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沐寒衣笑道:“怕我害死你新娘子?放心,我已給她服下解藥

小說:沐寒衣笑道:“怕我害死你新娘子?放心,我已給她服下解藥

胡振邦向帳中探去,揭開大紅錦繡緞被,果見耶律傲霜星眸緊閉,雙頰微紅,鼻息輕微,正在酣睡之中。沐寒衣笑道:“怎麼,怕我害死你新娘子呀?放心吧,我已給她服下解藥,桌上瓷瓶之中,我已放入六顆解藥,夠續她半年之命啦。”

胡振邦果見屋中桌上放著一個小瓷瓶,走近一看,瓶底壓著一張紙,紙上寫道:若想保命,每逢晦日服食一枚不可斷。

胡振邦心道:“是了,她應是不會害耶律傲霜的,郡主醒來,於每月晦日服食,尚可續命,只是她用一招來牽制我,用心也是極險惡了。”心雖是放下大半,但對沐寒衣所為頗為不齒。

沐寒衣似是看破他心思,道:“你是否覺得我用這種手段要挾你,隨你怎樣想吧,不過你儘管放心,我素來信守諾言,既答應了不會害她性命,自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她性命,但你須助我得到那些《武經總要》才是。”

胡振邦問道:“就算我願意信你,可又如何助你去找這些經書?莫非你已有線索?”沐寒衣道:“我已探知那十二卷《武經總要》是被寇雲奪去,打算歸還大宋朝廷。”

胡振邦心念一轉,心道:“這寇雲乃大宋忠良之後,一心要奪回這部要書,若非為了朝廷,難不成另有打算?”

沐寒衣當真是心思敏捷,見他神色有異,微微笑道:“我們金人有一句話,叫作‘雄鷹的孩子未必是雄鷹,如果被金銀財寶迷了眼,就可能成為家雀’,那寇雲便得了《武經總要》全書,是要獻給當今大宋朝廷,還是用作他用,怕是難說。”

胡振邦道:“你的意思是,那寇雲亦有可能是圖財?”

沐寒衣笑而不語。胡振邦心道:“是了,她定是在宋都打探已久,對覬覦此書的各路勢力均已瞭然於胸,只是寇雲乃是忠良之後,若真為圖財而謀,當真是令人嘆息。”

沐寒衣見胡振邦眉頭微蹙,料知他對自己的話將信將疑,便道:“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寇雲,此事還需要胡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胡振邦奇道:“你金人覬覦此書,為何卻要我來助你奪書?你便料定我肯助你?”

沐寒衣笑道:“那你便是願意看那寇雲拿著此書謀財得利?”胡振邦道:“豈有此理。”沐寒衣道:“那便結了,現下你我暫且不論恩怨,唯有我二人合力將這十二卷書奪回,至於最終此書歸誰,我與你再作一次公平對決,你看如何?”

胡振邦暗心道:“她對此書是志在必得,我又怎能信她到時不來要挾我,那郡主生死事小,若此書真被她到手,助金人之勢,我這任務豈非大大失敗。”正躊躇間,又見沐寒衣笑道:“莫非你又道我要以你新娘子來要挾你,這個你大可放心,我雖一介女流,但亦懂得公平之理,如你我二人合力奪回那書,必定只你我二人單獨決鬥,勝者得書,在下決不食言。”

胡振邦見她看破自己心事,不覺暗驚道:“此女心思機敏,決非一般人物。”當下也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便信你便是,想來你女真族人也是言出必行的。”

沐寒衣格格一笑,道:“已近五更,再不走怕是要驚動帥府之人,我們這便去汴京,探得寇雲行蹤再作定奪。”

胡振邦心道:“此去後耶律浩罕定會對我身份起疑,只是奪回這經書是我任務所在,斷不可因小失大。只是這耶律傲霜,此事與她無關,卻被捲入其中,若當真害她丟了性命,實是與心不忍。”

沐寒衣見他目光望向床榻上的耶律傲霜,似有不忍之意,當下又笑道:“看來你還是捨不得你的新娘子,怕我害死了她不成?我若有心拿她來要挾你,又何必向你保證,此經書得手之後,再由你我二人公平對決?”

胡振邦道:“你這些解藥夠續她半年之命,若這半年之內,未能再遇上她,豈非害死了她?”

沐寒衣面色一沉道:“你這人怎地如此婆婆媽媽,當真不像契丹族人,我自有辦法讓她不死,你若信不過我,不去也罷,我便以我一人之力,也未嘗得不到此書。”

胡振邦心道:“你還真說對了,我本非契丹族人。”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知何故,心中卻是一樂,笑道:“好吧,我便信你一回。”

當下二人悄無身息地出了房門,縱身越過後院,七拐八拐之後,沐寒衣打個呼哨,星光之下便見一匹白馬得得跑近,及至她身前,竟膝蓋彎下,靜待主人上門。胡振邦暗道:“此馬極通人性,真是好馬。”

沐寒衣跨上門去,向胡振邦一招手道:“上來吧!”,胡振邦以往見她都是男裝打扮,這晚沐寒衣因扮作耶律傲霜冒充新娘之故,身上大紅的新娘妝未換,騎在白馬之上星竟好似新嫁娘一般,胡振邦雖知契丹與女真二族並無漢人之男女之別,但畢竟自己實為漢人,想到自己今夜本是與耶律傲霜成親的,卻不料陰差陽錯與這沐寒衣混到了一處。當下苦笑一下,躍上馬背。那沐寒衣一勒韁繩,那白馬早已邁開四蹄,如風馳電掣般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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