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被許配了三位媳婦兒,還是三姐妹,他卻連夜逃婚去當和尚

小說:他被許配了三位媳婦兒,還是三姐妹,他卻連夜逃婚去當和尚

  安寧甦醒過來時,感到胸口部位有啥東西在蠕動,還以為已經被殭屍抓住,正在掏挖他的心肝呢!

  猛然睜開眼睛,覷見三位著紅衣的女子正立在身前。

  嚇暈前,他最後看見的就是血色詭異的熒光,此時怎能不被嚇壞?當即恐懼的大叫一聲"媽媽咪呀!"又暈了過去。

  還好!人中穴緊接著被人用手指掐壓,不一會兒又醒了過來。

  他這次不敢睜眼看了,下意識的用手去捂眼,又覺得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在女人面前失態,馬上又縮回了手。

  正在揣揣不安之際,耳邊響起沉穩的男聲:“小兄弟,你醒了嗎?”

  這聲音祥和平靜,讓人放心。

  安寧這才微微隙開一道細縫,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衫的年青書生,依稀是那萬人戰陣中,輕輕鬆鬆斬殺敵首無數的白衣小將!

  懵懂狀態中的獵戶,只覺得那隻麝獐在腦海裡似隱若現,一股幽幽的清香誘導著他,忙不迭的撐起身來,睜大二筒不帶眨地仔細觀察著,陡然間瞅見牆上掛著的那柄古劍,彷彿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他,一骨碌滾下床來,衝著書生磕頭如搗蒜,嘴裡還一個勁地叫喊著“師傅”。

  坐在對面椅子上的一男三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白衣書生也是莫明其妙,暗自在心裡忖度:自家啥時候收了這號窩囊徒弟?

  伸出雙手扶起安家小子後,把他按坐在床沿上,阻止他不明不白的繼續叩首。

  幽幽的清香頓消,獵戶這才省悟到自己唐突了,報過家門後,便不住嘴地把他在懸巖上看到的一切從頭道來。

  說到官兵蹂躪婦女及打掃戰場的慘絕人寰時,更是義憤填膺,把牙齒咬得“咔嚓、咔嚓”響。

  這些事情發生在白衣小將脫離戰場之後,是以他並不曉得。

  聽到官兵這些喪失人性的獸行,儘管早有預料,還是超出了估摸,沒想到堂堂朝廷的官軍,其實禽獸不如!止不住仰天長嘯數聲。

  扭頭對那一直靜靜旁聽的四位男女嘆道:“清狗喪失人性,罪大惡極,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說完這話,目不轉睛的看著獵戶,握著他的手掌,食指輕輕搭在脈絡上,詢問有關他的詳細情況,感到他脈搏平靜、言詞懇誠,不似作偽。

  略為考慮片刻後,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安家小兄弟是我輩中人,當兄長的可以代為向師尊稟告,試著求老人家讓你列入門牆,不管師尊老人家點不點頭,咱倆都作兄弟,行不?”

  安寧聞聽此言,這不就是搞掂了嗎,更是欣喜若狂!

  這年長自己不過幾歲的萬人敵書生,不做師父做師兄最好,指不定咱們的師父還是一位了不起的億人敵呢!

  揣著興奮暗自樂和著,規規矩矩坐得端端正正的,聽著師兄和那四位男女攀談起來。

  那一男三女就是剛才的殭屍。

  順著燭光看去,誰會相信這俊男美女會是恐怖駭人的殭屍,稱為男神和女神才是恰如其分!

  著綠衣的青年才俊高大孔武,像貌堂堂,穿紅衣的三位御姐兒長得一模一樣,雖說算不上所謂的國色天香,卻也是婀娜多姿,讓男人心旌盪漾的高顏值御姐兒。

  著綠衣的是巴陽城有名的武林世家,綠野金剛門48代掌門人楊老太爺的獨生子楊青山。此子年不過25歲,卻能徒手獵虎、空拳斃熊。

  楊青山是老生兒且是獨苗苗,其父楊老太爺年過花甲,為子嗣作想,七年前此子18歲時,聘了金家年方二八的三胞胎孿生姐妹為妻妾。

  一子同時娶三女,楊家想的是多生兒女,金家貧窮,圖的是豐厚的聘金。

  誰也沒料到,新婚的當天夜裡,這夫妻四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衣書生是大巴山一帶名頭震天的神風門108代掌門人云鶴道長足下大弟子,名叫李子木,今年22歲。

  滿清時,朝廷在蜀東設南浦道,轄21縣,道員署衙設在長江畔的南浦州城,這大巴山裡的巴陽縣,歸南浦道管轄。

  李子木不是道人,更不是太平軍的將領,師父雲鶴子也不是真正的道家弟子,而是秘密反清組織哥老會南浦分舵主爺,潛伏道門,以南浦城郊北山觀道長雲鶴子身份,騙過官府耳目,從事復辟活動。

  一年前,李子木奉師命前往黔省的太平天國景王府遊說,希望這一支還沒陷入湘、淮軍包圍圈中的軍隊,趁朝廷無力它顧的空檔,儘快轉移到大巴山養精蓄銳,為復興天國留存火種,哥老會承諾從旁大力協助,在人、財、物方面傾囊襄助。

  豈料景王不理不睬!

  直到天京陷落,太平天國大勢己去,各路官軍雲集,磨刀擦槍準備圍剿他時,才慌了手腳。

  本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轉移時機,如果精兵輕裝,或許能保存大部兵力,景王卻來了個大搬家,把近十萬非戰鬥人員塞進轉移的隊伍,連他王府的渣渣草草都讓人抬著扛著。

  官軍日行近百里的圍了上來,他卻日行不過十餘里,幾仗下來,景王不是命令將士們想法突圍,而是拼命保護王府的人、財、物,為此死傷了大量的精兵。

  後來感到前路險惡,不得已才拋下全部的笨重物品,帶著他近百位王妃和上千侍女僕從繼續上路。

  幾千里路途天天有仗打,景王府的人也死了大半,到達九龍河邊時,戰兵不足三千,且多是傷疲之士。

  安寧看到的那些婦女,乘涼轎坐滑桿的全是王妃,隨行的都是侍女和僕人。

  因為按天國制度,非王者娶妻者斬!

  在太平軍中,除去女兵,其餘的女性,鐵定是王府裡的女人。

  即便夫妻同時參加太平軍,也是分別編入男隊和女隊,一般都見不到面,偶而因公事湊在一起,夜裡也是不能同宿的。

  違令者只有一個字——斬!

  在最後關頭,李子木還想從包圍圈中帶出一隊戰兵來,在如蝗箭鏃下豈能辦到,萬般無奈下才殺開一條血路,隻身逃出包圍圈。

  官軍離開後,他又返回戰場去查看了一番,除了汪汪泊泊的血灘,啥都沒見著,心灰意冷下,打算回南浦向師尊覆命。

  他不敢走官道,只能在山間的茅根小路躥行,虧得輕功了得,在大雨前尋到這廣濟寺躲雨。

  悄無聲息的進入寺院後,緊接著又仔仔細細的各處搜查了一遍,寄存棺材的房間因為門上有符咒,沒敢貿然揭去符咒,只是湊在門縫前觀察,看清裡面沒有別物,只有四口布滿浮塵的棺材。

  寺院的山門是他閂上的,安寧推門時,他正坐在門樓裡的須彌座前假憩,在分不清敵我的情況下,一直在院內觀察著他的舉動,這才有了後來的出手相救。

  安寧嚇暈倒地後,楊青山等人在伸手之際被李子木喝止,他並不認為殭屍們存心要傷害獵戶,但是,他夫妻四人的手觸碰到一絲不掛的光胴胴,安寧會丟掉小命!

  起初,在安寧進入房間時,他心裡很是"咯噔"了一下,這有門無窗還用《大悲咒》鎮壓的房間,指定不尋常!

  先前他梭巡到這裡時,原準備進房探個究竟,又想到自己只是短暫停留一下躲雨,犯不著冒險究底,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才沒多管閒事。

  如今見安寧犯險,從裝束上猜到只是普通的獵戶,怕他遭遇不測,也存有找他了解這九龍山情況的心事,便施展"飄升術"潛上屋頂,把瓦片揭開一道小縫,旁觀了整個過程。到了兒,李子木才對眾人解釋說:

  "楊兄伉儷其實並沒死去,自然不可能是殭屍,只是中了蠱毒。雖然是愚弟給貴伉儷解了蠱毒,諸位的救命恩人實是這安家小兄弟呢!"見楊青山等人不解,安寧也是滿臉茫然,衝著楊青山笑了笑,又正色問道,

  "先前楊兄曾說過,因為厭惡女色,逃婚到這廣濟寺裡準備出家,卻被三位新婦糾纏不清,才沒有如願。愚弟認為,仁兄只怕是另有目的吧?"

  聽到這直言不諱的問話,楊青山神態尷尬滿臉通紅,嚅囁著不知怎麼回答。

  金家三姊妹見夫君如此,臉上都泛起認同之意,張了幾次嘴,礙於夫妻情面,沒敢說明原由。

  李子木察言觀色,明白這姊妹仨也知曉丈夫逃婚的原因,覺得應該幫助她們一下。

  這事兒被安寧在無意中一攪和,已經從根本上發生逆轉,此時挑明也許會絕了他的斷背念想,今後對他們夫妻只有益處。

  "楊兄說,金家因為貧窮,沒有門第,不能給姐們兒取名字,一直是大妹兒、二妹兒、么妹兒的叫著。這金枝、金玉、金葉的名字,還是下聘後由楊老掌門給取的,愚弟以為就嫂子們的容貌,是當得起金枝玉葉這名兒的。"

  見楊青山點頭,三位御姐也面露喜悅。乾脆一言中的,"楊兄是衝著廣濟寺幾十個年青的俊和尚來的!面對天仙似的美人兒不屑一顧,你楊青山只能是斷背山!"

  被點穿心病的楊青山慚愧的垂著頭,羞色滿頰不好意思直面眾人,金家御姐們卻齊齊點頭贊同。

  安寧看看這個望望那位,暗地裡嘆了一口酸氣:"這不是混逑嗎?讓妙人兒閒著,卻去掏屎門,也不怕長糞毒!爺們要是有這般模樣的女人陪著,睡著了也要笑醒!"

  瞧見楊青山貌似有了悔意,李子木認為有必要從頭說起,只有這樣,才能搞清楚彼此心中的疑惑。他說:

  "安家小弟進來後,因為衣物溼透,曾在你躺臥的棺材旁脫光衣褲,他猛男的陽剛氣息,喚醒了你體內的蠱蛆,蠢蠢欲動之時,你心中一直不滅的斷背慾望,驅使你爬了出來。

  “你躺臥了六、七年,腿腳已經僵硬,無法挪動到安家小弟身前,看見他要逃離,你伸開雙手去抓他,肘不能彎指不能動,只能像殭屍一樣的亂蹦亂跳。你們幾位能復生,也全賴符咒被揭,不是這樣,也是不能復生的!

  最為幸運的是,楊兄你撞翻了金葉的棺材,又恰好倒在她身上,這'呂'字一但寫了,讓你這從沒品過女性柔情的哥兒頓時醒豁,金葉吸納了男兒的陽氣也是如此,儘管體內的蠱毒沒解,蠱蛆還在蠢動,卻再也不受它們控制。愚弟識得這是熒蟾蠱,也解得這蠱,卻不知貴伉儷是在什麼情況下,又被何人下了這天下第一蠱?"

  楊青山說,當年他新婚的晚上,本來是悄悄出走的,準備到廣濟寺來出家剃度,目的不是禮佛修行,卻是衝其他和尚來的,沒成想三枚媳婦跟著攆了來,我們在路上糾纏了三天才到這裡。

  當時,接待我們的是廣濟寺的主持慈航長老,挺可親可敬的一位長者呢!

  聽我們道明瞭原由,領著我們到了這寺裡的一處地宮,男女分置別室。

  長老勸我飲下一杯甘甜的如意水,告訴我飲下這水後再去見她們,自然不會再糾纏不清了,她們會自己回家去,沒想到飲下水後,我到今夜才醒來!

  金氏姐妹也說,那老不死的笑和尚騙我們,說啥只要喝了定情湯,楊郎見到我們定會愛不夠的,哪裡還會出家當和尚,這老禿驢忒歹毒的!

  說到和尚,楊、金等人猛然一驚,心有餘悸地悄呼:“趕快趁天黑逃走吧,免得再次遭遇毒手!”

  安寧笑道:"這廟裡現在只有我們這幾個喘氣的。早在七年前,這裡的和尚全被一夥山賊砍光了!"

  四人大喜,喜極而泣:"那不是山賊呀,分明是替天行道的義士啊!謝天謝地,老天有眼呢!"

  說到什麼是熒蟾蠱時,李子木解釋說:“貴伉儷喝下的是催情迷魂湯,讓你們不滅原有的情愫,在昏睡中聚集於心,隨著日月的輪迴不斷的熾盛。他把你們裝進棺材裡後,灑在你們身上的熒光粉才是蟾蠱毒,而且顏色隨衣物變幻,你們眼中的光柱也是蠱毒造成的,幸虧下蠱的人死了,不然你們早成了受他控制的山魈!我不准你們觸碰小安,因為一但沾上蠱毒,他會變成第二代山魈,比你們還可惡難纏!”

  楊、金四人解釋當時追出來並沒惡意,只是想表達謝意,嚇暈小安後,也是準備救他,根本沒想到差點鑄成大錯。

  李子木一出手便解了蠱,又道出這蠱的底細,眾人都疑慮他也許與慈航和尚有啥淵源。當然,能出手相救,準定不會是一路人。

  原以為他能說出老禿驢的底細,見他始終不再提這個事兒,明白也有苦衷,他自己不願講,別人哪裡敢問。

  剛才聽獵戶說過在九龍河邊看到的事,明白出手救下他們的英雄,是位反清的義士,江湖講究的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大恩!

  楊青山小聲與三位媳婦兒商量了一下,懇切地對李子木說:

  “記得當年隨老禿驢進地宮時,發現地宮很大,房間也多,而且金銀財寶堆得到處都是,我們的意思是請先生留下來,以這寺院為大本營,招兵買馬,扯起反清的大旗,不才夫妻四人願追隨先生麾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在九龍河邊全軍覆滅後,李子木已經心如死灰,正不知回到南浦如何向師父覆命,雖然責任不在他,明裡暗裡,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呀!

  聽到有這等好事,頓時激起滿腔的雄心壯志,連聲擊掌叫好!一把扯起獵戶來,拉著他的手搖著,朗聲笑道:

  “小師弟,福將啊!為兄的遇到你,註定大事可成啊!”沒想到土貨撇著嘴,苦愁著臉,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一連聲地嘟囔著說:

  “先生!先生!我不想拜師學武了!小民求您饒過我吧!”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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