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小學時候的她被好朋友表白,卻一臉冷漠與之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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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征途開始

肆意踐踏別人的愛心,倒是我一貫願意做的事情。

尤其那個時候,對男女之間的喜歡頗是感到厭煩,一顆心太單純了,是不是往往就會傷害別人。

陳湸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為何我突然之間看到他就緊皺眉頭,無比不耐煩的樣子,他跟我講什麼我也都不理,然後還十分厭煩的說:“滾開,好嗎?”

陳湸以為我心情不好,剛開始還一個勁詢問我到底怎麼了,可看我是真的懶得理他,後來便是一臉沮喪的坐在旁邊,不知所措。

那個的時候的我,會肆意,會用最直接最刻薄最強烈的方式去踐踏別人的心。那個時候,不會知道人家會傷心,會難過,沒有被傷害過,永遠不知道傷心會有多難過。

這一不理,竟是越看陳湸越不爽。

那段時間,陳湸極其沉默,呂宇浩照舊和我打鬧,而我卻也沒心沒肺的笑著。

直到有一天下午,班上的女生組織起來排練一個舞蹈,呂宇浩和班上另一個叫林樂的男生一起來看我們排。林樂在班上一直瘋瘋癲癲,也不怎麼互相瞭解。

他一來,就一臉壞笑的看了我一眼,拉了我們其中一個女生走到那邊去不知道在說什麼。

呂宇浩在旁邊一臉惶恐,硬是拉開他們兩個。

一群人吵吵嚷嚷問那邊在幹什麼,排舞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大家散夥回家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滿是呂宇浩一臉惶恐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回家左思右想了一下,決定不去理會。第二天照常去上課,林樂就跟吃了藥一樣,看見我就衝到我面前大喊著:“胖丁,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我說:“有什麼事你就說!”

正在這時,呂宇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殺出來,一把捂住林樂的嘴,狠狠的把他往外面拖。林樂剛被拖出去,昨天那個被林樂帶走的女生又出來了,要過來和我說什麼。

呂宇浩又一臉殺氣騰騰的衝進來攔住了那個女生,把他們兩個都從我的視線裡趕走了。

我一臉疑惑無奈,問氣喘吁吁回來的呂宇浩:“到底怎麼回事?”

呂宇浩緊皺著眉頭,臉上沒有笑顏,一臉認真的說:“你以後不要理那個女生和林樂了!”

我問:“為什麼啊!”我和那個女生其實一直關係還蠻好的,怎麼能說不理就不理呢?

呂宇浩頓了一會兒,看著我說:“因為他們在後面亂講我們!”

“亂講什麼?”

“他們說我喜歡你!”

那時,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反正幼稚可笑,誰又懂愛,只是那種難為情讓人很是無法忘懷。

我坐在位置上懶得講話,呂宇浩也突然沉靜,不講話了。

氣氛忽然就變得很是尷尬。

下午放學,照樣要去排舞,呂宇浩走之前還不忘告訴我:“不要去理林樂和那個女生!”

他走後,下午排舞的時候,女同學很是不給面子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說:“青離,你知道嗎?呂宇浩喜歡你誒!”

我說:“你不要亂講好不好!”

她回答道:“我沒有亂講啊,是呂宇浩自己親口跟林樂說的,然後林樂告訴我的!”

這一次,我是真的沒話說了。

轉眼,兩個讓我開心的小男孩,瞬間讓我覺得很是厭煩。

喜歡,就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小學生,懂什麼喜不喜歡呢?

我以對待陳湸的方式一樣的去對呂宇浩,一時之間,呂宇浩也是不知所措,掙扎著找我聊天,可每次都被冷冷的表情嚇走。

終於,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憋死,便找了老師給我換位置。

搬桌子走的時候,陳湸和呂宇浩一直看著我,他們的眼神,那個時候,我終是沒有看懂,帶著我的倔強冷漠和決絕,毅然決然搬走了位置。

假期很快便到了,我不知道,小時候的離別,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開始了。

也許,現在的你,習慣離別。可當最開始面對離別時,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定是刻骨銘心。

一個假期過後,陳湸和呂宇浩同時轉學走了。

班上兩個優秀的男生,就這麼在一個假期後,“嗖”的一下子就沒有了。

生活沒有出現任何變化,那個時候,似乎任何人在我的世界裡都是可有可無。因為不懂,所以單純,因為單純,所以開心。

很多事情不是它折磨人,而是你的思想在折磨你。

小孩子的世界似乎永遠都不會平淡,一塊橡皮泥,一個小玩具,一本喜愛的書,就足以開心快樂,不需要太多。所以,一切的一切,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才會那麼可有可無。直到有一天,這些簡單快樂慢慢消失了,我們才會發現,擁有的是多麼的需要我們珍惜。否則,一眨眼,就會消失,再也不出現。不關乎任何,只是和那顆心有關。

我也不知道自己骨子裡面的是什麼,似乎是天生生反骨一樣。車禍之後,爸媽的脾氣本是急躁,加上我的頑劣,難免要捱打。可是,從小到大,我捱了無數次打,就是沒有把我打服過。那份倔強,在我的記憶裡,從車禍以後,便映在了我的生命裡。從此生命漫漫長路,再也沒有消失。

只是那時的我不明白,人總是越要強,越痛苦的。

我是一個大難不死,但又是被打著長大的孩子。記憶裡面,爸媽很喜歡吵架打架,弟弟不敢去勸,便總是讓我去,我每次嚇得大哭,走近準備拉開他們,便被打紅了眼的爸媽甩出好遠。小時候的我,時常生活在恐懼裡面,越恐懼,卻越是要強。但內心裡面,卻總是缺乏一份安全感的。

我和弟弟喜歡打架,一天打五六次都不會嫌多,爸媽又喜歡打我,我又喜歡出去惹是生非打別人。好吧,我承認我的童年過的很奇特。

我何止是蟑螂命呢?

但如果沒有車禍,我是不是會一直是剛開始那個軟弱的我?

人堅強久了,是不是總會渴望以另外一種弱小的方式存活著?只是,這條路沒有退路,回頭無路,堅強成了習慣,“三歲定三十”,那便是你骨子裡的東西了。

六年級的時候,爸媽為了我的學業,要把我轉去縣城的學校唸書。

縣城裡面沒有房子,爸媽把我託付給了一個老師,在她家裡面住,然後把每月的錢給老師。

那個時候,我只有12歲,成績已經被自己糟蹋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開始嚴重偏科,偏愛文學,語文肯定是沒問題的,不學也可以拿很高的分。但後來換了一個我極其討厭的數學老師,從此以後,我的數學便成了我的軟肋。

爸媽對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我可以考好的初中,高中,大學。

那時候一想啊,漫漫長路,何時才能走完?

從小沒有離開過父母,年齡又小,但為了完成爸媽的期望,我還是決定去縣城裡面。

陌生的一座城,我像是憑空出世,被扔在了裡面一樣。

第一次見那個老師,倒覺得她和藹可親,年齡五十多歲的一個老太太。她笑著對我說:“你是叫夏青離嗎?”

我點點頭,她又說:“老師姓張,你以後可以叫我張老師。”

我又點點頭,看到陌生的人,我總是不想多說什麼。

張老師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告訴了我很多事情。說到這裡要聽她的話,她還說不聽話會捱打的。她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很是聽話。還詢問我爸媽:“青離看起來還是挺聽話的嘛!”

爸媽害怕讓她知道我的頑劣,便也隨聲附和:“是啊,是聽話。以後就交給老師管教了,不聽話就打,我們決不會有任何怨言!”

我看了爸媽一眼,眉頭緊皺,在心裡朝他們大喊著:“這是什麼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爸媽不看我,開始交代各種事宜。

張老師要考驗我,給我出了幾道題,說若是做不出來,可能她這兒就沒有辦法留我。

空曠的房間裡瞬間只剩下我一人,看了看題,是三道應用題,看著簡單,可就是不會做。

左右思索,還是不會做。索性把本子翻著玩,結果也不知道這張老師是腦殘還是怎樣,本子的最後一頁竟是這三道題的答案。

我頓時高興的快笑瘋了,趕緊抄完,交差了事。

張老師見我做好了,很是滿意。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張老師打開門,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個叫文臺的男生,在爸媽的帶領下,也來了張老師的家。

文臺我是認識的,以前和我在一個學校,我二班,他一班。

這個男生,在學校也是頗為厲害的,成績好,各方面都好。只是性格極其的像女生,自己也格外喜歡和女生一起玩,他們班上的幾個痞子男生,更是把他當女生,逗他玩,中午睡午覺還會偷親他。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

傳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若是說它不可信,它的確又確有此事,但你若說他可信,但又不完全是真的。

其他的不敢保證,但他像女生這件事是沒的說的。

文臺也和我一樣,準備被爸媽安排在老師家裡面寄讀,那個時候看來,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有相同的命運。

文臺成績很好,張老師給他出的題,他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並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像我,自己摻了假自己知道。

張老師把我們兩個都留下來了。

爸媽匆忙離去,那一刻,我看著他們離開,硬是逼著自己沒有流眼淚。

爸媽剛一走,張老師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她兇殘的一面,在這裡的生活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顯露了出來。

很快,張老師叫來另外兩個男孩子,是之前就在這兒寄讀的。

他們兩個一出來,我又震驚了一下。其中一個長相清秀英俊的我不認識,但旁邊那個一臉嬉皮笑臉傻樣的人我肯定認識啊。林樂,以前班上的同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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