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那年看的書成了如今唯一的“財富”

說到看書,我自謂看的書太少,不覺內心有許多虧欠,大抵是因為我確實很知道看書的好處的,雖說的不大明白,但確實多少也有些體會。

我有回跟朋友說,我13歲之後就基本沒看什麼書了,或者看的極少,甚而那些都不叫書。 語文那叫書嗎?那大多隻能叫課文吧。

所以這就要說到什麼是書了。從這麼多年不學無術的廝混結果來看,我覺得最應該看的好書應該是一些經典的歷久彌新的,即使一時被一些人誤解曲解,但仍舊不失其真義的一些書,是能導人向善的書,能教人求真求正的書。而這樣的經典,第一類當屬中國先秦各家各派發軔之祖所撰之典籍,其次乃後代名家所撰之名著,而後則為西方諸賢所著之經典。13歲之前,我看的基本就是這一類書,所以我說,我看書也就是在13歲之前的事了。確切的說,應該是12歲到13歲這一年所看的書——當時初一整年我都在看書,成績落下很多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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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那時候對經典書籍的真義不甚了了,只覺有些明白但大多混沌不知所出,只是內心卻也甚是歡喜。記得當時看的書有《詩經》《離騷》《論語》《道德經》《金剛經》《陰符經》《孫子兵法》《古文觀止》《紅樓夢》等等,盡是一些詰屈聱牙的古文或者白話文書籍,當然也有比較淺顯的事中國歷史、世界歷史等一類書。對於一個才接觸一點古文不久的孩子來說,肯定是讀不大明白的,當然也是不會全讀完的,比較確信完本的是《詩經》《道德經》《金剛經》《古文觀止》。那時沒什麼書,也沒現在的孩子幸福有電子書看,也沒什麼餘錢買書;而我比較幸運的是遇到了兩個好語文老師,一個是小學畢業班的洪老師和初一的張老師,兩位老師都或贈或借的給我書看,現在找下估計還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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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較遺憾的是,兩位老師沒有西方經典,我也就沒有的讀了,以至於之後在獨立思辨之精神和條分縷析之邏輯思考能力上沒有比較好的表現,後期刻意訓練也比較吃力。但後來回憶了下,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接觸西方經典,希臘神話確是看了一些的。可能由於看希臘神話的影響,覺得西方經典太過兒戲,很多都是沒有邏輯的拼湊自淫,以至於連帶對那些最為傑出的哲學經典也都有了偏見。

如今想來甚是後悔,在僅有的自大自娛尚有勇氣看大部頭經典的年紀,錯過了充實人生、樹立正確的讀書觀的機會,把自己帶到了坑裡一下子爬不上來,以至於我現在對西方經典都仍有些抗拒和潛在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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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說回來中文經典興趣歸興趣,但也確實難讀懂,字許多都不認識,字義句意更是難以理解,估計也連百之一二都不到。或許是因為剛接觸古文的緣故,對這類節屈聱牙但又極其簡練,有的帶節奏和押韻的行文風格特別感興趣;也或許是源於一種小子無知的倔強,覺得越是不明白就越想讀明白——當然最後還是沒弄明白。這種感覺有點自虐般的自戀感,現在想來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有點像起初不喜歡吃芥末的人,吃了幾次後反喜歡上那種莫名的嗆味一樣;還有抗拒晨跑的胖子跑了幾天下來,忽然發覺那種肌肉的痠痛感和突破生理極限感也極為爽咧一般。

再說起讀書的好處,其實很多當時是不自覺的,但之後經歷許多,忽然就有了深切的體會。這種“自悟”的過程和時間有長有短,但“悟”了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記得當時喜讀一些禪宗公案,其中就有一個“野狐禪”的案子。

13歲那年看的書成了如今唯一的“財富”

講的是一個修行的法師,困於狐身幾百年不得解脫,卻只因答錯一個“不落因果”,後得百丈禪師以“不昧因果”指點方脫得狐身求得正果的故事。

當時讀到這個公案,只覺“不落因果”與“不昧因果”大同小異,對其本意也很不理解,於是這兩個詞便一直烙在心裡久久不去。後來,快高考時,我媽說要到寺裡去給我燒香拜佛,祈禱我能考上大學,模糊記得那時我說了句:“如果燒香拜佛能考好,那還要老師做什麼?那樣大學也都塞不下人了!”也就那時我靈光一閃,似乎懂得了何為“不落因果”而墮狐身,“不昧因果”而求正果了,也即明白了很多事越說不在意卻其實很在意反而脫逃不得,而越是不明於心、平和以待反而越會水到渠成。可以說,這對我認識世界的思維方式產生了比較大的影響,也對我心性的養成有了一定的積變作用。

至於“野狐禪”公案是否還有其他解讀或我認識的是否正確那都不重要,我要說的道理也就是看書一定得看好書和會看書。看好書就讀經典開始,會看書就是看書切不可太有功利的心態,不一定非要去達成什麼效果而讀書——當然,為便利工作的工具書除外。

以上只是一點淺顯的關於看書的小感悟,還有些未盡的,留待以後再說。順便建議,如果此時你正好有閒兒,書也正好在手邊,那不妨拿起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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