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問路的行人,阻礙交通的馬車,原來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小說:問路的行人,阻礙交通的馬車,原來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92,問路的行人,阻礙交通的馬車,原來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那就開始吧。”將松雨邊說,邊脫掉外衣和鞋子,把裙子提起來栓一截,紮在腰上。盈瑩跟著這麼做,然後兩個人赤著腳走到水中間的推車。

兩個人,一人推一邊,把著推車扶手一起使力。可能泥土比較松,又在水裡停久了,陷得時間比較長。前兩次只推動了,車輪並沒有出泥潭。

“一二三………”兩個人再次用盡全力,車動了,輪子離開了泥潭。趁著此時,趕緊往淺水區域推過去,直至上岸。

還有一個人,兩人折返,回到第二個推車。先讓車小心翼翼,慢慢地下水,路過中間泥土鬆軟的地方,儘量以比較快的速度經過,以免重蹈覆轍被卡住。

有了第一輛車的過水坑的經驗和方法,第二輛車快速通過,到了對岸。兩人停下來,倚靠著推車歇息一會兒。將松雨致謝道:“謝謝你的幫忙,我該走了。”

“你救了我一次,我幫你一次,咱們扯平了,互不相欠。”

“我該走了。”將松雨把外衣穿在身上,腳上的水差不多也幹了,把鞋子也穿上。

兩個車載了個滿滿當當,貨物很多,超出水平線。表面用布遮蓋,白布不是很緊,但是依然能看到裡面的大致物品。對車裡貨物好奇,盈瑩問道:“裡面的東西看起來不少,車運往哪裡?”

“這是任務。”

“什麼任務?這麼多東西要你一個人運輸?”

將松雨想回答,走之前,鶴立群曾經交代,任務詳情不能告訴九州以外的任何人。他想了想,編了一個合適理由:“我的僱主交代,事情詳情不能告訴外人,所以,請恕我不能說。”

將松雨欲言又止,反問道:“怎麼了,為何問起這個?”

盈瑩道:“我只是想好人做到底,幫你把貨物送到你的僱主那裡。”

“不用了,這點東西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況且我的僱主不想看到我與陌生人參和。”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強求了,告辭了。”

“那你慢走。”

兩人分開而行,繞了一個大彎子終於回到九州正門。剛才出門不需要檢查,回來帶了貨,誰也不知道貨物有沒有藏人、毒等違禁品,所以要檢查一下。守衛要查,他不敢不從。不過,將松雨出示了任務清單,清單底下署名處有此次派發任務的特殊圖案,看到此圖案的守衛也不敢輕易搜查,只好讓他進去。

把兩個推車以最快速度拉到操場上,也就是接任務的地點,沒有馬上交任務,而是先去看燃燒的香。可惜,香已經熄滅,沒有煙,只有餘溫,說明這支香才滅不久。

鶴立群給的考核任務,也是在他手裡交任務。將松雨前後左右看了一遍,操場上只有自己,沒有別人。正在想,如何找人,如何交差時,鶴立群走出來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帶著帽子,看去,身份像管家。

鶴立群打了個手勢,讓管家去查貨,管家拿著另一份清單,看不出上面的具體內容,隱隱能看到字跡大小、文字排版,印刷方法和將松雨手裡的清單一樣,看來這是一式兩份。

鶴立群走來了道:“你遲到了,時間已經過了,香已經滅了。”

將松雨心裡洩了氣似的,垂下了頭,他深吸口氣道:“這麼說來,我的任務失敗了?”

鶴立群道:“按理說,任務失敗,就得離開九州。但是,我說了不算,此任務是師傅派發,由他老人家決定。”

說到師傅,水中鏡帶著一群人也來到了操場。這群人似曾相識,像是在那裡見過?將松雨仔細回憶,想起來了,那個交談時打聽地址的商家、雜貨鋪老闆、阻礙交通的車伕、被惡犬追趕的女子、包括問路的行人,他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精心策劃安排的。

水中鏡走到身邊,詢問查驗的管家:“此次任務如何?”

管家道:“任務完成了,但是沒有按時送達,時間只差了半刻。”

水中鏡催促道:“報告詳情。”

管家接著說:“是,先說壞的方面:兩個車的貨物,應該按照一明一暗兩條路送往九州,但是兩個車同時送達,此法不好。第二,九州弟子在外,除非師門允許,不得自報姓名,更不的說是本門弟子,連至親之人也不能說,這是禁忌。”

管家又說:“再說一下好的方面,道路受阻,將松雨能隨機應變,想到繞路而行,固然是好。第二,救人要分情況,如果任務繁重,且屬機密,就最好別理。如果參與考試弟子能在保證任務的情況,救人一命,這個是允許的。”

水中鏡道:“那麼,蔣松雨的任務是否合格?”

管家搖搖頭,低聲道:“很遺憾,不及格。”

水中鏡面對蔣松雨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蔣松雨說:“鶴立群給我派發任務的時候,可沒有說明物資是用的兩個推車裝?而且我也不知道另外一個推車用來幹嘛?哪個是真的?”

“那你問過雜貨鋪的老闆沒有?他是怎麼回答的?”

“問過,雜貨鋪老闆說了,兩個車都是送往九州,可沒有說清楚兩個車的具體用法。”

水中鏡轉向身後的雜貨鋪老闆,要聽他的答案。他說道:“交接任務時,我是沒有詳解,但是師傅你也沒有這樣吩咐呀。”

水中鏡解釋道:“兩個車應該按照一明一暗的順序,分兩條路送入九州。假的那批走明路,引開敵人視線,真的那批走暗路,以確保物資安全送達。這批物資包含吃的、用的,關係著九州數萬人的飲食安全,如果被敵人暗中下毒,後果非常嚴重,你、我任何一個人都擔待不起。好在物資順利到達,但是你運輸途中,疏於防範,如果真被敵人動了手腳,那就悔之晚矣。”

聽了水中鏡前面那句話,蔣松雨驚了,差點掉了下巴,目瞪口呆道:“什麼?有個車的物資是假的?那我費了那麼大的勁運送物資,都白忙了?”

蔣松雨趕緊走到推車旁邊,分別拿起兩個車裡的物資。車裡的貨物,上面都是糧食,土豆、蘿蔔之類的蔬菜。兩種貨物看起來並無區別,但是重量明顯有異,一個輕一個重。重的那邊是真貨,符合蔬菜的實際水平,假的那邊肯定就是冒充的。

管家問道:“什麼叫白忙了?………”

蔣松雨失言,連忙換句話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該早點告訴我,好讓我做點心裡準備。”

雜貨鋪老闆道:“現在說也不晚呀。作為九州弟子應該隨機應變,每次都要說明白,就不叫任務了。”

水中鏡轉向鶴立群,道:“鶴立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鶴立群道:“將松雨雖然不及格,但是總體表現不錯,他身具奇術,棄之可惜。雖然這是考核,但是師傅也說了,我們對弟子要求低,只對品德和素質要求嚴格。他能在保證任務的同時,與人命之間做出權衡,思路清晰,這點至少合格,也很難得。”

將松雨也說出自己的想法:“不錯,當時運輸物資時,我反覆想到鶴立群提及的人品,於是我聽到有人呼救,就聞聲尋去,打退惡犬,救了盈瑩。但是當我回到九州時,香已滅,時間還是晚了一步。”

鶴立群道:“你如何分辨求救之人是好是壞?是敵方間諜?還是普通人?”

“這個真沒有多想,不過我幫盈瑩打退惡犬,跟她對話的時候,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她只是普通人,間諜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是奸細,她也不會自報姓名。”

“奸細為了打入我方內部,可以喬裝打扮,可以隱姓埋名、更換身份,有的甚至可以自殘,廢去雙手雙腳淪為草寇。”

聽了這句話,將松雨才覺得自己的經驗太淺:“我確實沒有想過這些,我雖然沒有做過乞丐、草寇,但是為賊十幾年,我堅信這些低等的偽裝手段騙不了我。”

這個理由勉強能說服水中鏡、鶴立群和在場各位。

水中鏡道:“聽此言,你倒是很想入九州,成為本門弟子。”

將松雨道:“我還是那句話,機會在眼前,我得好好把握。”

水中鏡頭思前想後道:“你是否能入門,為師也很難決定,這樣吧,在場的各位投票,贊成他過關的請舉手。人數過半的話,將松雨可以留下。”

現場,包括水中鏡在內的九州人士有十一人,其中五個人舉起手。管家問道:“我能投中立票嗎?”

“你為何中立?”

“將松雨和我都在不知情之下,還知道詢問,就憑這點,我想保留答案。”

“這裡只有是與否,沒有中立票。”

管家再三猶豫,邊舉手邊說:“那我就贊成他留下。”

鶴立群也說:“我和煞冷跟他比試過,他武功不錯,是個難得的武學奇才。在他偷盜的生涯中,他只偷富貴,不偷貧困,能做到盜亦有道,這點可貴,我也贊成他留下。”

贊成人數剛好過半,水中鏡宣佈道:“恭喜你將松雨,你過關了。”

鶴立群暗示他謝禮。

“謝謝師傅,謝謝師兄,謝謝各位。”將松雨對在場參與考核人員依次謝過。

水中鏡打了一個響指,鶴立群呈上一塊金屬令牌,走上去交給他:“這是九州金牌,有此牌,你就正式成為本門弟子。”

“謝謝師兄。”

咚咚咚!三下鐘聲從祭祀大堂那邊傳來,所有人神情凝聚而緊張,齊向大堂那邊望過去。然後,快步有序地朝那裡走。他們表情緊張,定是出了壞事,將松雨好奇問道:“出了什麼事?”

“祭祀大典開始了。”鶴立群說話有聲無力,猜測肯定是壞事。

將松雨問道:“我也去嗎?”

“九州弟子都要去。”

將松雨心想:九州金牌已經拿在手裡,不用猜,肯定已經是九州弟子了。所以,這祭祀大典馬上開始,所有人都要參與,他一個人不去,說不過去呀。

原路返回,路過宿舍,水中鏡想起一件重要事。他停下來,讓其他人先行前去祭祀大堂,自己走到最後面的將松雨身邊道:“你去換一件衣服。”

將松雨道:“我空手而來,去哪裡?換什麼衣服?”

水中鏡對鶴立群道:“你帶他去宿舍,換一件單色衣服參加祭祀。”

鶴立群招呼他:“你跟我來。”

把他帶到男宿舍,可是單色衣服都沒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有多種顏色的生活服裝。

找了一遍也沒有,看來只好去女宿舍,看看能不能借一件。男弟子都走完了,女宿舍還有零星的幾個人,這時候無人看門,正要大搖大擺地進去,卻被女弟子攔住了:“你是誰?來我們女宿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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