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李儒投效,他能助呂布對抗西涼軍,以及“毒士”賈詡嗎

小說:李儒投效,他能助呂布對抗西涼軍,以及“毒士”賈詡嗎

長安城東南,太傅府邸。

說不上氣派,卻自有格局,庭院樓宇不多,然錯落有致,似成經緯脈理。

如此這般,定與主人品性經閱有關,而這裡正是太傅馬日磾(di)的府邸。

馬日磾是扶風人,經學大師馬融的族孫,不久前由太常升任太傅,為朝廷的輔助大臣和教導天子劉協。

朝會之時,他並未多言,而是觀察眾人的反映。天子雖年少,卻也聰慧,他心裡也還滿意;王允恃功自傲,未必是好事;唯獨呂布令他有些看不懂。

“翁叔兄,您德高望重,還是帝師,今日王允恃功獨斷,已有越臣子本分,為何不出言制止。”司空淳于嘉顯然對王允專政不滿,即便他為大漢立了乾坤之功。

“子清兄,你有些自擾了,是擔心王允一派功高震主,恐成第二個董卓吧。”太僕趙岐喝了一小口春茶,放下手中的茶杯,點出了淳子清的擔憂。

“難道不可能,看今日他們幷州系的表現,連天子都傾向他們。”淳于嘉語氣重了兩分,“王允更是替天子斷理政事,再放縱下去,豈不為禍!”

“朝廷新定,天子尚小,王允雖不似從前,卻也不至於動搖我等關西一派的地位,”這時候,閉目養神的馬日磾方睜開雙眼,“且我觀呂布是乎與王允生了間隙,將相不和,自古難成大氣候。”

“只是呂布這人,這般高調錶現,不知所圖為何,且觀後效!”

“畢竟同朝為官,天子雖年少,只要王允呂布不過分,便無需過於計較。“馬日磾還是以大局為重的人,外面大亂,豈能內鬥,”正是需要吾等同心協力的時候。”

待兩人離開後,馬日磾回到書房,他決定把長安的情勢告知馬騰。

孫女馬源見祖父有心事,乖巧的在旁邊研墨。

“源兒,去把李巖叫來。”李巖是馬家的護衛長,善使刀術,頗有些武功。

李巖原是北方刀客,後來機緣巧合,來到了馬府。

馬日磾很欣賞他出色的能力,沉默少言,辦事牢靠。

稍許完畢,馬日磾用竹筒裝好,繫上麻繩,叮囑了一番李巖。

“老爺放心,毅銘必把書簡送到涼州馬將軍手中!”毅銘是馬日磾給他取的字號,為人處事要有毅力和恆心,方能名刻金鼎。

李巖一身普通裝備,騎馬往北城門而去。

恰巧呂布騎著赤兔馬往南而行,兩人錯開而過,互相對視了一眼,絲許驚訝,卻也不曾多想。呂布不知道,剛剛那人,以後會是讓他頭疼的厲害角色。

這幾日呂布的表現,更令某些擔心呂布報復的人不安。特別是與之不和的人,雖然呂布還沒采取什麼動作,但不代表呂布不會報復,何況連董卓他都殺。

西涼舊將楊定的家中,楊定,胡軫,耿展等人就已經坐不住了,在商討著大事。

“楊兄,吾等雖然第一時間,表示順從王允,但畢竟王允和呂布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肥頭大耳的胡軫,焦急的開口道:“恐呂布對我們下手,今日必須作決定。”

“耿老弟,你意如何。”長得很有結實精幹的楊定,沒回答胡軫,而是轉向耿展,想聽聽他的意見。

“目前並不知王允,接下來如何對待,吾等原屬董相的將領,”耿展也是董卓留在長安的手下,他與楊定、胡軫都是涼州大人,雖然威望不如兩人,但為人比較冷靜,“我意我們還是要把長安的情況,趕緊報與牛帥以及潼關······”

“你這樣太慢,無異於坐以待斃。”胡軫突然打斷道。

“我等尚且掌握著兵馬,若呂布真動手,難道還怕他不成。”耿展反駁道,胡軫勇猛不如他,還好大喜功,“若王允本能赦免我等,而我們先做出過份舉動,豈不是提前暴露,正好落人口實。”

商量不成,反而自先爭吵起來了。在西涼大人中,楊定畢竟威望高於兩人,開口阻止:“我們當獻出三百良馬給王允,明確表示投效他,以安其心;如此呂布即便想對付我們,王允必不會同意。”

“然後,再將情報火速報之牛輔、李郭等人,共同進退。”說到這,楊定細長的雙眼更是眯成一條縫,反而笑了起來:西涼軍馬合起來,有不下十萬,遠超長安兵馬,到時如果,就·····”

楊定最後一句沒說完,兩人從他眼神中都明白意思。

“我同意楊兄的決定。”耿展興奮的表示同意。

十萬大軍,誰不得掂量掂量他的本事,呂布你還敢動我,胡軫肥手一拍桌案,爆了句粗口:幹他娘滴!

之後,又有不似普通人從楊定的府中出行,往城門而去。這一幕正好被魏越的手下監視到,急忙回稟了魏越。

——

朝會之後,呂布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魏越家中,他還需要見一個重要的人物,欲收第一位智謀之士。

“溫候,我已然替幷州軍換上了,大漢精良的裝備,防禦力和作戰力必大大增強。”魏越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魏越家書房,格局並不大,簡單陳列了一些竹簡之物。

擺設不重要,重要是這裡隱蔽。

因為魏越很少看書,這是他與呂布商量要事的地方。

“我幷州軍本來就勇猛,有了上好的裝備,將更加如虎添翼。”呂布聞言心裡有底,也很高興。

“辦的很不錯,你這功勞不小,如此一來,對接下來的大戰有很大的幫助。”幷州軍是他的根本,更是以後壯大的根基,他以後還要帶著這些好兒郎殺回幷州去。

呂布以戰亂裝備破損之由,向朝廷申請調撥幾千具甲裝,這並不算過分和多大的要求。

呂布也幫過皇甫嵩的忙,何況呂布可是持有假節,朝廷同意,所以他也給了呂布面子,從軍械庫中劃撥。

“另外馬匹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呂布接著問道,戰馬更是他關心的方面。

一支精良的騎兵,不僅需要強將精兵,更需要有相匹配的戰馬。且騎兵成軍,比步軍要慢的多,步軍快則一年,騎兵沒有兩、三年的訓練與實戰,很難成為真正的精銳騎兵。

目前,經過高順裁汰之後的幷州軍,又從長安周邊新招了一營兵馬,恰好也總共近四千人,這營兵馬由高順和副手薛蘭負責訓練,暫時歸薛蘭統領,充當後勤營。

但是騎兵只有一千八百,其中他統領八百,高順統領五百,其餘的分散在各部。

“只購得良馬三百匹。”魏越明顯有些不甘的回道。

原本是希望能弄到八百匹,不過戰馬本來就很稀缺,短時間內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而呂布也沒多少錢兩。

戰馬可不像武器鎧甲,朝廷也給不了,總不能從其他軍隊裡抽調吧。

所以,呂布心裡也明白,拍了拍魏越的肩膀說道。

“你也盡力了,你從中挑選一百匹,其餘的分給張遼和宋憲。”

“明白。”

魏越覺得自家將軍,比先前多了幾分內穩之氣,少了幾分狂傲之氣,反而給他更踏實自信的感覺。

“溫侯,您讓我派人監視胡軫,他今日有了不尋常的行動。”

聽到胡軫,呂布不知是自然反應,還是卻對胡軫打心裡排斥。

“快說,什麼行動。”

“他去了楊定家中,許久才出來,且似乎派了暗衛出城。”

呂布尋思了稍許,嘴角微微上翹,看來他們坐不住了,不行動反而令呂布不放心。楊定或許不一定會叛,胡軫他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繼續監視對方的舉動,還有去把李儒叫來吧。”魏越把李儒安置在他家,呂布並未第一時間過來,今日除了詢問魏越軍情之外,更重要的是見李儒。

呂布與李儒的交情一般,在雛陽的時候認識,王允要他殺了李儒,但呂布認為,殺李儒很容易,暫留他一命遠比殺了他要好,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和幾倍的回報。

“見過溫侯。”李儒已近五旬,身形高瘦,短眉長眼,高鼻長鬚,施禮時雙肩撐不開布衣,董卓在的時候,他的地位要高於呂布,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文優,無須客氣,你我也算故交,且我一向敬重您,不知先生身體可康復了?”呂布的目光中帶有一絲狡黠。

“儒身體無礙,感謝溫侯的不殺之恩,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溫侯儘管吩咐。”李儒從呂布的話語和眼神中明白,他的話中有話,疑惑的是呂布怎麼知道他是假病在家。

不過魏越那日衝進他的家裡來拿他時,又於大牢之中找了個替死鬼,便知這是呂布的安排。

這李儒到卻是個聰明人。

“我想事前你必然識破了我等,為何不冒死向董卓進諫?”呂布說的是離間計。

李儒怔了一下,回道:識破說不上,看出了端倪,奈何董卓並不聽從,也不想就是這一間隙,你們就成了。

“有一疑問,”李儒問道:“溫侯不怕王允細查,知道您違背了他的意志。”

“哈哈哈,”呂布聞言笑道:“布無懼任何人,何況一將死之人。”

李儒一驚,難道呂布要奪權,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想。

“若西涼軍反叛,你是幫他們還是助我?”呂布低沉中帶著一絲捉摸不透。

“王允要殺在下,是將軍救的我,而外人遲早會知道,所以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不知為何,李儒覺得呂布變了,又或者他以前是刻意隱藏的!那呂布就遠不是一介武夫那般簡單了。

“哈哈,我呂奉先不會虧待你的!”呂布笑著拍了拍李儒肩膀,李儒身體便不自主的下傾。

呂布不認為李儒就一定會歸順他,或者很快就能歸心,權當互利,更是為了對付一個人,那個人被稱為“毒士”!

李儒以前的主人是董卓,現在跟了呂布,以他對長安以及西涼的局勢瞭解,自然也給呂布提了幾個建議。

其中之一就是拉打壯大自身。能拉攏的則拉,不能的就打壓甚至除掉。

不愧是狠角色,符合呂布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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