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在獨自面對生老病死麵前,我們根本不屑於談一個人逛街吃飯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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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性

多巴胺的自由革命

小說《五十度灰》在全球範圍內售出了7000萬冊,引發了一場全球最大規模的集體意淫。改編後的電影更是成為了性幻想、自慰、直男癌、臆想症、炫耀、獵豔的同義詞,而這正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主題詞。

與其說它是一本小說,不如把它看作是情趣用品。英國《每日鏡報》調查顯示,在歐洲,有1/3的女性擁有震動器這類成人玩具;有46%的女性聲稱,會考慮購買情趣用品,提高性生活質量。

在電影《五十度灰》中,出現的情趣用品縮陰“露娜球”令人印象深刻。它來自瑞典情趣品牌LELO,其旗下的另一產品TIANI曾獲得2012年紅點獎之最高榮譽產品設計獎,徹底顛覆了個人按摩器的傳統形象,將情趣用品上升到一個奢侈品的高度。

但一個秘而不宣的事實是,在今天,保持單身意味著一種無需禁慾的生活。斯坦福大學的社會學家邁克爾·羅森菲爾提出,二十至三十多歲的中產階級正期待著嶄新的“第二青春期”,他們尋覓全新的體驗——從連續的約會,到跨種族甚至同性之間的親密關係。

《花花公子》雜誌主編休·海夫納代表了一種全新的單身漢生活方式:“我的床對所有的姑娘開放,可那張床只屬於我自己。”

獨居生活為人們提供了探尋與他人親密共處的時間和空間便利。

當多巴胺的衝擊正衝著兩性而來時,性管理問題出現了。這或許得扯上性教育的社會問題。日本人的性教育從幼兒園開始,荷蘭的小朋友從6歲開始就會和父母討論性生活話題、紅燈區——你可能想象不到的是,開放的荷蘭擁有歐洲國家最低的青少年懷孕比率。

“生活就像一盒情趣用品禮包,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個是若隱若現的蕾絲誘惑還是冰火兩重天的液體攻擊。”或許,我們也可以期待未來能夠像電影《她》那樣,與高智能機器人來一場真實的虛擬性愛。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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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殖

然而“卵”究竟要怎麼用?

單身女性在生育年齡的問題上,面臨比單身男性多得多的壓力。35歲以後,她們每夜入睡時都會聽到耳旁生物鐘永不停歇滴答作響。

不過,無論男性女性,是否生、何時生、如何生,都是單身人士需要考慮的重要問題。

在丹麥,越來越多女性採取主動,成為“新單身媽媽”——選擇使用捐贈的精子生育後代,而不是徒勞地尋找或等待所謂的“真命天子”。談及冷凍精子、精子銀行、人工授精、試管嬰兒這些“卵事”與“精事”,北歐人有自己的說法,即“藝術孵化”(art-made incubation)。

世界最大精子銀行國際冰凍公司(Cryos International)負責人奧勒·楚說,“預計到2020年,70%的客戶會是單身者”。 與此同時,這些女性也將得到充分的育兒質量和經濟、社會支持。

蘋果公司也在近期做出一項決定:向公司每位女性員工提供價值2萬美元的健康福利——冷凍保存自己的卵細胞。這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女員工在職場上拼殺的後“顧”之憂,更專注事業,可謂心機重。

美國有個叫作“選擇成為單身母親”(single mothers by choice)的網絡組織,她們的會員平均35歲左右,大多具有大學以上學歷,職業有教師、律師、醫生、銀行家、企業家、護士等,其中一半的人正在考慮成為單身母親,另一半則已經成功孕育或者領養。

這些單身母親中約有60%是通過捐精來懷孕的,另有20%是領養,還有20%是跟認識的人或者性夥伴在一起懷孕的。

有一種說法——資本主義是最好的避孕藥。德國人口研究局日前公佈的調查報告顯示,在德國人這裡,工作、友誼以及興趣愛好的重要性均排在育兒之前,孩子已不再是所有德國人的生活重心。有些職業婦女就選擇單身或者丁克,實在寂寞了就養條忠誠的狗狗。“狗比孩子多”並非誇張之說。

而丹麥教育部長和健康部長在近年發起了一個項目,對高中學生實施生育教育。“這是一個重大變化:性教育從‘避免懷孕’轉到了不育問題上。”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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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老

賴活,然後好死

獨自一人的老年生活並非總是充滿悲情色彩——獨自死去,才是最觸動人道德和憐憫心的底線。《單身社會》和《無緣社會》這兩本書作者著書研究的最初機緣,便是那些在自家以某個姿態猝死直至屍體腐爛的“無緣老人”。

所以,送餐是全美最受歡迎的公共服務項目之一。送餐服務不僅僅是為老人們帶去了食物,同時也帶來了別人的陪伴和定期的檢視。這對於體弱和高齡老人尤為重要,他們渴望獲得更多的陪伴。

“社交網絡”或“數字時代”的變革也增強了獨居者的社交活躍度,從電話到互聯網,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那些年老體弱的獨居者的身心安全。家用型機器人的研發是另一個蓬勃發展的領域,機器人可以在某些常規事務上提供幫助,例如使用電器、開門、取食物等。

與其他城市相比,紐約市一貫為老年人和獨居者提供慷慨的公共援助服務:幾乎每個上街區都有一個老年中心,提供午餐,組織社會活動,並幫助老年人參加其他公眾活動;社會團體和社會組織鼓勵老人在自然形成的退休社區中安度晚年,這樣可以避免老人們與家人、朋友以及當地機構失去聯繫;還有租金控制政策。

在日本,在家庭和地域關聯逐漸脆弱的情況下,那些最終無法被照料到的“無緣”死者,催生了新行業“特殊清掃業”和“萬代供奉墓”、“合葬墓”的共同墳墓。

而長壽化的社會趨勢也簡化了葬禮儀式——既不搞靈前守夜,也沒有在家中的告別儀式,只經過遺體火化就算追悼過死者。殯儀公司的網站主頁上介紹,這種最簡素葬禮的費用從十幾萬到二十幾萬日元。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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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住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單身者不再需要將自己侷限在幾棟特定的建築、酒吧、鄰里社區或者特定的城市中。他們因為共同的興趣愛好、性取向或某種需求抱團在一起,自此成為亞文化圈子。

正如紐約格林威治村,擁有城市公眾生活蓬勃發展時會產生的景象:密集而多樣化的社會環境中,陌生的人們彼此相遇,街道化作舞臺,全新的公共區域由此建立。

一個人可以同時過著高度社交化的生活,而又保留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

早在20世紀30年代,一群現代建築師、城市規劃師、女權主義者就一起構思設計了這種集體住宅,專門為單身女性提供私人空間的新式住宅建築,同時也為她們提供各種服務,諸如烹飪、清掃和照顧孩子等。

由建築師斯文·馬克路易斯設計的“集體樓”,在1935年向單身女性和單身母親敞開了大門。該建築位於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的昆舍爾門區,裡面有一間餐廳、一個公用廚房、一間洗衣房以及一個託兒所。“集體樓”獲得了超越想象的巨大成功,這棟樓的57間單位住宅一直供不應求。

在荷蘭,建築師 Nathalie de Vries 在阿姆斯特丹港口上建立了新形態的住宅社區“Silodam”。這是一個規劃供應157個住宅單位,給予低收入、獨居老人、獨居青年或藝術家的廉價水上社區。設計師讓整個社區像拼湊的積木,以垂直或平行的公共空間作為連接,讓獨居生活多一份鄰居聯結的互動。

在新加坡,建屋發展局大量開發小戶型住宅建築,讓大多數新加坡青年可以在進入職場的前幾年就能輕鬆買得起自己的第一個住宅,特別是對於獨居或單身者,還有“單身者購屋公積金”優惠貸款方案。

各種各樣的場所正在不斷增加,從健身房、咖啡館、酒吧、住宅區,到各種各樣的服務,如清潔、代烹飪、外送等,都是為了滿足單身者的需求而建立起來的。他們居住在一間四五十平方米的單身公寓裡,又同時居住在這些虛擬的“城市部落”中。

社會學家將現代社區稱為“責任有限的社區”,人們建立聯繫、卻不期望這種關係會長久的地方——

“在那裡,你的鄰居不過只是門上的一個數字罷了。”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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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病

App與保險比情人更有用

在國內,看病難,孤身一人看病就難上加難。試想一下那略顯淒涼的場景:一個人蜷縮在大衣裡出門買藥,一個人堆在床上,守著電腦搶專家號,一個人樓上樓下地取檢查單,一個人等待醫生宣判,一個人取藥,一個人熬過打吊瓶的兩個小時,回到家,連點殘羹都見不到……

再堅強的人,生病時都難免脆弱。這時,很多單身狗會聯想到張愛玲那不太體面的人生結局。一個人靜悄悄地死在洛杉磯的公寓裡,屍體一週後才被發現,已有腐爛的跡象。這個場景是很多單身人士的夢魘,也是七大姑八大姨、閨蜜、基友勸你“找個伴”的殺手鐧。

為了一年幾天的“生病時有人照顧”,賠上一年三百多天的自在逍遙,很多單身狗覺得不划算。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在歐美國家,“護工”這一職業已經不再侷限於服務老弱殘人士,他們開始為那些因生病而間接性脆弱的單身人士提供服務——陪同就醫、治療,甚至在生活上寄予幫助。

在國內,某些高福利企業也開始關愛單身群體了。他們為員工提供代掛號、陪同就醫等服務,雖然不是摯愛親人相伴,但對於單身人士來說,這些務實的服務已經足夠了。

感冒發燒的小病就更容易解決了。這兩年,國內互聯網生活服務類行業所向披靡,幾乎把觸角伸到了大眾生活的每個領域。“藥給力”、“來也”等App和公號簡直是在與男朋友、女朋友們作對,它們提供代購藥品服務,一小時就送藥上門,有時候還會附上深情款款的小紙條,撫慰你脆弱的小心臟。

保險業也關注到了日益龐大的單身群體,很多保險公司推出了針對單身人士的健康、就醫險種,有些定位更清晰的甚至也提供陪同就醫服務。

與其找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情人,不如隨手下個App,掏腰包買份保險。

畢竟,和維繫情感相比,赤裸裸的金錢關係要簡單得多。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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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玩

有選擇的社交狂人

單身與社交能力的關係本就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有些人覺得,社交能力差是單身狗之所以是單身狗的原因,有些人則認為,單身久了,社交能力就會退化,孤僻的怪咖們就是這樣養成的。

拜託,孤僻的單身漢和刻薄的老處女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今天,很多資深單身人士都是社交狂人,前一分鐘還是social界的“交際花”,後一秒就是檯燈下安靜的小公舉了。看看單身人士的職業分佈,公關業、傳媒業、金融業……哪個不是需要他們在社交場上游刃有餘的職業?

在社交問題上對於單身人士的歧視是時候停止了。安靜的單身男女不是不懂社交,只是在恰當的時候選擇不社交。

當然,有些單身男女身處民風保守的傳統行業,在公務員和國企裡,三十幾歲還單著的並不多見。眼看著曾玩在一起的同學、同事紛紛走上了秀娃的不歸路,下了班想約個飯都找不到人,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

不管是選擇還是不得已而選擇了單身,適當的社交都是身心健康的必要條件。當身邊有限的資源無法滿足社交需求時,單身男女們應該把目光投向更大的森林。

電影沙龍、藝術工作坊、品酒會、戶外小組、健身館、瑜伽會所……憑共同興趣而打入某個小圈子是最高效也是最舒服的社交方式。不管是純粹的交友、social,還是以物色男女朋友為目的的勾搭,興趣總能讓你們找到彼此。

更靦腆的宅男宅女可以從互聯網開始鋪設自己的社交網絡。有因興趣而集結的細分App,也有服務於相親交友的花田、世紀佳緣和各種xx約應用。

適當的社交為單身男女提供了更多可能性——堅定單身選擇,或者找到真愛。

不管是哪種選擇,找到自己的社交圈都至關重要,這至少可以證明,單身不是社交障礙,而是老子願意。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のの

一人議

輿論壓力壓不死屬於單身的自由

父母和已婚人士總為單身大齡男女青年操心,擔心他們的經濟狀況、身心健康、生育能力和他們無法得到的一切屬於已婚人士的福利。但對於單身男女來說,最讓他們擔心的並非生活瑣事,恰恰是父母和整個社會的過分關心。

這個世界對單身者並不友善。打開電視機,淨是坑爹父母把大齡剩女逼得飢不擇食的橋段,過年回家,父母聯合全體親友在你面前細數不結婚的7+N宗罪。你若和哪個有家室的異性朋友聊上幾句人生哲學,那很可能就是勾引已婚人士——誰讓你單身呢?

當一個大齡青年選擇單身,就意味著他要與所有傳統婚戀觀分道揚鑣。國家說,這不利於社會穩定;父母說,這是無後不孝;朋友說,這就是不靠譜……

輿論上的劣勢與政策上的不友善相互促進,在韓國,單身者要交更多的稅,在日本,單身者被個別媒體定義為“國力漸衰”的重要因素。即便在開放的歐美國家,單身女性的簽證也比已婚婦女難申請得多。

在對抗輿論這件事上,一線城市的單身男女要幸運太多,畢竟法不責眾,大齡單身者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在小城市和相對傳統的農村,單身者的日子更難熬。除了內心強大,單身男女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對抗輿論的手段。

社會輿論尚可承受,來自家庭的壓力最令人心寒。或許,我們只能依靠政策,當單身人士的醫療、養老和平等權益得到滿足時,父母大概不會如今天這般為兒女的未來擔憂。

接下來,需要的就是等待。

當更多人認識到單身與選擇婚姻是兩種平等的生活方式時,單身者才能真正過上不被打擾的人生。


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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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賺

你要更努力才能實現單身

和獨居相比,婚姻是成本更低的選擇。

在所有衣食住行中,除了“衣”不能分享(有時也可以),其他的都可以。這也是大城市青年熱衷於同居的原因,有人和你一起分享房租、傢俱、水電費和鍋碗瓢盆,生活成本會大大降低。

當一個人選擇單身,他就是選擇了獨立負擔所有當下和未來的生活成本,並將獨立承擔一切不可預測的風險。他們要把當下的生活安排得更加萬無一失,要有更好的理財規劃來保障未來有可能面臨的孤獨終老,甚至,還要獨自一人為父母的晚年生活埋單。

由此可見,選擇單身需要勇氣,也需要賺錢的能力。在北上廣等城市,單身女性的收入水平普遍高於已婚女性,在二三線城市,這一比例怕是隻升不降。

美國人艾裡克·克里南伯格的《單身社會》裡就曾提到過,對那些要在職場成為人生贏家的人來說,保持單身或許是最好的方法。這樣就可以來去自由,適應任何職位和工種。

單身不失為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單身者可以更好地規劃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可以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以找到更理想的生活狀態。

選擇成本更高的單身生活,就要同時選擇勤奮、自我提升和賺到能負擔一切成本和風險的銀子,這是單身的代價,也是單身者必須經歷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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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你單身,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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