越來越窄,越發難走了,路上路下都是陳年的落葉和日常滑落的細土,路下有一個松樹也承受不了向心力的作用,向外傾斜著,倔強的綠色比剛發芽的楊樹蒼翠了許多。

明明感覺已經到了路的盡頭,可是,腳下的路還在延伸,從陡峭的山壁上開出了一條小路。路面上雖然有滑落的細土,分明是經常被人清理過的,路雖然很窄,但對於習慣了走山路的人,並不是很困難就可以經過。俺就是屬於經常走山路的人,通行是沒有問題的。

當腳下的李家溝越來越窄的時候,應該是快到盡頭了。繞過一個小彎。在窄窄的溝的對面巖壁上,赫然一排窯洞出現在眼前,好像還有青磚砌著大門。在如此偏僻的溝的盡頭,還有青磚砌的窯洞,應該也是有看頭的。


果然,在夜幕降臨前,李家溝的盡頭到了,兩側的巖壁終於合攏。一個小小的石橋橫跨了李家溝,溝的對面一排窯洞,門口青磚砌成,院子裡十分乾淨,一塵不染,院邊種著一排大蔥。院子裡有一個微型衛星鍋和自來水龍頭。

院子裡一棵果樹充滿生機,用石頭擺出兩條整齊的道路,窯洞裡傳出電視機的聲音。走到窯洞口,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哥。大哥姓李,一直住在這裡,名副其實李家溝的守護者。一人獨自上來,直接用手機對著人家拍照,有點唐突,還是免了吧,所以沒有留下李大哥的身影。

大哥十分健談。“住在這裡挺好啊,院子邊要是再種一排花草多美啊!”我向李大哥建議。李大哥指了指這個“門樓”頂部說:“花都在上邊呢,種在院子邊,都被牛羊吃了。”“怎麼澆水啊?”“搬梯子上去澆。”李大哥解釋著我的疑問。天色已晚,不敢多聊,和李大哥相約下次再來閒聊,匆匆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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